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終于結束了無償加班的凌平正準備前往超市買今天的晚餐食材,忽然接到了柯南的電話。
“喂?是我…什么?小哀不見了?你等一等,把事情仔細和我說一遍。”
就在凌平依然在研究所做著苦力的時候,柯南和小哀為了阻止皮斯克的暗殺以及取回那種把他們身體變小的APTX4869藥物,偷偷潛入了在杯戶飯店舉行的名導演追思會。
被暗殺的目標他們已經找到了,就是最近陷入貪腐風波的吞口議員,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柯南還用變聲器叫來了目暮警部,警方在明,他們在暗地保護吞口議員。
但即使是這樣的保護,卻也還是沒能阻止皮斯克的暗殺。在大廳內燈光變暗,主持人在投影儀上給大家展示這位追思會主角的導演生前遺留的影像的時候,吞口議員被從天花板上掉下的沉重吊燈砸中,當場斃命。
由于這種死法被認為是意外的可能性非常大,外加與會者都是政界、商界、文藝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目暮警部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敢留他們太久。于是在警方對現場的封鎖解開的那一瞬間,巨大的人流量沖散了柯南與小哀,而雖然之前為了稍微偽裝一下小哀的容貌柯南把自己的追蹤眼鏡給了她,但很可惜這種眼鏡只能單向追蹤,無法找到小哀的位置,柯南推測很可能是被混在人群中的皮斯克抓到帶走了。
在此之前,柯南曾經在命案現場撿到了一條紫色手帕,推測就是暗殺吞口議員的皮斯克所掉落的。查出皮斯克很重要,但營救小哀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柯南一個人總不能掰成兩個用,情急之下,柯南便打電話呼叫了凌平。
“你也太沖動了,發現了和黑衣組織相關的案件難道不應該先告訴警方嗎?為什么要自己去追蹤啊!你現在還只是個小學生!”凌平有些生氣地訓斥道,明明昨天晚上還和小哀說不用擔心…柯南這個家伙,一遇到案件的線索就沖動得沒邊,這一點得讓他好好改改才行。
“我也意識到不妥了,不過訓斥的話還是以后再說吧…我現在在阿笠博士的車里用車載麥克風呼叫著灰原,脫不開身,所以吞口議員被殺的案件就拜托你了,我現在掌握了兩條線索,另外我已經拜托目暮警部留下了與會的所有被分到紫色紀念手帕的人,用工藤新一的名義…我想那個皮斯克應該還在那幾個人之中,如果他還沒來得及向同伙報告灰原的事,灰原應該就不會有危險…”柯南聲音低沉地向凌平說道,小哀突然失蹤他心中也很焦急,被凌平訓斥也只能認下來。
犯了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好的,容我做一點準備…”凌平頓了頓,“一定要保護好小哀啊。”
掛掉電話,凌平先深呼吸了兩下穩定情緒,緊接著便開始思考這次的事件。
這次的事件和之前遇到的情況都不同,有柯南世界里那個一直被人開玩笑但實際上依然很可怕的黑衣組織參與。據凌平那點微薄的柯南知識來看,被黑衣組織盯上的人除了因為各種手段隱藏了身份的柯南和各國臥底之外,幾乎沒有人能夠幸免。
而且他隱約記得黑衣組織里有一個特別擅長易容的人來著,說不定就會偽裝成什么人出現在犯罪現場,像自己這樣外形特征極其明顯的人一旦被發現和柯南與小哀有關,后果會極其嚴重。
“好在之前和怪盜基德學了點易容的手段,雖然我這種體型會有很多限制,不過…”凌平看了一眼手表,也懶得去繼續購物,把手上的購物籃往旁邊一扔,快速向自己的住處趕去。
“竹內那個家伙好慢啊,我打完電話已經十五分鐘了,就算是從研究所剛下班再坐車過來也應該到了…”柯南坐在阿笠博士的甲殼蟲里,一邊堅持著用車載麥克風呼叫灰原戴著的追蹤眼鏡,一邊有些焦急地看著手表。
“可能是去做準備了吧,畢竟這次的對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阿笠博士倒是為凌平解釋著,但也依舊擔心地看著杯戶飯店的門口。
盡管讓目暮警部暫時留下了那幾個人,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留住他們太久,不然恐怕會被他們動用各種社會關系來制造壓力…單憑工藤新一的面子,恐怕還沒有大到能承擔起這種責任。
“扣扣。”
阿笠博士的車窗被敲響,兩人側頭看去,之前窗外是一個身材高大,歐美面孔的男子,高鼻深目,紫紅色短發,容貌看起來十分陌生。
“請問你是…”阿笠博士有些警惕地降下一半車窗,將柯南藏在身后。
“是我,竹內。”外國人面孔的男子一張嘴便是兩人都熟悉的聲音,讓這一老一小都愣了愣神。
“因為我自己的形象太明顯了,所以做了一點偽裝。由于身材基數的問題只能繼續往更高大的方向改變,干脆就搞成了外國人…”凌平眼睛看著別處,低聲對阿笠博士和柯南說道,“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英國的法律系大學研究生,名字的話大概是喬瑟夫·喬斯達,是工藤新一去國外旅行認識的人,對偵探比較感興趣。如果事后有人問起來記得不要穿幫。”
“啊…好的,好的。”阿笠博士有些愣愣地看著偽裝成喬瑟夫的凌平,他現在的身高大概有兩米以上,衣服也是有些花里胡哨的那種,如果他不是自己主動表示出身份的話還真難看出這是同一個人。
“那么,關于那個暗殺的事情,有什么線索嗎?”凌平問道。
“有一張當時所有有嫌疑的人的站位圖,還有這個是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吊燈碎片,上面似乎有類似熒光涂料的東西。”柯南用手帕包裹著吊燈的碎片交給凌平,“我還在繼續呼叫灰原,不過她現在應該還沒有事,不然那些黑衣的家伙早就順著信號來找我和你了,另外這是備用的聯絡眼鏡,你帶上一副。”
“我明白。”凌平伸手接過手帕和眼鏡,在鼻梁上架好,往杯戶市立飯店的門口看了看,“接下來我會處理里面的事情,盡量不讓那個叫皮斯克的人走掉,你還得用工藤新一的身份給目暮警部打個電話讓我進去才行。”
“我明白了,工藤新一在國外旅行的時候認識的朋友對吧?”
“你就是工藤老弟說的那個喬瑟夫先生嗎?”目暮警部有些費力地仰頭看著偽裝后的凌平,因為要突出偽裝前后身份的不同,凌平直接把自己墊高了二十厘米,走進飯店大門的時候都差點撞到大門。
Josda.”凌平一張嘴就是一口有別于日式英語的流利英文,偽裝成外國人的效果還是不錯的。“現在開始介紹一下案情吧,我對于這種事情還是蠻在行的。”
“是…OK,OK…”目暮警部有些結巴地回了半句英語,伸手擦了擦額頭上微不可見的汗,有一個竹內已經夠累脖子了,現在更是直接來了一個籃球運動員一樣的家伙,還真是對他的頸椎產生了一項極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