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龍君!“見敖信這么說,水母娘娘喜不自勝,連忙說道:“既然龍君答應,還請龍君立個誓,只要我說出龍珠所在,便繞我一命。”
敖信聞言不可置否,當即起誓,“我以道心起誓,若是水母娘娘將龍珠所在告訴我,我便放她一條生路,不在追殺于她,若違此誓,天人共誅,叫我道心破碎,走火入魔而亡。”
水母娘娘這才放心下來,開口道:“既然如此,小女子也不敢隱瞞,那顆龍珠不在別處,就藏在西牛賀洲,八百里流沙河中。”
“流沙河?”聽到這個名字,敖信眉頭一皺,這個名字未免也太如雷貫耳了些,雖然比不上花果山高老莊的知名度,卻也絕對是西游中耳熟能詳的地方,水母娘娘忽然提起這個地方,叫敖信如何不驚訝。
“龍君聽過流沙河?”見敖信面色有異,水母娘娘不由問道。
敖信點點頭,“嗯,略有耳聞,聽說沙隨水動,水流沙流,寬八百里長,綿延不知千萬里遠,號稱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便是在洪荒天地之中,也算是一處險要地界。“
“而且,流沙河蘊藏三千弱水,怕是當年巫妖大戰,共工怒撞不周山,導致天柱崩塌之后,天河之水倒灌人間之后才形成,你曾說過,那位龍族先輩,乃是在三族大戰之時便村于天地之間,若是留下龍珠,想來也是那個時候隕落的,怎么會出現在后世的流沙河中呢?“
敖信一臉疑惑的看向水母娘娘,擺明了是對她的話有所懷疑。
見狀,水母娘娘也不介懷,聞言連忙說道:“龍君果然對流沙河有所了解,不過,到底了解的不夠多。”
“愿聞其詳。”敖信道。
“不錯,流沙河乃是后世形成,三族大戰之時,還是一片富庶之地。”
“當年,三族大戰的時候,主戰場就放在了西方,眾生死傷無數,那位龍族前輩,便是在西牛賀洲隕落。”
“當時,由于戰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便是有龍珠也沒有時間使用,因此就被赑屃一脈封存在如今流沙河的位置,結果誰知道,當年統御洪荒,凌駕諸天之上的三族經此一戰,居然衰落至此,無數水族,龍族隕落,就連西方大地,也被打的支離破碎,最終,那顆龍珠,也就遺落在了西牛賀洲。”
“龍族衰落之后,龍龜一脈也同樣衰敗下來,別說是前往西牛賀洲找回龍珠了,便是生存都變得艱難起來,后來,好不容易有一位成就太乙的先輩出現,前往西牛賀洲,多番打探之后,才找到龍珠的下落。”
“既然如此,為何他不帶走龍珠,反而留在流沙河里呢?”敖信問道。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水母娘娘聞言道。
“那位龍龜先輩多番打探之后,才發現,歷經多年歲月,加上巫妖大戰的一場動蕩,天河倒灌,原本藏匿龍珠的地方,變成了流沙河,而且,流沙河中,蘊藏九天弱水,能夠侵蝕法力,腐蝕神念,便是水族,輕易也不得沾身。”
“況且,龍珠藏匿之地,又正好是流沙河水眼之地,其中的弱水威能,混雜天河星沙的力量,不成金仙,無法抵擋。”
“除非等到每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一次,會元更替之時,天外星光隱沒,天河之水受到遠古星辰的影響,平息下來,才能有一日的空檔,深入水眼之中,找到龍珠的所在。”
“那龍龜先輩也是倒霉,找到龍珠沒多久之后,便被仇家尋上門來,結果就此隕落,之后龍龜一脈,血脈越發稀薄,實力也越來越低,連太乙境界都入不了,如何前往流沙河找尋龍珠,如此,這個秘密才這樣代代流傳下來。”
“要不然,龍君以為,為什么淮河君這個老不死的,分明是四瀆龍神之中身份最高,資歷最老的,卻從來不惹事生非,只守在淮河龍宮之中,輕易不肯離去半步,為的,就是要等候著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一度的時機,奪取龍珠,謀求突破。”
“如今,距離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會元更迭之日,還有二十多年的時間,因此,小女子才敢斷定,龍珠仍舊還在流沙河之中,不曾落入淮河君之手。”
“龍君如果想要得到龍珠的話,只要等候二十年,往流沙河走上一趟,龍珠便唾手可得,日后成就金仙大能,指日可待。”水母娘娘滿是煽動性地說道。
聞言,敖信搖搖頭,“什么唾手可得,你不過是希望我能因此和淮河君對上,最好能夠在流沙河中,將他斬殺,為你報仇而已,是這樣的吧?”
說著,敖信冷哼一聲,橫了水母娘娘一眼。
見狀,水母娘娘干笑兩聲,“那,那什么,我這心里,的確是有些私心不假,但大道之爭,本就是勢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淮河君為了龍珠,等候數萬年之久,若是知道龍君也有心在此,怕是也不會放過龍君。”
“與其這樣,不如先下手為強,主動出擊,總好過被動迎敵,萬一有什么閃失,導致龍珠失手,豈不是冤枉。“
“好一張利嘴。“聽到這話,敖信冷哼一聲,“任你說破大天去,也不過是為了讓我出手對付淮河君罷了,大道之爭,非死即活,這話倒是不假,但你別忘了,我和淮河君同為四瀆龍神,同氣連枝,當日在淮河龍宮之中,對我也是多番維護。”
“就沖這一點,這份情誼,只要他一日不曾主動對我出手,便是有龍珠之爭,我也不會傷他性命,你如果想要挑撥離間的話,找錯人了,現在,還是乖乖給我去蜃影花月卷中待著吧。“
說著,敖信伸手一指,蜃影花月卷便朝水母娘娘鎮壓而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說好要放我一條生路的,你就不怕心魔誓言嗎?”
聞言,敖信臉色不變,蜃影花月卷一卷,便將水母娘娘鎮壓,看著手中的畫卷,低聲喃喃道:“我是說放你一條生路,可沒說放你離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