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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世子他水土不服

  對于諸葛云的戲謔,司無邪難得解釋了一句:“涅槃丹對其他人來說是救命的東西,對我來說卻是致命的東西,我留著做什么?”

  她涅槃丹一服,一身毒血全都瓦解了,這豈不是白白耗費花無殤的心血。

  再說了這么多年她體內的毒素早就侵入五臟六腑了,解了毒可不就跟要了她半條命似得?

  任何人的強大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她也一樣。

  諸葛云聽見司無邪這么說,便毫不客氣的說道:“你不要,你可以給我啊。”

  司無邪輕笑一聲:“說的好像你沒有似的。”

  司無邪說罷,關上了窗,轉身回榻上睡覺去了。

  諸葛云瞧著司無邪緊閉的窗扉“嘖嘖”出聲。

  涅槃丹怎么會對你沒用呢?那可是你救命的東西啊。

  司無邪!

  一想到司無邪身上因走火入魔留下的隱疾,諸葛云就忍不住頭疼。

  這也是這一著,他為什么非要跟來的原因。

  還有五次,司無邪若是再氣急攻心五次,他便得喂司無邪服下涅槃丹了。

  到時候涅槃丹便會化去她一身毒血,廢掉她一身武功。

她的隱疾因武功而起,自然也要因武功而終  如果可以,諸葛云希望這一天永遠都不要來。

  他不忍心看到像個廢人一樣的司無邪,她不該是那個樣子。

  翌日,昭王府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天星皇帝戰紀身邊的常侍—善公公。

  這善公公,雖然名字里帶著善字卻不是什么善茬。

  仗著自己身上有圣恩,那種給人穿小鞋的事兒沒少做。

  而且皇上已近大半年沒想起昭王府,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么?

  單昊沒有去細猜其中緣由,秉承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什么也不多問,什么也不多說。

  善公公久違的登了昭王府的門,自然不會是串錯了門之類的。

  果不其然,他帶來了天星現任皇帝戰紀的諭旨,結果這御旨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篇。

  其核心內容不過是:朕聽聞昭王你找到了自己的親孫子,朕想見見。

  也就是說,實際上這道圣旨,是下給鳳羽的。

  那善公公念完圣旨,想叫鳳羽接旨時,才發現地上跪著的都是昭王府的熟面孔。

  而單昊正氣定神閑的坐在一旁喝茶,善公公面色有那么一瞬間有點扭曲。

  隨即想到之前皇上對單昊說過話,最終生生的忍了回去。

  單昊此番到不算他怠慢了皇帝。

  單昊因為早年間行軍打仗落下了病根,平日里時不時的會有頭疼,腿疼什么的,這一到下雨天單昊這雙腿就更痛了。

  所以皇帝便下令,直接免去了他一切的跪拜之禮。

  善公公拿著圣旨,看向單昊,面上堆著笑問道:“王爺,令孫呢?”

  單昊輕抿了一口茶,言簡意駭的回了兩個字:“病了。”

  善公公的面色有一那么一瞬間的難看:病了?這病的可真是好時候!

  他回宮之后可一定要好好在皇上面前說道,說道。

  說說這爺孫二人有多么的通情達理。

  這善公公心中雖然已經起了這種念頭,但面上還是要好好表示一二,關心關心的。

  于是他便關切的問上了一句:“小世子才剛剛回上京,怎的就病了?”

  單昊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而后說道:“大約是水土不服吧。”

  善公公眸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道利光:水土不服?怕不是僅僅是水土不服那么簡單吧?

  想到這里善公公便詢問了一句:“王爺,不知雜家能不能去瞧瞧小世子?”

  “回宮之后雜家也好像皇上如實復命。”

  善公公搬出了戰紀,單昊便只得放下手中的茶盞。

  嘆了一口說道:“也罷,到時候公公瞧了,可得替本王在皇上面前求個情。”

  “若皇上能再派個太醫來瞧瞧,那就更好了。”

  單昊說完便起了身,走出了堂廳,善公公連忙跟了上去。

  一邊跟著還一邊迎合著:“王爺說笑了,拿著您昭王府的牌子,還怕召不來太醫么?”

  善公公這話的意思在說昭王府囂張跋扈呢。

  單昊聽完連忙糾正道:“公公此言差矣,本王現在不過是個閑散王爺罷了。”

  說完之后又嘆息了兩聲,對自己的處境似乎十分的無奈。

  單昊這話的意思就更明顯了:本王現在只是個閑散王爺,什么事兒都不問,什么事兒也不管,那囂張跋扈的事兒更是不會做的。

  善公公恭維著說道:“王爺哪里的話,您當年可是天星戰神。”

  這是在意有所指,作為曾經的戰神,單昊就甘心做個閑散王爺?誰又會信呢?

  單昊擺了擺手:“公公莫要再提當年了,眼下本王就是個糟老頭罷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本王只想做一個閑散王爺,糟老頭。

  你別多逼逼了!

  就在單昊與善公公你來我往的唇齒爭斗之間,他們來到了鳳羽的輕風院。

  善公公瞧著門楣上的“輕風院”三個字,微微挑了挑眉。

  輕風,清風,是明月清風。亦是兩袖清風。

  嘖,說這話也不怕閃著自己舌頭。

  單昊和善公公一進輕風院,便跟沉暮遠撞個正著。

  也正巧還聽到沉暮遠問的那句:“大夫,我們家世子這個病情。可嚴重?”

昭王府請來的大夫,是上京城里春生堂的坐堂大夫—林懷義  京城里的官家小姐,達官貴人什么,有個頭疼腦熱,都會找他瞧,基本都是藥到病除。

  因此,林懷義他在上京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存在。

  林懷義今年五十有八了,但因為常年沉迷醫術,保養得當,所看上去并不顯老。

  他示意沉暮遠留步,而后回答道:“小世子的全身出現紅斑,的確是水土不服引起的。”

  “這個癥狀說好治,也好治,說不好治也不好治,主要跟世子的身子骨有關。”

  “我這邊先開一副藥給世子,吃下之后可暫緩一下世子的病情。”

  “想要徹底康復,還需好好調養一陣兒。”

  沉暮遠連忙道謝:“謝謝林大夫,我送您。”

  沉暮遠說完正要帶著那個林大夫往外走,一抬頭便瞧見了單昊和單昊身邊的那個公公。

  “阿遠。”

  單昊喊了沉暮遠的名字,并對著他招了招手手,示意他過去。

  沉暮遠吩咐了一旁的小秋送林大夫出府,在他做完這些之后,連忙上去請安道:“王爺,萬安。”

  單昊睨了他一眼說道:“起來吧。”

  “謝王爺。”

  待沉暮遠站直了身子之后,單昊明知故問道:“阿遠,單羽如何了?”

  沉暮遠看了單昊一眼,隨即低下頭帶著幾分回道:“林大夫說世子這個病是水土不服所致,需要好好療養。”

  單昊點了點頭,然后轉頭對著善公公說道:“善公公,你看,本王沒有騙你吧?”善公公方才見沉暮遠第一眼,就覺得他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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