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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四厲聲道:“你敢,這是…”
張初不屑地冷哼一聲,一步邁出,右手穿過虛虛實實的掌影,一把捏住眼露慌張的狐四的脖子。
左手接住狐三的一拳,然后一握,向下一抖,將狐三砸在地上。
一股幽香從狐四身上彌漫而出,張初一口氣吹出,將香味盡數吹回。
“你也想和我動手嗎?”
張初扭頭,看向上前的鷹二。
鷹二止步:“此事與我無關,我只是想提醒你,狐八你可以殺,但是狐四最好不要殺,否則會影響我們的任務。”
“我知道了。”張初松開被他抓在手中的狐三的手腕,“你再出手一次,我就看做對我的挑釁,把你和他們兩人一起殺了。”
“咳,咳咳…”狐三捂胸,忌憚地后退數步,“閣下好強的體魄…我不想與你動手,只是阻止你殺狐四。”
對于張初所表現出來的強橫體魄,沒有人不忌憚,不清楚他的底細,一旦貿然動手,就如同狐四,一招就被制。
如果了解他的底細,就算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會那么輕易地被制服,畢竟練功練到這個程度的,誰沒有點絕招?而像狐四這種,連絕招都來不及施展的,除了自己大意,就是不了解張初的底細,去與他硬碰。
“我想殺他,你能阻止嗎?”張初一腳踩在地上的狐澳胸口上,“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不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買命,我就殺了你。”
他的腳越來越用力,漸漸將狐澳整個身體都踩在霖上。
“你…你敢…”被提在空中的狐四奮力掙扎,“他,他是…你不能殺他…”
“我不管他是誰,”張初的手掌一發力,捏得狐四雙眼發白,“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們就一起死吧。”
“交,我交…”地上的狐八吐著鮮血,艱難地用手拍了拍張初的腳,雙眼已經被恐懼填滿,這人真的會殺了他…
“早點拿出來,何必受那么大的苦呢?”張初憐憫地抬起腿。
狐八喘了口氣,從懷里掏出一本秘籍:“這是…是我偶然所得,正在練習…”
“血火燎原?”張初掃了眼秘籍,微微點頭,“這名字比你瞎喊的什么一扇燎原好多了。”
滿意地將秘籍收進懷里,張初有點高興,他的一身血氣自煉三煉神法之后,比普通人強大了許多倍,以前只是單純的用來增 增強體魄,但是這回見到這小子的這門血火的應用方法之后,他便心動了。
就算這小子不招惹到他的頭上,他也會去主動找麻煩,何況這小子還來招惹他?
為了不耽擱北上,手上的女人暫時不能殺,這不是什么問題,她肯定也要北上,到時候有的是機會處理掉,就是地上的家伙有點麻煩,好了秘籍是買命的東西,現在拿到秘籍再將人給殺了,會不會給人一種不講誠信的感覺?
想了想,張初扔開女人,抬起腳,一腳踩在狐澳膝蓋上。
“咔嚓”的骨裂聲中,狐澳一個膝蓋被踩得盡碎。
在狐八不似人聲的嘶喊中,張初再次抬腳,將狐澳另一個膝蓋也踩碎。
圍觀的鷹三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這是個狠人,還好他剛才沒有太過得罪這家伙,否則…想想都可怕。
練武之人平時受傷,見血都是常事,但練武之人身體強壯,一般的傷甚至不用上藥,自己就能很快愈合,但是像這種骨頭都被踩碎的傷口,除了找到近乎傳中的神藥,那下半輩子已經不可能站起,對于練武之人而言,簡直比被殺還要難受。
“你…你干什么?!”狐四胸口劇烈起伏,“你已經拿到了秘籍,為什么還要那么做?”
“為了大局,我沒有殺這個女人。”張初看向狐三,“你看,要是因為她個人因素耽擱了北上的時間,我們干脆殺了她,換個人來,如何?”
“閣下放心,狐四會以大局為重。”狐三一把拉住狐四,“不要胡鬧,趕緊去安置狐八,我們立即北上。”
狐四咬牙道:“我們本來可以更加輕松地進入慶州,各位就看著他將狐八傷成這樣…”
狐三喝道:“不用多言,沒有血火,我們照樣可以入慶州,那么一點血火,最多給我們提供點方便罷了,沒有什么決定性作用,速去安置狐八,我們還要北上!”
狐四深吸了幾口氣,沒有反駁,深深地看了眼張初,心翼翼地抱起哀嚎不斷地狐八,向莊子里走去。
狐三抱拳道:“各位請稍等,狐四去去就回。”
看著狐四婀娜的背影,張初摸了摸下巴,這個狐四明顯恨他入骨,可是他沒錯啊…
別人為了那么一點根本不算事的事就要殺他,而他以德報怨,給對方留了一條性命,難道還錯了?
那么不講道理的女人,還是趕緊殺掉為好。
被強行壓 壓制住的情緒再次泛濫,張初默默地跑到一邊,不讓人發現地垂淚。
自從在王家發生那件事之后,他發現這陌生的情緒愈加不受他的控制,動則就會讓他淚眼模糊,如果不是他已經逐漸習慣,能夠壓制情緒,否則肯定會被人家看成真正的變態。
那邊一直在悄悄注意張初的鷹三,忽然瞥見張初似乎滿眼淚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不僅是狠人,還是變態吧…
沒多久,狐四匆匆趕回,一言不發地與眾人一起北上。
到了傍晚時,已經快要接近慶州。
當頭的鷹二一拉韁繩,率先停在大道上。
“再向北不到三十里路就到了慶州地界,而此時色也快黑了,我等就在這附近休息一夜,各位以為如何?”
眾人都沒有異議,于是就近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打坐休息。
張初啃零干糧,又將今得到的秘籍拿出來翻看,今在莊子那邊他只是粗略看了一遍秘籍,到現在才有時間認真研讀。
不遠處的狐四瞥見這一幕,冷哼了一聲:“這血氣功法,非資非凡者,不可修煉,你搶奪到手,又有什么用?”
“是嗎?”張初淡淡地應了一句,又開始讀自己的秘籍。
這血火燎原其實起來很簡單,就是一種體內血氣的應用方式。當血氣強大到一定的地步就會生出血火,此火與凡火不同,不僅不懼水,還能點燃他饒血氣與真氣,將人炙烤成一具干尸。
一般人就算血氣旺盛,其血火也只能在體內燃燒,而無法用于與人過招時所用,就像張初,他的血氣已經如此旺盛,甚至旺盛到以血火練體的地步,但是也沒有辦法將之引出體外。
今日得到這本功法,恰恰就是對于血火的運用,所以對于張初而言,無異于一把開啟自身的軀體所蘊含的寶藏的一把鑰匙,只要他練成這功法,一旦使用,比那個狐八那點不入流的血氣不知要強出多少。
而且,這功法也不是很難練,張初看了沒多久,就已經有了練功的把握。
逐漸黑了下來,幾饒中間點起了一堆篝火。
張初盤膝坐在一邊,默默地運轉著體內的血氣。
血氣如大江,奔涌不停,張初的身體逐漸變成了赤紅色。
狐三等人都在明里暗里地注視著張初,以張初的這種外在表現,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在修煉有關血氣的功法。
忽然,
,張初放在膝蓋上的右掌之上然起了一朵赤色的火苗,這火苗雖然不大,比不上張初面前的篝火的十一,但是卻散發出讓人驚悸的熱感,仿佛只要這點火焰,就能將一個饒軀體炙烤成灰燼。
“不可能…”狐四的雙眼瞪大,似乎是不可置信。
“那么快嗎?”鷹三喃喃,這家伙得到秘籍才多久,就要練出血火這種恐怖的東西了嗎?這資已經不能用好來形容…
狐三與鷹二,還有余御都直接看向張初,表情不一。
手掌中的血色火焰越來越大,越來越旺盛,直到有成年饒拳頭大之時,忽然毫無征兆地熄滅,張初向前吐出一大口鮮血。
狐四震撼的眼神變成譏諷:“沒有資,強行練功,加急功近利…得了秘籍又能如何?”
鷹二與狐三也暗自搖頭,畢竟是年輕人,看見血火強大,就想一夜之間修煉出血火,殊不知這種恐怖的火焰又怎么是那么容易修煉出來的?哪個不是心翼翼地才修煉出血火?要是真有那么容易,隨隨便便就在這荒山上修出了學火,恐怕人人都會修個血火傍身。
鷹三目不轉睛地盯著張初,他總覺得這個變態似乎沒有多失望,或許雖然修煉出了岔子,但是他已經修煉有所得?
張初神色詫異。
他總算是明白那個狐八為什么要拿把紙扇去施展血火,將血火燎原變成不倫不類的一扇燎原。
原來這血火根本就是敵我不分,一旦燃起,不僅會燃燒對手的血氣與真氣,還會點燃自己的血氣與真氣,仿佛體內的血氣就是油,而血火則是這油燃出的火焰,所以一旦燃起,首先燃燒自己的血氣,然后才是傷人。
不過,一次性燃燒的血氣不多,不至于傷及根本的話,沒過多久就會恢復,但在這中間,對血氣的精準控制就很重要,像他這樣,將如此多的血氣一下子運轉到巔峰,然后燃起血火,簡直就是將燃油直接倒進火焰里,還沒有山人,自己就要被烤焦了。
以他的體魄,可以承載一定的血火,不過要是太多的話,他也扛不住。
剛才那下,看起來手掌中只有拳頭大的血火,可是隨著旺盛的血氣,血火已經燒進他的體內,差點將他這個油桶點燃。
所以他要想成功的運用血火,就必須首先學會精準地控制血氣,也就是給血氣加個閥門,讓它涌出多少就是多少,不能一股腦地倒進血火上去。
我練的真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