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啊!”余會非心中哀嘆,卻又不好表現出來,免得打擊打擊的士氣。
現在他只能寄托希望于今天快點走,盡快趕到秀林站,把人救了。
然后風停了,大家一起坐直升機出來,最差也可以等一天,等牛頭他們來接他們。
胡思亂想的時候,宋隊長他們已經收拾好了東西。
隨著天空泛起一點魚白,雪映襯著天光,逐漸看清楚了路之后。
余會非正準備上雪橇出發呢…
結果就看到雪橇突然就動了!
大黃他們拉著雪橇就沖了出去…
余會非當時都懵逼了,心說:“啥情況?狗叛變,搶奪雪橇了?”
結果就看到雪橇上冒出一個黑乎乎的狗頭來,那叫一個得意啊!
余會非頓時想起來了,大戰過后,哮天犬這貨也沒睡覺,而是直接跟大黃他們混在了一起。
一場惡斗,哮天犬的武力值徹底的征服了這些中華田犬園。
作為繼承了優良基因的他們,明白,既然抱團干不過狼群,那么抱大腿,應該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于是這些家伙瞬間化身舔狗,開始給哮天犬溜須拍馬了。
哮天犬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當大哥的感覺,那叫一個春風得意啊。
結果,讓余會非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死狗篡權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搶雪橇,跑路!
余會非真想罵娘啊…
就在這時,一輛雪地摩托車停在了余會非面前,唯一一個沒有拉太多物資的譚鳶,掀開護目鏡,對余會非歪了歪腦袋示意余會非上車。
雪橇都跑了,余會非還有的選擇么?
于是余會非也不客氣,在陳升和陳陽酸味十足的目光中,上了譚鳶的雪地摩托,然后一雙手順勢摟住了譚鳶的腰。
真是不摟不知道,一摟嚇一跳,羽絨服被他摟緊了后,就縮水了,然后余會非摸到了一個纖細的小蠻腰!
那一瞬間,譚鳶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余會非估摸著,這就是冬天穿的厚實,要是夏天,他估計都能摸出腹肌來。
到了現在,余會非基本確定了,這是個妹子!
老爺們不可能有這么細的腰。
余會非為了緩解尷尬,故意裝不知道對方是妹子,喊道:“哥們,謝啦!”
譚鳶哼哼了一聲:“坐穩了!”
然后一腳油門下去…
雪地摩托竄了出去!
余會非是第一次坐這東西,沒啥準備的他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用力摟住了譚鳶的小蠻腰,那感覺…
余會非有點舍不得撒手了。
前面的哮天犬回頭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嘀咕道:“我今天拉屎的地方挺偏僻的啊,他是怎么踩到的?竟然走狗屎運了?難道是大黃他們的?”
正所謂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坐在譚鳶后面,有妹子給自己擋風,以及兩人身體貼著的溫度,余會非竟然覺得不那么冷了…
甚至這貨還有功夫回頭看看身后。
只見身后兩個雪地摩托死死的跟著他們,余會非仔細一看,好家伙正是陳升和陳陽兩兄弟,兩兄弟的眼神隔著護目鏡都仿佛要噴出火來似的。
余會非這貨也是壞,看到兩人這種眼神后,基本上就知道了這兩人應該是暗戀譚鳶的。
現在他這個樣子,被羨慕嫉妒恨了。
余會非見此,樂了,心道:“你們要是羨慕嫉妒,哥哥我就撒手了,保持距離。既然都恨上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想到此,這貨直接將下巴搭在了譚鳶的肩膀上,枕著對方的肩膀,忽然不顧身后的兩到炙熱火焰一般的目光,指著前方道:“前面左轉!”
譚鳶點頭…
譚鳶雖然有點不自在,但是她只當是余會非在后面說話,她聽不清楚,這才湊上來的。
然而兩人的親密舉動,落在陳升和陳陽的眼睛里,兩人都快原地爆炸了。
跟在后面的宋隊長和老胡兩人,見此,苦笑不已。
老胡道:“這兩孩子太毛躁了,這樣下去,遲早被截胡啊。”
宋隊長白了他一眼道:“別再那胡叨叨,注意點身后和四周。”
吃一塹長一智,這是最基本的山林行走準則。
昨天被狼群跟蹤了,這一次,兩人殿后,就是為了留意是否又有狼群或者別的東西跟著大家。
哮天犬坐在雪橇上開路…但是很快他就不認識路了,大黃也不知道該往哪邊跑。
沒辦法,只好減速,跟著余會非并駕齊驅。
哮天犬揮揮狗爪子示意余會非跳過去,余會非才不搭理他呢!
這死狗什么想法,余會非掃一眼就看明白了。
這死狗被大風吹的嘴都鼓包了,身上全是雪。這是叫他過去給他擋風呢!
余會非沒理他,而是示意大黃跟著自己。
大黃很聰明,直接落在了余會非后面…
余會非剛松了口氣,就覺得屁股后面有什么東西沖了上來。
跟著他的老蠻腰被什么東西抱住了,低頭一看,赫然是一對狗爪子!
再一回頭,余會非臉都黑了!
只見哮天犬那死狗竟然爬上了雪地摩托,屁股在那一拱一拱的…
這貨的力氣奇大無比,余會非哪里扛得住他這么拱?
更何況,還有一根棍子在后面一個勁的捅啊,他嚴重懷疑,要不是他穿著衣服,外面還有堅固的袍子擋著,沒準就菊花不保了。
身不由己的他被哮天犬擠的不斷往前去,然后他就尷尬了。
只覺得他前面一片柔軟,他整個人幾乎都貼在譚鳶的后輩上了。
他雖然心里沒啥想法,但是身體不受控制啊,然后…
“你手機擱到我了!往后點…”譚鳶瞪了余會非一眼。
結果就看到余會非老臉通紅的,斜著眼睛看著天上,根本不敢看她!
看到這一幕,譚鳶瞬時懂了,跟著她也臉紅了,并且一路紅到了脖子根…
“往后去!”譚鳶咬牙切齒的道。
余會非歪了歪腦袋,漏出他身后的大黑狗哮天犬。
這死狗對著譚鳶咧咧嘴,結果大風一灌,直接吹的他嘴皮子又鼓包了…
那感覺就好像有人用吹風機往他的嘴里灌風似的…
然后這貨用狗爪子又把余會非的腦袋擺正了,繼續幫他擋風。
看到這一幕,譚鳶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怪余會非么?
這一路上那死狗的操行大家都見識過了,絕對是個狗中妖怪,智商高的嚇人,重點是這貨沒臉!這家伙做什么事完全不考慮臉面的問題,想到就做。
她這雪地摩托拉一個人剛好,如今又擠上來一條狗,頓時變得擁擠不堪了。
如今趕時間,也不好說什么…
而且,昨天哮天犬可是立了大功的,她更不好說什么了。
只能對余會非道:“你別亂動!”
余會非苦笑道:“是摩托在蹦,不是我在動…”
“你…往后點。”譚鳶羞澀的道。
余會非帶著哭腔道:“我也想啊,但是我后面也有一根。”
譚鳶一愣,隨后仿佛明白了什么,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然后她就忍不住了…
余會非道:“你笑歸笑,開好車!我TM憋屈啊!”
譚鳶罵道:“活該!什么人養什么狗。”
余會非一聽,不樂意了,哼哼道:“你要不要試試我跟他一樣的動作?”
“你…別亂來。”譚鳶羞憤的呵斥著。
這一羞澀,這一臉的通紅,從余會非的角度看過去,這丫頭竟然有那么幾分異樣的美。
從余會非第一次遇到譚鳶的時候,就覺得這是個假小子,不像個女孩子。
但是這并不代表譚鳶不漂亮…
她的美不是五官精致的如同畫中人的都市麗人或者大家閨秀般的美,而是一種很獨特的美。
不是一般的假小子,也不是一般的英姿颯爽,而是一種帶著野性的、獨立的,個性美。
她美的不是五官,而是氣質。
她的氣質很特別,成熟中呆著一種冷漠,冷漠里又藏著一股子火熱的心…英氣中呆著一股落寞和蕭索。
總之她年齡不大,但是卻給人一種滄桑感,有故事的感覺。
平時她不茍言笑,如今忽然笑了,羞澀了,露出了那小女兒情態,竟然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余會非忍不住道:“我曹,哥們,你笑起來很漂亮啊。女人也沒你好看啊!”
譚鳶聞言,一愣,狠狠的白了余會非一眼道:“別胡說八道,開車呢。”
余會非嗯了一生,也不吭聲了。
這時候風更大了,哮天犬那貨為了自己暖和死命的往余會非的后背上貼啊,余會非也被貼的往前貼,于是兩人一狗幾乎貼在一起不分彼此了。
這一幕看得陳陽和陳升更是眼珠子噴火,只不過他們現在怒火轉移了,全都轉移到了哮天犬身上。
畢竟,要不是這死狗跳上車,余會非也不會有這么光明正大的機會死死的摟著譚鳶,享受著那雪中的一抹香。
只是他們不知道,余會非現在也是煎熬無比。
他要是正常坐著,那就是一頓亂來…
他要是不正常坐著,弓著身子,他背后那貨就會對著他一頓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