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什么情況?
我長得太善良,像是財神爺身邊的散財童子?
以前在美國,沈建南不是沒有遇到過流浪漢要錢,順手也給過五塊十塊的。
后來被搶了幾次,也就沒有再給過。
可特么伸手要錢要到如此理所當然的,他還是第二次見。
一身干凈的衣服,滿身子肌肉,四肢發達,身體健康,說話氣息也很充沛,顯然沒病沒災。
沈建南掃了一眼黑人的衣著和打扮問道:“我有錢,是我努力賺來的。你想要錢可以,我有一家工廠正在招聘搬運工,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到那里工作。”
黑人眼珠子幾乎瞪到了地上,臉上也閃過深深的憤怒之色罵道:“沃特?你憑什么讓我去工作?你們這些該死的金融家什么都不干就可以賺到那么多錢,憑什么讓我去做搬運工。你每天都賺到那么多錢,為什么不能給我一點。”
這......尼瑪,還有道理。
現在法國都還沒有地獄模式,居然都能遇到這種人。
也是,南方現在正在搞圣人模式,中非又在戰火連連,這些家伙十有八九都是從那邊跑過來的。
可特么這跟我沈建南有什么關系。
懶得理會這種無賴,沈建南轉身就走,人怕出名豬怕壯不假,他也不介意表現得仁慈點,可尼瑪明明是乞討卻要的如此理直氣壯,老子欠你的啊。
自己最近慈善做的太多?
可這卻惹火了留在原地的黑人,他扯著嗓門朝四周來往的人喊道:“大家都來看啊,他歧視黑人。”
“在這個文明的國家,我遭到了巨大的羞辱和歧視。”
“有人可以幫幫我么?”
“嘿爾鋪米。普雷斯。”
“我需要幫助,這個混蛋他歧視我,并且羞辱我。”
隨著黑人的呼喊,不知不覺,四周圍過來了許多人,就連前面的路上,也有人虎視眈眈走了過來。
有人更是已經罵了起來:“嘿,伙計。你怎么可以歧視我的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你們這些該死的有錢人,難道就不能尊重一下他人的人格么?”
“我認識他,他是讓許多國家陷入災難的魔鬼,我的兄弟在不久前失去了工作,就是這個混蛋干的。”
“他是沈建南,我在報紙上看見過他的照片,這個該死的混蛋讓我在西班牙失去了工作,還讓我的孩子因此而餓死。”
“該死的資本家,你憑什么歧視我的兄弟。”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
不少人像是見到仇人似的瞪著沈建南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幾名黑人,更是站成一排,大有一言不合就沖過來的氣勢。
太突然了,也太莫名其妙了。
沈建南不由瞇了瞇眸子。
在意大利,雖然有人看到他會瞪眼,但從來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在英國,更是如此。
走在大街上,甚至不少人還會朝他報以微笑,似乎是非常樂意他給英國政府一個教訓。
而他剛到法國,什么都沒干,也沒有準備干什么。
群涌而來的人流越聚越多,包圍了四周,安托夫摸著手里的手槍,和小伊萬縮小了保護圈低聲朝沈建南說道:“先生,有點不對勁,我們需要盡快離開這里。”
沈建南早已察覺到了不對勁,不過他一點都不急,以他的身份到法國這塊土地上,就算有人想暗中動手,也得看法國政府答不答應。
如果沒猜錯的話,法國dsf的人早就到了。
另外一面,從服裝店出來的尤利婭.西多羅夫和其娜.卡諾斯基也發現了不對勁。
好端端的被人包圍,沒有人在背后指使才見鬼了。
是誰?
兩人對視一眼,這個問題可能只有沈建南自己才知道答案。
終究都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尤利婭.西多羅夫和一名女保鏢主動退入了服裝店,其娜.卡諾斯基則帶著安吉娜沖著人群走了過去。
密密麻麻的人群,早已將沈建南幾人包圍,人頭攢動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其娜心急如焚,直接摸出了老爸給的黃金毛瑟。
三聲清脆的槍響來得太突然,黑壓壓的人群瞬間被清出來一大片空地,圍著沈建南的人群,有人條件反射抱著頭蹲到了地上,或者彎著腰尖叫著,逃到了一邊。
等到看清沈建南,其娜.卡諾斯基不由一笑。
這家伙,噙著雪茄,完全沒有受到半點傷害,看到自己,居然還拋了一個飛吻過來。
趁著人群還在驚慌失措,其娜飛快跑到了沈建南身邊,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反應過來的人群又再次圍了過來。
之前找沈建南要錢的黑人,大喊道:“兄弟們。不要怕,他只有一把槍,七發子彈。這個該死的資本家搶走了我們的財富,還歧視羞辱我們是窮鬼,我們必須找他討回公道。”
馬上,就有人跟著附和起來。
“對。黑人永不為奴,這些人歧視我們的兄弟,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
真是找死啊。
沈建南有些不忍心的閉上了眼。
兩聲清脆的槍聲,忽然就再次響起。
帶頭的兩名黑人腦袋像是西瓜瞬間爛成了碎片,直接倒在了地上,等到瞳孔逐漸變灰失去神采,也依舊不敢相信有人居然敢開槍殺他們。
誰都沒想到,其娜一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女人會突然開槍殺人。
除了沈建南。
這貨看了一眼嚇傻了的人群,再看看倒在地上四周變成空地的兩個倒霉蛋,摟著其娜哆哆嗦嗦道:“寶貝,我好害怕!”
其娜白了犯賤的沈建南一眼,但卻直接昂起了雪白的脖頸,在那張大嘴上親了一口。
囂張。
太囂張了。
四周準備鬧事的人都被嚇傻了,難以置信望著秀恩愛的兩人。
當街殺人不跑就算了,居然還敢站在原地打kiss。
就連領土監護司以及金融安全保衛局負責監視沈建南的幾名特工和探員,都是目瞪口呆,等到回味過來,一個個氣的只想罵娘。
這擺明就是猜到他們在這里,才敢如此囂張的。
至于抓殺人犯。
別開玩笑了。
抓卡諾斯基家的女兒,法國想跟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的大毛開戰么。
嗚哇——嗚哇!完了——完了!
警車鳴叫著姍姍來遲。
感受到臀部傳來的安撫,其娜心滿意足吐了口氣問道:“你覺得會是什么人。”
沈建南攔住其娜的腰肢迎上過來的尤利婭,搖搖頭說道:“不確定。但明顯有人擔心我到法國,想讓我立馬滾蛋。”
其娜疑惑道:“你是說法國政府?”
尤利婭.西多羅夫隨即打斷道:“不會是法國政府,掌天子之劍,豈會行暗殺之事,法國又不是那些黑人國家,他們不會這么做的。”
其娜當然也不明白這個道理,但卻想不出會是什么人,但沈建南此行帶著她們一起,顯然心下早已經了然。
“沈。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會是什么人了?”
夜班十分的巴黎,是最浪漫的時刻。
情侶們會攜手纏綿在塞納河畔,欣賞夜的美麗,等到情之時,來一場說來就來的法式常吻,那是常有的事。
而街道的紅燈區,彌漫著璀璨誘人的燈光,衣著光鮮、時尚開放的女郎們,則會招呼著來來往往的男人,帶他們走進一場通往深處的溫柔。
但在這個最該出去浪漫的夜晚,巴黎各級行政機構卻亂成一團。
不時從各地打來的電話,一道道傳遞到下屬單位,讓沒有時間觀念,卻每天都會準時下班的職員們郁悶不堪。
圖爾威爾,游泳池。
戴高樂早年曾經領導的中央情報活動局,后來年改名為法國國外情報和反間諜局。
1951年建立第七處,其任務是使用技術和秘密手段獲取情報。
后來,該局更名為“對外安全總局”,規定該局不再在國內采取行動,突出非軍事化和技術專業化。
而對外安全總局的主要任務,冷戰期間就是全面針對蘇聯特工調查和監控,冷戰以后,中心任務則變為全面搜集國外政治、經濟、軍事、科技和恐怖活動等各種情報,負責偵破在國外的有損于法國利益的間諜活動;通過搜集的外國通訊信號破譯外國情報。
因為總部設在巴黎第20區圖爾威爾游泳池附近的莫蒂埃舊兵營里,故有“游泳池”的代稱。
此時,在國內連內閣政府各級官員都頭疼的第七局局長勒內·普利文,自己卻頭疼不已,他將電話放在一旁,齜牙咧嘴任由聽筒里的聲音不斷咆哮。
“普利文,你這個蠢貨,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是我的寶貝女兒和女婿。”
“如果你不知道,我現在正式告訴你,其娜是我的女兒,但現在,她被你的人抓到了警察局。”
“普利文,聽著,如果我的女兒和女婿在法國掉下半絲頭發,你會知道一個父親的怒火有多么恐怖。”
你特么的能不能不要這么不講理?
你女兒殺了人,警察局只是請他們回去配合一下,什么叫抓了你女兒。
卡諾斯基,我草擬大爺的,不要欺人太甚行不行?
勒內·普利文有心罵娘,他堂堂第七局局長,到哪不是受人禮遇,敬畏有加。
可卡諾斯基這個混到倒好,開口就罵。
麻麻批!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但勒內·普利文能怎么辦?
跟卡諾斯基講理?
大毛什么時候講理過。
以前的大毛都不講理,別說現在滿腔怒火沒地方發泄,就想找人打架的大毛了。
幸好,聽筒里的聲音漸漸平穩,等到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我們是有身份的人,不跟這幫窮橫的家伙一般見識。
他們現在就是窮橫窮橫的。
我不和他一般見識。
勒內·普利文在心里默念了幾句,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等到情緒穩定,無奈說道:“卡諾斯基,真的非常抱歉,我們不知道那位漂亮的小姐是你女兒。但我們并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傷害,我們只是請她喝杯咖啡,現在已經把人送回酒店,并且派人嚴密保護了起來。”
“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女兒和女婿,還有西多羅夫部長的千金,在法國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們會扼殺一切恐怖襲擊行為,這是我們的職責。”
巴黎第二區是巴黎二十區之一。
以巴黎歌劇院為中心地區,和第八區、第九區一起構成巴黎主要的商業區,是全市商業活動最密集之處。
這里是法國富人主要集中的幾個區之一,也因此,巴黎證券交易所和許多銀行總部都設在這里。
夜空下,幾輛警車閃著藍色的警燈,在夜幕里顯得特別明亮。
等到了富人區別墅,車里坐著的幾名警員在松口氣的同時,也在心里詛咒起那些該死的犯罪分子。
沒錯,就是犯罪分子。
來自扎伊爾的幾名黑人難民,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國際著名慈善家沈建南,并動用了非法槍械威脅到了沈建南的生命,被他的同行保鏢當場擊斃。
事情真相誰在乎呢。
反正領導和報紙都是這么說的,幾個黑人雜碎,搶劫那是常有發生的。
但不管如何,現在終于他媽的能下班了。
很快,警車護送著兩輛汽車到了一棟氣勢磅礴的別墅門口,隨著汽車停穩,帶頭的警長連忙跑到中間的勞斯萊斯前。
車窗緩緩降下,沈建南朝彎腰站在車窗前的警員說道:“謝謝吉約馬警長一路護送,你辛苦了。”
皮埃爾·吉約馬連忙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沈先生放心,我會安排人在附近執勤,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到哪些混蛋的打擾。”
不久,沈建南帶著人回了別墅。
法國南博銀行總裁皮埃爾·梅斯梅爾早已坐在客廳,等到沈建南進門,立刻說道:“老板。今天法郎大跌了百分之五,市場有傳聞是您準備進攻法郎。我懷疑這背后有人在針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