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顧爵曄朝白淺沫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一片漆黑,眾人按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沉默了一陣兒,他道:“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所以等打開石門之后,誰最先得到了齊王鼎,另外一派人不能出手搶奪,若你同意了,我可以和你們合作。”
尹恒笑了一聲,很爽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
大澤用心靈感應傳入顧爵曄耳中。
“這幫人可不靠譜,就算是我們先找到了齊王鼎,我敢打賭,他們肯定會厚著臉皮來搶。”
顧爵曄回了一聲:“我知道。”
“你知道還要答應?”
明知道對方都是一群不講信用的豺狼虎豹,與他們合作,豈不是等于給這幫人免費做嫁衣裳?
“這一仗是肯定要打的,與其在沒有進入石門之前就要爭個你死我活,不如進去之后在一較高下。”
顧爵曄一句話,頓時安撫了大澤躁動的心情。
白淺沫卻看得很通透。
眼下這種情況,橫豎兩方都要打,但眼下最為重要的還是打開石門,等這扇石門打開之后,誰能得到齊王鼎,就各憑自己的本事了。
“既然我們成了盟友,那誰也不必在藏著掖著。”尹恒朝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對方從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個黑色小木盒子。
尹恒伸手接過來,當著顧爵曄和白淺沫的面,將那盒子緩緩打開。
里面赫然是一對黑白柳葉形狀的玉佩。
這正是江小魚從五哥手里偷走的那一對。
“江小魚呢?你們把她弄哪兒了?”
面對白淺沫的質問,尹恒笑了笑。
“相見她就跟我來吧。”
話落,尹恒朝這黑暗深處走去。
跟隨他的人則警惕的瞪了顧爵曄、白淺沫一行人。
“跟我們來吧,前面就是那扇石門。”
懸崖邊上的空地很大,但越往里面走通道越來越窄,兩側石壁上都要明顯鈍器開鑿過的痕跡。
白淺沫在腦海中默默勾勒出齊王墓的地形圖。
從他們進入盜洞,就一直在往下走,隨后到達主墓室和陪葬室,隨后又通過一扇門走了一條下坡通道。
現在他們可能距離地面已經有三四十米深了,而主墓室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在地下十米左右。
所以齊王墓應該是梯形結構,越往下走越寬闊,可能這地下是自然形成的原因。
跟著尹恒他們又走了十幾分鐘,穿過狹窄的石壁通道后,前方突然出現一束亮光。
走進后才發現,還有另外一伙人等在這里。
看到這兒,白淺沫等人的心里都是一沉。
難怪剛剛尹恒答應的這么爽快,原來他是人多勢眾啊。
他們這邊加起來有三十多人,而自己這一邊除了他們五個人之外,就只有大澤帶著兩名地底人,總共才七個人…
白淺沫心想,要真打起來,這波他們太吃虧了。
白淺沫悄悄移動到顧爵曄身旁:“五哥,我們真的要和他們合作?”
“別擔心。待會兒進去了跟緊我。”
白淺沫眼見顧爵曄并不擔心的樣子,心里也莫名踏實了不少。
“好!”
這時,從人群里走出一個瘦小的身影。
白淺沫一眼就認出了她。
“江小魚。”
她快速走到江小魚的面前。
江小魚沖著她苦澀一笑。
“淺沫,對不起。”
“你還知道說對不起?算了,你做的那些事等出去再說,眼下你什么情況?是自愿跟著他們?”
江小魚朝尹恒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里滿是眷戀。
“是的,我是自愿跟在他身邊的。”
白淺沫朝尹恒看了一眼,江小魚難道愛上尹恒了?
“江小魚,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人嗎?”
尹恒是個陰險狠心的獨裁者,他根本不會愛上任何人。
就算他的心里始終放不下許錦恩,那也是因為許錦恩不愛他,而許錦恩所愛的男人,又恰恰是尹恒最痛恨和嫉妒的人。
白淺沫對這個男人看的很透徹,江小魚如果跟在他身邊不會有好結果的。
“你聽我一句勸,別再跟著他了。”
江小魚笑了笑:“好了,不說這些了。準備進去吧。”
那名帶著眼睛身穿黑衣的男人走到石門前,將提前準備的黑白玉佩,放在了石門中間那個圓形圖案上。
圖案畫的是八卦圖,上面則有兩個明顯的凹槽,外形的對岸整好對應兩只玉佩。
當玉佩放上去后,石門依舊沒有一絲變化。
這時,尹恒轉過身朝顧爵曄看來。
“該你了。”
顧爵曄眼眸微動,朝身旁的白淺沫深深的看了一眼。
“待會兒一定要跟緊我。”
白淺沫點頭,她隱隱覺得,五哥重復這句話一定有什么原因。
顧爵曄拉著白淺沫朝石門走去。
尹恒那批人則緊緊將他二人包圍住。
方術想上前,卻被大澤伸手拉住。
大澤沖著他搖了搖頭。
方術明白他的意思,止住了腳步,目光卻直直的盯著石門前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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