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旅館 一名打扮時髦的少女踩著歡快的步伐走了進來。
前臺的老板正在無聊的打著哈欠刷著手機。
“歡迎光臨”看到來人,他放下手機,站起身微笑著看向對方。
“您幾位啊?”
“一位!”
“好的,您稍等!”老板點開電腦查詢了一下。
“給您安排在二樓207室吧。”
女孩兒不太在意的應了一聲,四下望了一眼。
“老板,給你打聽一件事兒。咱們店里是不是住著一對母女,從打扮看是從鄉下來的。”
“吆,咱們這邊都是打工的人來住宿的,男男女女的還真不少,不過你說的母女在這里住的,到是還真有一對。”
女孩兒從皮包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了下來,將錢放在桌面上。
“老板,詳細和我說說。”
“這…”老板有些遲疑。
“姑娘,咱們旅館雖然小,但我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
“看不出來啊!”
女孩兒揚眉一笑,唇瓣兩個淺淺的酒窩,笑容非常燦爛。
她從包里又摸出百元大鈔,這次的厚度讓老板忍不住眼睛放光。
看這厚度少說也有四五千塊了吧。
“姑娘,你這…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老板,我說句實話,其實我是記者,最近那對母女是不是經常見記者之類的人?”
老板不語,眼神卻出賣了他。
女孩兒勾唇淺淺一笑:“這對母女最近在網上很火,很多人都想采訪她們,我是一家傳媒公司的狗仔,專門挖那種長相漂亮的女孩兒送去公司做練習生,那個小姑娘長的不錯,再加上她和娛樂圈某位知名女星有關聯,所以就想私底下先打聽一下她。”
女孩兒一臉的天真無害,老板心里其實早就做出了決定。
他走到女孩兒對面坐了下來。
“你想問什么?”
女孩兒笑笑:“昨天你們旅店有沒有來什么特別的人?例如一群黑衣黑褲,表情冷漠的怪人?”
“怪人?沒有啊,昨天我和我老婆都在旅館,沒見有你說過的那種人。”
“那對母女現在還住在這里嗎?”
店老板回答:“她們辦理的是包月的,一個月兩千五,目前一直住在這里。”
店老板想了想:“似乎昨晚她們母女沒有回來。”
“你記得這么清楚?”
店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鬢角的短發:“呵呵,我老婆今天不在,我就只說了吧,那個女兒長得的確是漂亮,男人嘛,看到美麗的事物就忍不住多看兩天,你說這么漂亮的小姑娘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你能記不住她?”
“你家門口有監控吧。”
“有兩個,分別對應兩個方向的。”
“昨天的監控給我拷貝一份,這筆錢就是你的了。”
店老板自然是樂不思蜀了。
臨近中午 白淺沫的手機響了,是江小魚打來的。
“喂!”
“夜哥,已經調查清楚了,昨天下午兩點十三分,張翠艷和白心柔母女一起出了云翔旅館,她們隨后上了一輛出租車,我已經把那名司機找到了,據司機回憶,他們載著這對母女去了海悅酒店。”
“他們進去海悅酒店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白新柔從酒店里走了出來,但身邊卻沒有了張翠艷的身影,我調查了海悅酒店當天的監控,可以確定的是,張翠艷目前就在海悅酒店,而白新柔一定是在撒謊。”
“讓我們的人按照在海悅酒店仔細勘察,有消息立刻回報給我。”
“好!”
掛斷電話 白淺沫起身走到床邊,透過玻璃窗看向院子外面。
許華嵐這時朝她的房間走了過來。
白淺沫看到來人后,走到門口推開房門。
“大伯母。”
“淺沫,你爺爺他到現在還再睡覺,我和張嫂叫了好幾聲都不見他醒過來。”
一聽說老爺子昏睡不醒,白淺沫心頭頓時一緊。
許華嵐緊接著說:“別著急,我怕是老爺子的腦梗犯病了,你大伯父已經聯系了他的主治醫生,現在人馬上就要到了。”
“我過去看看!”
白淺沫一路跑到白老的房間。
白康成、白逸堂、張嫂和白新柔都在房間里。
白淺沫的目光直接朝床上看去,老爺子緊閉雙眼,眉心緊緊擰著,表情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穩。
白淺沫走到床邊:“爺爺有反應了嗎?”
張嫂急的紅了眼:“沒反應,我們剛剛都叫過了,可白老就是一動不動的,也不睜開眼。”
“我再給醫生大哥電話催促一下。”白康成摸出手機撥打電話。
許華嵐想了想,也決定趕快給白康言和韓宋妍兩口子去個電話。
如果老爺子一直醒不過來,家里人就要做最壞的打算了。
白淺沫坐在床邊,目光緊緊的盯著白老的面色。
聽爺爺說昨晚他睡的很早,早上起得也并不算太早,平時他的睡眠并不算多,怎么突然之間開始想睡覺了?
白淺沫伸手開始給白老把脈,從脈象來看,心臟那邊似乎出了點問題。
老爺子心臟還算護理的不錯,平時也從沒見過他吃護心臟的藥物。
雖說她的醫術比不過正宗墨家后人竹清寒。
但是一般的病癥,她還是很容易分辨過來的。
爺爺這情況怕并不是什么病造成的。
一直站在旁邊,看似很擔憂,實則看戲的白新柔暗暗冷笑一聲。
站在白新柔身旁的白逸堂已經快急死了,他怒斥的指向白新柔。
“是不是你給我爺爺吃了什么東西?”
白新柔一臉委屈:“白爺爺好心收留我,我為什么要害白爺爺啊,不過我大概知道白爺爺得的這是什么怪病。”
白新柔的一番話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白逸堂冷嗤一聲:“你知道?那你說說看我爺爺到底什么情況。”
白淺沫也冷冷朝白新柔看來,想看她接下來要怎么做。
白新柔道:“白爺爺這種情況應該是低鈉血癥,我大學的一個同學就是這種情況,非常容易疲乏,很容易陷入深度睡眠,一旦病人熟睡過是很難被叫醒的,而且,甚至有人直接就這么睡死過去了。”
“胡說八道,我爺爺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白逸堂暴怒。
直覺就是認定了白新柔不是個好人。
白新柔委屈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
“我才在這里住了一晚,甚至都沒敢靠近白爺爺身板,就算我真的可以陷害,那也要我有機會才行啊。”
白新柔心里料定,當時自己端茶個白老喝的時候,周圍是沒有其他人在場的,所以他們并不知情。
白淺沫仔細分析白新柔所說的話。
看似白新柔的確沒有陷害爺爺的證據,但白逸堂生氣吼的一番話到是提醒了她。
老爺子除了有些腦梗之外,身體健康問題一直都保持良好。
爺爺剛生病,白新柔就高談闊論自己所了解到的低鈉血證。
感覺這一切更像是一場完美的設計。
醫生很快趕來白家老宅,給白老詳細檢查了議案身體。
“醫生,我爸他究竟是什么情況?”
“從目前的檢查來看,不排除和腦梗有關系,但是腦梗患者嗜睡成這樣的還是少見,我建議還是先把白老送去醫院進行詳細的檢查比較穩妥。”
送走醫生 白康言和韓宋妍趕了過來。
白康成和許華嵐詳細和他們說明情況,白康言一臉疑惑。
“爸腦梗有些年頭了,目前恢復的很好,幾乎沒有再犯過病,更不記得說這個病會讓人嗜睡的。”
“還是送去醫院檢查之后再說吧。”
忽然對上白淺沫幽冷攝人的目光,白新柔頂不住這種氣場,雙手有些緊張的攥緊袖口,安安提醒自己不要緊張。
就在一家子人商量著要把白老送去醫院的時候,老爺子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自己的屋子里一下子出現這么多人,并且一個個面露擔憂悲痛的模樣。
白老蹙眉:“什么情況?”
“爸,您醒了,您可嚇死我們了。”許華嵐紅著眼眶道。
白康成和白康言則站在白老床邊,你一言我一語,兩個兒子連翻詢問老爺子的病情。
老爺子說渾身不疼不癢的,整個人很輕松。
并且,老爺子堅持說自己沒事兒,而且還態度十分堅決的不去醫院。
無奈之下,后輩們才勉強同意不去醫院。
顧爵曄打電話過來詢問老爺子的情況。
“確定不用去醫院?”顧爵曄關切的詢問。
“我爺爺就是個倔老頭,他說不去,沒人能拉得動他。”
“那就先在家調養看看,如果明天還是這樣,就必須去醫院了。”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