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神使才要攔人,忽然就有兩道清風壓來,把兩人一左一右的吹飛出去。
是東旭大神動手了。
東旭大神雖然不知道夕安宇想要做什么,但她能看得出來夕安宇明顯有底氣,所以就決定幫他。
兩位神使都被從臺閣上吹落都絕壁下,臺閣距離下方的地面有幾百米高,東旭大神覺得以那兩位神使的身手,不至于會被摔死。
夕安宇本還想和那兩個神使解釋一番,就見東旭大神如此果斷,回頭望了她一眼,后者保持揮手的姿勢,說:“我覺得南山上神不會那么容易讓你見到他,可能會有些許心虛,他擋著你,可能是要做些什么,你還是快點吧。”
此時的東旭大神的表情別有一番瀟灑的意味。
然后她又一揮手,兩道白羽疾出,刺入絕壁內小樓的大門,激起一陣漣漪。
“門有禁制,怕不是那么輕易就可以打開的。”她說道,在提醒夕安宇。
夕安宇當然知道東旭大神的意思。
搓了搓手上的指環,裂隙大炮最大功率輸出。
隨意張開了兩個裂隙,兩道磅礴的神光便奔涌而出,重重的轟到山門上。
爆開的神力化作漣漪擴散開來,又卷席了數百里地。
就算山門有禁制,也耐不住夕安宇的裂隙大炮轟擊。
爆炸過后,山門上的禁制被破壞殆盡,本來巍峨的山門,一下都萎靡了許多。
東旭大神煽動翅膀上前去,并指成刃,朝門縫內一劃,又卷起一陣風,山門就“砰”的一聲打開,露出了里邊掛著燈籠和符咒的通道。
仿佛是有默契,夕安宇又搓動指環,裂隙大炮繼續滿功率輸出,朝洞內轟去。
巨量的神光轟擊,又激起了神力的波瀾。
一切禁制和陷阱皆被毀壞,燈籠全滅,符咒亦是全都萎蔫了下來。
洞窟里散溢著點點光芒,是神力爆開后,濃度極高的神力凝聚而成的光團。
東旭大神在夕安宇開炮的一瞬間就躲到了他身后,見洞窟內的禁制都掃蕩完畢后,就跳了出來,朝里面甩射出兩道白羽。
“里邊應該是安全了。”東旭大神說道。
“走。”夕安宇打開手機手電筒,向前走去。
才走兩步,就聽山洞內傳來震耳欲聾的怒吼:
“夕安宇!”
這狹長的洞窟仿佛是他的咽喉,隨著他怒吼,洞窟劇烈蠕動了起來,仿佛要把他們吞噬其中。
夕安宇不恍惚忙的打開空間裂隙,摸出一沓符咒,向前甩去。
符咒被神力激活,瞬間燃燒,然后漲大,變成無數個金色光球,卡在洞窟里,讓要并攏吞噬他們的石壁,無法再繼續閉合。
“我們快點吧。”東旭大神見狀,忽然跑到夕安宇前邊,拉住她的手,震翅向前飛去。
夕安宇又猝不及防的被拉扯著向前飛去。
不過這次是往前飛,到沒有剛才蹦極般令人難過的感覺。
東旭大神的飛行速度很快,借著金光罩撐開的道路,徑直飛到了道路的盡頭。
越是往里,夕安宇就越是能察覺到有強大的存在在其中,甚至…還能察覺得到真理基金會的人作妖時,產生的第六感被調動的微妙感。
最終穿過快被壓縮成一條管道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
他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洞窟中,洞窟的頂端是發出了光芒的水晶,把洞窟照得一片通明。
有一個男人坐在洞窟中央,當東旭大神帶著夕安宇沖進來的時候,便猛地睜開眼。
灰色的雙眸爆出一道金光,石壁立刻化成無數條長蛇,帶著磅礴的神力,朝夕安宇他們絞來。
夕安宇淡定的張開了空間裂隙,裂隙大炮再被激活,無數光柱在夕安宇身側噴薄而出。頃刻間就占滿了并不算很大的洞窟,無上的神力的相互碰撞,激起了更加巨大的漣漪。
此時的洞窟里就像地形熔爐,凡是在兩股神力碰撞泯滅的中心,就會瞬間化為飛灰。
東旭大神見夕安宇出手,身體都僵在了他身邊,瑟瑟發抖,不敢動了。
這一陣交鋒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直到洞窟里的石壁都變成了巖漿的顏色,并且沒有再向夕安宇發起攻擊,夕安宇才收了手。
只有夕安宇腳下幾平方的巖石,和南山上神腳下的巖石,才算正常。
南山上神死死的盯著夕安宇,盤腿而坐,撫著胸口,那目光,仿佛能把夕安宇大卸八塊一般。
夕安宇依舊淡定,看向南山大神,歪了歪頭。
“哦豁,你身上也有真理的力量。”他確定道。
在南山上神的身上,流淌著和真理基金會成員一樣的“灰色的力量”,而且數量很不少,仿佛是血管一般,在他的身體里流淌。
南山上神眼神憤懣,但他并沒有反駁,而是問:“你看得到?”
他的聲音沙啞,就像是無數石頭碰撞發出的聲音。
“是啊,所以才來看看。”夕安宇打量著他,“你身上的那真理的力量,還是我見得比較多的。”
“所以你就是他們說的異神的走狗?”他冷冷道。
“哦豁?”夕安宇來興致了,“異神的走狗是什么,我很感興趣。”
“還有你是怎么和真理基金會搞上關系的,也說來聽聽?”他饒有興致的問。
雖然聲音聽起來很友好,但在南山上神看起來,絕對不輕松。
剛才和夕安宇一番對壘,消耗了他大量的神力,如今他的神力已消耗過半,而夕安宇看上去還是個化境的小神,完全不知道他消耗了多少。
看上去他還游刃有余。
他咬了咬牙,“你就是想來了解真理?”
“對啊,我被他們的人煩著呢,最近在對我的神使下手。”夕安宇看了看周圍,想找個地方坐下,但無果,就只好擺正了身體:
“我不能給他們一直騷擾,得主動一些。”
“我聽真理基金會的人說,你們這些圣靈境的神明都是他們的同志,我覺得你可以給我提供一點線索。”
他說道。
南山上神一臉陰霾,仔細思考著什么。
終于,他選擇了妥協。
“好,你想知道什么?”他對上夕安宇的目光,不卑不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