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驛館 隨行太醫戰戰兢兢地跪伏在云非白身前,磕磕巴巴道,“太子殿下,根脈已經保住。只是…”
“只是什么?”
“微臣也不知究竟能不能用,還要看后期的恢復。”
隨行太醫垂首斂眸,大滴大滴的汗珠從前額滑落。
他顯得尤為謹慎,深怕說錯話,招惹來殺身之禍。
“庸醫!”
云非白聞言,勃然大怒。
他憤憤然將手中的茶盞往隨行太醫腦門兒上砸去,“若是治不好本宮的傷,你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臣定當竭盡全力!”
隨行太醫戰戰兢兢答道。
云非白心煩意亂地側臥在貴妃躺椅上,恨不得將君墨染殺之而后快。
然,他邪功未成,此刻若是貿然前去尋仇,難免會被君墨染反將一軍。
說到邪功,云非白的心情變得更加煩悶。
近段時日,他沒法以陰陽交合的方式采陰補陽,必定會影響到邪功的修煉。
唯今之計,只得大肆掠殺黃花閨女,日日飲用處子鮮血,才可避免體內邪氣反噬 問題是,在君墨染的地盤上大開殺戒,若是引起他的注意,后果勢必不堪設想。
正當云非白絞盡腦汁地冥想著應對良策之際,君拂再一次撞上了槍口。
啪——
云非白揚起手臂,狠狠地掌摑著君拂的俏臉,“懷著本宮的骨肉還敢到處亂跑?若是傷及本宮的骨肉,本宮定不輕饒。”
君拂沒料到云非白還敢對她動手,一時不察,頓失了重心,不偏不倚地朝著桃紅身上倒去。
桃紅身子柔弱,被君拂這么一撲,“噗通”一聲踉蹌倒地。
她正欲起身,衣擺處卻染上斑駁的血跡。
隨行太醫見狀,連滾帶爬地上前替她診脈。
君拂不屑地白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桃紅,冷哼道,“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妓子,身子骨怎么可能這么嬌弱?十有八九是裝的吧!”
隨行太醫卻道,“桃紅姑娘已懷有身孕,不小心動了胎氣,才導致大片落紅。今次起,需好生修養,才能穩住胎心。”
聞言,云非白臉上總算現出一絲喜色。
比起蠢鈍如豬的君拂,他更喜歡溫柔可人的桃紅。
君拂的臉色卻差到了極點。
桃紅懷孕,意味著云非白不一定非要指望著她腹中的孩子。
如此一來,她便再沒有資本同云非白討價還價。
思及此,君拂不由得緩和了語氣,規規矩矩地跪在云非白身前,“妾身今后定謹遵夫君所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心養胎。”
“聽說,你去了神算醫館?”
“正是。王兄將他和鳳無憂的婚期定在三日之后,妾身沒法眼睜睜地看著王兄迎娶一個男人,只得孤身前去神算醫館,尋鳳無憂理論一二。不成想,剛踏入鳳無憂的臥房,妾身便看到他和百里河澤摟作一團。”
“百里河澤?”
君拂重重地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鳳無憂被百里河澤按在食案上,欲拒還迎,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
聞言,云非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百里河澤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一個男人。他既愿意同鳳無憂親近,便足以證明,鳳無憂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君拂半信半疑,“當真有像鳳無憂這般驚世駭俗的女子?”
“這一回,本宮定要親自驗一驗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