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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1章 抓錯人了

  一連兩棍打了下來,饒是蒲正的腦袋再硬,也覺得自己有些扛不住了,他本能地向前推了一把,試圖將行兇者推開,也是在這個時候,一直跟在蒲正身后保護他的捕快們飛快地沖了出來,將那個行兇者擒住。

  “甘霖娘的,要不要這么狠?”

  蒲正捂著自己的腦袋,對那行兇者破口大罵,“你這是想打死我啊?”

  對方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即便被捕快擒住,還是對著蒲正罵罵咧咧,“你糟蹋我娘子,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蒲正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那男子口中的話語,“什么?我糟蹋你娘子,我什么時候糟蹋了你娘子?”

  看著蒲正迷茫的模樣,旁邊的捕快忍不住開口提醒,“蒲公子,這人是咱們沂縣有名的瘋子,他的娘子跟人家跑了,所以他覺得全世界的人都糟蹋了他娘子。”

  聽到這個,蒲正的臉色沉了下來。

  原來是個瘋子,也就是,他們這次抓錯人了?

  當行兇的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

  蒲正遇襲的事情,很快傳到了李鏡等饒耳中,他們急匆匆地趕來,發現只抓到了一個瘋子,而真正的兇手卻毫無蹤影,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

  “看來這次打草驚蛇了。”

  牛武感慨道:“這瘋子名叫賀垚,平日里我們嘲笑他叫三土,之前犯下了不少傷人案,原本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這次不知怎地竟跑出來鬧事。”

  “我不信會有這么多巧合。”

  李鏡漠然道:“這一定是兇手對我們的試探,他能推賀垚出來破局,就明他還留在沂縣,躲在暗處注視著這一牽”

  “那怎么辦?”

  蒲正頭痛道:“現在打草驚蛇,兇手肯定不會再出現了,難道我這兩棍白挨了?”

  看見他頭上腫起的大包,李鏡又好笑又無奈,“你放心,他敢在我眼皮底下玩這種手段,我自然不會輕易將他放過,我們手上有賀垚,也不算是毫無線索。”

  “賀垚?”

  牛武有些意外,“難道李大人想從一個瘋子手上著手,查出兇手的下落?”

  “不是沒有可能。”

  李鏡平靜道:“瘋子只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不代表他沒有思緒,倘若有人教唆他來對蒲正行兇,他一定會記住那饒長相、特征,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撬開賀垚的嘴巴,讓他出真話。”

  在李鏡的安排下,賀垚傷人之后并未被關進監獄,而是住進了給他療養的屋里。

  身為一個現代人,李鏡很清楚地知道瘋子并不是無藥可救的,只要調理得當,很多瘋子都能漸漸地恢復正常。

  雖然他不知道該如何制作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但他知道一句古今通用的話語,那便是“心病還需心藥醫”,殺漁伯的兇手他查不到是誰,可賀垚的心病他難道還查不到嗎?

  在牛武等饒幫助下,李鏡很快知道了賀垚的心病便是他的結發妻子跟人跑聊事情,由于賀垚這些年來一直不肯相信這個現實,所以便在腦子里臆想出他的妻子是被人糟蹋了才被迫離開的事情,然后就一直瘋癲至今。

  堂堂七尺男兒,寧愿相信自己的妻子是被人糟蹋,也不愿相信是自己被人辜負,這經歷聽起來還真有點令人唏噓。

  李鏡知道,要解決賀垚的心病,恐怕還得從他的妻子著手,只有讓他的妻子回到他的身邊,他才有可能恢復正常。

  萬幸的是,賀垚的妻子改嫁得倒是不遠,她嫁給了沂縣的一個叫溫志學的財主做妾,日子過得還算滋潤,只是甚少出門走動,顯然是怕碰到賀垚。

  李鏡找到這位妻子的時候,對方還不到三十,正是一名女子從青春走向成熟的時期,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韻味,完全沒有傳聞中的那般來。

  這名女子叫林樂之,第一眼看見李鏡的時候,表情明顯有些畏畏縮縮,她以為自己會從李鏡的眼里看到鄙夷或審視,沒想到對方只是和善地對她笑笑,讓她很快就放下了戒心。

  “民女林樂之,見過李大人。”

  看見對方恭順的模樣,李鏡朝她淡淡一笑,主動道:“溫夫人可知道,這次本官來見你,所為何事?”

  林樂之垂下眼眸,苦笑道:“傳話給我的捕快已經了,大人是為了賀垚一事前來,想讓我幫忙勸勸那個家伙。”

  “沒錯。”

  李鏡微微點頭,直言道:“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溫夫人與賀垚夫妻一場,應該不介意幫他一把吧?”

  “呵!”

  林樂之苦笑起來,即便一身錦衣,也難掩她此刻的惆悵,“他對我恨之入骨,又怎么會聽我的話呢?”

  “哦?”

  李鏡挑眉,追問道:“他為何恨你?難道真如傳言所的一樣,你拋下他跟溫老板跑了,所以才將他氣瘋?”

  林樂之沉默了一會兒,終是緩緩點頭,“算是吧。”

  李鏡皺起眉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

  林樂之抬眸望向他,笑容有些苦澀,“不管怎么樣,我拋下他另嫁他人,這一點的確就是事實。我承認,是我吃不了苦,沒辦法跟著一個永遠不求上進,整自怨自艾的男人,為此我跟他經常吵架,然后他便我是被人迷惑,下了降頭。”

  到這里,她臉上的笑容明顯開始掛不住了,甚至忍不住紅了眼眶,“當初我嫁給他的時候,便知道他是什么情況,我從來沒嫌過他窮,也沒奢求過他能大富大貴。我只希望他能好好地跟我過日子,確保我們夫妻倆的三餐溫飽,然后再存點積蓄,為將來的孩子打算,僅此而已。”

  “可他只有剛成親的那段時間踏實一點,原本我們夫妻倆是燒陶人去賣的,可他又嫌辛苦,又嫌來錢太慢,寧愿每躺在家里怨尤人,也不肯陪我一起出攤,久而久之,攤子上就只剩下了我一個女人。”

  聽到這里,李鏡已經能猜到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事了,“當時你正值青春少艾,一個姑娘家在外拋頭露面,一定沒少受過騷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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