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連抽升級打怪的夢,最終還是沒連上。手臂上的傷也開始漸漸發癢,過幾日等結痂后就該拆線了。
而這幾日,何瑾已能下榻來回走走,卻不準許出廂房。兩男一女憋在一個屋子里久了,自然會做出一些喪盡天良的事。
典韋目眥欲裂,須發皆張,一代猛將的煞氣充貫整個屋子,令人驀然心驚膽戰。而貂蟬則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明眸欲泣地求道:“何校尉,放過奴婢好不好?”
可面對絕世猛男的威壓,以及絕世美女的誘惑,何瑾絲毫不為所動,云淡風輕地將手中的牌甩出,然后惡狠狠地言道:“王炸,翻倍!......來來來,掏錢!”
“啥,早就沒錢了?沒關系,還可以身債肉償,本校尉接受各式各樣的抵債業務。”
窮極無聊的他,很慶幸之前讓馬鈞改良了紙張。于是才能用五十四張桑皮硬紙,制成一幅撲克牌,誘騙著典韋和貂蟬斗地主。
可惜玩到后來,兩人再看到他嘩啦啦洗牌,然后搔首弄姿的勾引姿態,都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
畢竟典韋發現自己的賣身契,不僅簽完了這輩子,連子孫也要繼續為何家賣命。
至于貂蟬,十分慶幸自己早已賣身給了大漢朝廷。
但即便如此,她也被迫簽下了不少不平等條約:比如以后喂飯必須采用跪坐服務,要貼心周到,要何瑾虐她千百遍,她待何瑾如初戀......
每每想到這些,何瑾便覺自己養傷的時間,還不忘幫人戒除賭博這項惡習,真是功德無量。
漢末亂世有自己這樣的好人穿越過來,實乃一件幸事!
而今日贏完后,何瑾便想起了正事:“都已經一個月了,你幕后的那位貴人,還不同意我去見一面?”
此時的他,正依偎在貂蟬柔潤有彈性的大腿上,享受著少女小心翼翼掏耳朵的服務。腦子里還不由還想起了,前世那些喜歡擼貓的家伙。
真不明白,貓有啥好擼的呀。
擼個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蟬,她不香么?
“貴人說了......”一聽這個問題,貂蟬每次面色都會很為難。
此時更是兩道淡淡的娥眉略抬半分,與生俱來的艷麗仿佛讓人窒息:“何校尉身體未愈,還需再過一段時日。”
這下,何瑾就不說話了,眉頭微蹙。
他完全猜不出,貂蟬幕后那位貴人的身份,甚至連動機都猜不出: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幫了自己自然要是回報的。
而從經濟學的角度考慮,回報自然是越快越好。
但對方這種四平八穩的樣子,似乎......不求回報。
隨即門外的典韋進來,仿佛沒看到何瑾腐化墮落的模樣,悶聲開口道:“主公,董卓來了......”
何瑾就很滿意典韋這點,換成史阿的話,必然會先絮絮叨叨一番。
隨即他起身躺回床上,裝出重傷未愈的虛弱模樣。
看到董卓進來后,又是一套肩帶肘、肘帶腕、腕帶手的動作,激動不已卻無能為力的模樣道:“末將參見相國,蟬兒,快扶本校尉起來......”
董卓的臉色原本很陰鷙,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后笑了起來,伸掉何瑾的狗爪子道:“莫要再裝了,太醫說你體質非凡,痊愈速度極快。這幾日,已能下榻行走自如。”
瞧著董卓愧疚的神色,何瑾便試探來了一句:“相國,屬下身體雖無大礙,可心卻被傷到了......”
董卓聞言當即‘呼’的坐在一旁,氣惱又嘆息地道:“此事的確乃老夫冤枉了你,一番嚴查后,得知那些謠言的源頭,出自一些河北口音的奸細之口。”
“河北地方的口音?”何瑾一愣,隨即便想到一個人:袁紹!
“不錯,老夫估摸著,應當是袁紹見你擊破酸棗盟軍后,便派人前來挑撥離間,欲借老夫之刀殺了你!若非你......呃,老夫已上表擢你為討賊中郎將,算是為你平反冤屈。”
有董卓這番蓋棺定論,此事就算暫告一段落。
“多謝相國。”何瑾也當即起身下榻,對著董卓恭敬一拜。
但說實話,此時他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不給兵馬編制光升官的提拔,其本質都是在耍流氓。
雖然,到了漢末時期,中郎將地位已高過校尉。
但比起駐守一方,有著固定兵馬編制的都尉。校尉、中郎將這種以往戰時才冊封的官職,實權還是由領導給多少兵馬來決定的。
此番董卓未明確給多少兵馬,何瑾就還是個花架子。
加之前番已互生殺心,兩人之間的關系,其實已由之前的蜜月期,進入了夫妻貌合神離、暗地準備離婚的階段。
還有一個細節,便是老董說到中間,明顯要道出幫助自己那人名字時,中途卻及時醒悟,面色還一下變得訕訕不已。
這讓何瑾的好奇心,不由又加重一層:到底是什么人,能讓老董這等直心眼兒的西北屠夫,如此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但老董此時迅速瞟了何瑾一眼,表情似乎更尷尬了,道:“總之,老夫此番前來,就是告知你這些......好好養傷,想離去也可自便。”
言罷,起身便匆匆離去,背影甚至還有些匆忙狼狽。好似多看何瑾一眼,就會原地爆炸一樣。
何瑾很理解董卓這等標準的關西大漢,讓他主動道歉認錯,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但表現得如此夸張矛盾,也太不正常了些。
古怪,實在太古怪了!
也就是此時,外面又走來一位宮裝婢女,向何瑾施了一禮后,又小聲跟貂蟬說了些什么。
聞言后的貂蟬便點點頭,轉身道:“何校尉,貴人同意見你了。”
“帶路!......”一個多月的期待,讓何瑾早已迫不及待。
而此番出來,他還是第一次欣賞到畢圭苑的美景。一路走來,不知究竟有多少間樓閣,一重重美輪美奐的房屋回廊,望不到頭,走不到邊。
高樓少則五、六層,多則七、八層,去地足有四百余尺,幾乎碰到了天。且一路沒見到一個男子,來來往往的全是身著綾羅綢緞,明艷絕倫的美女。
何瑾癡癡跟著貂蟬,猶如走迷宮一般在宮舍里轉來轉去,足足走了近半個時辰后,才來到一間雍容典雅的閣樓前。
“中郎將大人請自去,奴婢就在此等候。”看著緊閉的堂門,貂蟬低眉垂目地恭敬言道。
何瑾也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然而剛進去沒一瞬,便看到他又瘋了般跑出來,面色悲愴而糾結:“不!......老天,為何要如此殘忍對我!”
聲音撕心裂肺,帶著強烈的拒絕和控訴,讓人止不住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而樓閣當中,則傳出一聲很成熟有風韻,卻也有些氣急敗壞的女音:“臭小子,還不趕緊進來,難道你想讓此事鬧得天下皆知么?”
何瑾卻仍一臉的悲憤痛楚,仿佛三觀都已崩塌,喃喃自語地道:“不,這都是幻覺,是我麻沸散喝多了產生的幻覺。我不相信,不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