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朕了!”當元琛氣呼呼的走進皇后的寢殿中時,皇后容玥正在假寐。
容玥靠在軟榻上,渾身上下,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嬌貴的氣息。她原本是一品諸侯王國—容國的長公主。自從十年前隨她的父王前來洛都,對剛剛登上皇位的元琛進行大朝貢,被元琛看中,娶為皇后。
她已經在這個深宮中,呆了十年。
在這十年中,她從一名天真無邪的少女,成長為一名權傾朝野的皇后。說實話,她覺得很累。
她年少時,常常幻想自己以后的夫君,是一名統帥千軍萬馬的英雄,但是現實卻是,她嫁給了那雖然極為尊貴的大周皇帝,但這個皇帝,卻只會貪圖享樂。根本對其他的諸侯王,一點防備都沒有。
如果不是她在獨立支撐著大周,可能在多年前,大周皇室就已經被強魏擊敗。這天下也成了大魏的天下了。
當她聽到元琛憤怒的聲音,她睜開了美目,看向了元琛“陛下這是怎么了?怎么生這么大氣?”
“皇后有所不知,這魏咎跟齊敏,簡直越來越過分了!竟然在朝堂上爭吵,一點沒有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究竟發生什么事了,他們為什么在朝堂上爭吵?”容玥問道。
“還不是那個勞什子的秦國前來朝貢,說他已經有實力成為三品公國,讓朕允許他們晉升。”元琛平息了一下內心的憤怒,說道。“這個什么秦國,算什么東西,竟然讓朕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丟了這么大的面子!朕要好好懲罰一番。”
容玥稍微回想了一下有關秦國的信息,就勸阻道“陛下不可!”
元琛有點詫異,他不太明白,為什么自己的皇后會為秦國說話,貌似皇后跟秦國沒有關系吧。
容玥停頓了一下,繼續對著元琛說道“國君可還記得秦國是為何被封為諸侯的?”
元琛聽到容玥的話,細細思考了一下“朕記得是因為烏蒙山之戰,當時武宗皇帝,率軍西征北胡,遭遇北胡埋伏。當時的武宗皇帝親衛長劉乙,將戰馬給力武宗皇帝,自己步戰掩護武宗皇帝殺出重圍。事后武宗皇帝為表其武勇,才封他為諸侯。”
“是的,陛下,當時劉乙被武宗皇帝封在戎山。并且在哪之后,秦國世代為我大周對戰北胡的橋頭堡。到今日,已有300余年了。我大周也是因為有了秦國在戎山阻擋北胡,也才換回了大周300年的繁榮。”容玥再次停頓一下,繼續問道“陛下,這300年來,秦國可曾有一年沒有前來進貢?”
“這倒沒有,秦國年年都會派人來洛都朝貢。但是,皇后,你看他們送來的都是些什么?不是虎皮,就是鹿皮!”
聽到這里,容玥忽的面容一肅“陛下,臣妾與你說了很多次了,你是大周的皇帝!你不能只貪圖享樂,難道陛下看待一位諸侯是否忠心,就是看他朝貢的禮物嗎?
秦國乃是邊陲小國!立國不過三百年,且常年征戰,為我大周阻擋北胡!本就國貧民弱,即便是這樣,秦國依舊年年朝貢,沒有一次不到!武宗,仁宗,明宗世代皇帝皆夸贊秦國的忠勇。
這些難道陛下都不考慮嗎?”
“額,皇后消消氣,不要氣壞了身子。朕聽聞皇后所言,覺得很有道理。”
“陛下,不是臣妾說你,如果的大周,真的已經到了風雨飄渺的時候了。你看看外面的那些諸侯王,哪個能聽陛下的政令?那一個不是野心勃勃的君王?”
“哎呀,皇后多慮了,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他們也就是想效仿武宗時期的晉王,相當諸侯霸主而已。”
“陛下,你難道還認為魏國、齊國他們只是想當霸主?”
“行了,皇后。就算他們真的有什么想法,朕還有百萬大軍,還有天下諸侯呢。皇后啊,你就還是安安心心的當你的大周皇后吧!”元琛笑著說道。
容玥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才緩緩地說道“既然如此,還請陛下看到秦國三百年來,為我大周世守西陲的功能,能夠多加賞賜!”
元琛也知道,剛剛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重了,于是對容玥說道“嗯,這件事,朕聽皇后的,稍后朕會單獨召見秦國使臣,多加賞賜的。”
“既如此,臣妾也就放心了。”
元琛與容玥在聊了一會之后,就離開了寢宮。
容玥看著元琛,逐漸遠去的背影,再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有時候真的感覺自己的肩上的擔子太重了。
“小芷,你出宮一趟,幫本宮把容玨找來!本宮有事要他去辦!”容玥將玉臂撐在案幾上,用手輕輕撫著自己的臻首。
“喏!”小芷聽到容玥的吩咐,立馬退出了寢殿。
而此時的劉昊,正帶著彭陶,坐在夏陽城中的一處酒樓里面。喝著西風烈,看著下面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
“唉,這酒真的很難喝啊,我得想想,看什么時候把后世的蒸酒器給弄出來。”劉昊喝了一口杯中的西風烈,心里暗暗想到。
這段時間,劉昊一直在宮里批復各地來的上表。秦國剛剛吞并了梁國,需要他決定事,太多了。
各地的官員指派,軍隊的訓練,整頓。還有農業上的安排,都需要劉昊拿主意。
隨著國土的擴大,他越來越感覺到吃力。此時的劉昊不經感嘆“書到用時方恨少”
“對了,系統,我上個月召喚的商鞅跟豬哥哥呢?怎么還不見人影啊?”
“宿主請耐心等待,本系統說過了,時機到時,他們必定會自己上門的。”
“可是這都一個月了啊!狗系統,你不會把我的人才給吞了吧!”
“狗宿主,你不要污蔑本系統!不然分分鐘,我扣光你的積分!”
“啊!狗系統,算你狠!”
“狗宿主!呸!”系統依舊犀利的反擊著劉昊。
這是,劉昊注意點剛剛上來二樓的兩個人。
一人身穿華服,手持羽扇,一人只是穿著粗布的麻衣,抱著一大摞的書籍。兩人慢慢的走到劉昊背后的一張桌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