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擁有了接觸真理的鑰匙,尊敬的先生。”王海山說,“您可以選擇自行探索,或者是…加入我們。”
他微微向前傾去身體,咧開嘴露出了黃牙,說到“加入我們”的時候,語氣緩慢了許多。
夕安宇倒茶,端起來送到嘴邊,啜了一口說:“那我啥都不做呢?”
這個回答出乎了王海山的意外,讓他的表情凝固。
隨即又哈哈笑了起來,“噢,您可真幽默。”
“不過您選擇不探索也是可以的,如果您對真理的力量不感興趣的話。”
“但您手中握著接觸真理的鑰匙,可能會引來他人的覬覦。想要擁有鑰匙的人太多了,沒人能保證手持鑰匙之人的安全。”
“您最好去探索,掌握真理的力量,確保您的安全。”
“最好當然是加入我們,我們基金會彼此有照應,您遇到麻煩的時候,基金會都會支援。”
他說道。
然后露出了誘惑的表情,“但是我認為,沒有人不會對真理的力量感興趣。”
“好吧。”夕安宇放下茶杯,“那麻煩你給我留一個聯系方式,我先考慮考慮再說。”
“如您所愿。”王海山說著,就懷里摸出了一張明信片,遞給了夕安宇。
夕安宇接過明信片,看了看。
明信片很簡潔,是一張白色的卡片,卡片正面只有一個二維碼,二維碼的中央是所謂“真理基金會”的logo。
“您現在請掃描二維碼。”王海山說。
“現在一定要掃嗎?”夕安宇問。
“您若是日后還有聯系我們的打算,請務必現在就掃描二維碼。”王海山列了列手,語氣鏗鏘道。
“是要做聯系方式的認證嗎?”
夕安宇大概明白他的意思,現在掃碼通過某種認證以后,夕安宇就可以利用憑證聯系上二維碼中的聯系人。
“是的,要做認證。”王海山繼續微笑,“夕安宇神您與時代跟得真緊。”
夕安宇無視了他的馬屁,打開手機相機,掃描二維碼。
不一會兒就跳轉到了一個網頁上,網頁的loading界面完成了載入,就只出現了那“真理基金會”的logo,以及一個“請現在聯系我”的按鈕。
“認證好了,夕安宇先生。”王海山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提示夕安宇。
“您可以保存這個頁面,以后打開網頁,點擊網頁上的‘請現在聯系我’的按鈕,我們立刻就有人聯系您。”他說。
夕安宇點了點頭,突然想研究網頁上的代碼。
看看這個網站用什么方式確認他的身份。
也許和自己猜想的一樣,到時候再試著追蹤回去。
王海山喋喋不休,“夕安宇先生,您若是有疑問,可以隨時聯系我們,您甚至可以參觀我們基金會,感受真理的力量,然后再決定有沒有加入我們的必要。”
“我們隨時恭候您的聯系。”
說完,王海山就拍了拍衣服,看了看手上有了些銹跡的表,“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您了。您可以按照您的想法考慮。”
“我已完成我該做的事情,該走了。”說著,他就自顧自的站起了身,轉身離開。
這時夕安宇叫住了他,“王先生。”
“噢。”剛轉身去的王海山轉身回來,對夕安宇咧了咧嘴,“夕安宇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嗎?”
“我有一個問題。”夕安宇上下打量著他,瞇了瞇眼。
“是想了解真理或者是我們真理基金會嗎?”王海山拉開過有椅子,重新坐下來,“關于真理和真理基金會的任何問題,我都可以回答您,您甚至不用擔心占用了我的時間。”
“啊你想多了。”結果被夕安宇無感情的拒絕,“我就是想問,你和劉海山是什么關系。”
王海山呼吸一滯,笑容變得尷尬。
然后摸了摸帽子,回答了他的問題:“夕安宇先生,劉海山是我們的同志,他也是一位出色的干員。”
“噢,謝謝。”夕安宇攏住雙手放到桌上,點了點頭。
王海山又咧嘴笑了笑,“我知道您找他有什么事情,但是很抱歉,您還不是我們的同志,許多事情還不能告訴你。”
夕安宇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沒關系,我就是問問。”
劉海山呶了呶嘴。
“那您還有什么吩咐嗎?”他有些不耐煩了。
“沒有了。多謝。”
“不必感謝,是應該的。”
客套完,王海山沒直接起身離開,再多看了夕安宇兩眼。等到夕安宇沒再整出其他的名堂,就起身說:
“那我就先走了。”
“好的沒問題。”
得到了夕安宇的允諾,王海山才放心的起身,把帽子戴到頭上,朝神社門口走去。
夕安宇目送他。
劉海山到了神社門口就又停了下來,他扶著帽子回過身,最后給了夕安宇一個忠告,道:“夕安宇先生,剛才忘了提醒您。您可能還會去調查我們,我并不反對您的決定。只是,您調查會是在浪費時間。”
夕安宇以點頭微笑對待。
劉海山提了提腦上的帽子,以示理解,然后就離開了。
看到他離開,剛才在一旁全程一頭霧水的青燈紫就跑到了門邊上,探出頭探向下樓的階梯,目送王海山離開。
然后縮回頭來,對夕安宇說:“上神大人,那個人走了。”
夕安宇保持攏著雙手墊著下巴的姿勢,表情漸漸嚴肅。
青燈紫察覺到了夕安宇正在思考當中,不敢去打擾他,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左右觀察他。
越觀察越近,就差沒有把大臉直接懟到夕安宇臉上,讓夕安宇有些煩了。
“去去去,一邊待著去。”夕安宇用手摁到青燈紫臉上,讓她發出了“啊嗚”的聲音。
不過青燈紫還是很好奇,提問:“上神大人,那個人是誰啊?”
夕安宇抬眼用深沉的目光看著她:“我怎么會知道那個家伙是誰?”
青燈紫忐忑:“那他要干什么…”
“叫我加入一個神秘的組織。”
“那我們該要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夕安宇仔細想了想。
然后抓住了頭發,靠到了椅子上,一聲嘆氣。
“臥槽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