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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IMF總裁

  入了冬的巴黎,可以感受到氣溫的明顯下降。

  這個世界知名的浪漫都市,就像雨果描述的那樣,人們為一塊塊毫無生氣、冰冷的石頭注入了血液和靈魂,成就了它的豐腴和美妙和浪漫多姿。

  哥特式建筑高高的塔樓刺進蒼穹,匍匐在巨人的腳下,讓人感覺在它面前不過是一只卑微的螞蟻。

  而暮春的天氣,讓人泛著些許慵懶,這樣的氛圍或多或少讓人有點懨懨欲睡的感覺,但總會有裹著風衣的女郎笑著路過,不畏寒冷的白皙大腿讓人能夠很快就打起精神。

  圣母院鐘樓的龐大陰影,漸漸從這個屋頂移到另一個屋頂,在廣袤的城市從一端移到另一端。

  千百年來,塞納河從她身邊靜靜迤然而過,不舍晝夜,洗滌歷史的煙塵;而她亦額頭布滿滄桑,閱盡了世事風云變幻。

  巴黎!

  一個美好的名字,一個愛的城市。

  但誰又會想到,圣母原本代表仁愛和善良,卻成為了地獄災難的源頭。

  沈建南披著一件風衣站在圣母院,望著栩栩如生的圣母,只想到了圣母婊這三個字。

  可憐法國代表了人類的文明,卻因為圣母將法國化成了黑獄,恐怖襲擊、示威活動,文明的秩序毀之殆盡。

  其娜.卡諾斯基邁著修長大腿挽著尤利婭.西多羅夫的胳膊走了過來,看著沈建南凝神著圣母,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這家伙經常掛在嘴上的話只有:如果神真的存在,并且是仁慈的,無所不能的,那為什么這個世界卻充滿災難。

  如果神制造了災難,又為什么要去拜他。

  如果我不工作,神不會為我帶來食物,如果我遇到困難不去解決,神不會幫我解決。

  既然如此,信與不信,拜與不拜又有何區別。

  很明顯,沈建南根本就沒有對沈的信仰和敬畏。

  雖然,在任何一座教堂,他都會表現得安靜、尊重以及很有禮貌。

  其娜和尤利婭對視了一眼問道:“沈。你是有什么需要懺悔的么?”

  懺悔?

  沈建南笑著搖了搖頭,問道:“你們許了什么愿望?”

  見到沈建南不愿意多談尤利婭笑著說道:“我希望生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其娜也跟著說道:“我希望生一對漂亮的雙胞胎!父親希望有一個孩子可以姓卡諾斯基。”

  沈建南忍俊不禁道:“你可真是貪心那看起來我們還得再接再厲才行。”

  到巴黎,不逛街豈不遺憾。

  一行人出了圣母院到了圣安東尼大道滿街都是世界級的奢侈品商店和大型購物廣場琳瑯滿目的商鋪和來來往往的行人,見證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喧囂。

  女人們難免都喜歡珠寶首飾和化妝品。

  像是回到花園的蜜蜂,兩個女人脫離人群追逐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沈建南頭大不已。

  老實說他真的特別討厭逛街而且也非常不理解女人思維模式,想要什么打個電話讓人送來不就完了,何必自己累得半死呢。

  一家珠寶店里,店員捧著滿滿一堆鉆石和黃金首飾在給兩人挑選可是試來試去兩人愣是沒找出喜歡的東西。

  沈建南看了看手表,朝經理打了一個手勢。

  像是管家站著的經理呂安.杜肯一直在注視著沈建南的反應,看到沈建南朝自己揮手立馬諂媚小跑著走了過去。

  誰不知道這哥們是財神爺。

  《法國西部報》,昨天的頭版封面,可就是眼前這位來自東方的投機之神。

  而經濟類第一大報刊《回聲》昨天晚上更是用足足半個篇幅,闡述了沈建南在經濟領域和金融領域的影響力著名經濟分析師甚至嚴密分析了沈建南到法國的目的,以及如果第一國際資本針對如今法郎進攻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呂安.杜肯才不在意那些分析師說的風險和危機,他只知道這位來自東方的大人物既然光顧了自己的店那就是一種巨大的榮幸。

  他甚至已經考慮好如果沈建南的兩名女伴選擇了什么首飾,他可以送給兩人,只要兩人和沈建南在店里和自己一起留個影,一切都足夠了。

  急匆匆走到沈建南面前,呂安.杜肯行了一個見貴客的鞠躬禮說道:“尊貴的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

  沈建南二話不說,從兜里掏出支票本寫了一個數字,遞給了呂安.杜肯:“我趕時間,你的店我買下啦。”

  我尼瑪!

  這可是我們家族的百年老店,承載了我們杜肯家族的一切榮譽。

  我是絕對不會賣的!

  但等看到數字上寫的數字,呂安.杜肯心里剛升起來的想法瞬間破滅,身體拘押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諂媚了許多。

  “先生,這真是我的榮幸!”

  沈建南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走到尤利婭和其娜兩人身邊,伸手攔住兩人窈窕的腰肢:“寶貝。我已經把這里買下來了,你們可以把這些帶回去慢慢選。”

  其娜和尤利婭被氣的差點被嗆到,哪有人如此煞風景的?

  頓時,桌子上的珠寶變得不香了,也不吸引人了。

  其娜.卡諾斯基丟下手里的一串紅寶石翻了個白眼罵道:“沈,你真是個混蛋。”

  尤利婭.西多羅夫也是無語至極,幽怨道:“親愛的,難道你覺得,逛街就是為了買東西么?”

  沈建南愕然。

  逛街不買東西逛街干什么?

  那逛街,不就是為了買東西?

  兩個女人才不管他的反應,將珠寶往桌子上一丟,氣呼呼地出了門。

  “這......”

  呂安.杜肯一臉糾結到了沈建南面前,看著出去的兩個女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還好,沈建南看出來杜肯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我買下的東西,從來沒有再退的習慣。不過還得麻煩你先替我照看下這里,過兩天會有人來接手的。”

  呂安.杜肯頓時松了一口氣:“實在是太榮幸了!請先生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料這里的。”

  晴空高照,萬里無云。

  熙攘的街道人群川流不息,不時可以看到一對對年輕人站在街頭互相親吻,嬉戲。

  也或者,衣著時尚而又前衛的女郎們,慵懶在街邊曬著太陽,牽走一位位慕名而來或者垂涎三尺的男人。

  巴黎的浪漫和性感,被女人們做到了最好的演繹。

  這是一座充滿歷史氣息卻又最現代化的大都市。

  人們到了這里,就似乎失去了時間觀念,沉迷于繽紛色彩和昔日歷史留下的印記里流連忘返。

  但此時,法蘭西銀行,卻像是正在經歷一場戰場,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數十名西裝革履的交易員,飛速敲打著鍵盤,連停歇的時間都沒有,交易部主管大衛.貝爾則滿臉焦躁之色,不斷拉扯著脖子上的領帶,卻還在朝交易員們咆哮著。

  快點!

  再快點。

  但任由大衛.貝爾則如何催促,卻也無法阻止不遠處的液晶顯示屏上,一道白色弧線不斷向上攀升。

  早上六點,法郎不知道是不是周末度假喝多了葡萄酒后勁還沒有過去,一開盤就神經病一樣持續向上走高,僅僅兩個小時,就大跌百分之二。

  近期歐洲整個貨幣市場動蕩不安,先有北歐貨幣劇烈貶值,又有意大利西班牙和英國的例子在線。

  作為外匯管理部門主管,大衛.貝爾早就密切關注著貨幣市場的動靜,所以一發現法郎的異動,他就在最短時間內讓市場交易部進行外匯干預。

  可是,投入了足足六億馬克和三億英鎊,卻像是丟進了海里一樣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法郎直線上竄的走勢不但沒有任何停頓,反而以更迅猛的速度,已經快逼近百分之五的跌幅。

  英鎊暴跌的危機還歷歷在目,土耳其里拉的崩潰更是令人恐懼,大衛.貝爾一想到那種無法控制的局勢,就感覺極度的恐懼。

  “混蛋!你們都沒有吃早飯么?”

  “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正在面臨什么?”

  “該死的。攔住,一定要在這個位置給我攔住。”

  鈴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自桌子上響起,在緊張而又充滿恐懼的交易室顯得異常刺耳。

  大衛.貝爾壓下心里的不安拿起電話:“喂。我是大衛.貝爾。”

  “大衛,是我,馬上來一趟辦公室,我們現在需要召開一個緊急會議。”

  是法蘭西銀行總裁雅克·德拉羅西埃的聲音,等到電話掛斷,大衛.貝爾來不及多想,拿上外套匆匆沖進了總裁辦公室。

  各司主管早已到了,還有巴黎大學的幾名經濟顧問也早已到了,大衛.貝爾朝著眾人點了點頭,馬上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調查司司長米歇爾·德勃雷將一份報紙和幾張照片丟到了桌子上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主要跟沈建南有關,作為市場上最大的空頭,許多投機者認為他此次來法國就是針對法郎。”

  報紙正是昨天的《回聲》以及《法國西部報》,沈建南的照片在封面上清晰可見。

  但照片,則是全彩照片,攔著其娜.卡諾斯基和尤利婭.西多羅夫的腰,靜止在一家服裝店門口。

  顯然,是調查司剛得到的最新情報。

  德拉羅西埃拿起照片看了一眼,頓感頭疼不已。

  帶著血屠夫的女兒招搖過市,這個王八蛋算是把軟飯吃到了極致,誰也不敢拿他怎么樣。

  相反,在法國,還得一直派人保護他的安全才行。

  該死的混蛋!

  暗罵了一聲,德拉羅西埃說道:“那是否確定他真正的目的?”

  米歇爾·德勃雷搖了搖頭:“我們無法檢測到第一國際資本的資金動向,他們至少有數千個隱秘的賬戶,各國都一直非常頭疼這個問題。我懷疑,他們有一個很厲害的計算機專家,在幫他們隱藏信息。”

  停頓了下,米歇爾·德勃雷繼續補充道:“不過,從他之前的動向看,似乎并沒有進攻法郎的意圖,至少,他并沒有公開發表對法郎看空的看法。而且,目前市場上的賣出規模,并沒有第一國際資本進攻其他國家貨幣時的那種連續性高強度沖擊。”

  聽到這個連續性高強度沖擊,德拉羅西埃就更加頭疼了,早在之前央行會議上就已經討論過。

  英格蘭銀行被進攻的時候,英鎊市場曾經出現過密集到讓人頭皮發麻的數字,那種血海一樣的恐怖數字,幾乎令倫敦外匯交易所的服務器都宕機。

  高頻率,高反應度,而且非常迅速,甚至達到人都完全反應不過來的速度,理論上來說,至少需要數萬名職業報單員才能做到。

  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經過請教各方面的專家,理工大學一名教授認為,這種交易完全就是程序代碼編寫的程序,只需要執行代碼,就可以達到數萬人的效果。

  但可惜,理工大學從接受央行的項目委托至今,依舊沒有徹底完善一套程序化的操作。

  德拉羅西埃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憋屈。

  堂堂法蘭西銀行,居然會對一個東方人產生恐懼感,但想到英格蘭銀行的悲慘遭遇,心里就好受了許多。

  都靠同行襯托嘛!

  至少,這個大空頭目前似乎并沒有表現出強烈的敵意。

  在桌子上敲了敲,德拉羅西埃說道:“各位有什么建議,我想,德國現在一定非常樂意繼續觀望,而不是幫助我們。”

  這個是必然的。

  二戰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但這些年法國一直在最大限度壓制德國的發展,現在東西德合并完成了統一,以德國人刻畫在骨子里的民粹主義精神,巴不得法國倒霉呢。

  各司司長互相看了一眼,米歇爾·德勃雷說道:“這種混蛋肯定不會是因為太無聊,或者感到罪大惡極去圣母院懺悔的。我們可以試著和他溝通一下,試試他的目的。”

  德勃雷說得不錯。

  沈建南這種家伙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到法國,又怎么會只是陪著女人逛街這么簡單。

  原因?

  就一個原因。

  現任IMF總裁米歇爾·康德蘇,在未來會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有史以來任期最長的總裁。

  在任時間,長達十二年。

  而他,也是法蘭西銀行上一任的央行總裁。

  希和里大街。

  沈建南無奈跟在兩個興致勃勃的女人身后,深深不解為什么一直管用的珠寶也不好使了。

  以前,可不是這樣啊!

  不管是盧新月,宋曉丹還是憶梅,一看到鉆石項鏈,就高興的能飛起來。

  現在......這招居然失靈了。

  “讓開,你們憑什么不讓我過去,給我讓開......”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得黑人,突然朝著沈建南這邊沖了過來,卡諾斯基的保鏢安托夫和小伊萬兩人伸出胳膊,像是鐵墻一樣將人攔了下來。

  而兩人的手,也早已經摸到了腰里的手槍上,看著沈建南的眼睛,只能他一個眼神。

  沈建南掃了一眼根本就不認識的黑人,眉頭微微皺了皺說道:“你有什么事?”

  黑人狠狠瞪了一眼安托夫和小伊萬后才朝沈建南說道:“你給我一些錢,我需要買一件衣服,最近天氣太冷了。”

  沈建南愕然道:“我為什么要給錢?”

  “你這么有錢,為什么不能給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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