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沒抬頭,只跟那個女孩說了聲:“把瓶子給我!你回去坐吧!”
那女孩看了向暖一眼,向暖的側顏有些冷峻,她下意識的把瓶子給了向暖,坐回去的時候,卻是坐如針扎。
“下次這種飯局就別叫我來了,不然多掃興啊,人家都帶女秘書或者女朋友,就你帶老婆來,玩也玩不開,說也說不得,你說呢?”
向暖給霍澈倒了酒后將酒杯放到他面前,柔聲問他。
霍澈淺笑了一聲:“女秘書不是早辭了嗎?至于女朋友,老婆大人不是兼職著這活?”
霍澈一只手搭在她椅子后面,含著笑的眼睨著她。
那眼神仿佛在說,我就喜歡你這當眾對我生氣的小模樣,當真是好看的想要啃一口。
向暖橫了他一眼:“哼!你別說一套做一套就好。”
向暖自始至終與霍澈對視著,霍澈聽完后稍微收了收笑意,然后看向在座的諸位:“都知道我這個人是怎樣的人吧?從來沒緋聞,也不跟有緋聞的人打交道。”
他說完這話,在座的男士臉上全都不太好看,那幾個女孩子其實也有點掛不住。
“我去下洗手間!”
向暖覺得差不多,便知道自己該起一起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才在洗手間旁邊的窗口看了會兒樓下的風景,那個女孩子便跟了出來。
半個小時后。
向暖再回到包間里,大家已經又和和樂樂的,她坐回霍澈身邊,狀似曖昧的在他耳根說了句話,霍澈看她一眼,然后便沒再說話了。
周老板看向暖回來,剛剛得知她的一些事情,便笑著舉起酒杯:“小霍太,剛剛有些沖動,嚇著小霍太了,十分歉疚,周某想敬你一杯,給你陪個罪,不知道可否賞臉啊?”
向暖抬了抬眼,正要說話,卻有人先開了口:“我太太在備孕,不喝酒。”
霍澈這話一說完,眾人都驚了下子,然后又都看向向暖,向暖配合的笑了笑:“的確是這樣!不過我可以以茶代酒!”
向暖說著端起自己的茶杯來,起身跟周老板碰了一杯。
周老板面上過的去了,自然人也又合起了不少。
“我周某人雖然之前一直在跟霍總有合作,但是真是第一次來C城,早知道今晚小霍太會過來,按理說我得準備禮物的,這份禮物我給你記著,明天選好了就派人給你送過去,小霍太可不能嫌棄啊。”
周老板客氣起來,覺得霍澈在意向暖,便想要討好向暖。
向暖微微一笑,“周老板好意,向暖先謝過。”
霍澈有點生氣小霍太這么好說話,什么垃圾禮物竟然都收,心想你收了我馬上扔垃圾桶。
“小霍太不嫌棄我這種粗人的禮物寒酸就好,剛剛這丫頭也是不懂事,你還不再給小霍太道個歉?”
周老板說著便冷了臉對著那個小女孩。
女孩子站了起來,有點欲言又止,“剛剛是我失禮了,對不起霍總,對不起小霍太。”
向暖便問了聲:“好奇問一句,這位小姐是學什么專業的?”
女孩子一聽這話,激動的抬眼看她,卻是努力隱忍著心里的激動,只認真的回她:“酒店管理。”
“哦?你來之前不是跟我說,你們餐飲部正在招人嗎?我看她倒酒倒的的確不錯,不如你問周老板要了這個人如何?”
向暖故作驚喜的看向旁邊的人,又沖他諂媚的笑了笑。
霍總在車里剛吃飽,心情好著呢,便由著她,嘴上輕巧的跟她配合:“盡是胡鬧,周老板的人你也敢搶?我沒跟你簽找人的合同吧?再說了,我慣著你,周老板可不慣著你,我們怎么能奪人所愛?”
“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在家還說事事都聽我的。”
向暖甩了臉子,當眾。
當然,她也是把握著火候的,是那種很嬌嗔的甩了臉子。
霍澈突然就為難起來,然后轉眼看向旁邊坐著的老男人。
“這個人你們夫妻要是瞧得上,她要是愿意,你們用便是,我反正也是受夠了她這沒有膽魄的性子,估計也就適合當個端茶給水的。”
周老板自然不能不給這夫妻倆面子,雖然他們倆一唱一和的,但是他也只能就驢下坡了。
后來散了席,那個女孩在向暖跟霍澈要走的時候才又跑出來:“霍總,霍太太,謝謝你們!”
“你的決定是正確的,不過以后要怎么走就看你自己了。”
向暖看到是她過來,也沒客套,直接說了重點。
“我明白!”
女孩點了點頭。
“我們走了,祝好運!”
向暖也跟她點了個頭,然后跟霍澈上了車,離開。
那女孩看他們走后心里還是有些沒底,不過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她本想求向暖讓她留在酒店里謀一份差事,她有高學歷,只是實踐經驗不足,她想努力,可是向暖說她不會幫任何人找工作,還是找到她老公名下的產業,向暖說只能幫她逃離魔掌,那女孩也心滿意足了。
向暖回去的路上靠著霍澈的肩膀:“周老板有句話說的還是對的。”
“嗯?”
霍澈好奇的看了眼后視鏡里。
“她缺乏膽量跟魄力!”
向暖說道。
其實她在外面也問那個女孩了,為什么不直接一巴掌甩過去,這種男人,既然忍不了,就干脆別忍了,誰知道那女孩卻說自己不敢的。
“你以為你多大膽?忘了被客戶吃豆腐了?”
霍澈提醒她一句。
向暖抬起眼看他:“什么意思啊你?揭我老底是不是?我當時是沒有跟那些人打起來,但是我肯定會讓自己在不吃虧的情況下,拿到我該拿的合同。”
“要人知道小霍太在外面為了一份合同被人吃豆腐,你老公的臉還要不要了?”
“去!”
向暖有點生氣的轉了身看著窗外,蒙蒙細雨。
霍澈轉頭看她一眼,隨即笑了笑,將她的手拉到自己身邊,五指伸平了,十指相扣。
向暖不自覺的低了低眸,就那么又想起如思的話來,如今他剛剛惹自己生氣,這會兒跟他談事情,最容易了,想了想,便又依著他,嬌滴滴的靠了會兒,然后才問他:“霍總,要不咱們去醫院做個體檢啊?”
“嗯?”
霍總一時沒想那么多,好奇的看了他老婆一眼,然后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來:“做什么體檢?”
“就是那個…那個…普通體檢嘛!”
向暖想了又想,最后還是委委婉婉的跟他暗示。
“普通體檢?不是每年都做嗎?”
霍總眉頭依舊沒松開,他想了很多,但是怎么想都覺得,自己實在是沒必要再去一趟。
“那不然,去做一個生育體檢?”
向暖像是突然想起那樣提議,然后又對他說:“我上次去做過呢,聽大夫說,結了婚的人,是應該去做一下的。”
車子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安靜下來,向暖遲遲的沒有得到答復,斗膽抬頭去看他,發現他只是在認真開車而已,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來。
向暖心里又開始七上八下的,他這樣子,估摸著就是生氣了吧?
還是沒聽到她說什么?
向暖心想,要是沒聽到也好,是的,沒聽到也好,不然她真不知道車子停下后會發生什么事情,嗚嗚。
回到家,到了負二層,霍總將車子停好,安全帶一打開,轉身,一只手搭在旁邊的座椅,一只手輕輕地握住那個準備去解開安全帶的女人的手,幽暗的眼眸直直的睨著她:“誰又跟你說了什么?”
向暖一愣:“沒有啊!”
“沒有的話,為什么要去做什么檢查?我記得徐大夫說過我們的身體沒什么問題。”
霍澈低沉的嗓音提示著她,然后握著她的手又捏了下她戴著戒指的手指:“其實早知道你去做檢查,本來想著你無聊了,就當打發時間,可是小霍太,你這好像不是閑得無聊才去做了那件事,而是,真的很當回事。”
向暖發懵的與他對視著,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看著他那么一本正經的,那么泰然自若的,然后她就越來越慌。
“你去檢查大夫怎么說?”
霍澈又問她一句,自然的靠近她。
“大夫就說,再等等啊!”
向暖下意識的往后靠,但是她其實已經靠著椅背,沒地方躲了。
“嗯!如果你這么想要,我們就再努努力。”
霍總聽后也很溫和的安慰她,對,就是安慰。
實質性的,身體力行的安慰。
向暖是被他扛到樓上去的,不是她不想走,是她實在走不動了,去吃頓飯,去的時候一次,回來又一次,還都是在車里。
霍總的身體條件肯定是沒問題的,她非常確定。
只是身體條件跟生寶寶好像又沒什么關系,她有點鬧心,但是暫時也不敢再多說了,被他扛回家后直接帶到樓上去,隨便一扔:“我去放洗澡水,浴室再戰一次。”
“啊?”
向暖本來癱在床上不想動,聽到那句話之后一下子就彈了起來,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去浴室的男人,他到底哪兒來的精力啊?
她到底說了什么?
怎么會有人這么說不得?
嗚嗚!
向暖又躺在床上,望著屋頂,無語的心里哭唧唧。
這晚之后,向暖委屈巴巴的把他咬了一頓,隨即便沒再理他了,實在是太累,本來想跟他冷戰,結果沒幾分鐘就睡死了過去。
霍澈倒是沒那么快睡,只是握著她的手看著那枚亮晶晶的戒指,漸漸地皺起眉頭來,心里有點疑惑,難道自己真有問題?
可是這才不過兩個月時間,而他的身體狀況甚至比向暖都好的多,所以,他實在是不相信自己有什么毛病。
心里暗暗地再給自己一個月,到時候要是沒有…
聞著她身上的冷香,他認命的低嘆了聲。
為了這個女人,他什么事情不能做?
第二天他們倆正要吃飯,聽到門響,向暖去開了門,便看到張巧玉跟陸志明站在門口,向暖條件反射的問了聲:“怎么是你們倆?”
“哼!我也好奇,表妹怎么沒帶鄰居下來。”
陸志明笑笑,然后往屋子里瞧了瞧,因為已經聞到香味,趕緊的就往里鉆。
向暖跟張巧玉倒是不著急,向暖關門的時候張巧玉說了句:“最近跟鄰居關系不太密切,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向暖…
“做什么好吃的?怎么這么香啊?”
張巧玉也聞到了香味,趕緊的往餐廳跑了。
向暖無奈的笑了笑,跟了過去。
霍澈坐在椅子里替向暖抬了抬椅子,然后看著對面兩個人,有點不高興的沉吟著問了聲:“你們是雇不起保姆?”
“金姐煮飯這么好吃,我們可吃不慣別的人煮的飯了。”
陸志明趕緊的拍馬屁,金姐正幫他們拿碗筷,聽后忍不住笑了笑。
“以后不準再來蹭飯。”
霍總又下命令,心想本來我們小夫妻在家吃飯多么溫馨的畫面,結果你們隔三差五就來搗亂,搞的我們家都不溫暖了。
“你這就不對了,以前小霍太煮飯你不讓我們來吃我們能理解你是怕累著她,現在金姐煮飯,金姐又不嫌累。”
陸志明哼了聲,超不服的跟他掰扯。
“表哥,你不要這么不近人情嘛,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塊吃個早飯怎么了嘛!對吧表嫂?你也希望家里人多一點吧?”
張巧玉說著就沖向暖擠眼。
向暖笑了笑:“我想自己生一個家人出來。”
張巧玉…
陸志明也吃驚的看著她,霍澈也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女人是著了魔了嗎?
“我還以為我們這個年紀的女人都忙著打拼事業,沒想到你跟你閨蜜竟然都著急生孩子,這是怎么說的?”
陸志明不理解的提問。
“你去婦幼走一圈,我保證你也想當爸爸了,對了,你跟霍澈一起去好了。”
向暖說著說著就想起來,她老公對生孩子這事,實在是太不熱切了,就知道欺負她,應該去婦幼走一圈,肯定會被那些小天使們給迷的走不動道。
“婦幼是什么?”
張巧玉沒反應過來,八卦的問她。
向暖…
“小妹妹啊,怎么都交男朋友了還不知道婦幼是什么地方呢?那當然是收獲的地方。”
陸志明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釋。
向暖…
霍澈無奈的嘆了聲:“我看你們倆去一趟就很好。”
陸志明跟張巧玉看向霍澈,然后張巧玉單純的點著頭,開心的回應:“好呀!好呀!”
向暖笑了笑:“那里面就是生小寶寶的地方啊,你確定你想去?”
“想去啊,想去的!”
張巧玉一想,好奇心十足的點著頭。
“那你們三個去吧!”
向暖便又提了一句,自然還是捎帶著霍總的。
霍澈聽后忍不住又看她一眼:“非要我去?”
“去看看嘛!小寶寶們都很可愛的,你看了肯定會很喜歡。”
向暖笑瞇瞇的望著他哄著。
張巧玉跟陸志明便看他們夫妻倆斗智斗勇。
向暖上午要去見客戶,所以他們三個便一起去了婦幼,進去之后服務臺的工作人員問他們來做什么,他們三個愣了半晌,張巧玉說:“看寶寶呀!”
工作人員便告訴他們地方,三個人便上去了。
只是一進去便問道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都皺了皺眉。
陸志明忍不住低聲對霍澈說:“這種地方來了之后還有人想生小孩?為什么我只是聞著味道就想吐了呢?”
“我也是,覺得好難聞哦!”
張巧玉聽到了,也小聲嘀咕了聲,心里竟然覺得這種地方挺神圣的,下意識的就都壓低著嗓音。
霍澈嘆了聲,老婆大人的旨意,他既然答應了就肯定會來的,只是沒想到這里是這樣。
他們經過了幾個病房,看到有人抱著孩子從病房里出來,有的在哭,有的鴉雀無聲,三個人的神情不自覺的都嚴肅了起來。
有個老奶奶抱著一個小孩要去找洗澡的地方,好像是一頭霧水,便拉住一個護士就問:“護士,洗澡的地方在哪兒來著?”
“哦!三樓左拐就是,您趕緊去吧,很多人在排隊呢。”
護士下意識的看了眼她身側站著的三個人,疑惑怎么這么多家人在,連個給孩子洗澡的地方都找不到。
只是他們三個全都繃著一根弦,老奶奶往上走,他們便跟著,老奶奶一邊嘀咕著:“這是幾樓啊?哎呀,我的老腰。”
張巧玉下意識的說了聲:“這是四樓。”
“謝謝啊,早知道走樓梯,哎呀,我的腰,好像抽筋了!”
老太太一只手用力抱著孩子,突然間抓著扶手就要癱坐在地上,霍澈他們下意識的就去照顧她,陸志明跟張巧玉扶住老奶奶的時候,老奶奶懷里的孩子差點掉了,霍澈下意識的接了一把,老奶奶看他一眼,然后忍著疼痛說了聲:“麻煩這位年輕人幫我抱一下,真的抽筋了。”
霍澈…
本來只是一只手幫忙托著,老奶奶也托著點,但是他抬頭一看老太太的臉都白了,卻不知道怎么辦,不自覺的就看向張巧玉。
“表哥,快幫忙抱著啊!”
三個人全都沒有抱過小孩子,一樣沒有經驗,而且誰都不敢抱小孩,仿佛現在小孩子成了燙手的山芋。
霍澈最終還是在老太太胳膊抬不動之前把孩子兩只手都托著。
人生第一次抱小孩,竟然不是自己的小孩,甚至也不是朋友的小孩,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的孩子。
他低頭看著那個孩子的模樣,兩只手臂像是僵住了一樣的舉著。
張巧玉跟陸志明扶著老太太,霍澈在旁邊抱著小的,一邊下樓,陸志明跟張巧玉還看戲似地不斷的看霍澈的神情。
霍澈的臉上,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那種嚴肅,嚴謹。
像是稍微一動,好像孩子就要掉在地上。
不過等到了洗澡的那個房間門口,他已經能勉強算是,合格的拖住那個小孩了。
被一條白色的小毯子包著,一會兒的功夫小手就會伸到嘴里去,他皺起眉頭,想幫他拿出來,但是兩只手又沒辦法動,所以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后來老太太坐在了靠墻的椅子里:“真是謝謝你們了,你們是來看朋友的嗎?”
老太太看著三個年輕人都穿的不錯,但是一眼看去就知道都沒有為人父母,尤其是那個抱著她孫子的男子,像根木頭一樣矗在那里盯著她孫子,竟然還皺著眉頭,她真怕他嚇著自己孫子,趕緊的說:“年輕人,把孩子給我吧!”
霍澈聽著聲音便看了老太太一眼,卻一下子不知道怎么還給人家了。
老太太嚇壞了,扶著墻站了起來:“給我吧,謝謝你們了,你們可以去忙自己的了。”
聽說有來醫院偷孩子的,看上去都像是好人,但是其實都壞得很吶!她趕緊的摟著自己孫子,也不敢覺得腰疼了,只想護住自己的孩子,抱過去便往房間里塞,工作人員要阻止的時候她便僵著臉跟工作人員指了指窗戶外面的三個人,工作人員便往外看了眼。
顯然,大家突然都把他們當壞人了。
陸志明跟張巧玉靠的很近,張巧玉小聲對他說:“有點不對勁啊,那個護士給什么人打電話?”
“糟糕,被當成拐賣小孩的人了,快走!”
霍澈還是不太高興,三個人出來的時候,正好有警車停在了醫院門口,頓時都愣住了。
霍澈卻忍不住笑了聲,突然就想到在家期待他看過孩子的女人來,他現在只覺得,嗯,很好笑,又不太爽。
這筆賬,記在小霍太身上是準沒錯的。
好在很快有人出面解決了這件事,只是三個人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張巧玉有點委屈:“哥哥們,以后妹妹我再也不跟你們混了,都被當成人販子了,你們長的得多邪惡啊!”
“哥哥也好奇啊,哥哥這么玉樹臨風的人,怎么會被當成這種人了呢?”
陸志明摟著張巧玉的肩膀也嘆了聲。
只有霍總,慢悠悠的從里面出來,外面那耀眼的陽光未能讓他的心情有半點不好,不過,他真的不覺的他們需要急著要孩子,因為…
大概女人天生就是有母愛光環吧,不然他老婆怎么會那么想要個孩子呢?
向暖去見完客戶,正要給霍總發問問,結果就在群里看到陸志明跟張巧玉吐槽被人當做人販子的事情,驚呆。
立即把電話撥到霍總那里去,接通后她立即關心:“你還好吧?”
“嗯!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把你老公當成人販子,小霍太,你晚上最好乖乖的把自己收拾好等我回去,否則,我真不介意拿你撒撒氣。”
向暖老臉一紅,不自覺的就壓低了嗓音問他:“怎么收拾好啊?”
“還記得那件紅色的睡衣嗎?”
“紅色的睡衣?”
“新婚夜那件!”
他好幾次都要求她穿那件衣服,但是那件衣服實在是,呵呵,稱它為衣服向暖都覺得屈才了,所以她一直是抗拒的。
但是…
好吧!
今天霍總的確是因為她才被人帶到警察局去,向暖想了想從昨天到今天,然后突然就有點不敢招惹他,想著晚上回去后就為他再穿一次吧。
正要離開的時候,抬眼便看到熟悉的人,那人也朝她走過來:“大老遠就看著像你!”
向暖便又踏踏實實的坐在那里,看著已經有陣子沒見的當紅歌手,是的,他依舊是當紅歌手,顧云北。
跟以前一樣,他還是那么好看,一呼一吸似乎都是受過專業的培訓的,而日積月累,那些經過培訓的東西已經刻在他的骨子里。
向暖笑了笑:“還可以,來談工作的嗎?”
向暖看了看剛剛出門的那個人,娛樂圈的人她不熟。
“嗯!公司簽了個新歌手,正在幫忙找經紀人,這件事,你應該不難辦到吧?”
顧云北突然想起來她的職業,忍不住問了聲。
向暖便也認真起來:“具體說說。”
顧云北最近一直在為了一個人頭疼,現在遇著向暖,突然像是一個死結被人給解開了,便跟她彈了起來。
兩個人在咖啡廳里一坐便是一個多小時,后來都有點累了才停下。
“二十八歲結婚,二十九歲生寶寶,三十三歲離婚,懷孕前一直從事這個行業,還有什么別的了解嗎?”
向暖想了想,做了總結后又問他。
“沒有了!我單獨找過她,但是她好像沒空搭理我,不過她的前夫便是她以前的演員,所以我現在懷疑她是因為這個,不太想再入我們這一行。”
顧云北想了想又跟向暖解釋。
向暖點點頭:“具體我再找人查一查,有了動態便馬上通知你。”
顧云北答應下來:“行!怎么來的?”
“開車!”
兩個人說著就一塊往外走,不過到門口向暖突然停下:“你先走吧!”
顧云北…
“上次被你粉絲鬧的厲害,我算是怕了你了。”
向暖也不遮掩。
顧云北笑笑:“分明是被那些粉絲給嚇的,不要賴在我身上,我這么謙謙君子不是嗎?”
“謙謙君子?心機boos還差不多!”
向暖看著他反駁道。
顧云北笑了笑,便跟她站在門里,突然就沉悶下來,又看她的時候,帶著些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碰碰她的肩膀:“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常聯系。”
向暖點個頭,他先走了。
向暖看他走后又折回去上了個洗手間才離開。
真的有些明星的粉絲很可怕的,反正向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出來后本來要馬上離開,但是一抬頭,就看到了隔壁不遠的繁星點點。
在這條繁華的街道上,繁星點點那個門面竟然還能顯得那么與眾不同,向暖不自覺的就多看了幾眼,看到有人抱著玫瑰花從里面出來,一眨眼,便看到了窗口里一男一女站在那里,只是女孩好像并不高興,只是男的卻好像很有耐心的,手里捏著一根玫瑰,不知道在對她說些什么,不過,應該是追求沒錯了。
聽說最近有位大少爺在追霍星追的很猛,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個人。
向暖沒多呆,回過神來后便上了車,然后離開。
霍星看到向暖的車的時候驚了下子,不自覺的就直直的看著她的車子離開的方向,這幾天她跟向暖見面挺多的,但是她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越來越憤怒了。
以前她是很能忍的,可是現在,她好像越來越不想忍了。
這都幾年了?
她一直在盼著向暖跟霍澈散伙,但是,好像她越是想要他們結束,他們就越是結束不了。
向暖去了醫院,但是在停車場沒有進去。
向勵從里面出來,敲了敲她的車門,向暖轉頭看了眼,然后將窗子打開:“你媽怎么樣?”
“今天就出院了!你怎么還開這破車,聽說你男人送你豪車了呀!”
“開的不順手!”
向暖只輕巧的解釋了一句。
向勵哼了一聲:“賤骨頭,有好的誰還要孬的,也別怪我媽罵你沒出息,你要是有出息,現在霍家的女主人就不是那個什么吳秋曼,而是你了。”
“當霍家的女主人有什么用?”
向暖便反問了他一句。
向勵下意識的點了根煙,抽了口后緩了緩才又看著他‘姐姐’,說道:“當然是有用的,你當了霍家的女主人,爸媽也就不會那么折騰了。”
向暖下意識的盯著他,是這樣嗎?
“他們這么跟你說?”
向暖問他。
“我自己想的,他們不過就是覺得你跟霍澈在一起不踏實,總覺得你們會離婚,所以就想索性挑撥你們離婚,還能問霍澈要點什么離婚贍養費之類的,這樣咱們家也不算太虧。”
向勵說著就皺起眉頭來,這都是什么謬論?他想不明白他父母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搞的。
“你也這么想嗎?”
向暖輕輕地問了他一聲,已經直視著前方。
“我怎么可能這么庸俗?錢雖然是好東西,但是只有自己用自己的雙手賺的本少爺才花的踏實,不過你跟姓霍的到底怎么樣?這個姐夫,我是叫還是不叫?”
向勵有時候想叫霍澈姐夫,但是又覺得別扭,他覺得這件事他得跟向暖談談。
“你連姐姐都不認,認什么姐夫啊?”
向暖手握方向盤,淡淡的問了他一句。
向勵沒說話,低著頭看著自己手指間夾著的煙卷。
不過沒一會兒向暖便說了聲:“我們現在還是夫妻關系,你叫他一聲姐夫算是最起碼的禮數,一口一個霍澈,一口一個姓霍的,的確不合適,何況他還幫過你。”
向勵抬起眼來,若有所思的盯著向暖,半晌才又哼笑了聲:“明白了!”
“公司年底應該可以有分紅了。”
向勵把那根煙抽了大半后對她說道。
向暖這才又看他一眼,差點忘了這件事。
“向暖,以后你們要是離婚了,你要是失去工作了,都不用怕,你弟弟養你。”
向勵突然站直了,一副他是家里長大的,有用的男人的樣子,很鄭重的對她說了這句話。
向暖…
向勵突然就轉身走了,好像也是有點別扭的,不習慣說這樣的話。
向暖更不知道說什么了,他干嘛突然對她說這些?
不就是她給他點錢用嗎?那些錢本來也不是她的,按照周諾的思路,那兩千萬原本就都應該是向勵的,畢竟整個向家的財富最后都應該落在向家唯一的兒子手里嘛。
但是…
這小子…
向暖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把她叫到這里來,沒點正事,自己說完,然后竟然就走了,那她呢?
好吧,也開車回家。
向暖知道向勵是真的變了,他有了擔當,把她當家人。
她希望自己也能是一個合格的家人。
但是一想到家里還有那兩位,她就又犯愁。
腦袋有時候一陣陣的,像是被針扎一樣。
回到家先跟溫之河打了電話,告訴他顧云北要找的人的一些信息,然后兩個人商議著,還是溫之河帶著人去辦這件事。
向暖最近還是想少出門。
真的是好一陣子沒再像是以前那樣一天跑好幾個地方,參加好幾個飯局的情況了。
今年后,好像她漸漸地拒絕了忙碌,又或者是忙碌拒絕了她?
晚上霍澈跟張偉安去酒店跟客戶吃飯,遇到了霍星跟楚備,也就是白天向暖見到那個拿著玫瑰花追霍星的男人。
原本楚備勾著她的肩膀的,霍星一看到霍澈,下意識的就遠離了楚備。
楚備看到霍澈后卻是皮笑肉不笑:“大舅哥!我這么叫沒錯吧?”
霍星…
霍澈不冷不熱的笑了笑,看了霍星一眼,然后又看著他:“追上了再叫也不遲。”
“大舅哥說的是,不過星星以后就由我來照顧了,我保證會好好待她的,大舅哥請放心吧!”
楚備比霍澈還小了一歲,不過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小,像是有點犯沖似地,第一次正面打招呼便有點火藥味。
霍澈沒再對他說什么,只是轉身便朝著總裁電梯那里走去,劉凌冬也看了他們一眼,然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就跟著霍澈走了。
霍星終于敢抬起眼來,直直的望著那個地方。
他果然是只把她當妹妹嗎?
多可笑,他們兩個身上的血,沒有一點是相似的。
霍星心里是很排斥的,排斥他把她當成親妹妹。
楚備低頭看了她一眼:“你就喜歡他對你冷冰冰的是不是?”
霍星詫異的抬眼看他。
“他的眼里沒有你,我看的清清楚楚。”
楚備突然認真起來,認真到霍星的心像是被他用刀子在割著,一刀又一刀。
劉凌冬跟霍澈上了電梯后問霍澈:“這個楚備好像是有備而來。”
“哼!他要查我的行蹤還不好查嗎?不過霍星那邊怎么表態?”
霍澈淡淡的問了句。
“霍星當然是不喜歡他,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歡你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輕易換胃口。”
霍澈皺著眉頭沒再說話。
他跟楚備的確是八字不合,不過楚備如果是認真的,他倒是希望霍星有個好歸宿。
他們做了家人那么多年,撕破臉是下下策。
劉凌冬自知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便跟他說:“楚備是不是認真的我不知道,不過聽說最近纏的挺緊的,好像已經放出話來,說三個月內,必定追到霍星。”
三個月?
晚上向暖跟張巧玉一塊吃的飯,之后便一塊下樓去陪如思玩牌了,到了九點多,向暖看了看時間,然后又看了眼摸牌的兩個女人:“咱們散了吧?不早了呢!”
“徐毅成得半夜才回來,現在早著呢!”
如思一邊摸牌,一邊無聊的提醒她。
“就是就是,年輕人的夜生活都是在九點以后才開始呢,你這么年輕難道想要過老人家的生活嗎?多玩會兒吧。”
張巧玉近來也是無聊,劉凌冬平時總是跟著霍澈也就罷了,每回回來也不跟她見面,她今天晚上就想晚點睡覺,非要堵住他不行。
而向暖已經收到霍總催促的信息。
“收拾好沒有?”
向暖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面紅耳赤的扯了下嗓子,將手機又裝到口袋里,佯裝不迫的說了聲:“最后一把,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