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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文化之根,星漢燦爛

  非正文,可不看,正文在下一章。

  番外前面有點廢話,約兩千多字,可不看,往后翻。

  我這個人可能右腦太活躍,我經常碼字走神,有的時候還先寫章節末尾,然后反著寫…這也是我說我不看字數分章的原因,我把這章要寫什么定好了,所以有時一章會出現七八千字的情況。

  同時也因為這個原因,我大部分時候是兩章連更。

  幾本書下來都是這樣,也就是最近開始才有先發一章卡點,然后再發一章的情況。

  而一旦這樣的話,前一章內容,會比后一章內容少。

  再說走神,我記得我非人的時候就說過,我每天碼字要十個小時。

  其實我最高紀錄,二十六個小時才碼了六千字,外加四萬字的廢稿。是腦洞的時候,那本書當時想法太多,以至于最后一盤散沙,想寫的都沒寫成功。

  藍白社吸取了一下教訓,就提綱挈領,專挑一個角度寫。用天下皆白唯我獨黑,以及絕地天通這樣的主題,通篇貫徹,無論是墨家、小兄弟會還是藍白社,亦或者上古的叛逆者,由小到大,整本書就一個道理。

  為此放棄了很多原本想寫的創意,但總算好看了一點。

  我碼字之所以要這么長的時間,是因為寫當下劇情時,就總會聯想很遠的地方去。

  一發呆可能就半個小時過去了,甚至還要去求證,查一下資料。實際上查出來的資料對當時的劇情沒有任何意義,只是輔助一下我腦海里的想法,而那些想法,有的時候后期會用上,有的時候,可能整本書都用不上。

  我寫非人時,就經常想了很多而用不上,于是用到了腦洞大爆炸里。

  寫腦洞大爆炸時,很多想法也沒用上,又用到藍白社里。

  寫到藍白社時,為了推進劇情,明確主題,不斷向讀者強化某些觀念,我放棄了太多東西沒有融進去。

  實在是積壓太多,又實在融不進藍白社里,很多想法最后都忘了。

  這種發散想到的東西,有些必須去整理,否則就是散亂的,很容易遺忘。

  而一旦去整理寫下來,正文又耽擱了。

  藍白社寫到后期時,我都快憋炸了。

  人類碼字包括考試等邏輯計算整理都是左腦,而聯想發散都是右腦。兩者協調不好,就容易走神。

  經常右腦欻欻歘,然后左腦把他來回來碼字。

  我不會寫小說,只有初中的底子,一直都是學工科,后來工作也是在變電站做電力試驗,這種事要一絲不茍的,但我實在閑不住。

  有一次讓我盯著設備上的數據,我盯著盯著想到宇宙里去了,歘歘歘!開始設想數學武器的具體表現形式…這個后來用到腦洞后期的劇情里了,只用了一點。

  還有一次化學實驗,我正測絕緣油的表面張力,突然歘歘歘!開始設想假如液體的張力無窮大,那么意味著它分子間的引力無窮大,其會瞬間縮成‘表面積最小狀態’,也就是一個球,甚至是黑洞…但是這個黑洞,對外的引力不是無窮大的,因為只取決于其質量。

  于是乎,它是個‘安全黑洞’。

  后來我寫書時想用,但沒用上,因為它在表面積最小化的過程中,它會變得不是液體了,那么‘液體表面張力無窮大’這個前提就破了,在特性體系中,這個黑洞又會瞬間蒸發。也就是一團輻射爆炸出去,然后這玩意兒,就自己把自己‘收容’了。

  畢竟都輻射到太空去了,幾乎不可能再變回液體。

  總之,前三本書都沒用上,因為寫出來就成了水,想交代清楚,非得寫很多字不可。

  其實不一定要無窮大,超級大也可以。所以在科幻世界觀的這本書,或許會用上吧。

  總之,工作時見證身邊幾個同事出了事故,我尋思我別干了,還是回過頭去寫小說吧。

  我這個人做不了太死板,循規蹈矩的事。

  所以后來正值藍白社快完結時,因為劇情都定死了,這讓我基本只是左腦在工作,把想法變成字而已。

  這導致我寫起來賊不得勁兒,藍白社后期更新總是半夜兩點,也是這個原因。

  每天因為‘走神’,以及回答沙雕書友的提問,就要花掉好幾個小時。

  因為書友一個問題提出來,我一看,誒有點意思,腦子開始歘歘歘了,接下來我非得跟他掰扯到宇宙邊荒不可。

  還有個書友,自己寫了個克蘇魯小說,找我提意見,我看了幾章,瞬間靈感爆發,跟他說:‘你是不是要這么這么寫,你看你前面都這么鋪墊了…這不就是在暗示克蘇魯的本質是…’

  我跟他說了一堆,結果他一臉懵逼,說:不是啊,那句話不是鋪墊,我就那么隨便一寫,臥槽你想法好屌。

  我問他這想法你用嗎?他說自己畢竟都寫了這么多了,還是算了。

  我說那我直接用到黃極后期了。

  諸如此類的情況,讓我藍白社寫到快完結時,都快抑郁了。

  有太多東西是要黃極這本書用的,但是當時不自主地狂想。還有很多想法,甚至是炎帝時期可能用得上的。

  更有甚者,可能哪本書都用不上…

  后來我找到一個釋放壓力的方式,那就是寫番外。

  山海經在我腦海里,是座大山,當時把它搬出來了一些,寫出去之后,整個人爽爆了。

  連寫了七八篇,十幾萬字,這才讓我藍白社踏踏實實完結了。

  可惜了,山海經不能再寫了,因為有個書友,提了一句:“下本書就寫這個吧。”

  哦豁,完了,我一看腦袋又歘歘歘了。

  心里一融合發現,沒毛病,確實可以,而且很契合。于是信息全知者的前期地球篇,就成這樣了。

  本來不是的,本來黃極前期就是各種看穿的都市爽文,比如發現宇宙有bug,明明是個科學世界,沒有武功,怎么九陰真經有一個真實版本,處于隱藏狀態?

  于是黃極把網絡上別人瞎編的九陰真經,換了一下段落順序,又改了幾個字,發現可以練了…

  而原因,后來解開,在另一個宇宙,九陰真經真可以練。

  這是信息全知者的版本之一,屬于早期版本,我寫山海經番外的時候,決定棄用了。

  我想了幾個版本給黑帝,黑帝敲定了你們現在看到的版本。

  嘖嘖。不愧是黑帝審核的,一次和諧都沒有。

  但這樣一來,我又不爽了。

  因為再寫山海經番外,就劇透了。

  這么久沒寫番外,每次有點想法,就只能寫個只言片語存在文檔里,都快憋死了。

  從上個月開始,我碼字效率越來越慢,反而下本書的大綱快想完了。

  下本書是古代背景,以至于我詩都寫了十幾首…

  紅顏血衣朱龍馬,赤子丹心火鳳槍。癡兒情深化炎帝,烈女志成大明皇。這是下本書的男女主…也是比較不涉及劇透的一首。

  無語啊,我不光是想象我要寫的書,不打算寫的也有很多。

  我為何調休這么多次,總是又打回原形?因為我每天躺在床上睡不著覺,就要去幾個想象的世界里去逛。我連電競小說都想了一本了…還有動物園世界,只有動物沒有人,獅子多少只,獵豹多少只,蒼蠅多少只,草魚多少條…然后他們怎么捕獵,怎么繁衍,怎么遷徙,有些要滅絕了怎么救?

  后來種群繁衍大了,生存空間變小,按理來說就該順其自然,但是我有時候又心軟,往上面擴地,加個幾萬平方公里的草地和森林…

  諸如此類的世界,還有魔幻、玄幻、武俠、民國…各朝各代。

  乃至上古從舊石器時代開始,跨越三百萬年,到中石器時代,以及只有一萬兩千年的新石器時代。我把林夕秋丟到仰韶文化前期,半坡文化那里,大約是少典國吧,成了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然后當黃帝的老師…說實話,林夕秋不知道被我玩死過多少次。

  還有宇宙各種文明,包括一個與人類截然不同的種族,星球也與地球截然不同,這樣的種族他們的文化會如何,思維模式有何不同,我忍不住去想…

  想著想著,碼字時間就這么浪費了。

  你們可能說,又用不上,你干嘛非要去想?唉,我忍不住…

  與其空想,不如拿來寫番外,但是寫番外,又會有人說‘有這功夫寫番外,不趕緊寫正文?’

  所以我難受。

  其實接下來,我又要去南京面基,按理來說,我應該碼存稿。

  我現在八號的已經更新,九號的通宵碼,然后九號晚上坐火車去南京。

  現在正通宵碼字,但我坐在電腦前,想先碼一個番外,再去碼九號的正文。

  以上,我廢話這么多,就是為了解釋:我為何有功夫在這碼番外,而不趕緊去寫正文。

  你們可以理解為,我腦子難受,想寫點‘我愛咋寫就咋寫的東西’…

  同時這個東西,還得有別人看,繼而我就從讀者中獲得能量了。

  要想馬兒跑,就得要馬吃草。

  我寫番外,就是在吃草,而且是免費的。

  前言寫完了,現在來說番外,山海經暫時不扯了,涉及劇透。

  而科幻腦洞以后也要用,收容物嘛,倒是可以寫,但很多已經被我安裝到下一本書了。

  思來想去,還是只有文化歷史方面的可以寫。

  華夏的文化,要從根子上寫,我發現還得從漢字說起。

  可能有人要吐槽了:臥槽,你咋不從盤古開天開始說呢?

  嘖,我倒是想啊,但是盤古太年輕了。

  等盤古這個故事出現時,華夏文明都過去三千多年了…

  一個文明,最重要的東西,就是文字。

  我們可以把所有東西都忘掉,都變革掉,但只要文字還在,文明就是存續的。

  古埃及、古巴比倫、古印度,古瑪雅…以及中國。

  為什么說各大文明古國,只有中國延續下來了,前面不用加‘古’字,原因就在這里。

  我們沒有遺忘自己的文字體系,所以我們的文化是一直傳承的。

  有些人說,中國被異族滅過國,文明已經斷了。我尋思這不扯犢子嗎?

  元朝以前,我們用漢字,元朝之后,我們還是用漢字。并沒有變化。

  宋朝亡了天下,但之后讀書人還是在學儒,連個學說以及政治學派都沒亡,文明反而亡了?

  其實最差點亡的,反而是近現代。受西方沖擊有點太大了…

  但即便如此,漢字依舊堅挺,所以我們現在又開始慢慢往回找補,重新把一些文化發揚光大。

  讓老邁的文明煥發第二春。

  為何可以這樣?就是因為漢字活著。

  什么外部原因內部原因,什么學術思潮上的轉型,什么民族傳統,家庭因素…統統不用扯。

  一言以蔽之,漢字不亡,則華夏不亡。

  這個東西,在給整個文明兜底!如中央戊土,承載萬物。

  她如同一道底線,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上面則是一個文明的所有文化。

  上面的文化可以失傳,可以消失,可以被污濁,沒關系,文明還在。以后還能找回來,衍化、進化。

  可一旦文字沒了,哦豁,就如同植物失去根脈,樓房失去地基,上面的文化即便還在,也會在五代人之內,面目全非,甚至消失殆盡。

  也許不用五代人,三代人就夠了。

  可以說,倘若一夜之間,我們都不用漢字了,轉而用拼音文字或者楔形文字,或者外星文字…

  那么,我們就可以正式宣布:漢家天數盡,華夏至此完。

  哪怕我們所有人都活著…

  可能有人要說,漢字也變過好多次啊,先秦時期的字跟現在完全不同,這不算亡了嗎?

  當然不算,從良渚文明的刻符,到甲骨文,再到金文、篆體、隸書…以至于今天的簡體字。

  漢字在演變,這個體系是沒有亡的,只是進化了。

  現在隨便找幾個大學生,給他們一堆甲骨文,讓他們去鉆研,也能認個七七八八。

  一些簡單的字,不需要專家跟你分析一堆,擺出來一看,小學生都認得:“哎呀這是個火字,這是人字,這是田字,這是月字…”

  反觀蘇美爾楔形文字,因為沒有傳承人,想破譯一下,廢老鼻子勁了。

  先從兩河流域后來的巴比倫文明入手,說巴比倫文明繼承了蘇美爾文明,對蘇美爾王表也有同樣的記錄。

  于是想破解蘇美爾王表,先破解巴比倫文字。

  巴比倫文字是表音文字,后續的阿卡德帝國對其有所記錄,而阿卡德帝國的語言,后來閃族人的文明都有繼承。

  然后通過邏輯,通過對比,從現存的文字語言,反推阿卡德帝國對巴比倫的描述,來翻譯巴比倫文字,之后再反推對比蘇美爾王表,來破譯。

  最后破譯了蘇美爾王表,這才知道:哦,這個詞原來是太陽的意思…

  一個個古文明都有文字,為何他們都亡了?為何偏偏漢語如此堅挺?就是因為它們大多數都是表音文字。

  古埃及何等強盛?金字塔這么個奇觀立在那,然而,埃及沒有任何典籍記載它。他們的史書,都是阿拉伯人幫忙寫的。

  羅塞塔石碑,記載那么多古埃及文字,全世界沒有一個人認識,最后一個年輕人,一拍腦袋,一夜之間,把它破譯了。

  他說的對不對我不知道,但學術界都這么認,那我也這么認吧。

  總之,他說古埃及圣書體,是象形混合拼音文字。

  那難怪亡了,因為文字一旦拼音,就很容易失去內核,最后亡了。

  古埃及文字,乃至各個古文明的文字,其實一開始都是象形的,但是為了推廣,開始向拼音發展。因為拼音型文字有個好處,用極其有限的字,組合表達無限的意義。

  但是也有壞處,那就是語言一旦變了,而文字沒有跟上節奏一起變,那就完了,幾代之后就不用了。

  古埃及被入侵征服無數次,經歷了語言同化,文化沖擊,再加上殺戮與毀滅。

  他們的文字系統太脆弱了,經歷不起這種動蕩,統治者變了,征服者是異族,而他們語言變了,文字還來不及跟著變,所以亡了。

  文字一亡,各種文化也跟著亡了,反而是其他文明幫著記錄了點神話下來。

  這也是古埃及文字被認為造假的一大原因,他們文字沒變過!挖出來的文物,時代跨越兩千年,都是一樣的文字。

  如果沒有造假,那么只能說,古埃及的文字與時俱進的速度太慢,沒有自我更新系統。

  反過來,漢字是象形會意切音型文字。

  雙核處理器,且不會因為語言的變化而癱瘓。

  漢語發音早就變過了,別說跟古人,跟溫州人說話都費勁…但這并不妨礙認字!

  說白了,啥軟件都可以兼容。

  比如‘人’字,假設不叫它ren了,我叫它歪比巴卜,那又如何?只要我們定義‘歪比巴卜’就是人類的意思,然后寫作‘人’,并以這個字的內涵去衍生其他含義。

  那就照用不誤,系統沒變,依舊可以用它編寫各種應用程序。

  漢字最古形態,是象形的。用著用著,后來古人發現,光象形不夠,字不夠用,有的概念性的字不能象形。

  于是我們加入了‘會意’,通過會意式的組合,發明了更多的字。

  同樣的時期,其他古文明,也是覺得不夠用,但他們沒有走向會意,而是走向了表音。

  短期內,拼音文字極其適合普及,設定幾個用來發音的字,然后人怎么說話,就怎么拼。看到句子后,把所有字拼讀出來,也就成了話,繼而明白意思,韓國文字就是這樣,賊好創建,一代人搞定。

  可就像我前面說的,子孫后代麻煩了,語言變了咋辦?趕緊重新創建?但是外族征服,水深火熱,我沒這閑工夫咋辦?

  就算有這個閑工夫,也沒這個意識,因為語言變化大多數都是循序漸進的,就如同方言的形成一般。

  是幾代人,累積變化的,老一代的人死了才反應過來。如同一艘船今天換幾個零件,明天換幾塊板子,溫水煮青蛙,換著換著,打跑了異族,宣布復古,想找回文字時,驀然回首,發現不認識字了。

  不認識咋辦,日子還得過啊,正好前面征服者留下來了他們的文字,用的挺好,繼續用吧。

  至此,古埃及亡了。

  各個古文明的路,基本就是這么走窄了。

  華夏的路顯然走寬了,雖然一時之間普及困難,但利在千秋。

  象形、會意這是雙核,我為何還說它切音,因為它在同時代的人之間,也可以單純表音來傳達意思。

  比如我說‘青式嘿地,覺第添通’,你們照樣知道什么意思啊。

  我經常利用漢字為工具,通過研究古文字的內涵,繼而解讀山海經等一些上古的東西。

  比如神,比如龍、帝之類的。

  想知道古人怎么設想這個東西的,看他怎么造的字不就完了?

  拼音文字就沒法這么干,假設現在,把西方巨龍的所有描述全部刪除,然后拿出巨龍,也就是‘拽根’這個單詞,那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個詞什么意思…

  把考古學家累死,他也破譯不出來啥意思,最后聯系上下文,猜測:哦,可能是個人名!你看,圣喬治殺了它,被封圣了,這應該是個異端的名字,也可能是異教徒信仰的邪神名諱…

  研究古漢字,可以象形,可以會意,去追溯古人的想法。

  研究現代網絡新型詞匯,除了可以切音,還可以內涵。

  咳咳,基本盤說的差不多了,那我們可以具體說幾個字了。

  既然說漢字,那就先說‘漢’字。

  這同時也是我的民族,我不知道你們誰趕巧了,正好也是這個民族。

  后世稱‘漢子’、‘好漢’,這其實是‘好一條漢家子’的簡稱。

  當年六郡漢家子,橫掃大漠威名揚。如今九州晉國女,不過釜中兩腳羊。(也是下本書中的詩)

  漢武帝精選關中六郡良家子,組建騎兵,北逐匈奴,這才給一個民族打下了挺立千秋的自信。

  不過這也屬于之后的事了,那么大漢建立前,這個字有什么意義呢?

  漢,毫無疑問,這是個水系。指的是漢水、漢江河。

  古人喜歡專門給各種河流單獨造字,現在說什么河,什么江,那都是后來,最開始一個字就代表一條水系。

  比如‘河’,專指黃河。‘江’,專指長江。

  類似的字還有很多,比如淮、濟、渭、涇、洛、灞、瀟、湘、汶、汝、澮、泗、汴、漳、沽、漓、潯、淄、瀘、沱、涪、淝…

  大概還有幾十個沒說,比如滄,但你們熟悉的就這些了。

  都有三點水,然后另外一半,有的是地名,有的是表達特色,有的是符合其形象,或是賦予其特殊寓意。

  另外一半絕不是瞎寫的,轉門給河造字,定然有個含義。

  比如說姬字,有說法說黃帝生于洍水,所以以此為姓,改了個女字旁,叫姬。

  啥意思呢,其實右半邊,現在看不出來了,但甲骨文里,是象形豐滿的身材。另一邊是象形生育過的婦女…其實含義就是胸部豐滿的美艷少婦。

  如果它是條河,那就是指這是條美麗、豐滿、肥沃、滋潤孕育兩岸的母親河。

  唔,以此為姓…只能說,黃帝不忘本吧…

  回歸正題,漢這個字,繁體是漢。

  雖然沒什么名人以此為姓,但有個皇朝以其為國號,后來還成為民族的名字。

  有人簡單的就說,因為劉邦封在漢水,稱漢王,所以后來國號都叫漢。

  顯然沒這么簡單,這個字必然本身有其美譽。否則不會用這個字當國號的。

  蕭何就說了:語曰天漢,其名甚美。

  那么漢到底什么意思呢?會百度的肯定都知道了,看了我前兩本書的,肯定也知道了。

  就是銀河的意思。

  那么邏輯是什么呢?為什么它是銀河的意思?這個學術上沒有定論,缺乏考古證據,只能猜。

  猜的話…其實在先秦時期,楚國人大量地把它寫作‘灘’,通假漢這個字。

  我懷疑,漢的最古含義,指的是沙與水涇渭分明,萬千砂礫星羅密布仿佛被織成布匹的樣子。

  很多人以為灘字,是三點水加個難。但這樣就毫無邏輯了…漢字不是這么造的。

  我覺得,其實是‘漢’加個‘隹’。

  隹是短尾鳥的統稱,我們也知道灘的意思,是水岸沙灘的意思。

  所以造灘字時,一個漢,一個隹,合起來就是鳥兒踐踏萬千砂礫星羅密布,如同水邊布匹一般的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是沙灘。

  這樣一來,邏輯對上了。

  包括漢本身也是這個會意方式,三點水,燕子在土上踩。組合成了漢。

  而且,‘漢’如果是指萬千砂礫清晰可見的話,也和現實中的漢江對上了。

  現實的漢江就是以很多灘險而出名,并且如果遇上強降雨,上游沖刷大量泥沙進入漢江,會在漢江形成一半清澈、一半渾濁黃沙的情況,當然,比較罕見,但會有這種自然現象。

  地上有漢江,天上有霄漢。

  這就是漢的延伸含義了,古人抬頭看到銀河,給它取了個名字,因為它像一條河,所以用地上河流的名字直接命名。

  其實就是指天上的銀河,像是無數星辰砂礫密集排列,但又不是渾濁在一起的。

  有點類似清澈的河水里面有無數鵝卵石與砂礫,靜靜躺在水里面的感覺,透過河水可以清澈看到砂石,鱗次櫛比,一個一個的,大大小小,波光粼粼。

  銀河、天河這個稱呼是很晚出現的,銀河已知最早就叫云漢、霄漢。

  古人給水系造了上百個字,偏偏選‘漢’來給銀河命名,足見這個字的含義豐富與美麗,且內涵一定與銀河的形象完美契合。

  蕭何說的沒錯,其名甚美。所以作為大漢的國號。

  倬彼云漢,昭回于天。漢,是如星河一般璀璨的國家,而漢族,就是銀河一族。

  直到這個民族上了天,探索浩瀚宇宙,甚至都不住在地球時,這個名字也不過時!

  我們就是銀河之民!

  但是!

  唉,本來是個不錯的結局,但如果只是說這個,那就是科普了。

  我這個人,喜歡往上古追溯,有個問題,我不琢磨一下,我睡不著覺。

  ‘漢’并不是一個古老的文字,相反,它在漢字系統中,誕生比較晚。周朝時候才有,甲骨文里沒有這個字。

  而且漢水不在中原,乃在南方滄浪江的西邊。所以上古時期,中原人也用漢水來稱呼銀河嗎?恐怕不對吧?

  那么,上古時期,銀河叫什么?為何中原人沒有把它流傳下來?

  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是銀河顯眼,還是漢水顯眼?為何周朝人,給銀河取名為漢?乃是用一條河命名?

  一般來講,在邏輯上,這意味著先有這條河,然后才有銀河。

  周朝人給它命名,說明它沒有名字。還用河名送給它,說明古人給漢江取名,都比給銀河取名早!

  這不奇了怪了?古人給無數條河專門造字,不給銀河造個字?天上那么一大片銀河,沒有排面的?

  這個問題,千古以來沒人多想,奈何我好好的小說不碼,喜歡想這個,確實是吃得太飽了。

  對此,我有三個猜想。

  第一,銀河有名字,失傳了,以至于周人要重新取一個。他們尋思著像天上的漢江,就叫天漢吧。

  但這個猜想最離譜,搞笑呢,銀河的名字怎么可能失傳?

  古人最重視天象!蒼龍星象等各種星宿,自古就有,黃帝定過歷法,顓頊定過歷法,帝嚳也修過歷法,后來的歷朝歷代也都在修歷法。

  二里頭遺址挖出個綠松石龍,跟蒼龍星象一模一樣。前不久出土的河洛古國一期工程,也有天文星象臺,對應天上各種星宿。

  北極星、火星、土星等各種星辰,自古就有名字,銀河卻沒有名字?或者名字能失傳?可能性太小了。

  天上那么扎眼的一大片啊!失傳什么也不會失傳它!這種猜想,把銀河的地位看得太低了。

  所以,第二種。銀河的名字沒有失傳,上古時期的確有個名字,叫什么不知道,因為傳到周朝時,周人給它改名了。

  把以前的名字廢除,改叫漢。

  勉強說得通,但是!這又把銀河的地位看得太高,太詭異了。

  周朝啥也沒改,商朝傳下來那么多名字,就改個銀河?看銀河不順眼?銀河是殷商人的圖騰?

  不是啊,殷商人壓根不崇拜銀河啊,或者說,迄今發現的甲骨文中,根本就沒有對銀河的任何記載!

  這種記載,絕對不是周朝人抹掉,他們沒那個本事,甲骨文大多數是早就埋起來,由現代人挖掘出來的。

  所以殷商以及之前人眼里的銀河呢?哪去了?

  最早的記載就是西周,包括文物,這讓我不得不想第三種可能。

  第三,沒有銀河。

  準確地說,是上古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西周之前,古人都看不到銀河!

  銀河大家都知道,我小時候還能看到一部分,現在完全看不到了,夜晚我們抬頭只能看到天狼星、北極星等少數星辰。

  現在只能在無人的偏遠地區,或者北極南極這樣的地方,可以看到完整版的銀河。

  原因很簡單,空氣污染。環境越好的地方,光污染越低的地方,看到的銀河越清晰。

  根據空氣污染程度,乃至光污染程度的不同,我們能看到的星星數量是不同的,看到的銀河的清晰程度自然也是不同的。

  大家通過上網查視頻,可以看到銀河浩瀚一片,那真是極為奪目。那是完整版,定義為百分之百。

  西部高原,可以看到百分之八十左右的銀河。

  鄉下曠野或山區,應該能看到百分之二三十左右。

  至于城市,則完全看不到,天上是黑蒙蒙的,只有隱約的幾顆星。

  如此,以常理推斷,古代應該能看到百分百清晰的銀河才對,為何沒有呢?

  難道上古時期,有空氣污染?還很嚴重?

  我這不是無的放矢,倒也有些佐證。

  西周詩經有云:“維天有漢,鑒亦有光。跤彼織女,終日七襄。雖則七襄,不成報章。皖彼牽牛,不以服箱。”

  意思很簡單:天穹一角有銀河,如明鏡一般發光。在天上的織女從開始出來,一直到它落下地平線需要七個時辰。雖然花了這么長的時間,但織女在天上運行,卻沒有織成一匹布。

  河對岸的那個牽牛的給她拿著箱子,但是箱子里頭是空的。因為織女沒有織出布來。

  很樸素的一首詩,而且西周時期就有牛郎織女的傳說了。

  畢竟織女牽牛二星太亮,自古就能看清。織女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北極星。

  我們都知道,銀河傳說就是天上的織女,用無數星辰給織出來的。

  這個傳說挺浪漫,但現在想來,細思恐極。

  織,就是一個編織的過程,是散亂的絲線一點一點密集、豐富,最后形成整體的一條匹練!

  周人為何要把銀河,想象成慢慢織出來的感覺?為何要創造一個傳說,說銀河是織女星造的?

  更細思恐極的是…西周詩經寫的這首詩,說的不是她織出來了,而是她還沒織出來!或者說沒織完!

  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夏商時期還看不到銀河,天上的星星有,但不多,大約相當于我們改革開放前看到的星空,有各種明亮星辰組成的星宿,北極星、火星、土星、天狼星、蒼龍七宿、獵戶座三星之類的,這些還是看得到的。

  但也僅此而已了,整體浩瀚如一條匹練的銀河,上古人卻看不到。所以給星宿取名,沒給銀河取名。

  可地球大自然有自我凈化功能,夏商時期環境慢慢恢復,西周時期變好了,世界又恢復了大自然原始未開發的模樣,空氣清新,星空耀眼!

  周朝人,親眼看到,天空越來越清晰的過程!

  銀河從稀疏到密集,從晦暗到明亮,從散落的星宿,到浩瀚如長河匹練,橫貫天際!

  他們見證了這個過程,每年抬頭,都能看到比去年更清晰,更稠密的銀河!

  就好像一條條絲線,一個個星屑,在明亮的織女、牽牛二星中間,一點點地被織就出來!

  如同天上勤勞的織女,每天運行十四個小時,夜夜不綴地梳理星帶。

  他們親眼看到了!給它取了個名字:天漢!

  天之霄漢如若地上之漢水,好似渾濁的河水突然變得清澈,‘沙’與‘水’變得涇渭分明!萬千星辰砂礫如同漸漸沉淀下去,人們透過河水能看到它們各個鮮明浮現!

  這種感覺,這種如漢水‘半江瑟瑟半江黃’般的見證,就活生生演繹在周朝人眼中。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斗轉星移周而復始,從上古的晦蒙,到如鏡子一般的小光,再到‘倬彼云漢,昭回于天’,猶如陽光一樣浩瀚的大光明。

  自此之后,對于重視天象的古人而言,銀河成了再也繞不開,再也不可不提,必須為之歌頌,并寄予無限美好寓意的天象。

  倬彼云漢,昭回于天!語曰天漢,其名甚美!

  真的是美啊,這才是‘漢’這個字,最美的內涵。

  而學了科學的我們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空氣污染的環境在被大自然漸漸凈化。

  名為漢的我們的,如今經歷工業污染,又看不到星空了,好似一場輪回。

  那么問題來了,上古之時,為何會有那么嚴重的空氣污染?什么東西污染的?

  甚至極可能持續污染了很長時間,堯舜時才開始減少污染,夏商才開始恢復,西周時大自然才凈化完畢。

  那更早之前呢?炎黃、顓頊時期,什么玩意兒在持續污染地球大氣?

  唉,算了,這只是在講漢字系列,不是講山海經,姑且一說,姑且一看,就不聯系在一起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可能真的有外星人折騰過地球。

  也可能地球擁有上古文明,他們也有工業時代,如我們現代一般狠狠地污染過地球,最后大倒退,重新來過。

  甚至可能干脆就是遠古核戰爭的后續影響,一場世界大戰后,人類從石器時代重新開始玩,直到今天。

  不要覺得不可能,還是有可能的。因為我們現代文明,如果被核戰摧毀,只需要幾萬年,除了塑料與核反應堆,什么都不會剩下…

  發明塑料可能是個巧合,鋼鐵城市,汽車輪船,統統撐不過一千年就會塵歸塵,土歸土。

  現代建筑能撐過十萬年的,只有石頭…

  唉,誰又知道呢?

  雖然上古人看不到銀河這一點,沒有任何人提及,只是我自己瞎研究出來的。

  但我覺得,很可能真是這樣。

  所以為什么呢?到底為什么銀河會在西周時慢慢浮現,為什么上古會有空氣污染呢?

  我們的祖先到底經歷了什么?亦或者他們做到了些什么?到底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東西湮滅在時間中。

  我真的好想知道。

  我恨不得去考古,恨不得一輩子都在研究先祖們,但我終究該碼字了…嗚嗚嗚。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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