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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有多丑,我看看

  早晨的陽光像金子般灑落,給城市的建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金圣宮大酒店好像一座輝煌的金色宮殿,坐落在太陽升起的地方。

  齊鶩飛打了個哈欠,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緩緩穿過酒店門口的廣場,進入酒店大堂。

  他訂的那間特價房還在,但是房卡被林林山搞丟了,他只好到前臺去補了卡。

  原本想領一張早餐券在酒店吃個早餐,但被告知酒店已經改了規定,從本月起一律不再出售早餐券,所有客人都刷卡用餐。

  但因為這個月的早餐券早就被林林山領走了,所以齊鶩飛那張房卡里就暫時沒有開通用餐權限。

  齊鶩飛只好無奈的離開酒店,到邊上的巷子里去隨便弄了點稀飯饅頭填了填肚子。

  吃完以后,他又去醫院探望了林林山。

  醫生告訴他,林林山的恢復狀況不錯,這兩天應該就可以轉院回到虹谷縣去療養,但要想完全恢復最起碼也得一兩個月。如果能用最好的藥,康復起來就能快一點。

  齊鶩飛和林林山聊了一會兒天,說到金圣宮大酒店早餐券的事,林林山說早就賣了,又很懊惱的說道:“糟了,我和他們簽了合同,包了酒店的剩飯剩菜,定金都付了,現在我這個樣子,生意做不起來,這下虧大發了!”

  齊鶩飛哈哈笑道:“我以為我夠摳門的了,沒想到你比我還摳。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飯店的事呢?你知道你在這病房里躺一天要多少錢嗎?”

  林林山說:“我在這里看病的錢總能報銷吧?”

  齊鶩飛說:“放心,能報銷,而且再轉回虹谷縣之前,這個費用歸納蘭城出。”

  林林山總算放下了心:“還好還好,沒給隊長您和秦司長添麻煩。”

  這時候護士進來了,對齊鶩飛說:“別和病人說那么多話,他五臟六腑都還沒好,不能多說話。”

  齊鶩飛朝床上的木乃伊攤了攤手:“沒得說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護士走過來給林林山換紗布,走近了才認出齊鶩飛,驚訝地說:“咦,你不是上次那頭豬…哦不,是齊大英雄?”

  不知道是因為說錯話,還是想起了什么別的,護士的小臉忽然紅了一下。

  齊鶩飛一邊走一邊說:“我不是什么大英雄,我叫齊鶩飛。”

  護士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離開了病房,才回過神來,開始給林林山換紗布。

  “他是你的上級呀?”她一邊換一邊問。

  林林山說:“是我們隊長。”

  護士說:“看著年紀很輕嘛,就當隊長了?”

  林林山說:“那當然,我們隊長可是公認的天才!你不也叫他大英雄嗎?”

  護士說:“啥子英雄喲,還怕打針哩!”

  林林山說:“怎么可能?”

  護士說:“你不曉得哦,他打針的時候啊,叫的比豬還響,那個緊張喲…跟小孩子一樣!”

  林林山不確定護士說的是真是假,但實在難以想象齊鶩飛怕打針的樣子。

  護士又問:“他結婚了沒有?”

  “沒有。”

  “那有女朋友了嗎?”

  “修行人管這叫道侶,不叫女朋友。”

  “哦,那他有道侶了嗎?”

  “我也不知道。”

  “喜歡他的人很多吧?”

  “那是當然。”

  “端木大小姐是不是喜歡他?他們倆有沒有在一起?”

  “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就一點沒看出來?”

  “喂,護士小姐,你換藥的時候能不能認真點?別老想著你心里那點八卦好不好,你剛才不是還讓我們隊長別跟我說話嗎?”

  “我…我這不是分散你的注意力嘛,怕你疼!”

說著用力一撕林林山胸口的繃帶,疼的林林山哎喲一聲,一個激靈想坐起來,卻被身上的石膏和繃帶固定得牢  牢的,一動也動不了,只有疼痛沿著神經不停的沖擊他的大腦。

  齊鶩飛去了一趟納蘭城城隍司,了解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四安里那邊已經完全穩定下來,因為封鎖及時,無論是魔蚊還是民眾的恐慌情緒,都沒有擴散出來。而對外的宣稱就說是四安里發生了不明原因的疫病,正在進行調查。

  九爺的那些手下,以及和他有關的人都抓了起來,有修行基礎的都抓進了城隍司和仙盾局,普通人則進了世俗看守所。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至今沒有找到那個孕婦。而齊鶩飛發給唐福安的那些照片上的女人都已經查過了,目前還沒有發現可疑的。

  魔孚胎母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但越是找不到,相關的部門和人員就越緊張。尤其是秦玉柏,他十分擔心魔孚會再次出現在虹谷縣,所以在整個局面基本控制住、兩市一局統一了口徑、大致商量好了對上對下的方針策略后,一大早他就趕回去了。

  齊鶩飛也覺得很奇怪,魔孚胎母究竟會去哪里呢?而且照時間推算,這個時候魔孚差不多該出生了。

  昨天夜里,他也曾試探過春月,但他手上沒有什么值得和春月交換的有價值的情報,而且春月對魔孚的情況似乎也并不完全清楚。

  同樣,他也沒能打探出有關麻將會和財神的消息。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春月不是財神。而這個財神和春月并不是一路的,他們可能互知身份,但卻從不說破,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不過這些對齊鶩飛來說暫時都不重要。付洪生死了,蝠妖死了,他和春月暫時達成了和平共識,表面上的威脅基本上都清除了。

  九爺就算沒死,暫時也掀不起風浪了。先不說他的功力要多久才能恢復,能不能找到藏身之所都不好說,更不要說回來了,否則他也不會讓付洪生來找齊鶩飛報仇。

  齊鶩飛在游景輝辦公室坐了會兒,就告辭回了虹谷縣。

  回到盤絲嶺的時候已經時近中午,除了王寡婦和張啟月回城隍司上班之外,包括陸承在內,所有人都在。

  齊鶩飛先去看望了蘇綏綏。

  小青和樂姬都陪著她。

  因為失去了三條尾巴,等于所有的修為都廢了,除了開啟的靈智之外,蘇綏綏現在又變回了最初的那只狐貍,可以說話,卻再無變化的能力。

  而且還是一只沒有尾巴的殘疾狐貍。

  她不愿意這樣丑陋的相貌見齊鶩飛,所以齊鶩飛一進去,她就躲進了被子里。

  齊鶩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就像那些在醫院病房里安撫病人的家屬一般,總要裝出一股毫不在意的樂天樣子,笑道:“干嘛呢,跟我躲貓貓呢?”

  被子抖了抖,傳出狐貍虛弱的聲音:“齊哥,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丑。”

  齊鶩飛說:“有多丑,給我看看!”

  說著便去掀被子。

  他隔著被子觸摸到狐貍的身體,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顫栗。

  他的手停下來,輕輕在被窩上撫摸著。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美丑不過是凡人心中的執念。難道你以為我把你接進黃花觀來,只是因為你長得美?那我豈不是等同于那些好色的登徒子了?”

  被窩里傳來狐貍嚶嚶的哭泣。

  旁邊的小青也說:“是啊,蘇姐姐,師兄不是凡夫俗子,才沒有世人那些執念呢!你看樂姬姐姐,現在的樣子很美,變成魚的樣子也很美呀!”

  蘇綏綏說:“可是,都說我們九尾狐越長越好看,我現在一下子少了三條尾巴,一定退化了,變成最難看的樣子。”

  齊鶩飛說:“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狐有九難,你現在才經歷第四難。等這一難完全過了,你就能長出四條尾巴了。再說了,不管你怎么變,你永遠都是我心里的那個綏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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