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種就殺了我有聲屋 你有種就殺了我誘sheng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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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者走進金碧大酒樓。
前者拄著拐杖,戴著漁夫帽,后者恭敬地緊隨其后,雙手抱在胸前,無論發生任何事都可以瞬間出手。
金碧大酒樓的伙計見多識廣,眼力不差。雖然兩名老者著裝平凡,但那股自骨頭散發的貴氣——那股久居人上而養成的傲慢,幾乎與他們的精神力融為一體。
“要去三四樓雅間嗎?”伙計連忙過去招呼道。
“不必,在大唐給我們找個位置吧。”拐杖老者隨意說道。
伙計帶著他們上二樓,環視一周后臉露難色:“抱歉,現在沒有多余的空桌…請問你們可以接受拼桌嗎?”
伙計已經做好對方拒絕甚至發脾氣的準備,然而拐杖老者居然點點頭:“可以。”
如果認識這兩個老者的人看見這一幕,肯定會驚掉下巴。
因為這兩人,赫然是荊家家主荊青蚨,和他最忠實的走狗老管家!
無數人以為,應該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屎尿失禁隨時兩腿一伸然后家齊上菜的荊青蚨,居然還能走出荊園!
雖然他拄著拐杖,雖然他走得很慢…但,他依然保持完好的生理機能!
一個還能活一段時間的清醒的荊青蚨,和一個放棄思考躺著等死的荊青蚨,兩者的巨大差別,足以讓無數商會家族改變對荊家的態度。曾經在玄燭郡叱咤風云數十年的荊青蚨,沒有人敢小看他。
荊青蚨和老管家坐下來,跟他們拼桌的是幾個穿著文雅的青年。畢竟金碧大酒樓花費不少,能來這里喝茶閑聊的,家境都差不到哪里去。
“…如果是我的話,我的選擇大概跟‘鹿丸’一樣吧。”白衫青年感嘆道:“用一天時間去爬山,躺在山峰的草地上,一個人靜靜等待世紀末日的到來。”
“‘我們終將孤獨地死去,正如我們孤獨地誕生’。”另外一位青衣漢子搖搖頭:“你們這些想法也太陰暗了吧,我覺得‘路飛少年’的回答才是最好的,在世界末日的前一天盡情高歌,聚會到通宵達旦,跟朋友們一起迎接未來的磨難或者挑戰。”
荊青蚨和老管家對視一眼,老管家問道:“你們是在討論《青年報》里‘知識討論區’的話題嗎?”
“是啊。”白衫青年看了看他們:“里面的討論和回答都會讓人有所收獲。你們兩位年紀這么大,可能對世界末日這種話題不感興趣,但‘你什么時候忽然發現自己長大了’這個話題的回答應該讓你們有很多感觸吧?”
另外一位黑袍武者也說道:“特別是那個‘匿名答主’回答里的那位朋友,實在是…太觸人心弦,我都以為在說我自己。”
“匿名答主?哪個回答啊?”青衣漢子問道。
黑袍武者說道:“那個答主是軍院學生,他有一個同學不愛學習愛打牌,讀了軍院也還是夜夜逃出去打牌,就連答主都習慣他每天晚上翻墻離開學校。”
“后來有一天,答主發現同學剛離開沒多久就又回宿舍了,表情還奇怪,問他發生了什么事也不肯說。但從此之后,那個同學都努力讀書修煉戰法,不再沉迷打牌,最后以優越的成績畢業了。”
“答主后來才知道,那同學翻墻出去后,在墻外遇到給自己送錢的父親。父親從村里給孩子送生活費,晚上才來到軍院,又不舍得花錢去住店,便靠著墻壁在軍院外面待一宿。同學翻墻出去看見這一幕,終于洗心革命,從孩子長大成大人。”
青衣漢子哦了一聲:“原來是這個回答啊…”
“唉,你們可能沒什么感覺,但我以前也是一個沉迷打牌的學生。”黑袍武者嘆氣道:“但這個答主的同學比我幸運多了,我是在父親死了之后,看著母親強忍悲痛跟親戚們交涉,才知道自己應該要長大了…”
白衫青年輕輕說道:“‘人在的時候,總以為有機會,其實人生就是減法,見一面就少一面’。”
荊青蚨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怔,端起老管家為他倒的熱茶,感覺心頭涌出萬般思緒。
青衣漢子眼睛一亮:“是答主‘北島’說的那句?”
“正是。”白衫青年說道:“在‘印象深刻的一句話’這個話題下,我最喜歡這句話。人生就是減法這句話,完可以拓展到各個方面,很多時候我們之所以不會珍惜,就是因為不知道其實是減法。”
青衣漢子笑道:“我更喜歡陀思妥那句‘我只擔心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難’——跟煉金術師那句‘等價交換’相比,這句更加貴在真實。這世上哪有那么多有付出就有回報?更多的只是白白承受了苦難,到最后卻是一事無成。”
黑袍武者搖搖頭:“你們喜歡的句子也太悲觀了,我覺得答主‘王爾德’那句話最好:‘我們都生活在陰溝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白衫青年說道:“這句話跟‘西紅柿’那句‘我本微末凡塵,可也心向天空’不也差不多你有種就殺了我有聲屋 你有種就殺了我誘sheng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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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看著他們討論越來越激烈,荊青蚨喝了幾口熱茶,拿出《青年報》翻開到‘奇葩趣聞’那一頁,老管家頓時明白家主的想法,便開口問道:“那你們覺得…”
“嘿,老黃!”
大廳忽然響起一聲咆哮,老管家下意識繃緊身體微微站起來,但他們看過去,卻看見一名雄壯大漢走上二樓。
大漢揮手應道:“老劉,你吼這么大聲干嘛啊?”
“過來過來,我們想問你一個問題。”坐在里面的一名漢子老劉大聲喊道:“你以前不是幽云區踏白軍的老兵嗎?”
“什么以前,我現在也還是踏白軍的老兵。”大漢罵罵咧咧走過去,聲音一點都不見小,整個大堂都聽得見:“問我這個干嘛?”
老劉招呼他坐下來,嘿嘿問道:“我想問你,你知不知道踏白軍的戰神是誰?”
本來想呵斥他們兩聲讓他們小聲點的客人,聽到這句話卻也豎起耳朵,等待大漢的回答。
“戰神?嗯…”大漢撓撓頭:“我以前好像聽過有幾個將軍有過這個名號,但不是很了解。”
“不了解?”老劉頓時拉胯了臉:“那你肯定也不知道十萬將士跟隨戰神報仇的事咯?”
“十萬將士?報仇?”大漢都迷糊了:“你在說什么啊?”
老劉拿起一份《青年報》塞到大漢面前,說道:“你不知道嗎?這報紙里記載幽云區以前曾經發生過這么一檔事——”
“戰神退役回家,發現家都被仇人所害,五歲女兒慘到住狗窩。他一聲令下,十萬踏白軍將士趕過來為他報仇!”
大漢驚了:“什么,發生過這種事?”
“是啊!”老劉說道:“戰神精忠報國,冠絕三軍,但居然仇家趁他在抵抗北方草莽的時候害他家,還讓他的女兒住狗窩,這也忒不是人了!”
其他人紛紛說道:“簡直是畜生!”“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老劉又道:“戰神回家看見這一幕自然義憤填膺,但仇家勢大,他只能去求助昔日同袍。幽云自古多是慷慨悲歌之士,豈能容忍軍中戰神忍受如此遭遇?肯定是軍出動,為戰神報仇!”
其他人紛紛點點頭:“理應如此!”“幽云都是好漢子!”“軍人的脊梁不可斷!”
戰神、女兒、狗窩、十萬將士,當這幾個關鍵詞組合在一起后,頓時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一時間二樓大堂里的客人紛紛稱贊幽云漢子的熱血真性,感懷戰神的遭遇,仿佛恨不得自己也成為十萬將士的一員,是兄弟,就為戰神蓋狗窩…不對,為戰神報仇!
老劉又看向大漢:“那這件事究竟有沒有發生過?”
其他客人也紛紛看過來:“對啊對啊,踏白軍真的這么血性嗎?”
迎著大家熾熱的眼神,大漢忽然感覺自己壓力好大,猶豫了半天說道:“大概…可能…發生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