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敖信這么說,敖雁怡自然是面露欣喜,不過,高興之余,卻也有些猶豫,“這樣好嗎?水母娘娘實力不弱,如果掌握在龍君手中,對龍君而言,也是極大的助力。”
“涇河龍宮實力雖弱,但自從龍君提升龍宮靈氣之后,宮中眾人修煉速度也快了不少,妾身雖然實力不怎么樣,但百年之內,突破太乙,還是有些把握的,況且,長安偏遠,也沒有什么強大的修士,以龍宮的勢力,本不用擔心太多。”
“要不然,還是讓水母娘娘跟著龍君,多少有個照應如何?“
敖信聞言笑笑,“還是算了,水母娘娘實力雖然不弱,但就如我剛剛所言,以我的修為,能威脅到我的人已然不多,若是能夠威脅到我,便是有水母娘娘幫手,也多半無用。“
“況且,水母娘娘本源受損,如今實力怕是比不上我,若是跟著我東奔西走,一來不利于恢復,二來,萬一走漏了風聲,倒也不好,當日淮河龍宮一戰,她如今可算得上是龍族公敵,惹來麻煩事小,萬一讓淮河君知道了,倒是不利于我謀取龍珠。“
“萬一叫淮河君破罐子破摔,將此事抖落出來,引得各方云動,才是大大的不利。“
聽到敖信這么說,敖雁怡也不再堅持,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龍君這么說,那就將水母娘娘留在宮中好了。“
“理應如此。“敖信點點頭,袖袍一揮,便見蜃影花月卷一抖,一道流光瞬間飛出,撲通一聲,就見水母娘娘倒在龍宮大殿之上。
一看到敖信,水母娘娘頓時氣的臉色發青,破口大罵:“好你個涇河龍王,居然出爾反爾,說好放我一條生路,卻將我鎮壓,簡直無恥。“
“雁怡!“聽到這話,敖信也不動怒,轉身看了敖雁怡一眼,將鎖靈牌遞給她。
“知道了。“敖雁怡點點頭,伸手接過鎖靈牌,轉身看向水母娘娘,便將鎖靈牌捧在手心,念動咒語。
“你們想做什么?“看到敖雁怡的動作,水母娘娘頓時心中一驚,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來,厲聲喝道。
只可惜,她現在被蜃影花月卷的力量壓制的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敖雁怡念動咒語。
隨著敖雁怡念動咒語,那玉牌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飛來,在水母娘娘驚恐的目光之中,嗖的一聲,沒入她的神魂識海之中,化作無窮鎖鏈,將她的神魂封鎖其中。
“鎖靈牌!!!“
察覺神魂被鎖,一股生死由人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水母娘娘嚇得魂飛魄散,哪里認不出這傳說中的鎖靈牌,頓時驚呼出聲,面如死灰。
見鎖靈牌已經生效,自己已經能夠隨意掌控水母娘娘的生死,敖雁怡這才轉過頭,朝敖信點了點頭,“龍君,成了。”
“嗯。”敖信這才伸手一指,除去水母娘娘身上蜃影花月卷的壓制力量。
雖然沒有了蜃影花月卷的力量壓制,可水母娘娘身上卻多了一道更加可怕的枷鎖,因此,哪怕是沒有了壓制力量,卻還是面如土色,癱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狀,敖信說道:“水母娘娘,我既然說要放你一條生路,自然不會出爾反爾,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要你性命的,乃是一位修為通天徹地的前輩,你還記得我破去你八卦云光帕的寶劍吧?便是那位前輩借給我,用來破你法力的。”
“若非你用龍珠的秘密相求,讓我在前輩面前為你求情,你早已是一具死尸了。”
“你也不要因為神魂被鎖,便如此這般,面如枯槁,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日后好生聽我夫人的號令,替我鎮守涇河龍宮,日后,必有放你自由之日,另外,你和淮河君有仇,我也可以答應你,如果他日爭奪龍珠,淮河君當真對我出手的話,我也不會客氣,替你報仇。”
“如果可能的話,也會盡量將淮河君鎮壓起來,交給你處置,如何?”
“此言當真?”聽到這話,水母娘娘抬起頭,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敖信,不敢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
“這是自然。”敖信毫無愧色地說道。
聞言,水母娘娘眉頭緊鎖,深思起來,半晌,才深深地嘆了口氣,如今人為刀俎,她為魚肉,已經被鎖靈牌鎮壓,便是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既然已經到了這般田地,不如試著相信敖信的話,再怎樣,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好,既然如此,希望龍君能夠言而有信,反正有鎖靈牌在,我便是不愿意,也只能替你們鎮守龍宮不是。”
“好。”敖信聞言笑著大喝一聲,水母娘娘到底是半步金仙的強人,如今雖然身受重傷,但有她在,等閑情況下,涇河龍宮已經是固若金湯了,敖信如何不喜。
“既然如此,我這就安排一處靈氣濃郁之地,方便娘娘你療傷,另外,我這龍宮之中,尚有幾株靈藥,雖然算不得什么天地奇珍,卻也有幾分生機造化之妙,娘娘大可隨意使用,只要不有損靈藥根基,用多少都沒問題,希望能對娘娘的傷勢有所幫助。”敖信連忙說道。
聽到敖信這么說,水母娘娘的臉色也好看了不少,看敖信的樣子,雖然用鎖靈牌鎮壓了自己,卻也沒有把自己當成奴仆隨意折辱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是故意收買人心還是別的什么,至少,被人當成個人物好好對待,和當成工具肆意利用,其中差別還是有的。
見狀,水母娘娘也點了點頭,恢復往日的氣度,“既然如此,就多謝龍君了。”
一旁的敖雁怡見狀,也是連忙笑道:“謝什么,從今日起,水母娘娘就是我們涇河龍宮的一份子,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子,又何須言謝呢?來來來,娘娘隨我來,我給娘娘準備一下住處,龍君常年不在宮中,日后娘娘若有什么需要,盡管找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