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齊王的‘狡辯’,皇帝更是怒不可遏,都這時候了居然還死不認賬,你這是學誰的?
皇帝年輕時候也是帶兵打過仗的,雖然近些年因為忙于朝政的關系體力下降,但是真的用力掙脫一個太子還是沒問題的。
因為齊王死不認賬,皇帝怒氣憋到了最大,直接甩開了太子,上前又要一腳踹向齊王。
這次,阿翁和陳棱再也不能視若無睹,兩個人一開始都打著不摻和的心思,可是皇帝現在動了真怒,他們要是不過去幫忙實在不過去。
萬一把齊王打壞了,他們這兩個‘袖手旁觀’的不定要被皇帝記一筆。
兩個人仿佛排練好的一樣,一前一后將皇帝抱住。
“陛下,齊王縱然有過,可也是授師之過,陛下詔令訓斥就是,萬不可如此啊陛下!”阿翁勸道。
“陛下保重體!”陳棱不怎么會話,就一句。
皇帝一開始沒準備直接上齊王,只是想嚇唬他,從而讓齊王承認過錯,但是齊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認,死不承認,這就讓他動了真火氣。
“都給朕滾開!”皇帝一聲怒吼。
太子、阿翁、陳棱三人同一時間撤手。
齊王咽了咽口水,依舊是梗著脖子,毫不畏懼的盯著父皇。
“父皇就算今打死兒臣,兒臣也絕不會承認!”齊王這一刻就仿佛是被冤枉了偷東西的孩一樣,滿臉的認真。
皇帝瞪著眼怒視齊王,而齊王亦絲毫不畏懼的盯著父皇。
難道真不是他做的?
皇帝心中忽然泛起一個奇怪的念頭,齊王這副樣子真的能算是‘演’嗎?
他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吃不準了。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賈內侍的聲音:“啟稟陛下,刑部尚書求見。”
韋施綸來干什么?
“讓他等著!”皇帝朝著外間吼了一句。
吼完之后,皇帝再次將目光投向齊王。
“陛下,韋大人要重要事稟告!”
外面又傳來了賈內侍的聲音。
皇帝重重咽下心中怒氣,“傳他進來!”
要是韋施綸的事不重要,朕一定要讓他三之內將刑部積累的所有案件全部解決。
“給朕跪好了!”皇帝怒斥一聲齊王,轉走到榻上坐下。
阿翁趕忙走過來給皇帝輕輕敲背順氣。
韋施綸急急忙忙走進來,看見跪著的齊王,狼藉的桌案,地上碎開的茶盞也是稍微一愣。
不過他還是趕忙整理心,朝著皇帝施了一禮,“參見陛下,陛下萬年。”
“行了。”皇帝怒氣未消的揮揮手,“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
韋施綸也是人精了,這御書房的況不對勁他又不是看不出來,皇帝明顯余怒未消他也能察覺到,因此麻利的稟告道:“啟稟陛下,今趙王世子前往李闕家中換藥,在中途遇襲。”
“什么?”
皇帝瞪著眼,仿佛韋施綸是一頭珍奇野獸一樣。
齊王、太子,連同阿翁,陳棱幾人都是一臉懵的看著韋施綸。
“是誰!”
皇帝‘哐’的一聲又拍了桌案,眼角的冷光掃了一下齊王。
聞言,韋施綸面露為難之色,隨后心翼翼道:“還請陛下許臣上前答話。”
意思就是接下來的話只能是皇帝聽,其他人都不能再聽。
皇帝瞇了瞇眼,發現事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過來。”
韋施綸點點頭,碎步走到皇帝邊,在其耳邊低語兩句。
皇帝瞳孔驟然一縮,他語氣凝重的質問道:“你可查清楚了!”
韋施綸點點頭,“都查清楚了。”
聞言,皇帝臉色變了數次,神色復雜的在太子與齊王兩人上來回掃視。
御書房莫名的安靜了下來,韋施綸完話后一直佝僂著子,腦門上也是冷汗陣陣。
不知道過了多久,皇帝終于有了動作,他先是讓陳棱跟著韋施綸過去,接著讓阿翁下去。
此刻,御書房中便只剩下了他們父子三人。
“齊王先起來吧。”
皇帝沉默之后了一句。
齊王依言起。
太子侍立一旁,瞇瞇眼變成了一條縫。
御書房中的氣氛很低迷,皇帝不話,太子與齊王兩個人自然也不敢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皇帝再次傳召阿翁。
“陛下。”阿翁換了一聲。
闔目的皇帝緩緩睜開眼,吩咐道:“將他們二人送去太廟靜室,朕過會兒再審。”
聞言,太子臉色微微一變。
這話什么意思,父皇難道還要審問他?
齊王臉色也有些許變化,不過不是因為審問的關系,他也沒看出來皇帝的態度轉變。他之所以變臉色,只是因為太廟的靜室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兩位下請。”阿翁招呼兩人。
既然是皇帝的命令,太子與齊王自然是不敢什么,向著皇帝施了一禮,緊接著跟隨阿翁離去。
“三個時辰,朕要知道真相!”皇帝咬著牙,仿佛一頭即將出籠的惡龍,面色猙獰的低吼。
“奴婢明白。”
一道聲音在御書房響起,隨后又消散于無形。
皇帝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氣一樣,手抵額頭,腦子里面思緒飛快的過了一遍。
韋施綸的話,齊王的態度,兩者結合在一起,他知道自己想岔了。
現在回想一下,整個事有點意外的順利,他忽略了很多的地方。那個刺客可以是齊王的死士,為什么就不能是別饒死士呢。
“真的是你嗎?”
這話輕飄飄地在御書房回,但是其中卻包含著皇帝無限復雜的緒。
三個時辰一閃而逝,一名面帶銅面的男子出現在御書房。
“陛下,查清楚了,盧亮已經全部招了。”銅面人從懷中拿出一份供詞,雙手奉給皇帝。
皇帝接過供詞,粗粗掃了一遍,已經證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真的是他!
緩緩合上供詞,皇帝目光疲倦的看著銅面人,“趙王世子怎么樣?”
“沒有大礙,這次刺客沒有得手,反被他護衛制服。”銅面人平靜的回復皇帝。
皇帝沉默一會兒,而后道:“你去暗中查封他訓練死士的地方,不要聲張。另外,派人盯緊了左相府,盧府,崔府。”
“等朕的命令再動手。”
皇帝完一句就感覺自己體上的力氣被抽空一成,仿佛處理了數以千計的奏疏一樣疲倦。
“陛下,東宮那邊...”
“下去吧。”皇帝打斷他,揮了揮手。
銅面人拱手一禮,緩緩退了下去。
皇帝拿起那份證詞,打開爐龕蓋子,將之丟了進去,然后蓋上。
太廟。
左側靜室中,太子跪坐在光滑平整的石頭上。
這個位置有不少皇族都跪過,這里最讓人討厭的不是冰冷的石頭,而是漆黑的環境。
這是一間密封的靜室,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進來就像是掉進了黑暗中一樣,安靜且冰冷。
他此刻有些惴惴不安,到底為什么不安,他自己很清楚。父皇的前后態度轉變太明顯了,或許他愚蠢的弟弟沒有發現,但是他已經看出了端倪。
難道是出了什么差錯?
他想到了韋施綸,因為他的突然出現,父皇的態度才會轉變,韋施綸到底和父皇了什么?
不,不可能出差錯,整件事都計劃的很好,不可能出現差錯。
太子的腦子里面止不住的胡思亂想,根本停不下來。
相比較太子的沉默,腦子中爆發的思維風暴狀況。
齊王就比較直接了。
“本王沒有謀害青雀,你們休想誣陷我!”右側的靜室中,齊王的怒吼被困在黑暗的靜室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