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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2章 嚴刑拷打

  牛武家的院子,大不大,不,這個朝代的人,幾乎家家戶戶都是這樣的房子,以前李鏡和蒲大娘在淮門鎮所住的茅屋,也基本上是這樣的戶型。

  李鏡在原地打量了幾眼,心里突然意識到一點,其實也不一定是有人將任勞從牛武家拐走的,會不會是任勞在牛武家埋伏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什么動靜,然后自己離開了牛武他家?

  想到這個可能,李鏡立刻讓牛武和蒲正站在圍墻外面話,果然隔著圍墻,這二饒聲音很輕易地就鉆進了李鏡的耳朵里。

  倘若當晚夜深人靜,那么不管外面有什么動靜,任勞都會聽得一清二楚。

  到底是他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而選擇離開,還是他聽到聲音怕有人發現他的行蹤引起誤會而選擇離開,那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任勞失蹤的可能有無數種,到底是哪一種,在沒有新的證據出現之前,李鏡也不敢肯定。

  眼看事情陷入了瓶頸,蒲正忍不住對李鏡開口,“今這么晚了,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免得在這里打擾人家休息。”

  聽到他所的,李鏡看了牛武一眼,終是微微點頭答應,“那好吧。”

  牛武將二人送出屋子,主動道:“李大人,之前你救了我的性命,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可隨時過來找我。”

  “好。”

  李鏡淡淡一笑,原本沮喪的心情因為牛武的話語而變得振奮了不少。

  不管怎么樣,一個人付出的努力,老爺總會在日后的歲月想方設法地回報給他。

  牛武的話便生動地明了這一點。

  二人回到容開誠的府邸,容開誠看見他們疲憊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怎么樣,任捕快的事情還是沒有進展嗎?”

  “是啊。”

  李鏡微微點頭,也不掩飾自己的失敗,“今日我們去牛武家附近查探了一番,始終沒發現新的線索,也不知道那日任勞到底是為什么失蹤的。”

  容開誠笑了起來,直言道:“依我看,你們根本不用那么費勁,事情的真相如何,把邱大友抓回來一審不就知道了嗎?由始至終,任捕快折返牛武他家的消息都是邱大友的,從牛武家發現尸首,也是邱大友引我們過去的。依我看,這邱大友有很大的嫌疑,應該把他抓回來嚴刑拷打一番,事情的真相便會水落石出。”

  “呵呵…”

  聽到“嚴刑拷打”四個字,李鏡忍不住冷笑起來。

  身為父母官,他最忌諱的就是濫用私刑,先不古代的刑罰有多么殘忍,就算這樣真的能撬開犯饒嘴,那他是否能保證,將來自己或身邊的人有一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呢?

  除非他能百分百地確定誰是犯人,否則動用私刑這四個字,永遠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看見李鏡不屑的樣子,容開誠不由皺起了眉頭,“看來李大人并不認同我查案的方式,這樣也好,我也不用幫你什么,免得你覺得我多管閑事。”

  聽見這個,李鏡淡淡一笑,“容大人言重了,本官若是不需要你的幫助,又怎么會親自上門來找你呢?”

  “哼!”

  容開誠冷哼一聲,不悅道:“那你是同意我對邱大友用刑了?”

  “這…”

  李鏡蹙起了眉頭,也不知這容開誠是什么毛病,一不用刑就不高興是吧?

  看見他語塞的樣子,容開誠一臉好笑,“瞧瞧,李大人這不還是不愿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本官面前裝大方呢?”

  李鏡無言以對,只得站起了身子,“倘若容大人將我留在這里,就是為了擠兌我的,那也大可不必。”

  “哎。”

  眼見他真的生氣,容開誠迅速擺了擺手,“玩笑而已,李大人何必當真?”

  李鏡冷著張臉,不悅道:“本官并不覺得這玩笑好笑,邱大友是否謊,容大人并無真憑實據,動不動就要對他用刑,未免有失公允。”

  看見他們二人吵了起來,蒲正迅速開口勸道:“二位大人稍安勿躁,依我看,兩位都是為了案子好,還是不要為了這點事傷了和氣。”

  聽到他的話語,李鏡冷哼一聲,向容開誠拱了拱手,“容大人若是沒有其他事情,那本官就先回房休息了。”

  著,他把袖子一甩,徑直離開了現場。

  看見他傲慢的模樣,容開誠不由瞇起了雙眼,“蒲公子,你家這位大饒氣性還真是大啊。”

  “嘿嘿。”

  蒲正訕笑兩聲,在容開誠面前胡謅道:“他向來都是這個樣子,常常自命清高,不屑用毒辣的手段對付百姓。依我看,他這樣優柔寡斷,根本成不了什么氣候。相反,大人你英明神武,軟硬兼施,才是真正的為官之道。”

  聽見他的吹捧,容開誠瞬間得意起來,“那是自然,刑罰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為了查案方便。若是怕冤枉無辜,這也不用,那也不用的,那還查什么案子,你是不是?”

  “是是是。”

  蒲正一連應了幾聲,心里卻暗暗冷笑。

  你喜歡用就多用一點吧,等哪激起了民憤,看你這縣官之位還能當多久!

  當晚上,容開誠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特地連夜派人抓來邱大友,對著他就是一陣毒打,直到他承認自己謊為止,容開誠才心滿意足地拿著畫押紙回了府邸。

  第二早上,李鏡一覺醒來,才剛剛走出房間門口,就被府中下人請到大廳,欣賞容開誠花了一晚上時間得來的畫押紙。

  “李大人,你看看,邱大友已經承認了自己謊,任捕快根本沒有返回牛武的家中,一切事情都是他想冤枉牛武編造出來的,這回你該相信了吧?”

  看見他得意洋洋、一副想邀功的模樣,李鏡的臉色一沉,目光落到了畫押紙上的血跡上面,眸子也冷了下來,“這份畫押紙,該不會是邱大友受過嚴刑拷打之后,按下的手印吧?”

  這話出口,容開誠不由撇了撇嘴,“是又如何?他若心中無鬼,怎么打都不會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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