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熱搜第一都是,霍氏企業老板已婚。
都沒有點向暖的名字,但是點開鏈接就會看到他跟向暖的結婚證。
自然也不需要說名字,這個去年曾經跟他舉行過盛大婚禮的女人,現實生活中可能沒幾個人認識,但是一傳到網上,立即就都識得了。
向暖最近心情都不錯,從來沒想到過名正言順竟然這么爽。
霍澈在外有應酬,如思便去她家里蹭飯,向暖做飯做的好好的,她突然尖叫了一聲。
“我的天,你別說你還沒跟他那什么啊,你們倆這都多久了!大姐,證書人家都領了,國家都承認了,你為什么還不敞開懷抱?”
如思走到廚房去,叉著腰質問她。
“我不是不讓,只是也不用那么刻意嘛,反正婚都結了,誰也跑不了。”
“哼!那可指不定,今晚這場飯局就有一碗青汁在呢。”
一碗青汁?
向暖不說話,只是沉沉的眼神看著如思。
如思放下手來,抓著她的手臂:“我的傻向暖啊,你到底要蠢到什么時候?溫之河已經走了,難道還要現任也拱手讓人嗎?”
向暖…
她可沒那么想,她只是覺得時候未到,到了就順其自然嘛!
這樣硬來,反正,她緊張,她感覺霍總也蠻緊張的。
倆人昨天晚上差點就成了,可是突然發現一個致命的問題,他們倆誰都沒有買一盒東西回來。
霍澈還問她:“以前姓溫的沒用過?”
向暖懶得理他,并且對他叫溫之河姓溫的十分不齒,總感覺他其實想說的是弼馬溫,但是又礙于什么東西叫了姓溫的。
向暖知道前任跟現任之間難免存在一些這樣的不和諧,但是他總覺得霍總特別針對溫之河,特別特別的。
昨晚后來他們倆就直接分開睡了,霍澈睡她對門。
對此霍總也很痛苦,說:“沒想到以前是鄰居,現在好不容易同居了,跟鄰居有什么區別?”
不過向暖要是趕他走,也是趕不走的,鄰居他也要在一棟公寓里的。
今天早上倆人一見面,都頂著倆熊貓眼,之后一天上班她也都不太精神,現在剛剛打起點精神來,然后如思又來倒她胃口。
雖然說,她覺得不是沒有霍總不行,但是顯然,已經有了,就不會輕易放手,除非他提出。
“今晚,就今晚,你趕緊的給我跟他滾了,把這事辦好了,姐姐獎勵你。”
“到底咱倆誰是誰姐姐?”
向暖快要被她愁死。
“哎呀!今天我是你姐,明天你是我姐,咱們姐妹之間何必計較這么多嘛!”
向暖低頭打開鍋子,翻炒里面的燉土豆,她覺得跟這個女人沒什么好說的了。
“你有沒有點什么小性感的衣物啊,要是沒有的話現在咱們去買還不遲。”
“別吵了,咱們現在就去。”
如思都不用她回答,就知道她肯定沒有。
其實她是有的,以前有幾次打算跟溫之河突破的時候,她精心準備過,不過后來都沒睡成,所以現在她覺得,倆人要真發生點什么,什么性感的小衣服都不用穿,說不定穿著寬松的家居服都能有食欲。
向暖也終于承認,她的確是對浪漫驚喜什么的,沒什么興趣了。
難道自己老了嗎?
但是死氣沉沉的看一眼旁邊的女人,這女人怎么活的這么滋潤?
同樣大的年紀,她總覺得自己的皮膚要比如思差幾百倍,忍不住又扭頭看著她:“你整天去哪里做美容?”
“啊?”
如思要瘋,為什么這個煮飯婆總是轉移話題?\
“就市中心那家皇后美容所啊。”
“皇后美容所?”
向暖皺了皺眉頭,仔細在腦子里回憶,翻了無數頁才好不容易翻到那個皇后會所的招牌,偶爾從那里走過。
向暖又繼續炒菜,她覺得自己不想當皇后,所以還是算了,別給皇后們添堵。
如思仔細瞧著向暖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真的是覺得特別迷惑,怎么都看不懂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一點干勁都沒有呢?
“老向啊,你該不會是那什么內分泌失調了吧?”
“不是啊!你不發現你對男人很冷淡嗎?還是,因為常年沒有把自己賣出去,所以更年期提前來了?”
如思越說越夸張,最后還驚呆的把嘴巴給捂住。
“你應該捂眼睛。”
向暖看她一眼,淡淡的提示。
“為什么?”
如思含糊的聲音問她。
“你眼珠子快掉出來了!”
如思下意識的眼睛又瞪大了些,真的差點就要乖乖聽話去捂眼睛,不過最后時刻識破了小霍太的陰謀。
兩個人就一個菜,每人一點酒,然后就是一人一份燉土豆。
對此如思便問她:“你冰箱里那些魚翅燕窩啊什么的,你是打算讓它們抱小的嗎?”
“這杯酒的價格比那些貴多了。”
向暖知道如思,不是吃不得兩塊錢一袋的方便面,只是抵不住對美食的誘惑。
如思一聽這話,趕緊端起酒杯來小抿了一口,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向暖忍不住笑了笑。
晚上霍澈回到家,如思已經走了,當然是上樓去徐毅成那里,好不容易不拍夜戲,不過估摸著今晚也是一場大戲啊。
霍澈將外套搭在沙發邊上,低頭看著坐在那里專注的盯著手機郵件看的女人,手輕輕地放在她兩個肩膀上。
向暖的眼睛沒離開手機屏幕,不過眼睛已經看不見字了,食指壓在嘴邊輕輕地摁著,特別寂靜的過了幾秒,才開口:“干嘛?”
她的嗓子竟然是啞的。
身后的男人這才彎下身:“買了點東西回來。”
向暖下意識的眼睫就掀了掀,然后又扯著嗓子繼續看手機。
“我先去洗澡!”
霍澈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完就走。
向暖下意識的慢慢抬眼,看他上樓的時候那輕快的腳步,以及那一雙逆天的大長腿,然后腦子里又開始出現些不純潔的東西。
她發現他們倆好像都看過了,把對方身上。
也或者還保留了一點點的隱私?
向暖的心跳加速,敏捷的眼眸又垂下去,跟剛剛一樣貌似平靜的看郵件。
不過,心緒難安,一會兒眼眸就要看一下斜對面的樓梯口處,總覺得有人在樓上來回的竄是怎么回事?
之后她手機響起來,是胡非的電話,“你現在方便過來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找河哥?”
“方便,他傷剛好不能喝酒,我去!”
向暖說完掛了電話,臨走之前抬眼看了眼樓上,猜測著霍總大概又要火了,不過心一橫,錢馬上就要到手了,不能就這么拱手讓人,于是,走!
霍澈在樓上等了會兒,沒等到她上去便有點心煩意亂的,幽暗的眸光定定的望著屋頂,片刻,他起身便往外大步走去,然后…
果然!筆趣閣廳里哪里還有她的人。
拿了手機給她撥電話:“你去哪兒了?”
“胡非那邊有點狀況,有個筆趣閣戶在搶單。”
“所以那個單子比你老公重要了?”
“當然不是,但是我們來日方長,單子被搶走了你老婆臉上無光。”
向暖言簡意賅的解釋。
霍澈頓時脾氣小了一大些,嘀咕了句:“你還知道自己是我老婆!”
向暖開車途中,路上車有點多,但是她一邊看著方向,還是忍不住笑了下:“永生不敢忘啊,被灌醉了帶到那么遠的地方去領的證。”
“處理完事情趕緊回來,另外,要是搶不到,我不介意你再用你老公的名號壓人。”
霍澈想了想,還是有點擔心有些對手太狡猾讓她太累。
“嗯!知道啦!我開車呢,晚點再說好不好?”
向暖又繼續問他,脾氣好的沒話說。
“嗯!掛了吧!”
分明那女人也沒說什么好聽的情話,可是就那么軟軟的,隨意的幾句,他竟然心里就軟的跟攤爛泥一樣,霍澈有點鄙視自己,不過,又有點受用。
老婆?
單是這兩個字,就叫他無法再發火了。
他們結婚不久,但是事情倒是不少。
霍澈躺在那張她一直睡的床上,翻來覆去的,越想越折磨的慌。
而另一邊,向暖已經遇上王湘云,王湘云端著酒跟向暖干了一杯:“咱們可是公平競爭?”
“這個筆趣閣戶我跟了一個多月了,王小姐跟我說公平競爭?”
向暖之所以這么趕過來,也因為對手是王湘云,其實王湘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那位合伙人,在圈子里出了名的酒品差,倒不是他容易醉,而是特別會勸酒,能把人喝的趴在地上也得給他簽個字。
“所謂公平競爭嘛,人家又沒答應你要跟你簽字對不對?反倒是上面老板,竟然又請了我們家來插手,這也足以證明你跟溫之河的確是讓老板失望了,你不能否認吧?”
王湘云的合伙人搖了搖手,端著酒杯不急不緩的問向暖。
“趙哥,這話您這么說就不太合適,我們河哥在國外出了個事故還挺嚴重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暖姐也去了一趟,這事這么才耽誤了。”
胡非聽不下去,先解釋了起來。
“這兒還輪不到你小子說話呢,你讓向暖說。”
王湘云的合伙人又說道,根本不搭理胡非。
“胡非是年輕了點,但是話語權還是有的,另外,如果你們公司開了這個先例,那么以后,咱們都可以這么橫搶了?”
向暖看趙信大概是喝多了,便看了眼王湘云,王湘云也看了她一眼,頗無奈。
“筆趣閣戶就在對面,我們兩個過去,如何?”
向暖提議。
“你們倆過去怎么行?我們來的都是兩個人。”
趙信立即說了聲。
“我跟向暖過去,不管筆趣閣戶選擇哪一邊,我們都不計前嫌。”
王湘云立即阻止了他,然后跟向暖對視一眼,便倆人一塊走了。
胡非還有點擔心,不過看著王湘云跟向暖不像是關系太差,便又坐下,但是也沒說話,畢竟人家老板說他沒資格說話的。
“兩個蠢女人!”
趙信嘀咕了句。
胡非…
王湘云敗了,但是陪著一塊喝了幾杯,幾個男人在她們身側也沒聽到王湘云對向暖說什么,就看到向暖斂著眸子在笑。
其實王湘云在說:“不服氣啊,全都是沖著你們家那位。”
向暖抿唇淺笑,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別人一說你們家那位,她就想到霍澈了,再也沒想過溫之河。
這是不是說明,她就這么把溫之河放下了?
而霍澈,成了她人生路上新的伙伴。
不過有個男人喝多了幾杯便多向暖毛手毛腳的,工作人員在門口看著,不久就跟旁邊的服務生交代了句什么,然后自己走了。
再過不久,向暖的手機響了,向暖也意外,但是接了電話:“不是說回家再說嗎?”
霍澈距離她那么遠,卻仿佛已經聞到她嘴里的酒味了。
“把你的手機給旁邊那個模你的男人。”
向暖沒說話,只是下意識的側顏看了眼旁邊人,然后垂下眸子問了聲:“你想干嘛?”
“把手機給他!”
霍澈又命令了一句,向暖下意識的就乖乖的把電話遞了過去:“你認識霍總?”
向暖小聲問那個男人,不太愿意讓他碰自己的手機。
男人怔了怔,瞬間就臉色有點緊繃,原本喝酒喝紅了臉,醉態很明顯,眼神還有點渾濁,但是突然就像是個清醒了的人:“喂?霍總?你好你好,我該死我該死,是是是,您放心,您太太馬上就可以回家了,好好好!”
分明霍澈也沒在眼前,那男人卻低聲說著話,點頭哈腰的,像只做錯事的哈巴狗,不,哈巴狗比他可愛多了。
其余人也是大氣不敢喘一口,都那么靜靜地聽了會兒,然后互相看了眼,便眼觀鼻鼻觀心,都提著膽子坐在那里。
王湘云在向暖小聲說:“你老公跟他說了什么讓他認為該死?”
向暖…
她要是知道就好了,也不知道霍總怎么回事,這也不是在HV,他的消息怎么還那么靈通?
之后男人把手機還給向暖,“天也不早了,楊總,要不然咱們早點散了?畢竟還有女士在。”
向暖跟王湘云都看愣了,剛剛還對向暖動手動腳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向暖收回手機,裝到包里后靜靜地看著,只見坐在首位的男人裝模作樣的看了眼手機,好像還是老花眼,瞇著眼距離手機很遠,看了好幾眼才點了點頭:“都這么晚了呢,的確該散了,反正正事也完了,那就各自回家吧。”
“霍太太跟王小姐需一起走嗎?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
向暖跟王湘云異口同聲,賤骨頭,見不得這些祖宗對她們這么好。
后來大家都走了,王湘云跟向暖在門口站著,又低聲跟向暖說:“我懷疑你老公在這里有內奸。”
向暖看了她一眼,然后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嗯!的確是!”
之后她便打算找代駕回家,讓侍者去開車過來,結果在門口卻看到有個熟人在駕駛座。
“我正好在這邊有個應酬,一起走啊?”
是陸志明,向暖便上了車,坐在副駕駛。
不過她還是很好奇:“不過你怎么開的我的車子?”
“剛剛碰上了,我看那個工作人員要給你開車就要了鑰匙,不過說真的,你現在都是小霍太了,還開這種車合適嗎?我們家霍大爺沒有嫌棄嗎?”
霍大爺?
嫌棄?
他干嘛要嫌棄她的車?
這可是她剛買了兩年的車,她開著好著呢。
那些動不動就幾百萬幾千萬的車,是她這種中層階級可以開得起嗎?
他要是覺得不合適,可以不坐嘛!
不過想到霍澈坐過幾次她的車,都很平易近人的呀。
“沒有啊!他還開過呢,好像覺得挺好的。”
“那肯定是為了愛降低標準了唄,男人,呵!一遇到女人就傻了!”
陸志明搖著頭嘆著氣,一副對霍總很失望的樣子。
“我看是你自己吧,一遇到美女就邁不動腿,可別把別人都算的跟你一樣啊。”
向暖便跟他玩笑似地說。
“呀!這是護著霍大爺呢?不枉他對你用了那么多心思啊。”
陸志明笑了笑,突然還有點感動。
向暖沒再反駁,她不想否認,因為她的確不喜歡別人說霍澈壞話,至于霍大爺…
“你干嘛叫他霍大爺?”
“哦!你跟他在一起這么久沒感覺嗎?他整天陰陽怪氣的特別難伺候,我們有時候看他臉色給他個稱呼,比如什么霍大爺,霍爺,霍少爺,霍老板,反正都是有原因的,有次凌冬還叫他祖宗呢!”
夸張,真是太夸張了,這不是給人起外號嗎?
“那你呢?他們都怎么稱呼你?”
“呃…”
陸志明突然語噻,他不想提。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眨了眨眼,突然睜著眼說瞎話:“我嘛,因為長相俊美,又頗為活躍,所以大家都喜歡叫我陸公子,當然,像你以前一樣叫我小陸總的也大有人在。”
陸公子?
向暖覺得,怎么有點回到古代了,不過向暖覺得他這稱呼真乏味。
還是他們家霍總,怎么叫都那么可愛。
回到家后兩個人聊著天要進電梯,然后一個美女從電梯里一抬頭,向暖看清楚她的時候,她已經淚汪汪的看著陸志明跟向暖了。
接著更可怕的是她突然就捂著嘴哭著跑了,向暖…
陸志明的臉色突然冷下來,進了電梯。
向暖好奇的問他:“她好像是看到我們才哭的?”
“不用管她,有病!”
陸志明難得的冷著臉,煩悶的低喃了聲。
向暖…
“不過女孩子哭著離開看著挺慘的,你真的不去看看嗎?”
向暖覺得事情有古怪,一般跟他玩的女孩好像都挺放得開的,怎么這個哭成那樣?明顯是把他們誤會成一對了。
“沒什么好看的。”
后來向暖到了便出去了,陸志明還是有些煩悶的樣子,向暖回了家,看到筆趣閣廳開著電視,正在一場足球比賽,她便脫著外套走了過去,跟沙發里的人說起來:“剛剛在樓下碰到一個女孩子,好像誤會我跟陸志明,哭著跑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他未婚妻,現代版林黛玉。”
霍澈捏著遙控器說了聲,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電視上。
向暖點了點頭:“呃!原來陸志明也有未婚妻啊,你們這些大少爺,不會都是名草有主的人吧?徐毅成,他沒什么未婚妻吧?”
向暖突然想到如思,有點擔心,走到他身邊坐下問他。
霍澈轉眼看她一眼,眼中含笑,不知道哪天開始,小霍太主動坐在他身邊了呢。
霍澈抬起手在她背后搭著,從后面看就像是摟著她一樣。
“你關心他比關心自己老公還多。”
他有點消沉的來了這么一句,然后才又盯著電視屏幕跟她說:“徐毅成以前也有個未婚妻,不過人家嫌棄他太冷淡就把他給甩了。”
“呃!他冷淡嗎?”
向暖像是聽到新大陸一樣問他。
“這個嘛,你得問你的好姐妹!”
看如思整天被滋潤的,也不像是冷淡啊,向暖便想明白了,是感情冷淡。
向暖想,感情冷淡的人,一般都是很專一的吧,因為他們只有遇到真愛的時候,才會變得很有溫度,而且按照書上說的,那些人通常都只對一個人熱情,那就是自己的另一半。
向暖莫名的心里有點澎湃,手肘輕輕地抵在沙發背上,就那么癡癡地望著眼前的人,這個人,就是這樣的人嗎?
因為之前她看他也覺得挺冷淡的,但是最近…
嗯!她十分肯定,這個男人很熱情。
霍澈偶然間眼角余光發覺旁邊的人在看自己,便扭頭看了她一眼:“喝了多少?”
看她第一眼就發現了,她的臉粉撲撲的,絕對不低于四五杯,當然,真的不止四五杯。
“有點多,數不過來了,不過你喜歡足球?”
向暖說著也看了眼電視上,第一次發現他那么安靜的看個不是新聞的東西。
霍澈嘆了聲,繼續盯著電視上,卻已經將她拉到跟前摟著:“我倒是可以不喜歡的。”
向暖好奇的看著他,霍澈給她一個眼神,然后又繼續盯著電視上。
向暖突然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后從他身邊移開:“我去洗漱了!”
霍澈有點不舍的她那熱乎乎的小手,不過還是松開了,只是忍不住總往她身上看。
之后他又看了會兒足球,實在是沒什么意思了,他的心早已經飛到樓上,關了電視,把遙控一扔,起身便走。
向暖在浴室里半天沒出來,霍澈原本還擺了幾個酷酷的造型,想她出來正好看到,結果等不到她出來,他便敲了敲門:“向暖?你在里面吧?”
他突然有點不高興,他可是親眼看她上了樓的,她總不是變成蝴蝶飛走了吧?
“在!我受傷了!”
向暖對著外面痛苦的喊了聲,胸疼。
霍澈推開門進去,然后…
十分鐘后向暖被從里面抱出來,包裹著一條超大的毛巾。
“為什么會有沐浴露淌在地上?”
向暖痛苦的問他。
“我的錯!”
因為盒子里的沐浴露沒有了,他打算換新的,可是當時太激動,他只想著跟她那什么了,誰知道她后來還出去了,他也忘了那件事。
至于為什么沐浴露淌到地上去了,他想,可能是熱脹冷縮?
那個沐浴露頭上還在往外滴。
向暖痛的在床上抱著自己,霍澈剛一抬手她就瞪著他:“你別碰我啊,我渾身都疼。”
霍澈…
“不是!我是真疼!”
看他失魂落魄的臉,向暖突然壓低了聲音又重新說了一次。
霍澈便嘆了聲:“嗯!你是真的身上疼,我也真的是渾身疼。”
他真的要瘋,為什么阿姨白天來打掃的時候沒有幫他把沐浴露裝到墻上掛著的盒子里去?
為什么他之前沒有再去浴室檢查?
現在好了!
碰都不讓碰了。
后來關了燈,兩個人躺著床上生悶氣,主要是霍總在生悶氣,向暖大氣都不喘一口,不過聽著他一遍遍的嘆氣,向暖也有點崩潰。
“今晚那個男人為什么突然碰你?”
“喝多了吧!”
兩個人聊起來,霍總非常不高興他老婆他都沒怎么碰呢,別的人就碰了。
“喝多了,你干嘛不拒絕?”
“我不拒絕?我把他的手一次次的拿開,他要是再碰我我就直接把酒潑到他臉上了,我…”
“那為什么沒潑上去?”
“你突然打電話了呀!”
向暖那時候真有點忍不了了,咸豬手她碰到過,煩。
“那還是我的錯了?”
他一翻身,突然就質問起來。
向暖也轉眼看他:“你干嘛突然靠過來?”
“怎么了?又不是沒這樣睡過。”
霍總更煩躁了,這女人防他倒是很有一套。
今天大姨媽,明天沒安全感的,現在又…
“哪里疼?去醫院看看?”
總感覺她好像真的很疼,他有點擔心,別摔著骨頭了。
“不用那么夸張吧?就是,過幾天就好了。”
向暖手壓在自己的胸口上,簡直沒臉看他,好在周圍挺黑暗的。
但是,氣息啊,溫度啊,眼神啊,向暖總覺得,是可以看的一清二楚的。
而且關了燈,一切都變的神秘起來,也像是輕易能被人看透內心世界。
她尬的不行,但是霍澈卻一再的靠近,還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肩膀摔到了沒有?”
向暖怕他亂摸,便稍微扯了下嗓子,在他耳邊道:“高的地方才容易受傷。”
“哦!這里啊!”
黑暗中,有人石化了!
第二天早上向暖沒辦法煮飯,因為一抬手就疼,但是她什么都沒說,起床后就聽到樓下廚房里有聲音,一轉頭,就看到有個人在煮飯,向暖原本以為是以前的鐘點工,沒想到卻換了一個。
“太太好!我是新來的用人,叫金喜燕,你叫我金姐就行。”
“哦!金姐好!”
向暖點點頭,但是還是忍不住多看她一眼,之后便又跑上樓去。
霍總還不愿意起床,她便撲過去,隔著被子壓著他低聲問他:“原來的鐘點工阿姨呢?”
“她家里出了事,回老家了好像。”
霍澈閉著眼回她,一伸手,又把她摟住,繼續睡。
向暖這才明白過來,不過想要離開卻發覺自己又被摟住了,隔著一條軟軟的被子。
“霍澈,放開我,我已經起床了!”
“飯不是還沒好嘛,在陪我瞇一會兒。”
“可是我都穿上衣服了!”
“要不然,再脫?”
霍澈一提到這件事就來了精神,瞬間睜開眼,然后抱著她就把她翻了個個。
向暖覺得自己像是一張餅,被人一翻就翻了個底朝天。
霍澈卻是直直的盯著她,突然頗為高深的眼神睨著她脖子下:“其實,做那件事也用不到你受傷的地方。”
向暖…
早飯后兩個人各自去上班,聽說趙信在溫之河辦公室里,倆人吵的挺兇的,向暖跟同事在門外聽了會兒,然后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趙信甩門走的,向暖有點生氣。
溫之河也在辦公室里生悶氣,向暖在趙信走了之后也沒進去辦公室,她剛剛在外面都聽到了,說她現在用霍總老婆的身份搶單子。
她有嗎?
不過是那些人知道她是霍澈的老婆所以才愿意從她手里過,她只是有生意干嘛不做?
還是,難道她當別人老婆還要偷偷摸摸的嗎?
她才不要!
向暖覺得自己領證以后,整個人都傲嬌起來了。
看不得別人說她老公跟別人好,也看不得別人對她老公示好,尤其是最近,倆人再次解冰之后。
雖然還沒那什么,但是從某種程度上講,他們倆其實,已經了解的夠深了。
還是溫之河抽了根煙,然后去她辦公室里找她,便見到她也在抽煙,然后本來想說的話,突然就不急著說出來,只是坐在她前面的椅子里,又給自己點了根煙。
兩個人一根煙卷快要抽完,溫之河才緩緩開口:“剛剛趙信的話你都聽到了?”
“他也就敢跟你吼,你讓他來找我吼試試?”
俗話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她這個女人就讓那姓趙的大男子主義見識見識什么叫刁鉆不講理。
只可惜趙信自認為男人不該找女人扯嘴皮子,他偏愛跟硬的杠。
“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無論他怎么說,你沒有錯。”
溫之河又跟她說道。
向暖哼笑了聲:“我當然沒有錯,我哪里做錯了?我嫁給霍澈還成個錯誤了嗎?難道我得孤老終生?還是得加個沒用的人,才能凸顯我在這個行當里的價值?”
向暖越說越不高興,不自覺的就質問起來。
其實她質問的不是溫之河,她甚至覺得自己問的是全世界,只是此時,就溫之河自己在她眼前。
溫之河看著她那樣子,差點認不出來這就是跟他認識多年的女人。
她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情緒變化這么快了?
還有她脖子上,這都多久了?她好像總愛帶著來。
而且她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留意到。
“阿暖!”
“干嘛?”
向暖不高興的問了句,又火氣滿滿的抽了口煙。
“你脖子上…你沒發現嗎?”
溫之河覺得自己再看下去,會想出門被車撞死。
向暖愣了愣,在他走后覺得奇怪,便找出小鏡化妝鏡來照了照,前面并沒有什么,但是頭發一翻到后面去,邊上立即顯現出來了,她…
霍澈那家伙,屬狗的吧?
為什么她這個印記,像是已經在脖子上掛了很久了?
不會吧?最近大家看她的時候…
她有時候怕熱,吃飯的時候都把頭發綁起來還,所以同事們最近才看著她欲言又止嗎?偶爾還用那種眼神調侃她。
霍總用這種方式讓她前任氣的要死的同時,也向她公司的所有人,以這種無聲的方式宣示了自己對這個女人的所有權。
向暖差點氣的拿手機給霍澈打電話質問,但是想想他每天忍的那么難受,又把手機放下了,手抬起來輕輕地壓在自己的胸口上,疼,疼的一呼一吸都得克制,這種感覺,類似于某些時候的情況。
到了中午霍澈倒是給她發了微信:“還疼不疼?”
向暖正在跟同事吃飯,看了一眼后便將手機反過來放著,只對看熱鬧的同事微微一笑,道:“好好吃你們的飯。”
“暖姐你生病了嗎?還是受傷了?”
“對啊!你要是身體不舒服,別硬撐啊!”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要是有事就休息幾天,我們不是還有河哥嘛!”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唯獨溫之河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她的神情并不想有什么大事,當然,溫之河心里,她也一直是那種臨危不亂,無論什么時候都能泰然處之的人。
“就是摔了下。”
向暖避重就輕的解釋了下。
大家這才松口氣。
“摔一下霍總就這么擔心哦,暖姐你可真幸福。”
在場唯一的女生陳曉文忍不住艷羨道。
向暖笑笑:“吃飯吧!”
“暖姐,不會是霍總給你摔的吧?”
他們公司最愛搞氣氛的男人莫夏也忍不住湊熱鬧。
向暖…
“乖!都好好吃飯!”
向暖不說話,手里夾著煙,但是沒怎么抽。
溫之河靜靜地聽著,之后又低頭吃東西了,就在上午之后,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沒資格再多問她,或者多關心她什么。
向暖無意間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有點凝重,倒是有點擔憂:“你還好吧?”
“沒事!別擔心我!照顧好你自己就行。”
溫之河輕聲跟她解釋,并且提示。
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太過平靜,倒是叫人覺得不舒服,有點假,尤其是每當溫之河這么低聲底氣的跟向暖說話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這是個可憐的前男友,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么分手,但是這個前男友明顯是很想復合的,但是女的這邊,卻突然結婚了。
這算什么?
下午向暖在外面辦事,喝了杯咖啡的功夫,有工作人員到她面前問她:“請問是小霍太嗎?”
向暖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上面有幾位女士想要請您過去喝一杯。”
工作人員又對她低聲說道。
向暖這才往樓上看了眼,然后不期然的看到了一群大齡,不,應該說是,中老年婦女?
一個個的穿的都很體面,只是在上面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猴子。
向暖站起身來,把小包跟手機疊在一起拿了然后往上走。
“她要上來了!”
有人開始使眼色,然后一群女人便開始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只吳秋曼淡淡的冷笑了聲。
“放心吧姐,只要她敢過來,咱們姐妹保準叫她沒臉。”
吳秋曼旁邊的女人拍著吳秋曼的手說道,吳秋曼稍微垂了垂眸,端著咖啡,低眸,輕抿。
向暖上去后就看到了自己意料中的人,眼色稍微一沉。
------題外話------
霍總:特么,到底要老子忍到什么時候?
隨便吧!別太當回事了,放輕松點。
霍總:怎么放輕松?你特么想憋死老子吧?
那我不敢!
霍總:呼叫老婆。
向暖:我只是個沒的辦法的小女子,什么都準備好了,就差作者那一筆。
這鍋甩的,等票票跟長評出來,這樣說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