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好,我叫夕安宇。”夕安宇揮手對那分身打了個招呼,頓了頓,又補充:“曾經轟死了東旭山下的那個鬼王。”
“我聽白菊說過,沒想到竟然是你!”南山上神的分神瞇起了眼,然后慍怒道:“既然來訪,讓人通報于我即可,何必施展神威,毀我精心布下的大陣。”
夕安宇:“如果可以以通報的方式找到你,那就不需要這種手段了嘛。”
南山上神:“…”
他短暫思考了一會兒后,就瞥向了那邊剛才接引東旭大神和夕安宇的那位神使,那位神使一臉煞白,然后露出了無辜的眼神。
神使同志委屈啊。
如果夕安宇身上也有東旭大神這種太上境之上的大神該擁有的神力波動,他也不敢那樣怠慢。
最終南山上神選擇幫自己的神使說話:
“夕安宇,你擁有如此強大的神威,卻隱而不顯,不表明身份來向我坐下神使通報,引起誤會,錯在于你!”
他洶洶道。
“其實吧,我也不想這樣,我根本就顯不出來。”夕安宇攤手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特性也給我帶來了巨大的困擾。”
“一派胡言。”南山上神冷聲道。
“反正就是這樣。”夕安宇露出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然后道歉:“至于讓你生氣,就十分抱歉了。”
南山上神“哼”的一聲,他想發飆罵人。
但想夕安宇輕松的就毀了他的岳山陣的力量,想要發作也得權衡一番。
要知道,到了他這種級別的神明,要打一架,恢復起來要很長時間。更何況,他亦是還有更重要的使命,岳山陣毀就毀了,到時候再建就好,要和夕安宇起沖突,得不償失。
他深呼吸兩口,腳下的地面微微的震顫。
好似本體在顫動。
然后他說:“你有何事找我,如此著急?”
“我想見見你”夕安宇我開門見山問。
“為什么見我。”他回答,似在忍著怒氣:“我正閉關,修煉禁制不允許我離開。”
“emmm”夕安宇想了想,就說:“話說上神,你本體在哪里,我覺得這樣對話不好,不是很禮貌。你不方便出來的話,我去找你吧”
“夕安宇,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在懷疑我什么?”南山上神聽夕安宇的語氣覺得不太對勁,冷聲道,“為何非要見我本體?”
夕安宇針鋒相對:“那我能不能理解你在躲避什么,如此忌諱讓我找你?”
南山上神:“我本體修煉中不適打斷,不方便見人!”
夕安宇:“我不打斷你,我就看看你,就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遇到危險?”
南山上神:“我有危險?我能有什么為危險?”
夕安宇想了想,胡說八道:“最近附近挖出了點上古的東西,產生了異變,可能與你有關,擔心會影響到你的安全。”
“上古之物,與我何干,我好得很。”他冷聲:“我自己的情況我知道,輪不到您來擔心我。”
“不是我擔心你,我是受人之托來的,我呢,還有一些奇異的能力,可以看得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夕安宇繼續半真半假的胡說八道,然后搬出了張遠峰的名號來,“是張遠峰叫我來的。”
南山上神忽然沉默。
夕安宇頓時覺得他搬對人了。
以前的神明受人敬仰,而如今的神明雖然依舊強大,但在人類的科技發展面前,不得不低頭。
南山上神任他再強,也強不過現代炮火的威力。就像南山雖高,但也高不過西部的群山。人類有能力在那兒翻山越嶺,移山填河,他這南山算什么?
張遠峰雖然是處長,但他所在的位置,有針對神明神使的權利。
那個普通的人類在上任之前,就有走訪過神州大地上的各大神明。沒有神明敢怠慢他。
——盡管神明們也有辦法制衡他就是了。
“張遠峰那小子讓你來干什么?”南山上神松口了。
“就是看看你。”夕安宇說。
“…”南山上神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那你來罷!”
“那我馬上去。”夕安宇仿佛是迫不及待,立刻回頭對東旭大神說:“幫我個忙,帶我飛下去。”
東旭大神:“?”
東旭大神:0v0
夕安宇知道東旭大神會飛,以夕安宇自認為是普通宅男的運動能力,讓他垂降200米到南山上神的修煉之地,顯然不現實。
當然也可以用空間裂隙的方式抵達那里,但沒有信標,他不能保證能準確落到臺閣上。
“那我們就出發吧!”于是東旭大神就拉住了夕安宇的手。
夕安宇:“?”
在夕安宇還沒理解東旭大神要做什么的時候,東旭大神身后的羽翼猛地張開,然后振翅而起,把夕安宇拉到了天上,然后向下沖去。
風把夕安宇的頭發吹得紛亂。
不過幾秒的時間,就是一陣劇烈減速,落到了南山大神閉關洞窟的臺閣上。
過程就像蹦極,十分刺激。
才落到臺閣上,他就差點把肚子里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他到底還是太弱了。
在他的想象中,應該是騎在東旭大神身上飛下去,并不是被拉著手飛。
“夕安宇神,你還好吧?”東旭大神關心道。
“沒關系,我很好。”夕安宇用力咽了口唾沫,走了兩步適應了發虛的雙腿。
他抬頭看了看這臺閣。
臺閣百來平的大小,一棟古色古香的小樓就嵌入在絕壁上,小樓之外,是木質的露臺。
小樓門左右兩側有兩位神使,修為也不低。
他們剛被夕安宇用三十二發裂隙大炮轟擊嚇到,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么,就又見夕安宇被東旭大神帶了下來,一頭霧水。
“兩位兄弟,我來找南山大神,他讓我來的。”夕安宇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說。
兩位神使面面相覷。
南山上神沒有給他們下達開門的指令。
但面對太上境的東旭大神,他們根本不可能攔下。
畢竟他們只是端茶送水的。
想了想,決定還是表現一下,象征性的擺出了防御姿勢,“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