第0444章一種生態在陸離看來,陳晉男還真是‘豪派’‘開明’的個性,非常的貼近男人個性,難怪叫‘近男’啊。
要說操守也不是沒有,她知道自己最珍貴的是什么,所以一直保存著。
但要說‘大佬’的排場享受她也能擺出一點來,但畢竟是女人,多少好象有點小家子氣,數十閹狗跪滿殿的排場她真沒有呢,從這方面講,她似乎秉持一種‘寧缺勿爛’的態度。
然后就是這么多年的‘煎熬’了,家破人亡,只剩下她自己,她能夠‘活’下來并堅持著,還想著報仇,真心不容易。
‘天地會’也好,‘日月教’也罷,哪個勢力中不是傾扎斗爭,堂壇之間都你死我活的?能在這樣的爛泥坑中發展壯大起來本身就挺不容易,何況一個女人沒把自己賣掉還這么滋潤,可見她是有智慧頭腦的,精通各種形勢的算計,不然也就是諸多大佬們的一個玩偶罷了,但她能利用那些彼此之間的矛盾,在挾縫中尋得生存,這樣的智慧并不是一般人擁有的。
當然,陸離更看的出來,陳晉男是真的迫切需要一個實力相當能與她合作的‘伙伴’,以揮發她的野望。
有智慧還不夠,一定要有‘野望’,這才是奮發圖強的大根基,大根本,大源力。
野望這種東西是一個強者成長過程中必不可缺的重要因素。
沒有‘野望’的人甘于平淡,不求發展…
陳晉男想要報仇,就要擁有更強的實力,更高的修為境界,更大的勢力支撐,所以她內心的野望也會無限的放大出來。
而她手里的資源并不多,資本并不雄厚,就算是現在她能拿出手的也就是‘陰元至丹’一枚。
這枚丹給誰,她也有精確的算計,那個人…必須夠強,潛力必須夠深,膽量必須夠大,修為實力必須超卓…
找了這么多年,陳晉男發現符合自己標準的只有這個‘陸道羲’。
尤其這個‘陸道羲’太俊秀了,徹底引爆了陳晉男一直以來艱難壓制著的烈烈情焰,這焰要是焚錯了人,她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但她最終只能聽憑自己‘心靈直覺’的指引,選對選錯的機會就一次,即使錯,也要錯的轟轟烈烈的。
她在‘天道學府’學了一門很異類的秘術,就是這個‘心靈直覺’,一直以來的許多行事都是‘心靈直覺’的指引。
這次陸離一出現,她的‘心靈直覺’就一直在‘閃爍’,尤其和陸離在一起時,那都不是閃爍了,是璀璨的爆炸的感腳,所以陳晉男沒有什么猶豫就全身心的投入了自己,甚至在做活的同時還仰著頭盯著陸離,一付拼死討好的模樣…
對此,陸離除了表示‘憤怒’就是更加‘憤怒’,這個反應也使陳晉男更為亢奮的投入了全部的熱忱。
陸離有了做‘大佬’的感腳,身子半仰,頭枕著神仙湯池的邊沿,腿圈住陳晉男…手撫著陳晉男的螓首,手指拔拉著她被水浸濕的一綹綹秀發,嘴里發出一些評點,“嗯…還湊乎…好象有點生澀…要多練練啊…”
陳晉男很忙,顧不上說話,只是橫了他有七八十幾眼…
湯池外的那條唯一甬道,兩側跪著八個被打爛腚的閹奴,他們都歪著頭盯著湯池內的一幕,眼里都閃爍著嫉妒欲死仇視欲狂的光芒,他們也曾擁有但被刮凈的‘東西’此時正被大佬陳晉男細細品味著…他們幻想著自己變成那個人…該有多好。
甬道就是大佬陳晉男的內窟雅居,嵌著無數寶石,照的亮如白晝,大佬的軟榻是用厚厚的獸皮長毛堆起來,圍成一個字形的圍,榻圍之外是幾個石閣,三兩張石案,擺滿著各式各樣的奇珍異物,其中還有形態怪異的‘兵刃’‘法器’…
能進到大佬內窟雅居的只有大佬自己和八閹,他們基本就是大佬雅居內寸步不離的八條‘狗’,隨時隨地伺候大佬就是他們活著的使命,他們其實是數十個閹奴中存活下來的八個精粹品,在過去的歲月中甚至有數十閹奴因觸怒大佬而被滅殺。
大佬是個享受上很精致精細的個性,品味是極刁的,畢竟她曾是大豪門氏族的千金,象閹奴這種東西從她記事起就在身邊了,對于怎么使喚閹奴,她比那些暴發戶的大佬更精通,更善于挖掘閹奴的極致作用,而放逐之地的‘大佬’們都是粗胚,他們壓根不懂對奴的使喚,他們不過是效仿豪族的奢侈罷了,他們只會讓數以百計的閹奴跪齊滿足他們上位者的虛榮心里,實際上骨子里他們仍是勞碌命,甚至要親身上陣打打殺殺,對此,陳晉男只會蹙著眉表示鄙夷及不屑…
后來陳晉男淪為囚奴,差點喪命,徹底失去了豪族底蘊,族崩人亡,從天堂墜入地獄,陳不理男才親身體驗了‘粗胚’們的生存原來是多么的苦逼和艱苦,從來不骨什么豪族,豪族之始可能就是某一個粗胚的暴發史…
為此,陳晉男開始謀劃‘陳氏’重新崛起,在自己手中崛起,自己要重塑陳氏的輝煌,這個過程一但達成,自己也將成長為一方巨頭,這是最能鍛練‘人’的一個過程,當初自己做好要獻身給‘總舵主’的心思,可惜的是…天道境的總舵主并不多瞄自己一眼,人家的目光盯著更上層的‘建筑’。
就象自己不會顧及身邊閹奴死幾個這樣的小事,但要關注上層的動態,會不會對自己造成什么沖擊或傷害,自己如何在這種處境中更上一層樓,去汲取更高的地位,獲得更多人的支持和擁戴,建立起更強大的勢力…為此,自己也親身上陣打過殺過,一展過‘天慧堂陳晉男’的雌威,震懾了一些堂堂壇壇的,收獲了一部分認可,但這遠遠還不夠。
為什么不夠?
因為自己身邊能用的‘人’太少了,肯為自己賣命的‘人’太少了,不是于永良這個老東西為自己借勢助陣‘天慧堂’都不可能有六千之眾的門人,即使現在有了六千人,但是一大部分都是墻頭上的草,自己要是一夜失勢,他們立即做鳥獸散,真正能留在自己身邊的死忠能有六百就偷著去笑吧。
陸離的出現,莫測高深的修為,令陳晉男大為心動,他年輕,血氣旺,膽量足,能殺,能拼,能沖,就是自己麾下陣前的頭號猛將,必須讓他成為裙下第一臣啊,能干的人有一個,就可能把自己的大旗插在放逐之地迎風飄揚…
所以陳晉男拼了命的討好伺候‘第一臣’,不公要從他身上吸噬壯大自己的精粹,還要把他派出去大殺四方,為自己沖鋒陷陣,拿下更多的‘神仙湯窟’和‘龍晶洞’,這是放逐之地最大的生存資源,‘龍晶洞’產出最直接的財富,神仙湯是收刮財富的所在,它們就是各勢力都在爭奪的‘資源’,為此不惜拼出腦漿,不惜拼掉人命。
另外,陳晉男也有她拉攏一些人的手段,她與城撫大小姐的秘密關系,在放逐之地的上層也不是多隱秘的事,就因為這一點看好她陳晉男的人也不在少數,只是這些人都太精了,不見兔子不撒鷹,多數都是觀望態度,沒幾個肯在現階段就死心塌地支持她的,對此,陳晉男也是很無奈的,畫餅兌現不了就是這樣。
從神仙湯池挪到獸毛榻圍里,陸離進入了假寢狀態,他喂給陳晉男那一點精粹對他來說九牛一毛也,不值一哂,畢竟他雄厚的本源不是誰能臆測深淺的,但明顯感覺到受益的陳大佬就更把陸離當寶貝了,真正是玉軀緊貼以身相伺,攬著陸離脖子在懷,一付‘我乃你’的慈母姿態,叫人心生感動啊。
陸離伸展的兩條腿搭在榻圍邊沿,感覺有兩條蛇在自己腳趾縫之間鉆滑著,溫膩綿乎的感受有些入骨浸髓…
這是…好吧,原來是兩個閹奴的‘舌’,果然好天賦啊,他們的舌都象蜥蜴的那么長,大略估測一下,五寸是有的吧?
“他們以此為生,你就當可憐兩條小生命吧…”
陳晉男察顏觀色,見陸離劍眉微蹙了一下,便開口勸說著,“要不…讓他們洗下,你拿他們出出‘火’?”
我艸…
陳晉男就哧哧的笑,用自己的波瀾壯闊擠在他俊臉上,讓陸離兒感受了一下堆脂柔韌的威能,她還掐著一只非要塞到陸離的嘴里去,令陸大佬哭笑不得,似乎在那一瞬間,真的從陳晉男臉上看見了一縷‘母性’的光輝在閃爍…
兩個嘻鬧了陣兒,陳晉男親了親陸離的額頭,撫著他俊臉道:“你似乎對閹奴很排斥?”
“呃,我也不知道,”陸離又把這個不好解釋的話題歸結到失憶上了,這招縷試不爽,“總是感覺怪怪的吧。”
“你可能是忘了太多事,這世界中最沒有人格地位的就是這群閹人,被閹也是這世界上最殘酷的刑法,因為閹后的命運讓他們比螻蟻更賤,我們還很小的時候,兄弟姊妹們都有自己的閹侍,每人五七個不等,那時候拉完粑粑只需要翹起屁股,閹侍就會給你舔凈,若有殘渣可能會使他們丟頭,大戶人家中最不缺的就是閹侍,沒有可以制造,看著不順眼的不喜歡的,找個由頭閹了便是,他們命如草芥一般,這樣的世界中,終歸是拼實力的,就你這樣的,若是落在于永良的手里,他會毫不猶豫將你閹凈,然后做賤你一世,你想死都死不了,就沒聽說過不吃十年屎就死掉的閹奴閹侍,尤其生得你這般俊秀標致的,我都想不出有多少大佬盯著你的腚,你直要感謝我是個女人,哈哈…”
陸離翻著白眼,合轍我這么‘搶手’啊?
他多少感覺花有些抽搐…
“這世界的陰陽嚴重失衡啊,我覺得是不是要歸功于大佬們的特殊取向?”
“好吧,我來告訴你,這種狀況只適用于‘放逐之地’,因為在這里,女人太少了,大佬們只好想別的辦法…”
“原來如此,‘城內人世’比較正常?”
“或許吧,但怎么說呢,豪族子嗣們還是不忌口的,我記得我那些哥哥們…男女不分,亂七八糟的呢。”
“難道是文明發展到一定階段出現的一種生態混亂?”
陸離也實在找不到其它的解釋了。
陳晉男卻道:“也不是啊,有一點是大家的共識,就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俊秀如小郎君你這般的,我這么堅貞的女人都要被迷的神魂顛倒,我只能說,在絕秀之姿的面前,男或女都沒有多少抵御之力,他們唯一有的念頭就是叫自己淪陷進去,女人們就一定會把你拴在榻上,不許任何人染指,男人們就狠了,肯定把你根卵刮剮干凈,讓閹奴的天賦降臨下來予你,然后才更好的做賤你,總之,沒有實力保護自己,就不如生的丑點,絕秀是一種罪,真會叫你嘗遍苦辣與酸甜,失去萬千寵愛的那一刻就開始了最悲殘的十年甚至更久的屎史,甚至主人養的狗的狗屎就要你去舔食干凈,那種生不如死卻又死不了的煎熬最終會把你折磨瘋,而瘋都不是最終結局,只會被扔到外面,和野狗去搶食爭屎,直到被野狗們分食,如此命運,可曾想過?”
陸離遍體冷麻,掠了一眼腳邊兩顆閹首,他們的神情立即變的虔誠諂諛,穿過腳趾間的舌更加靈活…他們只想活的不那么悲催凄慘,為此他們強顏歡笑,極力奉伺,他們不求強大,只求寬遇…
但他們骨子里隱藏著的陰毒也是閹賦俱來的一種本質,當你遇難你,他們會毫不猶豫落井下石,有機會做賤你時更是千百倍的奉還給你,叫你刻骨銘心,至死都記得他們陰毒而得意的笑臉,這是他們的報復。
這樣的人,其實又有什么好憐惜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誰敢說他的既往就是一片良善?
好吧,他們并不重要,只是一種生態罷了。
又何必糾結于此?
正事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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