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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6章 蕭暮語拉攏西涼軍

  特別是箭矢和軍刀,箭矢是消耗品,軍刀同樣消耗得不少,就算一柄良好的軍刀,砍了幾套重甲,殺了幾個敵軍之后,同樣得廢掉。

  那位將領身子一顫,燕照玉,這可是邵匡最喜歡的一匹汗血寶馬啊!而且,還是御賜的!

  那位將領還沒震驚完,邵匡再次說道:“在前邊跟著西涼鐵騎糾纏的那七萬騎兵…自己解決伙食,搶西涼的也好,自己宰馬也好,全力給我拖住西涼騎兵,要是拖不住,他們也別回來了!”

  看不到蕭暮語,趙巖趕緊退出去,朝著附近張望了一眼,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此刻軍營正在造反,十幾個士兵圍聚在一個篝火前,篝火上駕著一個鍋,里邊熬著飯菜,為了方便,米飯配著菜熬在同一鍋里,此刻戰時,所有士兵都能分到一塊兩指大小,肥肉相間的肉。

  邵匡再吩咐另一位,“三天之后,軍糧斷絕,將所有將領的配馬斬殺了,當做軍糧,從我的燕照玉開始!”

  當初西涼軍長刀剛硬,一刀下去能破一甲,但是特別脆,破甲之后,刀基本也崩了,當時每個士兵人人配置三四柄軍刀。

  現如今煉制軍械的工藝增長了許多,保持剛硬的同時,也提升了不小的韌性,這才不用背著那么多武器上場,不過依舊免不了長刀脆斷的事情發生,所以西涼軍除了人人配置一柄西涼之外,還都會在背后掛著兩桿短槍。

  這些都是跟了他們好多年的馬匹啊,結果現在成了伙食,比殺了他們自己還難受。

  糧食的問題暫時算是解決了,可兩軍對壘,需要補充的可不止是糧食,比如弓箭的牛皮弦和箭矢,磨損的盔甲,砍得崩碎或者卷人的長刀,這些都是需要及時補充的。

  比起勇猛的西涼軍,皇室大軍就沒那么麻煩,工部那邊煉制出來的軍刀,少了剛硬,不過卻多了幾分韌性,是不容易斷了,但卻還是會卷刃,砍殺幾個人之后,刀口想用來切西瓜都切不下,每次回來,都得到后方大營進行更換。

  救的軍械會運送回去回爐重造,比起西涼那些碎了就扔的揮霍,倒是也省了不少。

  現如今,補給沒有,軍械也沒法跟上來,很多士兵不得不披著已經比打出幾個缺口的破爛盔甲,拿著實屬不能再稱得上刀的鐵棒上次廝殺。

  比起步卒,那些弓兵更是想罵娘,沒箭了!

  山羊胡子的將士領著八百里加急,將注定要跑死好幾匹駿馬的書信趕緊送出去。

  蕭暮語跟著這些士兵圍在一堆火堆前,看著火架上的大鍋,滿臉嫌棄的說道:“這都什么玩意啊,你們平時都吃這個?”

  這些士兵白天都瞧見了蕭暮語在戰陣中大殺四方的身影,此刻看著蕭暮語,滿臉的崇拜。

  一個士兵笑嘻嘻的說道:“大人,您別看這玩意成色不好看,但味道可不錯嘞,都放了鹽,那些肉里還能在鍋里能榨出一些油水,混在一起,一口下去,滿嘴甜,可香了。”

  蕭暮語忍不住翻翻白眼,“就這啊?比我們那差遠了。”

  這些士兵也不知道從哪知曉,蕭暮語是北邊大炎軍的統帥,都笑著說道:“您身居高位,吃的當然好了,下邊的士兵,指不定比我們還差呢?”

  蕭暮語當即伸出手敲了那個士兵的腦袋,“屁話,我像是那種不清楚自己士兵什么活法的人?我天天跟著軍營里的那些家伙在一起吃飯的!”

  那個被敲打的士兵揉了揉肉腦袋,感覺自己被這位強者敲打了,還活著,也算是一種殊榮了,以后跟自己孫子吹噓,咱著腦袋,也是抗住過一位天階高手的攻擊滴。

  其中一個士兵愣愣的看著蕭暮語,呆呆的問道:“那您那邊的士兵都吃的啥,有白面饅頭大白膜嗎?”

  西涼這地界,糧食產量也不多,種的都是耐悍極強的髁米,弄出來的饅頭都頭雜質,比起那些正兒八經的白面饃差遠了。

  蕭暮語滿臉不屑的輕哼一聲,“白面饃饃?我們都不屑于吃的。”

  此話一出,這些士兵有些驚訝,趕緊看向蕭暮語。

  蕭暮語瞧著他們,嘿嘿一笑,“我告訴你,在我們那,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每天軍營里擺著流水席,什么好吃的全都擺在中間,你想吃啥,自己去拿,絕對管夠!”

  “驢肉你們吃過吧。”蕭暮語楊著下巴發問。

  所有士兵呆呆的搖搖頭。

  其中有個士兵呆呆的問道:“好吃嗎”

  蕭暮語嘿嘿笑道:“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那玩意的味道,就跟玉帝老兒天天吃的龍肝鳳髓一樣,你說好吃不好吃?”

  “那不得比土養的野山雞還香?”一位上了年紀的十夫長發問。

  蕭暮語點頭,“比那香多了,一口下去,保準你打嗝都是那肉的味道!”

  蕭暮語好好吹噓了一番。

  這些士兵呆呆的看著他,吞了吞口水。

  蕭暮語繼續嘿嘿笑道:“我告訴你,我們一過節,軍營里就會宰殺十幾頭驢加菜,什么雞鴨魚肉,那都吃不完!做飯的伙夫,都是飯館里請來的庖子,做的菜特別香!”

  士兵們聽得入神,忍不住留著口水。

  蕭暮語滿意的嘿嘿一笑,再問道:“你們這一個月都有多少俸祿?”

  其中一個老卒下意識的就回答道:“不少嘞,足足有三兩銀子呢,全都寄回去給我老娘,我們家都已經蓋起院子了。”

  蕭暮語一聽,亮眼睜得渾圓,似乎完全不相信,“你們在這出生入死,一個月才三兩紋銀?老子那喂馬的馬夫,一個月都有四兩了!”

  所有士兵身子一顫,直勾勾的盯著蕭暮語。

  蕭暮語也看著他們,片刻后說道:“要不,你們上我那去吧,我北寒城大門隨時對你們開放。”

  那些士兵還沒來得及說話,蕭暮語身后突然傳出一陣咳嗽聲。

  回頭一看,只見滿臉陰沉的趙巖,死死盯著蕭暮語,慢慢的不善。

  他娘的,挖人還挖到我頭上了!

  這位將領剛想說話,但一抬頭,瞧見了邵匡那雙陰郁得如同雷云密布的眼睛,頓時不敢吱聲了,趕緊退出去吩咐。

  三天之后,軍陣之中戰馬的嘶吼響徹連天,所有將士的糧食,全部變成了新鮮的馬肉。

  雖然蕭暮語只有六個人前來支援,但終究也是支援了,不好冷落,就給他們每兩人分了一頂帳篷。

  瞧見這個小丫頭,趙巖脖頸不由的一縮,別看著丫頭可愛,但趙巖白天在戰陣可瞧見了,這丫頭殺騎人來,完全一點都不留手,抱著敵軍的脖子,一口咬下去,那牙口直接咬破了厚重的鐵甲,直接把那士兵生生給咬死。

  士兵們倒是吃得開心,可那些將領就陰郁了,抱著馬肉,面色陰沉無比。

  那位將領雙目渾圓,有些不可思議。

  騎兵跟尋常兵甲可不同,在他們眼里,馬匹就是他們的命,比親兄弟還親,有些老將,自己的馬匹老死了,還會親自給它們守靈,哭得墜天喊地的,比自己親媳婦死了還傷心,讓他們殺馬充饑,這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每次兩邊鳴金收兵之后,這些弓兵都得冒著生命危險摸上去,挨個找那些箭頭磨損得不算太嚴重還能發射的箭矢,要是被巡邏的敵軍發現了,少不了鬧出不少的廝殺。

  皇室軍隊的窘迫,西涼軍都看在了眼里,這下子,原本已經趨近于絕望了的趙巖雙眼又冒出綠光,一天半夜親自提著二兩酒來到分給蕭暮語的帳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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