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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2 暴打即墨止鳶

  彼時,鳳無憂一路小跑,飛快地奔往后殿。

  待她通體舒暢地從溷藩中走出,順勢敲了敲隔間緊閉著的木門,“雙雙,你怎么還沒好?”

  照理說,凌雙雙半個時辰之前便出了茹素殿,沒理由到現在還沒好。

  叩叩叩——

  見無人回應,鳳無憂再度叩響了木門。

  “攝政王妃,別來無恙。”

  即墨止鳶見鳳無憂鬼鬼祟祟地在溷藩前探頭探腦,眸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

  不過,待鳳無憂回眸之際,即墨止鳶面上已掛著和煦的淺笑。

  鳳無憂淡淡地掃了一眼儀態萬方的即墨止鳶,微微頷首以作回應。

  “攝政王妃好大的架子,連回句話,都這么不情愿?”

  “眼下并無他人,何須惺惺作態?”

  即墨止鳶眨了眨眼,顯出一副懵懂天真的神態,“攝政王妃何意?本宮聽不明白。”

  鳳無憂美目流盼,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犀銳的眼神自帶一股英氣。

  她懶得同即墨止鳶虛與委蛇,開門見山地說:“行了。爺還不了解你?你既巴不得占了爺的攝政王妃之位,又何必作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好似爺冤枉了你一般?”

  即墨止鳶并未正面回應鳳無憂。

  她側轉過身子,冷笑漣漣,“本宮鐘情于誰,是本宮的事,與你有何關聯?縱本宮心儀攝政王,也不關你的事。”

  啪——

  鳳無憂二話不說,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掌摑著即墨止鳶。

  她可不是什么善茬,誰要是敢跟她搶男人,她必定打得那人,滿地找牙。

  即墨止鳶沒料到鳳無憂竟這般張狂,她緊捂著半邊火辣辣的臉,聲色俱厲,“你別以為有攝政王護著,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既敢覬覦爺的男人,就該做好挨打的準備。”

  鳳無憂瞅著即墨止鳶和善的面容逐漸崩裂出了一道缺口,心下倒是舒暢不少。

  她就說,即墨止鳶絕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鳳無憂,你難道不覺得你的想法太過驚世駭俗?古往今來,但凡有些能力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你既身懷六甲,還這般約束著他,不覺得對他十分不公?”

  “誰說男人就該三妻四妾?攝政王有爺一人,足矣。”

  鳳無憂嫌棄地抖了抖手心中從即墨止鳶臉頰上蹭下的細膩脂粉,話鋒一轉,突然發問:“傅夜沉的死,和你脫不了干系吧?”

  即墨止鳶神情慌張并未料想到鳳無憂會問得這么直接。

  不過,僅片刻功夫,她便恢復了鎮定。

  反正,傅夜沉并不是她親手所殺,無論如何,也怪不到她頭上。

  思及此,即墨止鳶緩聲道:“證據呢?若拿不出證據,還請你不要血口噴人。”

  “證據?爺若想殺你,何須證據?”

  鳳無憂怒極反笑,要不是因為身懷六甲,不愿大開殺戒,她還真想一劍了結即墨止鳶的性命。

  聞言,即墨止鳶忌憚地看著恣意囂張的鳳無憂,憤憤言之,“攝政王護得了你一時,難不成還能護得了你一世?待你色衰之時,盛寵何在?”

  “嗐真不知道你這腦袋瓜里裝的是什么!劈頭蓋臉就是這么愚蠢的問題。”

  鳳無憂聳了聳肩,底氣十足地道:“爺若沒記錯的話,你比爺虛長了兩歲。試問爺色衰之時,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再者,爺不止有攝政王護著,還有北璃王護著。再不濟,爺這一身武藝,自保亦是綽綽有余。”

  話音一落,她順手解下腰間綢帶,朝即墨止鳶頓步逼近,“爺想抽你,很久了。”

  “你...你怎可如此野蠻?”

  “攝政王就喜歡爺這么野蠻,你有意見?”

  鳳無憂冷哼著,旋即將綢帶擰作麻繩狀,朝即墨止鳶身上抽去。

  綢帶質地柔軟,照理說,打在身上并不疼。

  不過,鳳無憂得了玉陰陽三十年的內力,略失薄術,便將即墨止鳶抽得哇哇直叫。

  “啊——柔兒,救我!”

  即墨止鳶失聲尖叫,滿場子亂跑。

  “柔兒?”

  鳳無憂動作微動,神色一凜,猛地偏頭,濯濯雙眸盯著緊掩著的溷藩隔間木門。

  她正納悶,行事滴水不漏的即墨止鳶,怎會蓄意上前挑釁她。

  原來,她是在拖延時間。

  砰——

  思及此,鳳無憂闊步上前,一腳踹開了緊掩著的木門。

  果不其然。

  溷藩隔間里頭,絕無凌雙雙的蹤跡,僅余一縮頭縮腦的稚嫩婢女。

  “該死!”

  鳳無憂低咒了一身,她緊扼著即墨止鳶的脖頸,一字一頓,擲地有聲,“雙雙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就等著受死吧!”

  “你在說什么,本宮聽不懂。”

  即墨止鳶被鳳無憂強大的威壓震得心神俱顫,嘴上雖如此言說,攏于袖中的雙手已出了層薄汗。

  鳳無憂倏地收手,狠狠地將即墨止鳶摔至一旁,兀自往宮外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鐵手見鳳無憂神色慌張地從溷藩中走出,緊步跟上。

  “王妃,何事這般著急?”

  他冷不丁地往鳳無憂身上素色襦裙瞥了一眼,原以為她不慎落入了茅坑,急著尋一套干凈的衣物。

  但見她月白對襟襦裙上,不見一絲污垢,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鳳無憂愁眉不展,憂心忡忡地道:“雙雙遇險,下落不明。”

  鐵手聞言,旋即便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接連放出數枚信號彈,鄭重其事地道:“王妃稍安勿躁,天下第一閣在北璃京都亦設有分部,尋人應當不算難事。”

  “如此甚好。”

  鳳無憂緩過心神,朝鐵手身后看去,久久未見君墨染的身影,頗有些納悶地詢問著鐵手,“攝政王人在何處?”

  “王仍在茹素殿中,一時半會兒走不開。”

  鐵手心虛地避開了鳳無憂犀銳的眼神,含糊其辭地說著。

  司命叮囑過他,萬萬不得將君墨染隱疾復發一事告知鳳無憂,以免鳳無憂急火攻心動了胎氣。

  故而,鐵手只得信口胡謅,搪塞著鳳無憂。

  “是么?”

  鳳無憂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近些時日,君墨染恨不得時時刻刻黏著她。

  想來,他定是遇上了要緊的事,才遲遲未跟進。

  鳳無憂心下有些不放心君墨染。

  不過轉念一想,君墨染武藝卓絕,放眼北璃,根本無人會是他的對手。

  “罷了。先去找雙雙。”

  “嗯。”

  鐵手篩糠般點著腦袋,見鳳無憂躍上高馬,這才放下心來。

  在此之前,他原以為鳳無憂豪放不羈,不拘小節,定然十分粗心。

  不成想,鳳無憂心細如針,使得他緊張不已,差點兒說漏了嘴。

  凌天齊見鳳無憂騎著汗血寶馬從宮門口一掠而過,亦勒緊了手中韁繩,緊隨其后,“無憂表妹,你怎么擅自離了‘賞蟹宴’?此宴實乃王上特特為你和攝政王接風洗塵而辦,正主不在,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雙雙下落不明,情況十分緊急。”鳳無憂簡言之。

  “我知道雙雙去了何處。”

  “嗯?”

  鳳無憂詫異地偏過頭,“雙雙人在何處?”

  “金風玉露軒。”

  凌天齊頗為頭疼地道:“我命小廝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就是怕她腦子一熱,又去尋玉面郎君。不成想,她竟當真溜出了王宮,兀自前往金風玉露軒同玉面郎君私會。”

  得知了凌雙雙的下落,鳳無憂高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安然落地。

  “走!這一回,爺定要活擒玉面郎君。”

  她豪邁地揮著馬鞭,同凌天齊、鐵手一道,往金風玉露軒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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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女們晚安~

大熊貓文學    攝政王他叫我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