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蕭煥!你!”沈軒大驚。
他沒有想到葉奎的朋友是蕭煥。
不過,他又突然想到,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人。
“葉兄,這個玩笑可不好笑。”沈軒沉聲的說道。
“沈兄,我可沒有開玩笑。”葉奎也收起了笑容。
“你那個叫蕭煥的朋友,真的是草原上的那位?”沈軒問到。
葉奎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見到葉奎承認,沈軒大怒。一巴掌直接拍到了案幾上。
“葉奎!你想要干什么?”沈軒問到。
“干什么?你不都猜到了?”葉奎也直接承認到。
“你瘋了?你怎么敢跟蕭煥攪在一起?你不怕死嗎?”沈軒說到。
“快,聽我的,趕緊跟他們斷了聯系。這件事我會替你保密的。”
“不用了,我都想好了。”葉奎搖了搖頭。
“哎,你圖個什么,你怎么就跟他們攪在一起?”沈軒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的好兄弟竟然會跟草原狼主攪在一起。
“圖什么?呵呵,姓沈的,你不過是出身好一點,憑什么這么多年,一直強壓我一頭?”
“你還記得嗎?當年戎山城之戰。”
“魏軍攻上城頭之時,是誰把你抗下城頭的?”
“夏陽之戰,又是誰在你背后替你擋刀?”
“我葉奎能有今天都是我一刀一劍打拼出來的!”
“拼什么,我跟你做的一樣多,甚至還超過你!你卻扶搖直上!而我只能是個副將!永遠當你的副將!”葉奎厲聲的吼道。
沈軒聽到葉奎的聲音,頓時臉上一愣。
隨即就苦笑道“原來,你是因為這個?”
“不!我不是!說實話,官制與我毫無意義!”
“你是我兄弟,出生入死的兄弟。”
“給你當副手,我愿意!”
“但是,你不該打蘭兒的主意!”葉奎繼續吼道。
“蘭兒?”沈軒一愣。
葉奎說的蘭兒,是他們駐防戎山城時,遇到的一個姑娘。
那個時候,秦軍為了防備魏國的進攻。
發動了戎山城的百姓幫忙守城。
青壯都跟著秦軍死戰城頭,就連秦軍的醫官也都上城墻拼殺。
秦軍的傷員根本就沒有人照顧。
而就在這個時候,城內的女人,就自發的組織起來,救治傷員。
秦蘭就是戎山城守將的女兒。
她帶著自己的侍女,一直沖在第一線。
那個時候,沈軒在戎山城負傷,被葉奎抗下城樓。
就在醫館里,他們兩個人見到了秦蘭。
那個時候,秦蘭因為忙碌,汗水打濕了她的鬢發。
在夕陽下,顯得那么動人。
沈軒和葉奎都情不自禁的愛上了秦蘭。
但是軍情如火,葉奎將沈軒交給秦蘭之后,就再次返回了戰場。
等到好不容易將魏軍擊退之后,葉奎才再次回到醫館。
那一段時間,葉奎老往醫館跑,打著看望沈軒的名義,想要接近秦蘭。
之后,他們這個部曲,還直接留在了戎山。
那個時候,無論是沈軒,還是葉奎,都覺得自己能夠駐防戎山,都是上天給自己的恩賜。
從那之后,葉奎,沈軒,就經常去找秦蘭。
不過,這件事后來被秦蘭的父親,戎山城守秦臻知道了。
秦臻直接找到他們兩個。詢問他們的想法。
但是確實分開詢問的,微信因為秦臻也怕他們兩個因為秦蘭,生出間隙。
最后,秦臻就跟他們兩人分別約定,誰先升到校尉,就把秦蘭嫁給誰。
得到秦臻的承諾,葉奎更加的發憤圖強。
之后的秦國每一戰,無論是巴蜀之戰,還是東征閬國,他都是作戰最為勇猛的一個。
不過,那個時候,因為沈鈺已經被劉政內定為下一任秦國上將軍。
就讓沈鈺卸下溧陽守將的職位。并且讓他將城守的職位,交給信任的人。
沈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沈軒。
沈軒這個人,除了一點小毛病以外,就沒有缺點。
有勇有謀,能力非常不錯。
又是沈鈺的族弟,所以,無論是劉昊,還是劉政,都覺得沈軒能夠守好溧陽。
堅決的貫徹劉昊對待草原的政策。
同時,也不用擔心,沈軒會被草原的部族腐化。
畢竟,自己的族兄,馬上就要升為上將軍,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被其他人誘惑。
對于劉昊來說,他需要的一名能夠盯住草原動向的人。
至于這個人,有沒有能力,或者說,貪不貪都無所謂。
他需要的就是一個在秦國對東方拓張之時。
能夠及時匯報草原動向的人。對秦國絕對忠心的人。
更何況,沈軒情況特殊,所以劉昊直接大筆一揮,讓沈軒去了溧陽。
這樣,就讓沈軒從一個統領百人的隊率,連升三級,成了秦國的校尉。
而后,有一位一些其他的軍功,升為了將軍。
這一切,在正常人眼里來看,都是很順理成章的事。
畢竟上面的人用人時,首先要看的是你是不是忠心。
能力放到了第二階梯。
沈軒確實那個又有能力,又足夠忠心的人。
所以,沈軒能夠接替沈鈺,成為了溧陽守將。
不過,這一切,在葉奎的眼里,就是沈軒為了得到秦蘭,動用了家族的關系。
在秦臻兌現自己諾言,將秦蘭嫁給沈軒以后。
葉奎整個人就變得陰沉了起來。
他一直對沈軒懷恨在心。
沈軒聽到葉奎提到秦蘭,他滿臉的苦澀。
他也是在于秦蘭成婚的時候,才從秦臻哪里得知,葉奎也喜歡秦蘭。
他也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葉奎,所以,在那之后,他動用家里的關系,將葉奎調到溧陽當副將。
他原本以為葉奎已經放下了,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直到,葉奎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忘記。
以至于,現在他竟然私通蕭煥。
“葉奎!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沈軒說到。
“來得及?不,已經來不及了。”葉奎冷笑著搖了搖頭。
“從你喝下第一碗酒,就來不及了。”
“第一碗酒?”沈軒一愣。
突然他感覺自己腹中突然一絞疼。
“你!”沈軒頓時明白,為什么葉奎會帶兩壇子酒來找他。
為什么,葉奎從來沒有喝過他壇子里面的酒。
“你在酒里下毒了?”沈軒大驚。
“你知道的太晚了。”
“從今夜開始,我就要做那個人上人,不在受任何人擺布!”葉奎冰冷的聲音傳進了沈軒的耳中。
沈軒還隱約聽到,城中響起了喊殺聲。
但是現在,沈軒已經覺得自己的力量在逐漸消失。
眼前也越來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