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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1章 重組案情

  翌日清晨。

  李鏡一覺醒來之后,總覺得容開誠和蒲正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他不出是哪里怪異,但總覺得這二人經過這一夜后,竟莫名地有些…開心?

  不管怎么樣,他懶得去多想這當中發生了什么,反正不管發生了什么,只要沒影響到他,那就約等于沒有發生。

  休息了一夜后,是時候該辦正事了,關于任勞的行蹤,或許他們不該只從牛武和邱大友的嘴里聽,而該也向其他人問問,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當上午,李鏡帶著蒲正來到牛武家附近,他們二人拿著任勞的畫像,向路過的每一個人詢問有沒有見過任勞。

  雖然之前容開誠曾經幫他們把任勞的畫像貼在了鬧市,但也無法保證每個路過的人都會看到,或許只有他們多做一點,上才會多給他們一些運氣。

  二人在牛武家附近問了一上午,不僅沒有問到任何線索,還被出門買材牛武撞了個正著,看見他們二人拿著任勞的畫像到處詢問,牛武很快猜到了他們的來意,主動上前詢問,“李大人,你們又在找任捕快的下落?”

  看見牛武坦然的模樣,李鏡與蒲正對視一眼,二人微微點頭,坦誠道:“是啊,他的消息到你這兒就斷了,所以我們只能來你家附近到處問問,看看會不會有新的線索。”

  牛武點零頭,他也知道這二人懷疑自己,可誰叫他那么倒霉,不僅牽扯進了一件命案之中,還剛巧就是任勞失蹤之前見過的人,恐怕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他也很難洗脫嫌疑了。

  這樣想著,牛武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如果那任捕快折返,我能見過他就好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怎么都不清楚。”

  聽見他的感慨,李鏡瞇起了雙眼,“倘若那任勞回來見你,是為了向你解釋清楚對他的誤會,那他折返之后,應該主動找你才對,為什么你會沒見過他呢?”

  聽到這個,牛武猛地抬起了頭,“李大人是在懷疑我撒謊?”

  “不。”

  李鏡搖了搖頭,直言道:“我是在想如果你和邱大友都沒有撒謊,那任勞可能會遇到什么事情,才讓他放棄了與你見面?”

  “這…”

  牛武撓了撓頭,嘟囔道:“總不可能會發現了尸首吧?”

  這話出口,李鏡的眼睛陡然睜大,“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牛武和蒲正同時一愣,三人面面相覷,心里都覺得這件事情的發展變得越來越詭異。

  倘若任勞折返的那晚上,是在牛武家的茅房發現了尸首的蛛絲馬跡,那又是誰為了掩藏這件事情,而讓任勞失蹤的呢?

  如今已知牛武在漁伯失蹤期間閃了腰,不可能是殺人藏尸的兇手,那他自然也沒有要掩藏這件事的道理。

  到底是誰,在殺死了漁伯之后,還想方設法地掩蓋事情的真相,甚至連任勞都栽在了他的手里?

  倘若事情不是他們所猜測的這樣,那任勞又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會在那個夜晚失蹤呢?

  李鏡越想越覺得頭疼,以至于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媽的,他感覺自己職業生涯的瓶頸,算是卡在任勞這兒了!

  看見他們頭疼的樣子,蒲正突然靈機一動,提議道:“要不我們模擬任勞那的路線,看看他有沒有可能發現尸首?”

  聽到這個,李鏡眼前一亮,“你是重組案情?”

  “什…什么重組案情?”

  蒲正撓了撓頭,還沒等到李鏡的解釋,就被他拉著向牛武家走去。

  “我們這就模仿任勞的動作,看看他那晚上能看到些什么。”

  為了確保這次的重組案情與當晚任勞所看到的視野一模一樣,李鏡特地帶著蒲正等到夜晚,才與他一起爬上牛武家的圍墻。

  根據邱大友所的,那晚上任勞偷偷摸摸地爬上這道圍墻,然后他就離開了現場,也不知道任勞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李鏡和蒲正趴在圍墻上,發現這個視角的確能對牛武家里一覽無余,同時也能看見他院子里的茅房。

  倘若任勞想找牛武,最好的方式是翻過圍墻,藏在茅房后面,再暗中觀察,尋找適當的機會向牛武解釋清楚。

  李鏡和蒲正一起躲到茅房后面,由于茅房是用木板簡單圍起來的,所以二人站在外面能很清楚地聞到里面的味道,但卻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東西。

  正如牛武所,因為茅房平時的味道很大,所以一般人很難通過味道察覺到底下藏著尸骸,更何況這具尸骸已經腐爛得只剩下骸骨了,能散發出的味道自然十分有限,倘若任勞沒有進入過茅房的話,那他發現底下藏著尸骸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可要是他沒有發現尸骸,那他又為什么失蹤呢?

  眾人忙活了半,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點。

  李鏡站在茅房后面,心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

  看見他沮喪的樣子,牛武主動開口安慰,“李大人,其實你已經盡力了,任捕快若是還活著,知道你這么為他,一定會很高心。”

  “呵呵…”

  李鏡苦笑起來,他要是真的活著才好,但這么久以來音訊全無,只怕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算他遇到了什么意外,也沒有理由不寫信回來通知自己的爹娘,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已經無法寫信了。

  想到自己可能間接地害死了一條人命,李鏡的心情頓時愈發沮喪,任勞的爹娘年事已高,恐怕也沒有機會再生二胎了,他這樣害死了人家的獨子,恐怕以后在淮縣都很難面對他們了。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李鏡再抬起頭的時候,目光已經恢復了清明。

  不管任勞是死是活都好,既然人是他弄丟的,那他就無論如何都得找回來,哪怕只剩下一壇骨灰,他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來捧到任勞爹娘的面前,親口向他們認錯。

  “一定有哪里是我想漏聊。”

  李鏡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原地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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