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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無憂滿頭黑線,一時無言。
她覺得君墨染對于她的清白上,有著極其古怪的堅持。
青鸞聞言,眉頭微皺,心下略略不悅。
自小到大,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抱著鳳無憂軟綿綿的身體入睡。
“公子,青鸞就想和你一起睡。你不在身邊,青鸞寤寐思服,輾轉反側,孤枕難眠,嗚嗚嗚——”
君墨染刀鋒般冷漠的眼神落在青鸞涕泗橫流的臉上,語氣不善道,“閉嘴。”
青鸞聞言,怯生生地躲在鳳無憂身后,雖閉上了嘴,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啪嗒啪嗒若斷了線的珠子,成串成串往下落。
君墨染狂抽著嘴角,頓覺鳳無憂的品味有夠獨特,居然喜歡這類哭哭啼啼的女人。
“公子,以后青鸞不能和你一起睡了,你一個人要記得蓋好被子,別亂踢。睡覺時別亂摳肚臍眼兒,容易著涼。”
“知道了知道了。”鳳無憂有些尷尬,恨不得捂住青鸞喋喋不休的嘴。
她不就昨夜同青鸞將就了一晚?
這丫頭居然大咧咧地將她睡覺時的惡習給說了出來。
君墨染見鳳無憂退讓了一步,心情頗為愉悅,轉而接過司命遞上的百萬銀票,親手交至鳳無憂手中。
他的手,恰似無意般蹭過她的手心,沾染了她手心上的薄汗,并未感覺不適。
“大佬,您給錢的姿勢真帥!摸過銀票的手指嘖嘖,白得跟嫩蔥一般,掐得出水!”鳳無憂狗腿地夸著君墨染的手,神神叨叨地將厚厚一摞銀票揣入懷中。
“油嘴滑舌。”
君墨染徐徐收回手,黑金色的眼眸帶著睥睨天下的狂傲。
他面部線條凌厲,肌肉亦愈發緊繃。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心情不好。
只司命知道,君墨染正在極力憋笑,心里頭指不準已然欣喜若狂。
“駕——”
巷口處,塵煙四起。
一身著紅裝的嬌艷女子絕塵而來,她許是未料到狹窄的巷道中擠進了這么多人,急聲高喝道,“閃開,快閃開!”
君墨染聞聲,玄色錦袍逆風而飏,他疾步轉身,下意識地去抓鳳無憂的手。
而鳳無憂,反應亦十分敏捷,于第一時間將青鸞死死地護在懷中。
“吁——”
馬上手持韁繩的女子顯然有些慌亂,她倉皇地瞟了一眼立于跟前,面色黢黑到了極致的君墨染。
“公子,你沒事吧?”
葉俏翻身下馬,手執馬鞭,朝君墨染走來。
君墨染置若罔聞,只緩緩轉過身子,將鳳無憂拽入了懷中,“水兒。”
司命見狀,神色大變。
他冷眼看著手持長鞭的葉俏,語氣不善道,“閣下何許人也?竟敢在東臨京都策馬奔騰!”
葉俏杏眼微瞪,訕訕而笑,“在下葉俏,西越人士。初來乍到,不知東臨京都不得騎馬,抱歉!”
葉俏?
西越公主似乎就叫葉俏。
莫非,她是為一個月后的群儒宴而來?
鳳無憂被君墨染緊緊地摟在懷中,只匆匆掃了一眼面前張揚肆意的女子。
司命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葉俏,急急行至君墨染跟前,沉聲道,“王,您沒事吧?”
君墨染并未理會司命,他垂眸掃了一眼懷中粉雕玉琢的人兒,忽然俯下身,在鳳無憂臉頰上“吧唧吧唧”啄了數口。
“攝政王,您不是說過,從今往后絕不越雷池半步?”
“水兒,本王找你找得好苦。”
君墨染將頭埋在鳳無憂頸窩間,深深嗅著她身上淡淡的甜膩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