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語抬頭望去,只見滿臉嬉笑的呂正御劍而落。
呂正(shēn)邊,同樣有一柄飛劍襲來,那飛劍之上,竟然是跟呂正不對頭,專門掌管刑罰的刑罰長老,丹峰峰主,何興慶。
兩柄飛劍落地,二人并排站在一起,呂正滿臉嬉笑,而何興慶滿頭白發,威嚴肅穆。
隨著兩人走來,慕容的藤蔓竟然不受控制,松開戈玉韻,陷回泥土當鄭 呂正走到蕭暮語(shēn)邊,望著戈玉韻,嘿嘿笑道:“不過你(shēn)為學長,已經在學宮中修行一年,若是現在就跟剛入門的語打,對語而言也太不公平了,咱學宮以公平嚴謹著稱,既然要公平,那就等半年之后,語學有所成,到時候再賭斗不遲。”
戈玉韻滿臉鐵青,瞧見了跟著呂正一同前來的刑罰長老,乖乖的收起怨氣臉色,對著何興慶作輯下拜,“參見導師。”
刑罰長老兼任丹峰峰主,而戈玉韻便是丹峰學子,恰巧就是拜在何興慶門下。
刑罰長老走到二人面前,對著門下的戈玉韻莊嚴道:“昨夜的事(qíng),我已經知曉,都是呂正搞得鬼,怨不得蕭暮語,不過你們既然有芥蒂,賭斗一場也無妨,學宮(jìn)止私斗,但還是十分鼓勵學員約斗賭斗,提升戰斗力的,但呂正的也不無道理,蕭暮語剛入門,本事沒能學到許多,跟你打,的確吃虧,既定了半年,便半年之后,你兩賭斗一場,你(shēn)為我的弟子,我自然壓你勝,一萬兩銀子!”
著,刑罰長老轉頭狠狠瞪了眼吊兒郎當的呂正。
戈玉韻聽到導師的話,不由的一怔。
自己這導師,在學宮之中以嚴謹著稱,對于這些賭斗,從來不會過問,但現如今,竟然會壓一萬兩銀子在自己(shēn)上?
戈玉韻想著,心中不由的狂喜。
導師顯然也很重視這場賭斗,之后的修煉,必然會給自己開一定的灶,實力或許能迅速攀升!
戈玉韻對實力的癡迷可不,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那只見過幾次的青蓮峰闌珊導師,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若是實力不提升上去,根本沒有跟闌珊導師接觸的機會。
戈玉韻連忙對著刑罰長老拜服,“謝師尊厚(ài),子必然不辱師尊之名。”
刑罰長老點點頭,“你且回丹峰等我。”
戈玉韻面色一喜。
這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言外之意不就是,‘你先回去,我待會去給你開灶。’
戈玉韻連忙告退,趕緊回丹峰。
戈玉韻走后,在場的還有呂正,刑罰長老,蕭暮語,以及滿臉怒火的慕容。
蕭暮語縮著腦袋,有些惶恐。
昨夜的事,不會都已經傳到刑罰長老的耳朵里了吧?
來了太阿宮大半個月,這刑罰長老的名聲,蕭暮語可聽了不少,無論對人對事,都十分嚴格刻板,便是宮主出錯了,也會當著大家伙的面,將宮主指點出來,(逼)得宮主認錯才肯罷休。
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昨夜差點就侵犯了學宮中的學員,自己怕是沒什么好(rì)子了。
刑罰長老走到蕭暮語(shēn)邊,對著蕭暮語道:“你不必擔心,昨夜的事(qíng),呂正都跟我明了,這件事,過錯在呂正,我已經罰他(jìn)足三月,靈鞭三十了。”
靈鞭兩個字入耳,蕭暮語明顯看到呂正的臉不自覺的變了幾分。
能讓呂正這等強者有這樣的反應,顯然,這靈鞭是個要人命的東西。
刑罰長老繼續道:“今(rì)我來,不為其他,就是問問,你到枯峰數月,可曾見呂正飲酒?”
蕭暮語一聽,面色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的望了呂正一眼。
呂正連忙給他使了眼色,眼神之中盡是威脅之意。
蕭暮語敢肯定,若是自己此刻點頭,呂正必然會好不思索的將自己也在學宮中喝過酒的事(qíng)出來,即便那是被呂正坑騙的喝了一口,但畢竟,也是喝了啊。
學宮有規定,只要飲酒,無論多少,一并處罰!
蕭暮語連忙搖頭,“未曾見過導師飲酒。”
刑罰長老瞇著眼睛,加重了幾分語氣,“你可仔細想好了,若是包庇,跟他同罪。”頓了頓,刑罰長老補充道:“你也無需擔心事后他對你有什么懲罰,只要不殺了你,有事你盡管來找我,他不敢動你。”
蕭暮語聽著長老的話,也知道了這位長老心中怎么想的。
這長老顯然知曉,呂正這閑不住的主,肯定是喝過酒的了,只不過沒有證據而已。
但蕭暮語心中也想罵娘,包庇跟他同罪,但自已要是了,也跟他同罪啊,再了,要是真惹了他,把我弄死,隨便找個地方拋尸,到時候你去地府找我啊?
想著,蕭暮語連忙搖頭,“沒有,我跟他(rì)(rì)夜夜生活在一起,別見他喝酒了,就連酒腥味都沒聞到半滴。”
得到這個并不滿意的答案,刑罰長老臉色頓時一沉,冷哼一聲,狠狠刮了呂正一眼,“我會盯著你的!”
完,御劍而起,返回丹峰。
呂正朝著刑罰長老走的方向,叫囂罵道:“怕你啊死老頭,有種來跟我吃跟我睡,否則別想抓住我!”
完,呂正望向蕭暮語,狡猾的嘿嘿一笑,露出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笑容,而后走進院。
蕭暮語對著呂正大吼,“你先別走,昨晚的毒你讓我惹了多少禍端,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好好解決!”
呂正頭也不回,不知廉恥的道:“是你自己不會把握,要是我,我才不跟你掙扎那么多呢,直接收了那女的,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你還討了個媳婦,哪能惹出那么多事?”
蕭暮語徹底被驚呆了,瞠目結舌,望著呂正的背影半晌,直到他進入自己的樓,關上門后,蕭暮語這才反應過來 “你他娘的好歹是個導師,能不能有點為人師表的樣?!”
蕭暮語剛完,一直站在他腳邊的慕容直接爬上他胳膊,對著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鋒利的牙齒直接咬破衣衫,陷入皮(肉)當中,鮮血溢出。
“哎呦”
蕭暮語吃痛的喊了一聲。
慕容張開嘴巴,“昨晚的事,你要是沒個交代,我咬死你!你知不知道,你做出那樣的事,讓我這個老大很沒面子的!”
完,丫頭再次張開嘴巴,對著蕭暮語的肩膀又是一口。
蕭暮語疼得滿臉抽搐,連忙將自己中了毒,不受控制的事(qíng),有對慕容了一遍。
得知原委后的慕容這才松開松開嘴巴,坐在蕭暮語另一只肩膀上。
蕭暮語走進院,坐在院中間的湖旁邊,不斷的唉聲嘆氣。
丫頭坐在蕭暮語的肩膀上,雖然知道了事(qíng)的原因,但臉上的怒氣似乎并沒有半點緩解,和狠狠盯著呂正的房門,呸呸呸的朝著樓不斷吐口水,等嘴巴里的口水干了,就跳下蕭暮語的肩膀,俯(shēn)喝一口湖中清涼的泉水潤潤嘴巴,然后接著吐。
蕭暮語沒有理會丫頭的行徑,抱著腦袋滿臉愁容。
丫頭或許是口水吐累了,望向蕭暮語,眉頭一橫,“你愁個什么勁,你被下毒了,又不是故意的,關你什么事啊?”
蕭暮語苦笑一聲,“理是這個理,但事不能這樣辦啊,要是真什么都不管了,那心里還是過不去啊。”
慕容咧咧嘴,“那你打算怎么辦?”
蕭暮語無力的嘆出一口氣,“下午去賠個罪吧,希望她們對我的懲罰能輕點,千萬別是要砍手砍腳什么的。”
“她們敢!”慕容冷哼一聲,“你是我弟,你是我的,要砍手砍腳,也只能我砍,她們算哪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