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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 學霸的反擊51

  “人家能整垮一個樊海勐,未必整不垮后面的人,咱把他找出來?那不是正好把他暴露在危險里了嗎?你感覺,這合適啊?”

  “這,這么說也有道理,可是…”

  “別可是了,那我贊成你找,你看,這不是找不出來嘛!”

  “我…唉!行吧行吧。”

  一年后。

  “嫻君啊,你…”

  杜(奶奶)(奶奶)的影子落在桌上。

  蘭疏影抬頭,看見老人家緊皺著眉頭,臉上滿是沉痛,如果要繼續解讀的話,那意味其實就是譴責。

  因為她“玩物喪志”。

  書桌上沒放習題冊和書,而是擺著一排排的玻璃罐子,大小不等,里面是她精心養育著的蠱蟲,喂得很飽,每只都很活躍。

  蘭疏影給杜家母子倆的解釋是:她最近對昆蟲學很感興趣,所以托韓家幫忙弄來了這些,搞研究用的。

  老杜樂呵呵地接受了這件事,可是杜(奶奶)(奶奶)不一樣。

  見她書也不好好讀了,一有空就撲在這些蟲子(身shēn)上,還隔三差五買藥材,光是杜(奶奶)(奶奶)看見的就有一大筆花銷出去了,老太太顯然是受不了,執著地認定她就是在找借口。

  嗯,就跟隔壁裁縫店的孩子整天玩手機,不好好做作業,那都是一樣的,就是因為貪玩!

  在杜(奶奶)(奶奶)心里還有個沒好意思說出口的想法:好好的小姑娘家,你就是沉迷手機也比玩蟲子好聽啊!

  “(奶奶)(奶奶),我可真沒騙你,別小看它們。你看,比如說這種,它分泌出來的黏液能促進細胞修復,處理好了能充當護膚品的輔料。還有這個,把它蛻下來的殼磨成粉就是一味好藥,最近幾年已經越來越稀缺了,要是能大規模養殖開,能治不少人的病呢。”

  蘭疏影把成果展示給杜(奶奶)(奶奶)看,一本正經地給她解說。

  杜(奶奶)(奶奶)半信半疑:“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蘭疏影指著柜頭上那一排書,里面就有她買來的醫書,“看書學來的。”

  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著謊,而且她根本不怕被查。

  杜(奶奶)(奶奶)踮起腳拿下來一本,翻看起來。

  她識字不太全,而且上面的字委實是太小了,密密麻麻的,難為人。

  杜(奶奶)(奶奶)樂了,驕傲地一叉腰:“我家娃就是聰明,不用老師教就會了!”

  蘭疏影笑了笑。

  送走杜(奶奶)(奶奶),她又逗弄了一會蠱蟲,然后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橢圓罐子,拿銀針扎破指尖,通過瓶子上的氣孔滴下去一滴鮮血。

  罐子底部蹲著一只金黃蟾蜍,它興奮地把那滴血((舔添)添)食干凈,似是通了靈(性性)一般,渴望地用頭蹭著玻璃罐壁,好像在說不夠。

  蘭疏影嘆了口氣,指尖在玻璃罐上點了兩下,小聲說道:“今天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破例讓你吃個飽,你過去之后一定要聽話啊。”

  蟾蜍蹭罐壁的動作頓了頓,應該是聽懂了她的話,顯然沒有之前那么興奮了。

  蘭疏影沒有騙它。

  她真的用小刀割開手腕,挪走蓋子,往罐內注了一層血液。

  蟾蜍吃著吃著,沉浸其中,便忘了之前的不快,乖順地被她塞進包裝里,由專門的人領走了。

  這是她給馮七爺準備的第二份禮。

  馮七爺病了太久,神龜玉只能解決他的病痛,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但是他這病特殊,之前造成的虧空嘛,很大程度上是補不了的。

  蘭疏影那時候跟他面對面聊天,順便用鬼瞳探測了他的(身shēn)體,對癥下藥,她剛好記著一份補養(身shēn)體的上好方子,只要連服一個月,保準他的(身shēn)體更甚從前。

  作為輔料的十幾種藥草都可以在這個位面找到替代,難辦的是主料。

  說起來有點惡心,主料就是這只靈蟾的唾液。

  靈蟾只有她會養,這就是她從馮七爺那里主動拿來的差事。

  報酬則是:無論什么時候,馮七爺必須負責保護杜家母子倆的生命安全。這樣,她才能沒有后顧之憂地幫他做事。

  歷時一年,靈蟾終于育成。

  而她也即將迎來一次重要的人生體驗。

  高考。

  小胖子鄭小圓喪著臉來到餐館。

  他(身shēn)上還沾著香灰,兜里是鄭母誠心求來的三角平安符,真實詮釋了什么叫臨時抱佛腳。

  蘭疏影安慰他:“別緊張,你學得已經很扎實了,正常發揮就行,跟平時做題是一樣的,只不過是換個地方做而已。”

  她不會跟他打包票,比如說:以你的水平,一定能考上哪個哪個學校,別愁。

  因為小胖子的心態從來就沒正過,要么低一點,要么高一點。他現在還沒考就擔心自己會落榜,萬一她把話說準了,給了他信心,他沒準會覺得隨便答答就能進首都大學。

  關鍵的時候,飄了可不行啊。

  孟晴光留在首都之后,小胖子就成了唯一待在她(身shēn)邊刷題的人,排名也是穩步提升,把老鄭激動的,請客吃飯基本都定在杜家餐館。

  最后,還是老杜先頂不住了。

  老杜硬拉著他喝了一頓酒,坦白承認自己這廚藝不夠精,平時有朋友拉來喝酒吃菜沒問題,可是厲害點的大老板他實在伺候不住,萬一因為這個影響了老鄭的生意,實在是罪過,罪過。

  那一頓酒喝下來,這兩位老爸倒是成了朋友。

  就拿今天來說,小胖子在這邊跟她說著話,那邊老鄭已經自來熟地開了一瓶白酒。

  他悶了一大杯,辣得又伸舌頭又拍桌,招呼正在拾掇桌椅的老杜說:“老哥,來來來,咱倆喝,不行了,太緊張!想當年我頭一回擺攤,讓城管趕了四條街,我都沒這么慫過!”

  老杜哈哈大笑,不知道怎么的,反正就是心里頭舒坦。

  要說怕,他也怕,可是自家閨女一看就有把握,他那點心虛就掃干凈了,不慫!

  說說唯一讓他不舒心的就是,前陣子聽人家說國外的哪個哪個大學好,比閨女想去的清大還厲害,可是閨女不愿意出國。

  孩子大了,讓她自己拿主意吧,老杜暗暗搖頭,掂起杯子再度滿上,“喝!”

  “喝,不醉不休!”老鄭赤紅著脖頸,仰頭又是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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