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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章 興師問罪

  這件事,徹底在太阿宮中傳開了。

  有的人聽到了,怒不可遏的罵了蕭暮語幾聲禽獸。

  有的埋怨導師為什么招這樣一個人進來。

  當然,生氣怒罵的大多是女子。

  許多男的聽聞這件事之后,反而是意味深長的一笑,對著枯峰豎起一根大拇指,心中對蕭暮語暗道聲‘他娘的是個人才啊!’

  蕭暮語自然不知曉自己在學宮之中已經‘聲名遠播’

  此時的他,正糾結著如何去跟那昨夜差點被他毀了清白的女子道歉。

  正發愁著,院門突然傳來敲門聲。

  蕭暮語從連忙下樓開門。

  來人是一個長得不算俊美,但看起來卻十分端莊的女子,只不過這女子滿目陰沉,手里死死握著一柄秀麗的長劍,顯然是來者不善。

  蕭暮語回想起昨夜的事,剛想出口澄清。

  那女子卻率先出口,聲音冰寒的發問:“你就是蕭暮語?”

  蕭暮語的話卡在喉間,但女子問話了,只能將話咽回去,無奈點頭。

  得到確認,那女子面目更加陰沉了,望著蕭暮語的臉,毫不掩飾的露出深深的厭惡。

  “我是梓晴峰的風暮雪,今天來這里,不為其他的,單單為我那個差點被你輕浮的小師妹討個說法!”

  風暮雪聲音冰寒,言語之中,帶有靈氣威壓,將蕭暮語壓得死死的。

  蕭暮語本就有愧,被這一壓,愣是不敢抬頭直視女子,低著腦袋,對著女子作輯,彎腰行了個大禮,這才說道:“師姐有所不知,我…我這也是事出有因,不受控制啊。”

  風暮雪眉頭一橫,“不受控制?手腳長在你身上,難不成你還是那提線木偶,被人操控不成?”

  蕭暮語露出萬般愁容,喃喃說道:“師姐,我…我昨夜被下毒了!”

  風暮雪瞇起眼睛,朝著小院之中,那棟房屋緊鎖的小樓看了一眼。

  而蕭暮語將昨夜被下毒的事情全盤拖出。

  “被下毒之后,我倒也想盡快煉制解藥,但當時心煩意亂,根本無法凝聚心神,最后更是被欲火控制了身體,當時,屬實不是我的本愿啊。”

  蕭暮語無奈聳肩,言語略帶哭喪和無辜。

  風暮雪朝著呂正的小樓一眼,雙眼中露出些許沉思。

  呂正不正經的名頭,在學宮之中也是大名鼎鼎的,若蕭暮語是其他峰的人,風暮雪敢斷言,他這就是托詞,但偏偏是枯峰的人,按照呂正峰主那習性,的確是能干出這檔子事的人。

  但師妹差點被輕浮,風暮雪絕不可能因為蕭暮語兩句話就給哄騙過去的,對著蕭暮語說道:“即便不是你的本意,但事情已以發生,你看著如何解決吧!”

  蕭暮語剛想說‘任憑師姐處置’

  但話還沒說出口,風暮雪身后那條上山的青石臺階之上,陡然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蕭暮語,看劍!”

  說著,一點寒芒飛速襲來。

  蕭暮語面色一變,一掌推開風暮雪,而后腳掌一踏,整個人后仰,將劍尖寒芒躲過。

  此刻,出劍那人已經掠到蕭暮語面前,手里的長劍抵在蕭暮語脖頸之上,滿臉的怒火。

  “蕭暮語,宴冷玉是我帶進來的,你竟然敢對她下手,這就是在打我的臉!”

  來人,正是那被宴冷玉愛慕許久,曾經在第二林中,因為‘肉蓉草芝’跟蕭暮語起了爭執的戈玉韻。

  蕭暮語盯著戈玉韻的眼睛,并沒有太多的屈服。

  此人一上來就蠻橫動劍,顯然不是說兩句話就能勸退的,況且,蕭暮語對這人,一樣心存芥蒂。

  當初在那劍樓之上,自己會‘拔刀’的事情,被人抖了出來,當時蕭暮語在樓下,并不知曉是誰走漏了這件事,但只要稍加推敲,便能知曉,定然是這個戈玉韻。

  因為除了在第二林用過一次‘拔刀’之外,蕭暮語便從未再次使用了,而當時自己使用拔刀的時候,在場的,也僅僅只有戈玉韻知曉那就是太阿宮的‘拔刀’

  “戈玉韻,學宮之內,禁止私斗,你身為刑罰長老的學子,不會不知曉這條規矩吧!”

  風暮雪先前被蕭暮語拍開,免受了被戈玉韻這一劍芒所傷的風險,再加上蕭暮語先前已經將事情的因果全盤拖出,她心中對蕭暮語的偏見少了許多,此刻的她,并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大,只要商討一個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戈玉韻轉過腦袋,對著風暮雪道:“風師姐,你若是宴冷玉,恐怕你比我還想殺了這小子,我這是在為冷玉著想!”

  風暮雪冷哼一聲,“為冷玉著想?哼,你若是真關心冷玉,昨夜我將事情跟你說的時候,你就應該去看望冷玉,而不是算計著今早就來枯峰發難!”

  戈玉韻被懟得有些語塞。

  但風暮雪的話,的確是說進他骨子里了,宴冷玉那小丫頭片子,沒事就來找他,他早就厭煩了,自從見了青蓮峰的闌珊導師之后,戈玉韻再看其他女子,都仿佛瞧見了淤土。宴冷玉雖然是自己帶進來的,但又不是自己的親人,是生是死,關他屁事?只是正好有理由發難,給這個膽敢跟自己搶草芝的臭小子教訓罷了。

  雖然心中這番想法,但戈玉韻自然不敢明著說出來,剛想找個話回擊風暮雪,但話還沒出口,身后陡然響起一陣奶聲奶氣的聲音,“住手!”

  聲音落下,七八條藤蔓直接從戈玉韻腳下破土而出,迅速將戈玉韻四肢纏繞而起,將戈玉韻整個人卷成路邊早點的麻花。

  而手中的長劍,也被一根藤蔓搶了過去,架在他的脖子上。

  蕭暮語聽見小慕容的聲音,連忙看去。

  而穿著一身白色小裙的慕容,已經走到蕭暮語身前,兩只眼睛死死盯著被藤蔓纏繞,離地舉高的戈玉韻,“我的小弟,你還沒資格教訓!”

  蕭暮語望著霸氣無雙的小慕容,滿臉訕笑,“丫頭,你怎么來了。”

  “叫我老大。”小慕容回頭,狠狠瞪了蕭暮語一眼,“待會再收拾你!”

  蕭暮語頭疼的一拍腦門,而后轉身望向另一邊的風暮雪,深吸一口及,莊重作輯道:“風師姐,擇日我必定登門道歉,到時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還是聽宴冷玉的便吧!”風暮雪冷哼一聲,提起長劍,轉身走向臺階。

  終于送走一尊大佛之后,蕭暮語再次望向戈玉韻,只不過先前的滿臉歉意卻已經消失,盯著戈玉韻滿臉不服的臉,聲音深沉的道:“戈玉韻,我知道你還為草芝的事情心存芥蒂,我也知道劍樓‘拔刀’的事情是你鼓搗出來的,既然你非要為難我,那行,學宮不允許私斗,但卻可以在規定的地方約斗,那就‘靈峰’山腳的校場,我跟你堂堂正正打一場!”

  被藤蔓纏繞的戈玉韻聽到蕭暮語約斗,臉上不由的泛起陰沉的笑意,他在學宮修行一年,雖然實力還是玄階中品,但戰斗力,卻遠高于武林中尋常的玄階中品,甚至能擊敗玄階上品,若是巔峰時期,或許還能跟半步地階的強者對戰一二。

  蕭暮語主動約斗,明擺著找死!

  就在戈玉韻剛要點頭同意之時,半空之中突然響起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約斗有什么好玩的?咱玩賭斗,戈玉韻,我壓你輸,一百兩銀子,小語,我壓你贏,一千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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