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沫將那塊玉佩拿出來,顧爵曄伸手將玉佩輕輕舉起。
“霍小姐,你應該認識這塊玉佩吧?”
“這…這是…”看到玉佩,霍秀秀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她朝白淺沫看去,心里滿是狐疑。
這塊葉子形狀的玉佩她曾見在祖父房中的一本古圖上見到過,祖父曾說,這是霍家祖上流傳下來的至寶。
世上只有兩只,一白一黑,白玉所用的材質是一塊極品的暖玉,而黑色玉佩則采用的是寒玉。
暖玉和寒玉原本是一對,后來經過上千年的流離變故,到了近代,白玉落到了霍家手中。
而黑色玉佩原本在顧家手中,到了軍閥戰亂期間,那塊黑色玉佩下落不明。
顧老激動的道:“這是陰陽玉中的那塊白玉,是霍家的傳家之寶,淺沫丫頭,這塊玉佩怎么會在你的手中?”
“顧爺爺,這塊玉佩是白家的傳家寶。”
霍秀秀氣憤的冷哼一聲:“白淺沫,你一定不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歷吧?竟然敢大言不慚的說是白家的傳家寶?呵呵,顧爺爺、顧奶奶,這就是你們相中的顧家兒媳婦兒?”
顧老爺子和顧老夫人都看向白淺沫,等著她的解釋。
白淺沫淡淡看向霍秀秀:“我的曾祖父名字叫霍遠山。”
霍秀秀譏笑道:“白淺沫,你的爺爺是白益賢,你怎么可能會是霍遠山的后人?”
“我的奶奶姓霍,她的父親叫霍遠山,我爺爺是入贅的女婿,這很難理解嗎?”
霍秀秀徹底呆在原地。
顧老緩緩開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年和我父親定下婚約的人正是霍元山老前輩。淺沫的祖母是霍家的千金小姐,按理說,霍老前輩膝下只有一女,他的女兒沒有和顧家聯姻,她的孫女自然成為第一順位的繼承人。”
顧老說到這里,目光幽深的朝霍秀秀看去。
“而你的祖父并非霍家嫡系一脈,而是庶子,如果霍元山老前輩沒有直系后人的話,我們顧家也不會否認你們這一脈來繼承這個約定,可此刻霍元山老前輩的后人出現,并且帶來了至關重要的定情信物,自然淺沫才是和我們顧家定有婚約的霍家后人!”
霍秀秀目光陰冷的朝白淺沫看了一眼。
“白淺沫說她的奶奶是霍家后人,有什么證據能證明嗎?顧爺爺,現在的騙子招數可是越來越多了,您可別被某些騙子利用了,據我爺爺親口所說,他的二叔,也就是我的太叔父根本就沒有后人。”
霍遠山按輩分,是她爺爺的二叔,也是霍家嫡系一脈的后人。
當年,和顧家定下婚約的人正是霍元山。
在新國成立之前,霍家因為是軍閥出身,為了躲避后續的災難,舉家移民到了國外。
當初霍遠山沒有跟著離開,而是隱姓埋名的離開了帝都,這幾十年間,他從未和霍家聯系過。
這些年爺爺曾試圖尋找霍元山的下落,卻始終沒有找到他甚至是他的后人。
現在白淺沫拿著玉佩冒出來,說是霍元山的后人。
她覺得這件事一定是白淺沫在撒謊,目的就是想鳩占鵲巢,以霍家人的身份嫁到顧家,就變得名正言順了。
想到此,霍秀秀越發氣憤,咄咄逼人道:“白淺沫,你能拿出證據證明你是霍遠山的后人嗎?”
白淺沫沉默不語。
在旁人看來,她這是心虛。
實際上,白淺沫的確有點心虛。
她根本不知道這塊玉佩竟然是霍家和顧家的訂婚信物,更不知道,自己的祖先竟然就是當年和顧家定下婚事的人。
所以,曾祖父仙逝多年,連奶奶也去世幾十年了,她根本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霍秀秀見白淺沫不吭聲了,冷笑一聲。
“你拿不出來吧?因為你根本就不是霍元山的后人。”
秦琳道:“爸媽,你都看到了,白淺沫根本不是霍家后人,她在說謊,目的就是想要名正言順的嫁到咱們顧家,我可是阿曄的媽,怎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這種女人欺騙呢?您二老也該看清楚這丫頭的真實面目了。”
顧智州指責自己的兒子。
“你小子還不趕緊把這丫頭送走,我們顧家向來注重清譽,這丫頭滿口謊話,一看就是心術不正的人,你這次總該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
霍秀秀道:“顧爺爺、顧奶奶,陰陽玉中的白玉是我們霍家的傳家寶,白淺沫拿的這塊玉佩很可能是假的,我提議送去專業的機構進行鑒定,如果是假的便算了,如果是真的,我有權將我們霍家的東西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