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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倏然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地解著腰間金絲蛛紋帶。
他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狹長的鳳眸直勾勾地鎖著戰戰兢兢的鳳無憂,聲色魔魅,引人沉墮。
“神醫,病不諱醫。既選擇開醫館,連這么點心理準備都沒做好?”
“看就看!脫了!”
鳳無憂鼓著腮幫子,聲音陡然轉高。
反正,又不是沒見過。
“呵...”
君墨染淺笑著,聲色尤為悅耳。
他知道自己又將這小東西給逼急了。
不過,一想到圍在鳳無憂身邊的鶯鶯燕燕,君墨染突然生出些危機意識。
雖然,他暫時還不能接受自己的意中人是個男人,但他可以先讓鳳無憂適應適應。
她既如同蕁麻草一般頑強,適應能力定然極強。
君墨染親手解下披在肩上的亮緞面月白披風,而后眉梢一挑,沉聲詢問著鳳無憂,“神醫既收了本王的百萬銀票,替本王寬衣,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隨我來。”
鳳無憂狠瞪著君墨染,已然認定他在故意抬杠。
可她偏偏拿他沒辦法。
罷了,不就是治病?
將他當成普通病人就好!
鳳無憂深吸了一口氣,領著君墨染往屏風后的隔間走去。
君墨染背手負立,瞅著身前一尺距離的鳳無憂,忽然間將她摟入懷中。
鳳無憂垂眸看了眼橫亙在她腰間的大手,語氣不善道,“攝政王,您老人家親口承諾的不越雷池一步,還作數?”
“鳳無憂,你的腰細得有點過分。”
“您怎么跟登徒子一般?我不習慣。”
沉吟片刻之后,將下巴靠在鳳無憂頭頂之上的君墨染薄唇輕啟,聲音中透著一絲蠱惑,“鳳無憂,你喜歡男人么?”
他之所以將她攬入懷中,就是為了不讓她看到自己此時此刻的神情。
人前,君墨染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姿態,恍若神明,清冷,寡情。
可面對鳳無憂的時候,他總不自覺地放低姿態,不自覺地去迎合她。
鳳無憂并未答話,反問著君墨染,“攝政王,你喜歡女人么?”
“本王似乎只對你有感覺。”
聞言,鳳無憂呆呆地立于原地,愣了許久。
直到君墨染的手,從她腰間不斷地上移著。
啪——
鳳無憂回過神,毫不猶豫地拍掉了他的手。
她猛地轉過身,仰頭直視著眸光深邃的君墨染,一字一句道,“攝政王,依我看,您身體康健的很。若是真覺得不舒服,還請您移步醉柳軒。那兒才治得了您的‘病’,我不行。”
有那么一瞬間,鳳無憂甚至想同他和盤托出。
但是,她賭不起。
大仇未報,她絕不能將自己暴露于極度危險的情境之中。
“鳳無憂,你究竟在懼怕些什么?”君墨染定定地看著她,心中頓生惱意。
“誰說爺怕了?你愛脫就脫!”
鳳無憂回嗆著,深怕他對她的男子身份起疑,遂擼起袖子替他寬衣。
她踮著腳尖,費勁地解著他衣領處的盤扣。
一顆,兩顆,三顆…
解到最后一顆的時候,她的手心已沁了一層薄汗。
“攝政王,您確定您真有病?”
鳳無憂再度打起了退堂鼓,心中突然生出一絲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