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回到家里,對著沙發里的人說了聲:“去吃飯了!”
沙發里的人抬了抬眼,眸如利刃。
她對前任倒是很關心,對他,連句愛他都說不出來。
他十分好奇,向暖跟溫之河在一起那么多年,也是說不出口愛溫之河的話嗎?
他還記得她為了跟溫之河一夜而把自己打扮的多么耀眼。
可是昨晚,他只是想聽一句我愛你,她竟然說不出口。
霍澈不太開心的,甚至帶著些大男子的恨意,起身,一步步的走向餐廳區,利落的拉開椅子坐在她身邊,在向暖喝粥的時候,冷漠的說了一句:“早就知道他要來吧?”
向暖抬眼看他,他生氣了,她早就知道,可是剛剛只顧著緬懷自己曾經的無知,竟然忘了哄他。
“我怎么可能知道他要來,要不要給你加點糖?”
糖罐就在桌上放著,她喝粥的時候偶爾會加一點,拿起來也要給他加。
霍澈一只手將碗輕輕地往自己身邊一拉,另一只手霸道的擋住:“不需要!即便他沒跟你說要回來,恐怕你的同事也早就跟你提起了吧。”
“你吃醋也要有個度吧?”
向暖也有點不高興了。
“那你給我個理由,為什么一大早的穿成這樣下來?”
以前沒懷孕的時候她都不愛穿裙子,何況現在懷著身孕,她更是以舒服為主。
向暖看著他那樣子,被他氣的笑了聲,“誰知道呢,也許是有病吧!”低頭喝自己的粥。
霍澈這才轉眼看她,很不高興的抓住她的手腕,讓她沒辦法再吃飯:“再說一遍?”
“我說是穿給你看的你信嗎?”
向暖便抬眼與他對視著,毫不示弱的問他。
霍澈…
握著她手腕的手漸漸地松開了,然后又低頭。
他是信的吧?
要不然怎么不跟她爭論了?
向暖看著他已經忍耐,便也耐著性子對他說:“昨天本來是吃完飯陪如思去買衣服的,結果如思在人家專柜睡著了,我就試了幾件,突然就…”
她低了頭,不知道當不當講了。
“突然就什么?”
霍總心想,剛剛還說是為我,竟然是為了你閨蜜多睡一會兒是吧?
“突然眼前就浮現出你看著我穿這條裙子的樣子。”
向暖說完自己都覺得算,咬了下嘴唇,然后想喝粥,又想到他剛剛不讓她吃飯,便抬眼直勾勾的盯著他:“我現在可以喝粥了嗎?”
霍澈…
“我是真不知道溫之河會突然來這里。”
向暖看他還不高興,但是現在已經接近那個平易近人的霍總了,所以繼續再接再厲的跟他說。
霍澈看她一眼,不自覺的冷笑了聲:“應該是剛從南邊回來,行李箱都沒來得及放下。”
“溫之河的事情能不能就這么過去了?”
向暖看他像是想明白了,便又問他的意見。
霍澈又看她一眼,淡淡的說了聲:“吃飯吧!”
他自己先吃了起來,向暖便也就跟著一塊了,不過還是好幾次抬頭看他,發現他總有點拒人于千里之外,還是有點小遺憾,不過暫時能這樣,她已經很滿足。
不過…
飯后他去上班,向暖要出門去,打開門的時候被堵住在里面,還是玫瑰,只是這次的品種,她真的不認識。
“請問這是霍先生家嗎?”
“是!”
向暖遲疑的回答,呆呆的望著那些花,看不清花后面的人,只是忍不住好奇去看。
“這是霍先生從法國的玫瑰莊園訂的玫瑰,請簽收一下。”
從法國的玫瑰莊園?
我國的很lou嗎?
向暖讓了讓,那些人抱著花進去,向暖看著,無奈的嘆了聲,里面有金姐應著,她一邊往外走一邊給霍澈打電話:“霍總,咱們家以后能不能別一次性送這么多玫瑰了?”
“那你要多少?”
終于,老婆開口問他要東西。
“就一束就好啊!而且也不用天天送。”
向暖想,還是跟他說明白好了,那么多花兒在家里,他聞著也難受,她也難受啊。
霍澈笑了笑:“知道了!要出去?”
聽到電梯響,他問了聲。
“嗯!跟王湘云約了見面。”
霍澈交代。
“知道了,那花的事情記住了嗎?”
“記住了!”
霍澈掛了電話,心情莫名的好了點,只有一點讓他不開心。
如果他再自私一點,其實可以叫溫之河不再回來了。
但是如果這樣,他這個老婆,大概是也不打算再跟他了,所以左右權衡,他選擇了不管,反正向暖在他眼皮子低下,誰也搶不走。
劉凌冬開車,張巧玉坐在他身邊,倆人聽著霍澈打完電話,張巧玉轉過頭看了霍澈一眼,問他:“表哥,才剛出家門表嫂就給你打電話,不會是你最近不老實吧?”
霍澈看著文件笑了笑,沒說話。
“這就是你不了解你表哥了,他啊,就沒不老實過。”
劉凌冬說道。
“嗯,凌冬這話說的很對,你有功夫想我老不老實,不如想想你身邊人吧。”
霍總低頭看著文件,很有心情的跟自己表妹說了句話。
張巧玉一聽這話,立即轉眼看了劉凌冬一眼:“你不老實?”
“哪兒啊?哥,沒這么害自己兄弟的啊。”
劉凌冬從后視鏡里看著他替自己委屈。
“嗯!巧玉不是也有未婚夫嘛,不用害怕。”
霍總心想,別我一個人整天提心吊膽的,大家一起來。
張巧玉頓時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這人真的是她親表哥嗎?她那個未婚夫她早說清楚了啊,張巧玉躲躲閃閃的看了劉凌冬一眼,生怕劉凌冬不高興,不過他好像已經不高興了。
張巧玉氣呼呼的,又不敢大聲,叫了聲:“表哥!”
“馬上到公司了,叫霍總。”
霍澈說這話的時候就想到了小霍太,真的超愛叫他霍總呢,剛剛電話里好像也是這么叫的。
想想她叫那個前男友什么來著?溫之河?
嗯!還好是溫之河,她要是敢叫他什么之河,河河之類的,他非要掐死她。
“巧玉,你喜歡什么禮物啊?”
停好車后霍總沒急著下車,問前面解安全帶的女孩。
張巧玉愣愣的看了劉凌冬一眼,倆人都有點懵:“你要送我禮物?我前陣子看中一套珠寶呢,不算很貴的,就是香奈兒剛出的一套,特難搶,不過哥你要是幫我搶,肯定容易。”
張巧玉趴在座位背后,突然激動起來。
香奈兒?
他老婆好像沒多少那個品牌的東西,難道女人都喜歡那些?
想了想,上了樓后對在等他的張偉安吩咐了一聲:“問一下最近的奢侈品品牌有什么新貨,全都給小霍太準備獨一份。”
“是!”
張偉安愣了愣,他老板讓他給老板娘買貨?
好吧,老板最大,讓他干什么都得干,張偉安做好了以后給老板娘買禮物的準備,便從容的去做了。
不知道這事霍秘書有沒有做過,不過,如果做過,她更悲哀。
那天如思便在微信群里樂的宣傳:“那個臭女人跟我搶了一個晚上的貨,結果被人截胡了,哈哈哈。”
張巧玉跟陸志明都問如思什么貨,如思說就是一塊表。
向暖看著家里茶幾上放著的幾個開著的盒子,然后心虛的問了句:“什么牌子?”
如思:“芝柏啊,堪稱腕表界的蒙娜麗莎,那女人這兩天一直在跟我炫耀,說什么這兩天就到貨,哈哈哈,結果今天在我們公司群里突然銷聲匿跡了。”
徐毅成發了一條:“不是說積家嗎?”
如思:“積家是新款,芝柏是經典款。”
向暖看著他們夫妻倆在群里聊得開心,然后又心事重重的看了看桌子上,不自覺的嘆了聲。
人家都送珠寶鉆石,她老公送腕表,厲害了。
而且就如思說的那款芝柏,年份久遠,不過表帶依舊還是鉆石的。
向暖看了看,突然放下了手機,然后選了一塊表帶細軟的,只是剛要戴上去,發現自己手腕上那支還不錯,腦海里突然憶起來那次在南方跟他偶然遇見,名表店里,她第一眼看到他就被他吸引了,他說她戴著還不錯,之后她便一直戴著這只腕表。
想了想,霍總或許會喜歡她戴新的,所以便將手腕上那只表摘了下來,然后戴上了新款,卻起身拿著自己那款上了樓。
手表盒她一直沒有扔,在主臥的柜子里,拉開抽屜的那一霎間,她突然看到了表盒旁邊放著的另一只盒子,把表放在旁邊,她輕輕地推開那只盒子,里面一顆大鉆戒赫然莊重的存放在那里。
想想他們的婚禮根本是一場鬧劇,可是如今,他們竟然已經要養育兒女了。
向暖將那個戒指盒子輕輕地合上放好,然后又將自己的腕表放到原來的表盒里,身心的滿足著,坐了下來。
直到金姐上來找她:“太太,老宅那邊的管家又過來送補品了,您要見一見嗎?”
向暖怔了怔,隨即站了起來又上了樓。
茶幾上還放著些名表,不過她下去的時候管家已經低著頭很謙卑的站在一旁。
“任叔來了,怎么不坐呢?”
向暖走過去,客套的跟他打著招呼。
“不了,少夫人近來身體可好?”
管家依舊稍微欠著身跟她說話,也很是客套。
“嗯,挺好的!”
向暖點了下頭,走近了看到那些超級昂貴的補品,心想不知道這肚子受不受得住。
“這是太太的一番心意,還請少夫人一定收下。”
太太?
向暖再看那些東西,忍不住問他:“是吳秋曼讓你送來的?”
管家…
吳秋曼?
直呼其名?
“我是說霍太太。”
向暖看到他的尷尬跟怔愣,自然的改了口。
“是的!”
管家點了下頭。
向暖也腦袋微微點了幾下,像是剛剛接受了這個事實。
“替我謝謝她老人家。”
向暖也不多說,她開始以為是霍賓白找他送來的,原來是吳秋曼,吳秋曼送的話,跟霍賓白又不一樣,她坐在沙發里,因為看到桌上那些表,然后隨便瞅了一塊,傾身去將盒子蓋起來,拿給管家:“那任叔替我將這塊腕表送給霍太太當回禮吧。”
任管家又抬頭看了看她,然后遲疑的接過。
“您就說是我送給她的回禮,不用多說別的。”
至于吳秋曼怎么想,那就隨她怎么揣摩吧,向暖無所謂。
“好的!”
任管家答應下,然后離開了。
其實向暖看得出任管家走之前還想再說話,但是他終究沒說,向暖也不會問。
只是他走以后金姐問向暖這些要怎么處理,向暖看了看,說了聲:“你有需要的就拿去用,不用的就收起來。”
“我可吃不起這么貴重的東西,我這是窮肚子。”
金姐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小腹,怕自己消化不良。
“待會兒先把那個燕窩燉了咱倆嘗一嘗。”
向暖笑了笑,然后瞅著一盒燕窩說了聲,全球最好的燕窩品牌,不嘗嘗都對不起她送出去的那塊表。
“哎!”
金姐有些意外,還以為向暖會讓她把東西都收起來呢,畢竟是公婆那邊送過來的,公婆對她那樣子早寒了她的心。
她不知道的是,他們不拿向暖當兒媳,向暖也沒拿他們當公婆。
晚上金姐走之前向暖還送了金姐一塊表,霍澈在沙發里坐著,金姐不敢收,看了霍澈一眼,霍澈翻著文件:“既然是小霍太給的,收著就是!”
“哎!謝謝太太,謝謝霍總。”
金姐點著頭,收了向暖的禮物。
之后金姐離開了,向暖回到沙發里在他便是坐下,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們家霍總這么通情達理來著。”
“哼!把自己老公送的禮物轉身就送給別人,我們家小霍太才是豁達的人啊。”
霍澈的鳳眸含著笑望著她,說著話就開始握著她的手捏著她的手指。
向暖發現,霍總不愛摸頭發,竟然愛捏她的手指,有時候真的被他捏的有點疼啊。
不過,他好像是故意的。
“你說這禮物是你付的錢我信,但是你說這禮物是你親自挑選的我就不信了。”
向暖看著他,一板一眼的跟他聊起來。
霍澈便也凝視著她,果然什么事情也瞞不過她,不過這也無妨,他照舊會摟著她的肩膀到懷里,低聲在她耳邊說:“想要我親自給你挑禮物?”
向暖耳朵有點癢,想離開又被他摁著肩膀動不了,只得低喃了聲:“你要有那個心,我謝謝你啊。”
霍澈沒說話,只是低眸淺笑,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深邃。
向暖覺得他的眼里,現在像是一明鏡,照的她的心有點慌。
“我們自拍一張吧?”
向暖突然轉移話題,下午她想了一下午,跟他說起來。
“自拍?好啊!怎么拍?”
霍澈想事情的時候眼睛會瞇一瞇,然后又盯著她問她的意見,很感興趣。
“嗯,這樣就行,我想洗出來讓人做成擺臺放在床邊,你覺得怎樣?”
向暖已經打開照相功能,然后一邊讓他配合自己對準鏡頭一邊問他意見。
霍澈想了想:“嗯,我得想想。”
向暖仰頭看他:“還跟我擺起架子來了?不拍了!”
剛好拍完一張,他望著她呢,可是她卻是直直的望著屏幕里,正合適,拍完了她把手機一收就想走,霍澈直接把她攔在那里讓她起不來。
向暖有點惱:“喂,天不早了,不睡覺啊?”
“覺是要睡的,不過再多待會兒。”
就這么讓她倚在懷里,感覺真的很好。
向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又忐忑的靠在他懷里。
今天有新聞報道向平淵的事情,向暖想起來,神色正了正,但是依舊是沒能問出來。
她知道自己對向平淵不能再抱有希望了,但是心里也不是不擔心霍總氣壞了要給向平淵來個永遠見不到抬眼的罪行。
向勵說原本打算先把向平淵保釋出來,沒想到并沒有人理他。
向暖后來在他的懷里睡著了,霍澈看著她額頭上的細汗輕輕地吻了下,隨即將她橫抱了起來上樓去。
這一夜向暖睡的不是很好,做了個夢,夢到向平淵在監獄里出事了。
翌日,小雨。
早飯后霍總對小霍太說:“你換身衣服,我們出去走走。”
“嗯?今天周三啊,你不去上班嗎?”
向暖疑惑的看著他,這個大上午,外面還下著小雨,他們去哪兒?
“晚點去!穿前兩天買的那套淺藍色連衣裙吧,很好看。”
霍澈提醒她。
向暖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總覺得不太對勁,不過下意識的點了下頭:“好,不過我上午要去見個客戶,不能超過倆小時。”
“那還不快去換衣服?”
霍總無奈的笑了笑,心想你比我這個大老板還要忙啊小霍太。
向暖不敢耽誤,趕緊的去換了衣服,心想,那天還不高興我穿裙子來著,今天又要我換,不過她后來覺得穿這種舒適布料的連衣裙真的挺舒服的,雖說是貴了點,但是總覺得輕飄飄的。
兩個人開車出了小區后雨就算是停下了,向暖看著他們去的地方,不自覺的皺眉:“這是要去哪兒?”
“有個地方剛見了個小公園,還沒開放,我帶你先去看看。”
霍澈一邊開車一邊對她說。
小公園?
他們穿過了一片海岸線,然后便到了霍澈說的那個小地方,其實就是在海邊,旁邊是一座小山,周圍鋪了條橢圓形的小路,從山腳下一直往前走就會到海灘上。
風一吹,那些樹葉都被刮的沙沙作響,就像是下雨了一樣。
不過雨剛停了不久,的確會有點雨點,向暖覺得有點涼,下車后不多久就抱著自己的雙臂跟著他在里面逛,不過他們沒去沙灘,而是一直往上走。
上面就一棟房子,就三層的樣子,從外形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霍澈帶她往上走,看她一直摟著自己的肩膀,問她一聲:“冷?”
向暖…
這時候男主人公不是應該直接把外套脫下來送給女主人公嗎?
她轉頭看了他一眼,有點失望,今天霍總沒穿外套。
不過下一秒,人被整個摟住,他身上的體溫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傳到她身上,瞬間暖了不少。
“只能這樣了,上去找找有沒有可以披的東西先給你擋擋海風!”
霍澈摟著她往上走,向暖卻往下瞅了一眼:“不是要逛公園嘛!”
“公園就在你腳下,你上去看更好看。”
霍澈這樣說的,但是她上去后,門從里面被打開,陸志明跟另一個帥哥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他們倆來,而且向暖還穿著連衣裙,不自覺的眼神就曖昧起來:“兩位還新婚燕爾呢?”
霍澈穿著淺色的西褲跟白襯衫,向暖的連衣裙也是藍中帶白,看上去有點像是特意搭配過的,給人一種度蜜月的感覺。
“什么新婚燕爾?你不知道我們結婚很多年了嗎?”
向暖便大大咧咧的反問他一句,然后又好奇的看著他身邊的人:“這位是?”
“我國著名的攝影師喬軒,剛從國外飛回來,就被你老公喊來給你們拍結婚照了。”
陸志明介紹,順便挖苦。
結婚照?
向暖跟喬軒點了個頭,然后又扭頭看身邊人。
“先進去再說!”
霍澈笑了笑,然后摟著向暖就往里走,那兩人便跟在后面又走了進去。
進去后里面倒是有個阿姨在,霍澈問了聲:“有外套嗎?給小霍太拿一件。”
阿姨看了小霍太一眼,禮貌的笑著回了聲:“我倒是帶了件外套來,霍太稍等一下。”
向暖被他摁在沙發里,立即陸志明跟喬軒就跟他們一塊坐下了,扭頭就是海天一色,向暖一時看的有些癡了。
“這別墅不到兩千平,不過你老公可是花了大價錢從別人手里搶過來的,他買的時候就說你會喜歡,看樣子是真喜歡了。”
陸志明看著向暖看著外面的眼神猜測著。
向暖聽后笑了笑,看著陸志明一眼又去看霍澈:“你又瞞著我買房子?”
“這整片地都是我的,唯獨這套房子不是,哪有這樣的道理?”
何況,你也喜歡不是?
霍澈漆黑的眸子看著她漂亮的黑眸里,總覺得她是喜歡無疑。
向暖是喜歡,不過她真搞不懂他,一個搞房地產的,竟然還整天買別人的房子。
“這個地方,再過兩年,肯定還要翻好幾翻,不過我想你老公也不會賣的,本來就是買來讓你開心,對了,你們打算怎么拍?”
陸志明問他們。
向暖不知道怎么拍,霍總只說帶她出來走走啊。
“讓喬軒安排吧,拍幾張自然點就可以。”
霍澈說道。
“我還當找我來拍結婚照的,可是又不讓我帶婚紗來,我還疑惑了好久,原來真的隨便拍啊?”
喬軒不太理解的問他。
霍澈笑了笑,鳳眸睨著他身邊的女人:“我們小霍太要做幾個擺臺放在我們床頭上而已。”
向暖的老臉轟的一下子,通紅通紅的,忍不住有點不高興的去瞪他一眼。
nn的,她不要臉的呀?
而且她什么時候說要幾個了?她只說要做一個好嗎?
這樣讓人聽著,還以為她有多癡戀他,頓時又羞又惱。
陸志明都有點看不下去,跟喬軒對視一眼,表示酸。
喬軒點點頭:“這么說我就明白了,不過你們倆結婚照也沒拍,我這個當大哥的,給你們打個九點九折,有空找我去把婚紗照補拍了吧?”
“九點九折!”
霍總皺起眉頭來仔細咀嚼了下這四個字,然后微微一笑:“大哥你恐怕不知,前陣子你的死對頭剛聯系過我,說要免費為我拍一套。”
“靠,是冷鋒那混蛋?跟老子搶生意搶瘋了吧他?我可是你親表哥,你該找誰自己心里有數吧?”
表哥?
向暖覺得自己好像對霍總知道的挺多的啊,但是怎么沒聽說過他有個當攝影師的表哥?
“那不一定的,主要是看小霍太喜歡哪一個。”
霍澈說著就抬手拉住向暖的手在自己腿上,自在的往旁邊依靠,便把玩起來。
向暖…
結果上午的工作延遲到了中午,向暖沒陪他們吃飯就走了,不過照片拍完,霍總心事也了了,倒是喬軒跟陸志明,忍不住在他背后調侃他:“你說是你老婆要拍照,為什么我們看著像是你更需要呢?你總黏在人家身上算怎么回事?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霍氏集團領導人啊。”
霍澈淺笑了下:“在公司是老板,在家…”
“在家就是個三陪!小霍太的專屬服務生!”
陸志明對喬軒說。
喬軒聽后笑起來:“你小子也有今天啊!”
霍澈不太高興的瞅了陸志明一眼,然后轉眼看著喬軒問:“這次回來呆多久?”
“拍一拍咱們國內的大好河山。”
喬軒早有要拍一拍國內的秀麗山河的打算,但是一直沒能投出空來,這次國外的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特意拿出時間來,自然,第一站就是他父母的老家,c城。
“你爸媽快退休了吧?你確定要一直這么拍下去?”
陸志明忍不住問他一聲,喬家在美國金融界是很有名的一家,喬軒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繼承父母的事業,而是一到大學就選擇了攝影,當然,他也是個幸運的人,父母竟然沒一個人反對他,就讓他自由自在的,想干啥干啥,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已經三十七歲高領的喬大攝影師,還是一個可憐巴巴的單身狗。
“他們退休后也有自己的計劃,而我,也有自己這幾年的計劃。”
喬軒,算是他們這群人小時候最羨慕的一個人吧,經常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但是他們就是羨慕,哪有父母不管兒女的擇業問題的,唯獨這位喬家公子。
不過陸志明的父母經常提醒陸志明,千萬別學喬家那位大少爺,一把年紀了還連個女人都沒有,再過幾年孩子也生不出來怎么辦?
陸志明經常想,自己可能已經有孩子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也沒什么女人回來找他,白睡了那么多。
霍總幫小霍太訂的餐桌,在hv中餐廳的最好位置,客戶早在二十分鐘之前就趕到,看到向暖姍姍來遲也沒生氣,還很禮貌的站了起來跟她握了握手。
“抱歉來晚了,等很久了吧?”
向暖身上打了塊披肩,在房子里的時候阿姨送給她的。
“剛來不及,在這里多待會兒也挺享受的,一直沒缺,霍總那邊事情都結束了?”
客戶是位只比向暖大了幾歲的女人,一個人帶著娃生活,卻是個非常雷厲風行的女強人。
向暖覺得自己接觸這樣的人竟然接觸的還蠻多的,但是也挺喜歡接觸這樣的人的,有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嗯!點菜了嗎?”
向暖點了頭,正好服務生過來,她便問了句。
“已經點過了,不過好像不是我點的。”
女人說道。
向暖一怔,隨即服務生給向暖到了果汁,對向暖說:“小霍太,是霍總點的。”
向暖…
這點事霍總也要操心。
有點尷尬的笑了笑:“要不你再點幾個吧。”
向暖實在是覺得不好意思,這男人知不知道客戶是上帝啊,不知道客戶喜歡吃什么就替客戶點餐了?
“不用,我沒什么忌口的,隨便吃點,我們聊會兒天也挺好的。”
聽這位客戶的口氣,向暖不知道怎么的,有種不好的預感,揣摩的差不多,便讓服務生先退下了,然后才問:“盧女士可是已經有主意了?”
“果然瞞不過你這雙黑溜溜的大眼睛。”
女人笑了笑,端起酒來晃了晃,依舊是好脾氣的對向暖笑了笑:“我跟拜托你找我的這位老板的關系,有點微妙。”
向暖看著她那露著鋒芒的臉色,不由自主的就又多考慮了一些,然后再次看向客戶的時候還只是微微笑著:“盧女士不妨直說?”
“嗯!早聽聞獵頭界有位直來直去的向小姐,雖然我見的時候已經成了小霍太,但是還是很榮幸能認識一下,先說正事,這個男人跟我發生過關系。”
向暖還真嚇了一跳,這一層她還真沒想到。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大概不會告訴你這些吧?”
盧女士問向暖。
向暖尷尬的嘴角動了動:“的確,他只跟我說很欣賞盧女士的做事風格,公司非常缺像是盧女士這樣的人才。”
“他還跟當年一樣,一肚子彎彎腸子,雖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回國,但是無論他回來做什么,我不會再見他。”
向暖突然覺得自己不像是獵頭,有點像是,來說媒的?
“你不必為難,將我的話全都轉述給他聽就是。”
盧女士又說道。
服務生來上菜了,倆人停了停,盧女士才又說:“其實我以為小霍太這一行是干不長了的,沒想到至今竟然還在從事。”
“習慣了!”
向暖只得微笑著應對。
“習慣的確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所以我一向不習慣讓自己養成什么習慣,兒子也大了,如今我更是愿意自在點,其實我倒是有意到霍總的公司發展,不知道小霍太可能幫忙牽牽線?”
盧女士認真的問她,并沒有任何的諂媚。
向暖看著她的神情,不自覺的有點為難的端起果汁來喝了點,隨即卻是又穩住情緒看著盧女士:“當然沒問題,只是我得先把這件事了了。”
向暖從容的解釋。
“那我等你好消息。”
盧女士端起酒杯來跟她碰,向暖便拿著果汁杯跟她碰了一下,盧女士看著那杯果汁忍不住笑著問:“懷孕了?”
向暖…
“很早就聽說過你驚人的酒量,這次算是公辦,竟然喝果汁,作為一個過來人,猜到你可別太意外。”
盧女士還是很客氣,但是又帶著種她所沒有到達的高度的灑脫,向暖笑了笑,也沒解釋:“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有盧女士這樣的慧眼。”
“人的年紀越大,就越容易看清楚一些事情,你還是年輕了點。”
盧女士這么說。
這頓飯向暖吃的還算開心,因為盧女士很磊落,還跟她說了些感情上的事情,可以說,要是放在年前,她們倆算是志同道合。
飯后盧女士有事離開,向暖去了個洗手間,從里面出來的時候遇上了霍星,霍星看到她溫柔一笑:“向姐姐。”
向暖走到洗手臺前去洗手,感覺到霍星不打算走,便也不著急,只慢慢往手上涂洗手液。
“你身體還好嗎?哦,聽說孕婦剛懷孕的時候都會特別難受。”
霍星看到向暖看她,下意識的又解釋。
向暖垂下眸,淺淺一笑:“還行吧,這幾天比之前好很多。”
說來也怪,這幾天她都沒怎么吐呢。
難道吃的少了些,真的好了?
“是嗎?那就好,向姐姐可否幫我個忙?”
霍星突然問她。
向暖又疑惑的看她一眼:“我能幫你什么忙?”
“有個人再找我,但是我這會兒不想見他,你能帶我走嗎?”
霍星說著話,不太自信的咬了咬嘴唇。
向暖看著她,分不出她是認真還是做戲來,向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還是太年輕了:“什么人再找你?”
“楚備!”
霍星說出這兩個字來。
向暖慢慢的擦著手,聽著楚備這兩個字,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她猜到了。
“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他找你你躲什么?”
向暖問她。
“我有點后悔了。”
霍星說著又低了頭。
向暖抬了抬眼,從鏡子里看了看她,“怎么又后悔了呢?”
“我不愛他!”
霍星低聲說著,越說越低落。
向暖聽后笑了笑:“你不愛他為什么要跟大家說你要跟他結婚?”
“我以為只要我跟他結婚,我就可以…”
就可以忘記霍澈嗎?
霍星不說出來,向暖也不問。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大家都在給你準備份子錢了,你說你這婚不結了,合適?”
向暖瞅著鏡子里的女孩子,冷漠的問道。
霍星抬起眼來,也從鏡子里看著她,那鏡子干凈的讓人覺得有點冷。
“可是如果不合適,就算結婚也不會幸福的。”
霍星看著她,很執著的。
“那也不一定的,我跟你哥開始的時候也覺得彼此不合適,在一起之后就覺得合適了。”
向暖這樣說。
“可是我跟他的情況,跟你跟我哥是不同的,我…”
“星星你在里面嗎?”
“啊!”
門口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來,霍星看了門口一眼,然后下意識的一只手扶著洗手臺,一只腳往旁邊歪了下。
外面的人聽到,直接扭開了門把手,一進來就看到霍星的臉色發白,再看她的姿勢,低頭發現她的腳扭了,立即上前去:“你怎么樣?”
“沒事,就是腳崴了下。”
霍星搖了搖頭柔聲解釋。
向暖在邊上看著,有點懵。
“你對她做了什么?”
男人轉頭看向向暖,幾乎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