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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屬下救駕來遲!”
司命一聲中氣十足的爆破音,使得鳳無憂身軀一震,殷紅的唇窘迫地松開了君墨染被她咬破的唇瓣。
君墨染不悅地掃了眼來得很不是時候的司命,魔魅之音乍響,“滾。”
“屬下知錯。”
司命汗顏,他原以為君墨染身受重傷命懸一線,不成想君墨染居然躲在谷底暗戳戳地勾引鳳無憂!
身后,數百名王府禁衛軍紛紛伸著腦袋,借著手中火把的火光,瞪大了眼,尤為詫異地盯著衣不蔽體的君墨染。
“夭壽了!攝政王似乎沒穿衣。”
“鳳小將軍不愧是全北璃最恢弘的男人,竟成功降服了攝政王!”
“天!好想給鳳小將軍生猴子,崇拜他,我的男神!”
禁衛軍震驚得無以復加,頻頻向鳳無憂投去崇拜的眼神。
鳳無憂略略尷尬地輕咳出聲,“你們別誤會。攝政王身中七箭,爺只是例行公事,替他療傷。”
司命困惑地盯著君墨染被咬破皮的唇瓣,小聲囁嚅道,“王的嘴也中箭了么?是不是毒箭?”
“未曾。”
鳳無憂如是答著,旋即蹲至君墨染身側,纖纖細指直指著他身上的傷處,坦蕩言之,“攝政王差點兒斷子絕孫,好在爺妙手回春,保住了他的男性尊嚴。”
君墨染狂抽著嘴角,輕攏著鳳無憂披在他身上短了大半截的外袍,冷聲道,“閉嘴。”
他此話一出,鳳無憂頓覺不大對。
這口氣,一點兒也不像邪魅的君紅染,倒是像極了狂傲的君墨染。
思及此,她倏然湊至他跟前,伸手扒拉著他的眼皮,見他瞳孔已由赤紅轉成墨黑,氣得渾身發顫,“君墨染,你冒充君紅染誆爺!”
數米開外的禁衛軍聞言,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位北璃來的鳳小將軍,真真是膽大包天!
不僅敢直呼攝政王的名諱,雙腿還如此野蠻地跨他腿上。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味,鳳無憂氣呼呼的模樣實在可愛,惹得他總想著逗她生氣。
“鳳無憂,你蠢鈍如豬認不出本王,竟好意思對本王大呼小叫?”
“強詞奪理!您老人家分明想借著君紅染的身份,侵犯我!為老不尊,鄙視你。”
“笑話。本王要什么人沒有?”君墨染不屑地冷哼著。
鳳無憂聽君墨染這么一說,火冒三丈,“愛找誰找誰!珍珍、愛愛、蓮蓮、俏俏一大堆女人任你挑選。您威風,您厲害,您天下無雙!我祝你早生貴子,子孫滿堂!”
君墨染被她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珍珍,愛愛,蓮蓮?他明明一個都不認識。
司命頗為頭疼地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適時出聲道,“王,鳳小將軍,此處不是久留之地。”
“嗯。”
君墨染沉聲應著,卻將眸光落在鳳無憂身上。
鳳無憂偏過頭,不滿地嘀咕道,“看爺作甚?爺細胳膊細腿,抱不動你。”
司命意識到君墨染當真受了不輕的傷,連連自告奮勇,“王,不若讓屬下抱您?”
“不必。”
君墨染委實無法想象自己被司命抱在懷里的畫面,硬撐著站起身,剛跨出一步,緊要部位的傷口又滲出了大片血跡。
鳳無憂郁猝至極,她好不容易替他包扎完傷口,他竟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深吸了一口氣,她卯足了勁兒,趁他不備,打橫將他抱在懷中。
王府禁衛軍見狀,面面相覷。
更有甚者,以為自己在做夢,一連狠扇了自個兒好幾巴掌,“攝政王怎么成了嬌憨小媳婦兒?”
君墨染羞憤難當,作勢欲將鳳無憂推開。
鳳無憂無奈地嘆了口氣,好聲好氣地哄著他,“乖,別亂動。”
君墨染滿頭黑線,“鳳無憂,速速放下本王。”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這么蜷曲在鳳無憂懷中,即便他十分享受和她的肢體接觸。
“攝政王,您若是再唧唧歪歪吵個不停,我就將替你療傷的過程公之于眾!”
“你敢!”
鳳無憂訕訕笑道,“攝政王,您老人家不是時常夸我膽大包天?我有什么不敢的。”
君墨染語塞,他可不想讓眾人得知他的身體,被一個男人盯著看了數個時辰。
見懷中的大塊頭瞬間噤了聲,鳳無憂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
君墨染一臉生無可戀,索性倒在她懷中裝死。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司命特特出聲,“鳳小將軍,您的手酸不酸?不若,換屬下來吧。”
君墨染這才意識到鳳無憂的小身板可能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不動聲色地往里靠了靠。
無意間的一靠,使得君墨染頓生狐疑。
他倏然睜開眼,怔怔地盯著她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