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小將軍,您長得真好看。”
鐵手癡癡地望著鳳無憂,面色一片緋紅。
之前,追風總說鳳無憂和君墨染十分般配,他還不以為然。
今兒個得以近距離窺視鳳無憂的絕美容顏,才覺她和君墨染當真十分登對。
鳳無憂喝到興頭上,脾氣較之尋常更為火爆了些。
她抬手朝著鐵手的后腦勺處落下不輕不重的一掌,迷離的桃花眼中繁星醉。
饒是酒勁上頭,神志不清的她,一張小嘴依舊未曾停歇,“我說鐵手,你這張鐵嘴兒忒會胡說八道!‘好看’二字是用來形容姑娘家的,爺不愛聽。爺可是正兒八經的七尺男兒,男性特征恢弘,風流韻事數不勝數,紅粉知己一籮筐都裝不完。”
“鳳小將軍,您是不是喝醉了?”
鐵手默默汗顏,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鳳無憂怎么如此較真兒?
“爺沒醉!”
鳳無憂氣呼呼地鼓著臉,將鐵手推倒在地,而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她雙手叉腰,一只腳踩于長凳上,嘴里念念有詞,“鳳之麟,你個狗雜碎!”
“待爺踏平北璃之際,必笑著看你跪地求饒。”
“北堂璃音,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依我看,春紅比你美得多!”
幾經輾轉,鳳無憂突然蹲在地上,尤為沮喪地低語著,“我太難了。家門不幸,我認了。為何偏偏招惹上混世大魔王?那混蛋又兇又壞,喜怒無常,還以擦藥為由輕薄爺。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扒了個遍,自尊啊,全被他踩在腳下碾得稀碎…”
“鳳小將軍,你真的醉了。”
鐵手被鳳無憂一推,肋骨隱隱作痛,一時半刻竟起不了身。
鳳無憂冷睨了一眼癱地不起的鐵手,驚乍間,一溜疾電般彈開三尺遠,“你休想碰瓷兒啊!爺沒推你,爺推的是寂寞。”
君墨染斜靠在闌干旁,沉心靜氣地聽著鳳無憂時而甜甜酥酥,時而可憐兮兮,時而故作兇狠的小奶音。
不知不覺間,他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中染上一抹困惑。
鳳無憂所說的那些荒唐事,他怎么毫無印象?
再者,他向來潔身自好,怎會以擦藥為由,輕薄她?
莫非,是他心疾復發的那一晚…
一想到自己曾對鳳無憂上下其手過,君墨染略顯尷尬地以錦帕拭著一塵不染的手。
“該死!”
他反反復復地擦拭著雙手,可指尖似乎仍殘留著鳳無憂的氣味。
即墨子宸愣愣地看著狂躁不堪的君墨染,不明所以地問著,“阿染,你該不會是出恭沒帶紙,用手擦的吧?”
幸虧君墨染此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一方世界中無法自拔。不然,他若是聽見即墨子宸所言,非打歪他的頭不可。
“上上下下?”
“里里外外!”
君墨染細細琢磨著鳳無憂所言,始終無法接受自己竟同一個男人有了肌膚之親。
不止如此,他似乎還將人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研究了個遍!
如此一想,君墨染頓感指尖又燙又癢。與此同時,一股熱氣由丹田處迸發,于剎那間侵透四肢百骸。
“什么臟東西!”
他尤為嫌棄地甩了甩水墨廣袖,惱羞成怒,莫名生出想將鳳無憂送去凈身做太監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