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嬴季昌的話,沒有人在意,獻公只是點了點頭,算是一個回應。
剛才這一番話,主要是對贏虔與嬴渠梁兩人說,畢竟贏虔手握此刻秦國最精銳的騎兵,本人更是驍勇善戰。
嬴渠梁同樣勇猛無比,只是比贏虔多了一點沉穩,多了一些理智與深謀遠慮,更是嫡長子,更合適為王。
只不過,嬴渠梁唯一的缺點便是在軍中威信不足。
但是,嬴季昌相信這一點,嬴師隰一定會處理妥當,眼前這位看似有氣無力,即將入土的老人,戎馬一生,對于秦軍的掌控,絕非贏虔可比。
更何況嬴渠梁少年為將,不像他一直在宮中,在秦軍之中也是有一定的根基。雖然不如贏虔,卻也不是他可比。
“君父,兒臣只適合在軍中為將,渠梁有勇有謀,更適合為君!”贏虔沒有想過染指君位,一是因為性格,而是他們三兄弟關系一直不錯。
而且他與嬴渠梁并非一母同胞,但是卻是當今君后養大,視若親子。
在櫟陽宮中,他雖然是庶子,但是所享受的寵愛連嬴渠梁都遠遠不如,更別說嬴季昌了。
正因為如此,他是真的連君后當母親看待,也將嬴季昌與嬴渠梁當做了親兄弟,一直以來,都很謙讓。
哪怕是面臨秦國君位,贏虔也沒有多少意動。
“渠梁,對于你長兄與三弟之言,你有什么想法?”見到事情在朝他心中計算的方向走,獻公也是松了一口氣。
聞言,嬴渠梁躬著身子,語氣哽咽,道:“君父,兒臣不要什么君位,只想要君父好好的!”
“都下去吧,為父一個人待一會兒!”
獻公目光在這一刻變得凌厲:“渠梁監國,贏虔監軍,有事再行稟報!”
“諾。”
離開了櫟陽宮正殿,嬴季昌便回到了寢室,很顯然,在整個嬴姓公族之中,他幾乎就是一個透明人。
嬴渠梁掌國,贏虔掌軍,整個秦國沒他什么事。
“楊喜,從太醫署中將這張羊皮紙上的藥材都取回來!”嬴季昌目光閃爍了一下,朝著楊喜:“同時弄一個青銅鼎,一個盆碳火過來。”
“諾。”
在楊喜離開之后,嬴季昌轉頭看著王寧:“出宮一趟,找一家藥房,將羊皮紙上的藥材買回來。”
“同時準備大一點的木桶,本公子要洗一下…”
“諾。”
初級藥方之中,最貴的一種藥材便是百年人參,正好這味藥他有,雖然秦國很窮,卻也沒有短了嬴季昌吃穿。
每一個月還是有一定的月錢,這些年下來,足夠他目前花銷。
目前獻公病重,正是權力過渡的危險時期,在這個時候,任何的輕舉妄動都是致命的。
所以,嬴季昌直接什么也不管,負責修仙,負責追求長生。
他相信剩下的事情,嬴渠梁一定會處理的很好,遠比他更好,有些人天生適合作為領導者,嬴渠梁便是如此。
一個能夠在二十年之內,讓一個國家從弱小變得強大,這樣的君王胸中溝壑之深,天下罕見。
秦孝公,這是整個大秦歷史上為數不多,僅次于始皇帝的絕世君王,對于這樣的人,嬴季昌一點也不敢小覷。
“少公子,藥材取回來了,太醫署沒有為難奴婢!”楊喜走進寢室,臉上帶著喜色,道。
“放下吧!”
點頭示意一下,嬴季昌心下明了,他要的藥材都是在這世界上極為普通的藥材,縱然是年份上有所要求,也不罕見。
“諾。”
半個時辰過去,王寧走進了寢室:“少公子,東西全部準備好了!”
“都搬進來!”
“諾。”
王寧帶著內侍將東西搬進來,嬴季昌點了點頭:“將寢室周圍封鎖,任何人不得靠近!”
“諾。”
雖然不了解嬴季昌的想法,但是王寧等人也不敢惹這個宮中的小霸王。
有時候,紈绔有紈绔的好處。
按照傳承之中的煉制之法,嬴季昌開始揮灑,由于模糊道人的傳道,他雖然是第一次煉制,卻仿佛已經練習了成千上百次。
早已經熟練無比!
藥方熬煉而出,這個時候,嬴季昌走出寢室,吩咐內侍將木桶以及熱水送進來,開始了藥浴。
盤坐在木桶之中,嬴季昌運轉氣血搬運術,開始不斷的煉化。
一個時辰過去,嬴季昌從修煉之中醒來,眼底深處掠過一抹精光。
“恭喜宿主,煉化藥材精華,血肉不斷壯大,增加壽命0.5年!”
這一刻,嬴季昌心頭大喜,他沒有想到隨著修煉也能夠增加壽命,這讓他仿佛在無盡的黑暗之中看到了光明。
念頭一轉,調出了信息面板:
宿主:嬴季昌。
種族:人。
血脈:王族。
修為:0。
壽命:2.5年。
功法:氣血搬運術「熬煉壯大氣血之用,配合天地寶藥,可鑄就無上道基」
寶物:天荒帝戟「凡兵巔峰,屠殺九百萬生靈,可進階下品法寶。」玄黃內甲「凡品巔峰,可承受練氣巔峰一擊。」
“總任務:長生久視「進度0」。支線任務一:逆轉歷史悲劇,延長壽命!「進度0」”
“支線任務二:服用百年延壽寶藥,延長壽命,「1/10」”
藥方:初級藥方。
“兩年半,也是很好的!”
只是嘴角的笑容尚未綻放,嬴季昌心頭便苦澀無比,他自然清楚在長生系統之中壽命才是通行貨幣。
走出木桶,將全身搽拭干凈,重新換上一套純白的衣衫,嬴季昌走出寢室:“將木桶撤掉。”
“諾。”
“少公子,君上請你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長年跟隨在獻公身邊的老內侍出現,讓嬴季昌心頭一驚,看著這張猶如雛菊的臉,一時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好!”
“兒臣嬴季昌拜見君父!”
躺在床榻之上的嬴師隰看著嬴季昌走進來,微微點頭:“季昌,為父決定立你仲兄嬴渠梁為太子。”
“剛才你長兄來了一趟,留下了一紙血書與一段手指,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