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熙頤剛才所推測的最后這一張桌子吧。首先這局密室逃脫的游戲我們還沒有完成,游戲中的線索會包含正在進行的游戲內容嗎?
其次無論是沙包還是木頭人都是我們具體經歷過的游戲內容,和游戲名稱有很大關系;但是這場密室逃脫的游戲,和桌子又有什么關系嗎?
此外還有一開始的‘六間房間’。就算引路人設計的這個密室可以折疊空間或者進行升維降維,但若有這樣明顯的破綻恐怕蕓蕓第一時間就已經發現了吧?
如果沒有這樣的處理,一個房間內又怎么包含‘六個房間’呢?難道這房間里還放著你們表世界小女娃玩的那種娃娃屋不成?”
在奧法元素極度稀薄的密室內粉碎兩張桌子著實把曲蕓累了個半死,她果斷選擇動腦推理代替無腦嘗試下去“詩詩說的很有道理,房間里有不少玩具,但確實沒有娃娃屋。
如果去掉這兩條的話,小蜥蜴的推斷就正好還剩下可以對應四句詩句的四條線索兩個沙包,三張手絹,四個木頭人,以及五個圓球。”
兩個沙包和四個木頭人已經被證實了,那么接下來的是…五個圓球么?
說實話,如果這房間里真的存在尹熙頤所推測的那樣五個可以在透明和漆黑之間轉換的圓球…不,哪怕不會變色,只要有五個莫名其妙的圓球出現在屋子里這么不尋常的擺設也不可能被自己忽略掉啊。
如果說想要讓人一眼看去不會感覺到異常,那除非這五個圓球組成了什么出現在房間里也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不尋常的物件…
想到這里,曲蕓靈關一現,伸手關掉了起居室的燈。
聯通的長方形房間里,兩邊廚房和臥室的頂燈還亮著。因此關了燈的起居室也只是稍顯昏暗,并不會看不清東西。
而曲蕓此時所關注的,正是一處這間房間與先前見過的那些同類房間全都不同的地方,頭頂上的吊燈正巧分有五個黑色的球體燈罩。
再打開開關,內部的光線亮起,燈罩上的黑色消失不見,可以清晰透過那幾乎完全透明的燈罩看到里面一盞盞普通的白熾燈。
正是因為這透明到幾乎注意不到的燈罩和里面再尋常不過的白熾燈,才讓人忽略了這里有五個球體的事實。
至于為什么黑色的燈罩在透光時會變成無色透明的狀況嘛…或許是未來材料學發展到一定程度后研究出的黑科技,又或者僅僅是唯心世界常見的,現實由人的意志所決定的又一種體現。
但這些都已經與曲蕓無關。無論好奇心如何旺盛,她現在都有著盡快收集線索的任務。
對于那明顯不是玻璃,因為材質不明而難以進行有效法術建模的燈罩,曲蕓沒有浪費法力再次使用小裂解,而是從房間一角的高爾夫球袋里抄起一根球桿,站到沙發上噼噼啪啪全都打碎。
不出所料,曲蕓拿到了又一句謎語 “一手抱頭一手翹,”
后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只需要翻箱倒柜去查找那些辯音成像場域難以覆蓋的封閉空間。果然,她很快從梳妝臺的抽屜里找到了手絹。不過不是三條,而是一條疊成了三角形的手絹。
最后一句謎語入手 “著急上火就生氣,”
把四句謎語排列組合一下,曲蕓發現一開始讀者順口的兩句恐怕并非相連,而是需要像這場拉馬克游戲所經過的倒數順序一樣按照數字從大到小的一句句游戲來。
按照圓球頂燈,木頭人模型,三角形手帕和兩個沙包的順序重新組合謎語,就變成了 一手抱頭一手翹,
大肚將軍脾氣爆。
著急上火就生氣,
生起氣來尖聲叫。
曲蕓把謎面用魔法石耳釘傳遞給了所有同伴,其中一些人還在冥思苦想,另外幾個則像曲蕓一樣在湊齊了全部句子后立刻猜到了答案。
“大家都明白了吧?那么下面我就要試著去拿藏在答案里的‘畫作’了。如果能順利拿到,我會嘗試把內容告訴大家,但是估摸著規則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所以如果一會兒聯絡不到我了,就根據先前的經驗各自開始檢查房間吧。最后如果你們還有什么問題,最好趁現在問哦。”松開手指上日漸銀白的頭發,曲蕓走向廚房。
“如果‘畫作’真的藏在那種地方,恐怕有些麻煩啊。我有腕刃勉強還行,但甄輝齊和詩詩恐怕就很難拿到了,除非是直接放在里面的…”尹熙頤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曲蕓打開灶臺上燒水壺的壺蓋輕輕敲了一聲,又對著光往里看了看,答道“很遺憾,并沒有直接放在壺里。恐怕是在金屬壺壁里了,而且這燒水壺沒有夾層,估計是直接融在了鋼體中間。
所以說,如果不推理出正確的位置,光是隨便打打砸砸恐怕很難找到房間內的‘畫作’。畢竟這是一場拉馬克游戲,小時候玩藏東西找東西時想都無法想到的地方,全部都可能是密室逃脫的答案所在。
不過你們也不必擔心。就像我一開始分析的,游戲難度恐怕不會低到讓你們每個人聽我敘述一遍就可以在同一個地方找到答案。
記得嗎?米莎說過‘拉馬克游戲沒有必死之局’。所以每個人房間里的畫作恐怕都藏在以你們的實力有辦法拿到的地方。”
“什么?蕓蕓的‘畫作’在燒水壺的金屬壺壁中?那你要怎么才能拿到?”任棉霜這時才反應過來,但仍然沒想明白謎語的含義。
取代回答,曲蕓直接吟唱了一句咒語“sol
三環魔法銹蝕的作用下,錚亮的金屬壺仿佛瞬間經過了幾百年的時間。先是泛起了層層氧化鐵的紅色斑紋,最后直接散成了一灶臺銹渣。
破碎的過程中,一張撲克牌大小的卡牌隱現其中,似乎是藏在了燒水壺的壺底金屬板內部。
瞥到那東西一角的瞬間,曲蕓立即緊閉雙眼不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