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昊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劉昊扶著自己額頭,感覺到一陣頭疼。
“國君,先喝了這碗醒酒茶吧。”楚清幽看到劉昊醒來,從一旁端過一碗醒酒茶,遞給了劉昊。
“哎呀,這個真不好意思啊,昨晚喝的太多了。”劉昊尷尬的說道。新婚之夜,把新娘子放到一旁,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實在不該啊。
“沒事的,只是國君往后可不要在這樣喝酒了,要注意自己的身體。”楚清幽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劉昊對著楚清幽笑著說道。
不多時,內侍進來稟報,午食已經準備妥當,劉昊立即派人去請來梁芮。一家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吃了一頓午飯。
當然在吃飯的時候,免不得再次被梁芮批評了一頓,讓他少喝點酒。劉昊只能默默地聽著。
當劉昊吃完午食,就來到了前殿。
劉政、李衛等人,已經在前殿等候。
“拜見國君。”眾人對著劉昊施禮道。
“免!”劉昊做到主位上,對著眾人揮揮手,說道:“是這樣的,之前大良造給我說,我秦國想要晉升三品公國,需要上報給皇室,并且需要交納貢品。今天找你們來,就是商議一下,看派何人為使,前去洛都?”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么說。
要說吧,派人為使,這個難度不大。但是要面對個大周朝堂中的那些個重臣,還是需要派遣一名能說會道的大臣前去才行。
但問題就偏偏出在這里。按理說,是秦國晉升三品公國,理應派遣老秦人去。可是,你讓老秦人上戰場,跟人開片還行,讓他們去做說客?那就有點難為這些整日跟刀槍劍戟在一起的老秦人。
可是你派一名才歸順過來的梁國去,感覺又有一點那么的奇怪。所以殿內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
劉昊坐在主位上,用手揉著頭,但是良久沒有聽到眾人的回答。
于是抬頭看向眾人,就發現殿中的大臣,都在互相使眼色。
劉政對著賀玄使著眼色“賀大人,該你上了。”
賀玄對著劉政眨巴了一下眼睛“哎呀,上將軍,你這不是難為我?我是一名降臣!”
劉政對著賀玄一癟嘴“放屁,我們現在都是秦國的臣民,哪里來的降臣!”
劉昊看著下面的眾人都相互使著眼色,頓時明白他們在想什么“咳咳,既然眾位愛卿都不能有個定義,那我就說說吧。賀愛卿?”
“啊?老臣在!”賀玄立即站了出來。
“賀愛卿,不知你可有什么人選?”劉昊對著賀玄問道。
“回國君,老臣認為上將軍可以為使!上將軍乃國君親叔,地位崇高,理應為使!”賀玄立馬把劉政推了出去。
“國君,臣覺得,賀大人為使,更為妥當!”劉政不甘示弱,他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你讓他率軍,他沒問題,你要讓他跟其他文臣爭論,估計十個他也不是那些老狐貍的對手。
而劉昊,就在主位上看著殿中的眾人開始扯皮。
他算是聽出來了一個大概,劉政覺得自己能力不足,賀玄覺得自己剛降,不太方便代表秦國前去上貢。
“好了,諸位愛卿,不要推來推去的。我決定,就讓賀玄為主使,白倫為副,前往洛都朝貢!”
眾人見劉昊已經決定了人選,也就不再爭執,紛紛對著劉昊拱手應諾。
劉昊隨后安排沈鈺,嚴德挑選精壯,重新編成20萬戰兵。以備陳國,北魏的入侵。再讓李衛負責改組原梁國產業后,就讓眾人離去。
很快,秦國這個新生的國家機器就開始了重新發動起來。整兵的整兵,改組的改組。大家都干的熱火朝天。
一個月以后,一支打著秦國旗號的隊伍,來分了大周皇室所在的京畿重地——洛都。
“賀大人,這洛都,還真是雄偉啊!”白倫在看眼前擁有高達九丈城墻洛都,不禁的感嘆道。
“這洛都,畢竟也是大周八百年的帝都!多少輩人,辛勤的拼搏,才有了這絕世的輝煌!”賀玄,坐在馬車上,同樣看著那雄偉的城墻說道。
“賀大人,你說我們秦國,有一天,也能有這樣的國都嗎?”白倫收拾好心情,對著賀玄問到。
“如果要是一年前,我會回答你,不會。但是現在,我覺得很有可能。”賀玄,對著白倫笑著說道。
翌日,大周皇宮。賀玄與白倫,站在大殿外,等待大周皇帝的召見。
這時,一名內侍,走出大殿,對著他們高呼“宣,秦國使臣覲見!”
賀玄與白倫,趕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跟隨內侍進入到大殿之中。
“外臣賀玄(白倫),拜見皇帝陛下!”賀玄跟白倫,進入到大殿后,立馬對著皇位上的大周皇帝元琛行了叩拜大禮。
“嗯,起來吧!”元琛對著賀玄微微一抬手,說到。
“謝皇帝陛下!”
“愛卿不遠千里,來到洛都,是為何事?”元琛問到。
“啟稟陛下,外臣帶來我秦國國君上表一封,請陛下親閱!”
“嗯,呈上來吧!”元琛說到。
一名內侍就走下高臺,來到了賀玄身前。賀玄趕緊將劉昊準備的上表,交給了內侍。
內侍轉身走回到高臺,將手中的上表,遞給了元琛。
元辰拿出上表,仔細的看了起來。
不多時,元琛放下了手中的上表,對著賀玄說到“愛卿,可知道。秦君上表,所為何事?”
“回陛下,外臣略知一二。”
“哦?那你說說。”
“回陛下,我秦國,西拒北胡,內拓領地,如今國富而民強,已有成為三品公國的資本。所以國君派外臣前來朝貢陛下,請求陛下允許我秦國能夠晉升為公國。”
“放肆!一個一年前還是瀕臨滅國的小國,竟然在此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有實力成為公國!你是把陛下當做傻子嗎?”這時,一旁的一名身穿紅色官服的大臣說到。
“哦?這是怎么回事?”元琛對著那名大臣問道“魏咎,你來說說。”
魏咎上前一步,說到“啟稟陛下,陛下有所不知,這秦國乃是一個國貧民弱的小國,一年以前,老國君劉治,舊傷復發,薨于溧陽。這新國君劉昊,繼位不過一年,怎么可能把秦國發展為三品公國?”
說到這里,魏咎對著元琛行了一禮,說到“請陛下下旨徹查這劉昊欺君之罪!”
“非也!非也!”這時,一旁的另外一名穿著黑色朝服的大臣說到“魏大人,你這話,我可不認同!”
“哦?齊敏,你有什么想法?”元琛又看向了那名黑色朝服的大臣問道。
“啟稟陛下,陛下有所不知,這魏咎乃是北魏人。去歲,北魏趁著秦國老國君薨,新君繼位,便派遣上將軍司徒超前去攻打秦國,卻不想被秦國新君擊敗。這魏咎必定是懷恨在心。”
“你血口噴人!”魏咎大怒。
“那我問你,你魏國去歲是否派司徒超進攻秦國?是否大敗而歸?”
“你!齊敏!你莫不是以為我魏國真的怕了你齊國不成?”
“不服,你我就擺明車馬炮的打一場?”
“你!”
“夠了,這里是朝堂!在這里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請陛下恕罪!”齊敏與魏咎立馬跪下,對著元琛說到。
“朕希望,你們能夠注意自己的身份!”元琛有點生氣的說到。然后又看了看齊敏跟魏咎一眼,說到“秦國晉升之事,明日再說,退朝!”
說完,元琛就立馬站了起來,往后殿走去。
“恭送陛下!”朝臣對著元琛的背影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