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眾人哪里還顧得上敖信那件沒有攻防之用的先天靈寶,一個個面露驚容,看著淮河君背后高懸的赤火精輪。
這可是一件上品后天靈寶,乃是淮河君縱橫多年的護身之寶,比起等閑先天靈寶的威力也是絲毫不差,無怪淮河君如此自傲。
就在眾人驚嘆不已的時候,忽然,一個嘲諷的聲音從天外傳來,好似天邊的一片云霞一樣,初時十分遙遠,可一句話說完,便已經近在咫尺之間了。
“淮河君你這個老不死的,臉皮倒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越發厚了,就你這點破銅爛鐵,也敢和先天靈寶相比,怎么,你們這里還有什么先天靈寶不成?”
聽到這話,淮河君的臉色一變,連忙抬頭。
眾人見證,也紛紛抬頭,只見淮河龍宮之上,忽然一聲龍吟響起,一條赤紅火龍虛影從淮河龍宮頂上的斗大明珠中沖出,盤旋在淮河龍宮之上,巨大的身軀一甩,就見滾滾火光匯聚成一個罩子,倒扣在淮河龍宮之上。
眾人還沒有來及的注意淮河龍宮的這種變化,就見淮河龍宮之外,層層水光泛起漣漪,一個身影緩緩顯露出來,身子妙曼,一襲輕紗隨水漂流,來到淮河龍宮之外,伸出一只玉璧,如玉的手掌宛如羊脂玉一樣,細膩柔滑,軟弱無骨,輕輕地朝著淮河龍宮上的罩子按了下來。
只見那手掌輕輕一用力,就聽到咔咔,那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火龍凝聚而成的守護大陣,就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出現一道裂紋。
那裂紋不斷的延伸,好似蛛網一樣,迅速布滿整個罩子,然后,砰的一聲,徹底崩碎開來。
那火龍虛影頓時發出一聲哀鳴,返回淮河龍宮頂上明珠之中,不見蹤跡。
那光耀四方的明珠,光芒也瞬間黯淡下來,好似被人蒙上了一層黑紗一樣,不見往日風光。
看到這一幕,淮河君瞳孔晃動,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看著那個緩緩走進淮河龍宮的身影,干澀的嗓子扯出兩個字來,“金仙?!”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具是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看向那個款款而來的女子,這,居然是一位金仙大能嗎?
頓時,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一位金仙大能,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到淮河龍宮,甚至還隨破了淮河龍宮的護宮大陣,所謂何事,不言而喻。
“淮河君,你這個老不死的沒想到吧,當年你毀我修行,破我法寶,將我趕出淮水,如今,本座修煉歸來,已經證的金仙,你卻還只是太乙,不知道,你現在做何感想,可曾后悔啊?”來人一臉譏笑的看著淮河君,那居高臨下的目光,仿佛再看一只隨手就能捏死的螻蟻一樣。
聽到這話,淮河君的身子微微一晃,心臟驟停半晌。
不過,到底是龍族四瀆龍神,就算是這樣,還能穩住臉上的神情,不讓自己失態。
嘆息一聲,看著來人,淮河君一臉復雜的開口,“水母娘娘,沒想到數萬年不見,娘娘居然功參造化,成就金仙,著實可喜可賀。”
“娘娘問老朽對當年之事做何感想,是否后悔,說實話,見娘娘今日前來,老朽的確后悔,后悔當日沒有將你留在淮河,放虎歸山,才有了今日之禍,不過,如果娘娘問的是老朽是否后悔與娘娘為敵的話,老朽半點兒不悔,當年娘娘為禍淮水,致使淮河兩岸,死傷無數,犯下滔天罪孽,老朽身為淮河龍神,豈能坐視不理,今日娘娘既要報仇,老朽也只能奉陪了。”
說著,淮河君冷哼一聲,面對水母娘娘這尊金仙大能,卻是毫不示弱,赤火精輪大放紅光,本命真火環繞其上,一副隨時能夠出手的樣子。
見狀,長江君,黃河君,濟水君三人也是紛紛上前,一人持劍,一人掌扇,一人展旗,站在淮河君的身后,四人氣機相連,融成一片,和水母娘娘分庭抗禮,卻是絲毫不顯弱勢。
水母娘娘臉色不變,饒有興趣的看了四人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有點意思,四瀆龍神,同氣連枝嗎?不愧是從天地之初就傳承至今的種族,你們龍族之人,倒還真有點血性。”
“不錯,不愧是當年差點兒讓本座隕落的淮河君,到了現在還能如此硬氣,倒也值得讓本座走這一遭了。”
“不過,不證金仙,你們永遠不知道,太乙玄仙和金仙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哪怕本座只是剛剛證的金仙,道基不穩,也不是你們能抗衡的,看在淮河君你還不錯的份上,我也不忙殺你,剛剛你們不是在說什么先天靈寶嗎?怎么?難道你個老不死的,還機緣巧合,弄到了一件先天靈寶不成?”
“不妨拿出來,讓本座也見識見識如何?說不得殺了你,我還能再得一件先天靈寶,一舉兩得呢?”
“先天靈寶,有德者居之,老朽又有什么資格擁有呢,不過是一時聊發少年狂,自傲一番罷了,娘娘若想動手,就動手吧,不過,別怪老朽沒有提醒娘娘,娘娘雖然是金仙,但淮河龍宮也不是任由娘娘欺辱之地,真要鬧起來,赫赫,吃虧的還指不定是誰呢?”淮河君冷聲道。
“哈哈哈,淮河君啊淮河君,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聽到這話,水母娘娘頓時大笑起來,像是聽到笑話一樣。
“你以為本座不知道你的底牌嗎?無非就是盱眙山的大圣國師王菩薩罷了,沒錯,他是半步大羅的佛門大能,如果有他出手的話,我根本走不出三招,就會被他鎮壓。“
“但是,本座既然知道他的存在還敢來,你以為,本座會沒有后手嗎?省省吧,大圣國師王菩薩如今已經被人困住了,來不了淮河,救不了你了。“水母娘娘冷笑道。
“什么?”淮河君聞言終于色變,不敢置信的看向水母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