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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本王要你一條命,

  善公公思索了很久都沒想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便聽到單昊叫他。

  善公公回過神笑咪咪的說道:“王爺說笑了,雜家這也是在盡一個奴才的本分。”

  善公公說完之后,不經意間跟沉暮遠的目光對上了,善公公腦內突然閃過一個人的面容來,他想起來他在哪見過了!

  善公公先是有些愕然,隨機很快反應過來,面上的驚愕全然收斂,熱絡的說道:“沉瑾家的那個小子吧?都這么大了?”

  沉暮遠原本一直看著這位公公的面色跟變臉似的,一會驚一會靜的覺得有幾分好笑。

  當他提到自己的父親時,沉暮遠還微微的愣了一下。

  他有些詫異的問道:“公公,認識家父?”

  在沉暮遠的印象里,他的父親沉瑾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居然有宮里來的公公識的,讓他如何不意外?

  單昊面色嚴肅的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說道:“阿遠,這是皇上身邊的善公公,不要這般沒大沒小的。”

  沉暮遠連忙躬身一禮:“沉暮遠,見過善公公。”

  善公公上前去扶起沉暮遠說道:“起來吧。”

  說完便拉著沉暮遠左右仔細打量著。

  “哎喲,這小模樣長得跟他父親一模一樣。”

  單昊面上維持著冷靜,心中卻是一陣冷哼。

  具體單昊心中怎么想的,善公公不清楚。

  但是他瞧著單昊有些難看的面色,心中則是快意不已,端看你能沉得住氣到幾時。

  沉暮遠看著善公公和單昊之間的暗流涌動,乖乖的做自己的透明人。

  看來當年沉家的事,還另有隱情?

  “阿遠,羽兒醒了沒?善公公想瞧瞧,好回宮復命。”

  沉暮遠這念頭剛起,便被單昊打斷了。

  他瞧著單昊的面色似乎帶著一些薄怒,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但還是乖乖的如實說道:“世子精神頭不是很好,約莫應該是醒著的。”

  此時雖然說世子睡了是最好的,但是他瞧著這善公公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模樣,便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約莫,意思就是可能醒著,也有可能睡著了。

  善公公看著單昊愈漸難看的臉色,心中十分滿意沉暮遠的回答。

  “如此,雜家便進去瞧瞧吧。”

  沉暮遠站在善公公面前,主動對著他說道:“公公,請隨我來。”

  說罷便走在前面帶路,善公公則跟了上去。

  單昊站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眼神隱晦不明的瞧了一眼善公公和沉暮遠,最后才跟了上去。

  沉暮遠跟善公公一進鳳羽的房間,一進門便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郁的香味。

  一瞬間,善公公被這香味兒刺激的,腦袋有些發昏。

  沉暮遠瞧著善公公面色不好,連忙解釋道:“善公公,十分抱歉,世子他回來之后一直上吐下瀉的,所以房間才熏了香。”

  “我這就將窗戶打開,透透氣。”

  沉暮遠說罷就要去開窗,善公公忽然問到這香里,似乎還摻了別的東西。

  連忙制止道:“不必了,雜家瞧一眼就走。”

  “是。”沉暮遠說完便退到了一邊,讓出了路來。

  善公公上前一步,隔著帷幔粗略的瞧了鳳羽一眼,瞧著他滿臉的紅斑甚是嚇人。

  心中有了決斷,之后便退出了鳳羽的臥房。

  大約是方才臥房里的熏香太濃的緣故,善公公出來之后頓覺頭昏腦漲的。

  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的單昊,見善公公這么快就出來了,不解的問道:“善公公,怎么就出來了?”

  善公公頭暈目眩的回答道:“雜家方才瞧見了,小世子確實是水土不服。”

  “雜家會如實稟告皇上的,便先行告辭了。王爺留步。”

  善公公說罷就要走,單昊溫和的態度立即轉變了。

  他語氣平淡的說道:“善公公,別這么著急走啊!”

  隨著單昊的話音一落,輕風院兒頓時出現了數個黑衣人,將善公公團團圍住了。

  善公公眼神微瞇:“昭王,這是要做什么?”

  單昊面皮上帶著和善的笑意說道:“自然是...續舊了。”

  善公公心中一抖,這個單昊雖然在笑,但是那個笑容卻讓他心中不好的預感愈漸加重。

  他強忍著心上的顫抖說道:“雜家若是一直沒回宮,皇上怪罪下來...”

  單昊笑容不變,一臉不明所以的說道:“善公公不是早就回宮了么?”

  善公公維持著面上的表情不變,低聲喊了一句:“單昊!”

  到了這份上善公公如何還反應不過。

  從單昊說他孫子病了開始,這就是一個一直在徐徐善誘,引他深入的局。

  他是怎么也沒想到,單昊居然敢在自己府中對他下手,看來對于今日,單昊他是早有準備了。

  善公公質問道:“單昊,你是要造反嗎?”

  他好歹是戰紀的親信,動他可不就相當于打戰紀的臉么?

  一個王爺公然打皇上的臉,不是想造反是想做什么?

  單昊聽完這句質問之后,譏諷道:“造反?單家若想造反,還需等到今日?”

  “單昊,你罔顧皇恩。”善公公不提皇恩還好,一提“皇恩”二字。

  單昊愈發覺得諷刺了。

  面上的譏諷更甚了:“皇恩?戰家的所謂皇恩,就是要我單(插n)家斷子絕孫么?”

  “單家從未想過造反,可是他戰紀,信過嗎?”

  “單家滿門一生對戰家忠心耿耿,他戰紀,信過嗎?”

  “呵,我兒單辛視他戰紀為骨肉手足,可他戰紀呢?”

  “關鍵時候拋棄他,害他們夫妻客死異鄉不說,還害的她們夫妻的孩子流落在外。”

  “好一個戰家,好大的皇恩啊!”

  善公公聽完單昊的話,半晌沒回過神來。

  過了很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單昊怎么會知道這些?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他和戰紀,其他人都相繼被處理了。

  他是如何知道的?

  單昊瞧著善公公的眼神十分的冰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罷單昊走近善公公,微微弓身說道:“善公公,你當年冷眼旁觀了本王兒子與兒媳的死。”

  “今日,本王要了你這條命,不過分吧?”

  單昊的話聽著像是在商量,實際上善公公他一點拒絕的余地都沒有。

  善公公心頭巨駭,他知道單昊沒有跟他開玩笑。

  心下一橫:做人要能屈能伸,眼下最主要的是保住命。

  便只見,善公公“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祈求道:“昭王,奴才也是被逼的,您就饒奴才吧?”

  當年戰紀微服私訪,準備回程的時候,行蹤暴蹤,被人追殺。

  因為單辛的妻子與戰紀身邊的女人都快臨盆了,他為了活命便在戰紀面前說了一些不太中聽的話。

  這人嘛,在面對生死的時候,都是自私的。

  所以他們借著兵分兩路的借口分開,然后再由善公公不著痕跡引著殺手去追單辛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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