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沖野洋子的特別節目!”
“平時我們看到被報道出來的一些案件多數都只提到了警察或者偵探,其實法醫也是案件偵破活動中重要的工作者呢。”沖野洋子和旁邊的經理說著早就預演好的臺詞。
“是的,由于職業的特殊性,法醫既不能和警察一樣直接參與犯人的抓捕,也不能像偵探一樣到處去走訪調查。他們的角色定位是類似于后備支援一類的,也是因為這個,我們大家對法醫這個職業就會感覺他很神秘。”經理接話道。
“沒錯,那么今天我們就為電視機前的觀眾們揭秘神秘的法醫工作到底和想象中有什么不同,人們印象中總是穿著白大褂不茍言笑的法醫學者們在生活中又有哪些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呢?”
“那我們來介紹一下今天的特別來賓,非自然死亡研究所的法醫學者和助理們”
隨著一陣輕松的音樂響起,本次特別節目就正式開始了直播,沖野洋子和旁邊的副主持人隨便說了幾句閑話引出了這次事件,隨后就請出了非自然死亡研究所的眾人。
攝像機一一掃過研究所的眾人,這幾個家伙表情各異,既有怯場如久部這樣緊張得渾身發抖的,也有一臉生無可戀只想趕緊回家睡覺的中堂這樣的,還有一臉興奮嘴里默念著早就背好的臺詞的神倉所長這樣的,以及一個面無表情的凌平,不過這種人估計只有他一個。
“首先,研究所的幾位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鄙人神倉保夫,乃是非自然死亡研究所的所長,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大家好,我是UDI研究所的法醫三澄美琴,請多關照。”
“中堂系。”
“我是臨床檢查技師東海林夕子,非常高興來參加節目,請多關照。”
“我,那個,我叫久部六郎,目前還是研究所的記錄員,請,請多關照。”
“竹內凌平,記錄助理…請多關照。”
“僅僅是自我介紹就能看出大家不同的個性呢,那么進入第一個環節提問環節,我們準備了一些大家想問的問題,當然其中也有我和洋子小姐個人的一點興趣啦,有請諸位來幫我們回答一下。”
工作人員拉上一個道具,上面用紙板做了一個綜藝節目中常見的提問板。
好像日本綜藝都很喜歡用這種紙板道具。
“首先是第一個問題,各位是因為什么原因選擇的這個職業呢?一般在人們的印象里,法醫都可以算是一種很可怕的職業。這個問題就由三澄醫生和中堂醫生來回答吧。”
“我的話…大概是出于,想要為逝者做些什么,為他們找出真相…為生者帶來救贖,希望他們能繼續幸福的活下去吧…”三澄似乎觸動了什么記憶中的事情,聲音略有些低沉。
“三澄醫生原來有著這么溫暖的想法啊,和普通人印象里的法醫完全不同呢,那么中堂醫生呢?您又是為什么才選擇法醫作為職業的呢?”
“想做就做了,反正目前也沒有被吊銷資格。”
“啊哈哈哈,真是冷酷又現實的回答呢…那么第二個問題,諸位在第一次進行法醫解剖的時候,是抱有怎樣的心情的呢?”經理有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
“我的話,第一次解剖是在大學的教室里,對象是因病去世的一位女士,要說心情的話就是激動和害怕并存,不過激動可能還多一點。”三澄美琴回憶道,“如果是正式從事法醫工作以后的第一次解剖,是一起殺人案的死法解剖,刀傷。倒是沒有什么特殊的心情…”
“我已經忘了那時候是什么心情了,不過當時的解剖結果倒是還記得。”中堂仰在椅子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頭部被重物擊打,粉碎性骨折…”
“啊好了好了我們來看第三個問題,我們都知道法醫在普通人看來是個有點嚇人的職業,接觸的也都是死者,那么幾位在工作過程中有沒有遇到什么特別可怕的事呢?這個問題…就由東海林小姐和久部先生來回答吧。”經理連忙挑了兩個看起來最容易產生害怕這種情緒的人來問第三個問題。
“我的話,大概是看到一些死狀很慘的尸體的時候吧…不過因為之前讀的大學也是醫科大學,所以倒也不會太害怕,只是一般程度的那種…”久部似乎有些緊張,回答的也是前轱轆跟不上后轱轆。
“最害怕的事情,嗯…說實話比起工作還是工作帶來的影響最令人害怕,比如說基本找不到男朋友,男人只要一聽說我的職業就會把伸出的手給收回去…”
很明顯,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完全不按照臺本的套路走。
特別節目就在這樣尷尬的氣氛中結束了,節目效果怎么樣不知道,反正日賣電視臺的收視率似乎又創了新高。
“哎呀,真是辛苦你們了,拍了這么久的節目。”節目結束后,沖野洋子對研究所的幾位表達了歉意,因為要拍節目的關系這幾人都推掉了今天的工作。
“沒什么,能上節目對研究所來說也是一種宣傳…”神倉所長依舊是滴水不漏地客套著,凌平卻只想趕緊結束拍攝回家睡覺,電視臺的聚光燈照得他有點頭暈。
“誒?外面怎么吵吵鬧鬧的,是有什么事發生了嗎?”日賣電視臺的經理打開攝影棚的門朝外望了望,走廊上來來回回有不少人在跑動,神色都十分緊張的樣子。
“不好了!”一名工作人員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殺人,大宮十四郎那里發生殺人事件了!”
“什么!”
一間專門用來拍攝時代劇的攝影棚,除了大量拍攝器材意外就是人工制作出來的假山和樹木草地之類的布景,看起來還挺逼真的。
所謂的殺人事件據說是演員大宮十四郎在排練的時候失手砍死了對手戲的演員,本來應該使用的沒有殺傷力的道具刀不知什么時候被換成了真刀,一刀正好劈中了對手戲演員的頸動脈,當時的血柱噴得足有一米多高。
警方的人接到報案已經迅速來到了這里,只是目暮警部剛一進攝影棚,就看到了好幾個熟悉的身影。
“怎么又是你們啊…而且還全都到齊了…”
“巧合罷了,我們正好受邀過來參加一期特別節目。”客串了現場法醫的三澄整理了一下手里的塑膠手套,站起身來。“死者確實是被武士刀劈中頸部砍斷頸動脈而死的,直接死因應該是大出血。有沒有中毒或者其他傷害的跡象就要等更細一步的解剖了。”
“這就是兇器。”中堂拎起一把沾血的武士刀,由于現場保護得比較及時,刀上甚至還殘留著血跡。“確實是開了刃的金屬武士刀,絕對可以把人砍死。”
“你們別自作主張就開始干警方的活啊…”目暮警部小聲吐槽了一句,隨即正色道:“聽說,這次是因為拿錯了道具刀和真刀所發生的意外?那么當時拿著這把刀的人在哪?”
“是我,警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