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二樓白小露趴在護欄上,看到了主任跪了下來,他皺起了眉頭,他有些疑惑,為什么主任不在那個姐姐剛叫的時候嚇著跪下,非要等到聲音停止的時候跪了下來。
想不通,想不通,難道他們是在演戲?
除了這個小破綻簡直天衣無縫,比外婆排練的時候演得還要逼真。
白小露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啥時候能夠下去把她打暈,帶回去給外婆瞧瞧。”
他已經記不得是多少次嘆息了,他真的想把人打暈帶回去給外婆看看還能不能救,都成了羽千尋同學這樣,忍不住的悲傷。
想完,還下意識的偷看著羽千尋,她的側臉挺好看的,像個瓷娃娃。
突然,斜上方傳來一聲喊聲,吸引了周圍好奇的目光,白小露也探出頭想瞧一瞧是怎么回事,被羽千尋拉著回來,警告他不能把頭探出去,掉下去怎么辦。
白小露有些委屈,家里人都沒有這么管他,看到旁邊的女生探出頭的回頭了,迫不及待的問道:“小姐姐,你看到了什么?”
女子穿著病號的衣服,看上去應該是住院的,看她探出頭去的那股子好奇勁,估計是好奇外面的情況,沒有待在房間里面跑了出來,以前叫做人來瘋。
意思是說只要外面有一點風吹草動的動靜,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去外面瞧一瞧。
女子撇著嘴,帶著抱怨的語氣說道:“那看到什么,樓上方傳來的聲音,只能看到個空氣,我連喊什么都沒有聽到。”
“阿笑啊!喊的是阿笑啊!”白小露說道。
女子旁邊的人笑著說道:“小朋友,我站在最近都沒有聽到喊的什么,阿的發音都沒有聽到,我說應該是跪下,或者是不跪,上面有個憤青在叫囂呢!”
“是阿笑的,還叫了好幾聲,我從不騙人的。”白小露認真的說道。
女子搖了搖頭,冷笑了一下,周圍的人也當作一個笑話,沒必要跟一個腦子不太好的人爭論什么。
從他激情演講八榮八恥的時候已經被周圍的人標記為腦子不太正常,說不定醫院還住著精神病人,趁機跑了出來。
現在醫院這么亂,還真說不定有這個可能。
白小露不服氣,還想理論一番,卻被羽千尋拉著了手,迎上她臉上的笑容,看到她蒼白的嘴唇張口輕聲細語。
我相信你。
白小露看懂了,他楞住了,他怎么看懂的。
“小露!”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驚醒了白小露,被羽千尋一拍,指著對面的同層。
對面的護欄處,沐芊柔正高興的朝著他們揮舞著手臂,旁邊站著高個子的羽伊月,被沐芊柔扯著衣服,一臉的無奈。
朝著羽千尋笑了笑,算是打著招呼。
這時,一樓的房門里面的醫護人員走出不少,白小露認識的程醫生追出來說了幾句什么,走出的醫護人員又走了進去。
迷之操作,讓吃瓜群眾一臉懵逼。
一來一回,走出來走進去是表示醫護人員之間心并不是齊的?
穿著病號的女子再次發聲:“看樣子醫院還是選擇了妥協,出來的醫護人員大多數是不想跪,在眾目睽睽下跪了,這輩子都是污點,就算跳槽,也會被人肉出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真讓馬女士把人殺了,那就是醫院的污點了,大不了這些醫生福利發好點,丟車保帥在正常不過了。”周圍的人非常認可,頻繁的點頭。
“除了妥協也沒有其他辦法,馬女士不算是十惡不赦的歹徒,還是個苦命人,不然狙擊手直接一槍就好了,那還來這么多事。”第三個人說道。
“是啊!現在政府是想兩個都保下來,子彈穿透力太慢,麻醉針見效太慢,然后讓馬女士反應過來直接殺了馬主任。”穿著病號的女子接著分析,頭頭是道。
“唉,都姓馬,祖宗十八代說不定還有血緣關系,何苦自己人為難自己人。”第三個人感慨著。
這時,跟羽伊月打完招呼的羽千尋笑瞇瞇的轉過來,插著后面說道:“直接擊暈行不行?”
穿著病號的女子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回答著:“能夠擊暈固然好,但恐怕很難吧!”
擊暈或讓馬女士停頓一下,這些正常的人都能夠想到,也是最容易解決眼下的好辦法。
可是,難啊!
馬女士又不是野獸,她是個人,是個人就會判斷,就會掙扎,就會變通。
這一來一回的出來,會讓馬女士的警惕感增強,恐怕就算是房間里面的人想要擊暈她救下馬主任,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羽千尋神秘一笑,說道:“那就把她給擊暈吧!”
說完,朝著對面揮著手,做著雙手O的形狀,接著做出擊打的動作。
沐芊柔抱著金毛犬摸著它的下巴,沒有注意到這邊,羽伊月也在看著三樓電梯的方向,只有金毛犬年年一直盯著這邊,前爪放在護欄上,搖著尾巴,興奮嗷嗷的叫了幾聲。
小主人又要和自己玩排球了,真是太高興了。
嗷嗷的叫聲把兩人的視線拉了回來,看到了羽千尋重復做著O和拍打的動作,沐芊柔一臉問號,后面的羽伊月瞇著眼睛,輕微的搖了搖頭。
羽千尋瞧見了搖頭,臉上有些黯然,停下了做手勢的動作,讓剛想喊的沐芊柔收了聲,頭上的問號越來越多。
“哦?這位小妹妹有什么想法,難道是靠嘴把人震暈嗎?”穿著病號的女生等了半天,見羽千尋沒有什么動作,挖苦的說道。
因為羽千尋比穿著病號衣服的她看上去還要慘,還要虛弱,還要...可愛。
羽千尋黯然的臉一閃而過,馬上恢復了過來,看了一眼穿病號衣服的女子,淡淡的說道:“馬上你就能看到了,睜大你的卡姿蘭大眼睛,可別眨眼睛。”
說完,把趴在護欄上的白小露拉了過來,朝著對面揮了揮手,指了指白小露,又指了指羽伊月,比了個二的手指。
白小露擊球,你當二傳手,托個球給他。
看到羽伊月比劃了個雙十和雙一,你走遠點,要是看到你奔跑擊球,我會再發一球擊落排球,你知道我做得到的。
羽千尋撇著嘴微微點頭,扭過頭臉對臉直視著白小露,嫣然一笑,眨眨眼說道:“我教你把樓下人打暈,你帶回去給外婆瞧瞧好不好?”
羽千尋離白小露太近了,兩人幾乎是貼著的,所以白小露一直在嘆息什么時候能把人帶回去給外婆瞧瞧都被羽千尋聽到了呢!
尷尬不,你的“演”就是我的“演”。
白小露不知道啊,大驚,他沒想到羽千尋看穿了他的本質,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救人于水火,刻不容緩,猶豫了兩秒,點了點頭。
羽千尋嘻嘻一笑,勾著手,附耳在白小露耳邊囑咐著什么。
穿病號的女子好奇,人來瘋,忍不住去湊近聽到“排球”,差點笑出了豬聲,現在特么的精神病還成成雙結對的。
跟著幾個知道情況人,冷眼旁觀,準備看笑話。
對面沐芊柔看了兩兄妹一人一眼,剛想問什么,就看到羽伊月從后面的背包皺著眉取出三色排球,把包放在了地上。
金毛犬年年興奮了,瘋狂的搖著尾巴。
拋起球,瞇著眼睛,雙膝自然彎曲,在球落下猛地膝、腰,手臂結合整個身體同時用力,像臺沖鋒的推土機。
球咻的一聲,穿破空氣飛向高空。
金毛球年年準備沖鋒了,驚得沐芊柔連忙抱著了它。
做完這一切,羽伊月再次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球,盯著對面的羽千尋,這時候的眼睛反而犀利的睜開了。
金毛犬年年再次看到球,嗷嗷的叫聲,熱切的盯著羽伊月手上的排球,吐著舌頭,哈喇子流了一地。
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