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直接轉賬。
這次程及不收,他又想到了新花樣。。。
程及:都這么熟了,談錢多生分 六秒后,又發來一條。
程及:叫爸爸 戎黎:“…”
不要臉是吧,行咯。
戎黎:你以前那些情人還聯系嗎?
戎黎:你女朋友知不知道?
戎黎:你以前在浮生居玩的那些 程及:“…”
所以說,年輕的時候別玩得太瘋,別不做個人,不然等想從良了,歷史就都是把柄。
程及收了錢,認慫。
程及:咱倆誰跟誰,叫爸爸就生分了程及:已刪 戎黎:屎JPG
程及:炸彈JPG
戎黎把手機扔一邊,抬頭看見徐檀兮在笑。
“你還笑。”
她掩著嘴,笑意從眼睛里溢出來。
戎黎把她拉過去,故意咬她的唇。
她推了推他:“黨黨呢?”
“在奶奶那里。”
祁洪兩家都在隔壁住,婚房布置在了戎黎這邊,關關和黨黨昨晚都去隔壁睡了。
戎黎抱起徐檀兮,往房間走。
徐檀兮腳下的拖鞋掉了,裙擺到膝蓋,纏在他手上:“去房間干嘛?”
戎黎踢開門:“洞房。”
“現在是白天。”
他才不管,鎖上門,做昨晚要做的事。
快六月了,天氣越來越燥熱,屋里開著風扇,慢慢悠悠地轉。
“杳杳。”
“嗯。”
呼吸繞頸,在她耳邊求饒:“你摸摸。”
她生黨黨吃了很多苦頭,惡露很久才干凈。
戎黎素了太久,有點失控。
蜜月去了佛羅北部的一個城市,那里還在下雪,佛羅花卻開了漫山遍野。
七月,徐檀兮回醫院復工,黨黨是戎黎在帶。
九月,大學開學,戎黎帶了四個班,教c語言,他的課不多,一周只有六節大課。他上課的時候,就把黨黨送去祁家,沒課了再接回來自己帶。
徐檀兮是主刀醫生,平時很忙,每次早上去上班黨黨都很舍不得,但也不哭,從來不鬧,乖得讓人心疼。
黨黨的智力應該是像爸爸,很聰明,五個月會坐,六個月會滾,七個月會爬,十個月能拉著爸爸的手搖搖晃晃的走幾步。
今年的冬天來得很早,十二月份就下雪了,現在是一月份,整個城市天寒地凍。
上午送來一個緊急患者,小孩才五歲,從移動的貨車上摔了下來,折斷的骨頭插進了肺部,引發了大出血。
徐檀兮八點多進的手術室,下午兩點四十才結束。
家屬太擔心,在門口不肯走,徐檀兮耐心地同她解釋了手術情況。
孩子的母親是單親媽媽,哭腫了眼睛,拉著徐檀兮的手千恩萬謝:“謝謝醫生,謝謝。”
徐檀兮拍了拍女人生了凍瘡的手:“不用謝。”
安撫好家屬之后,徐檀兮往電梯口去。
蘇梅梅與她一道:“都快三點了,你趕緊去吃飯吧。”
“嗯。”
下樓的電梯門剛來,科室的護士叫住她。
“祁醫生。”
徐檀兮回頭問有什么事。
護士笑著說:“你家容老師來了。”
徐檀兮有自己的辦公室用,戎黎在那里等她。
她推門進去的時候,戎黎剛把睡著的黨黨放到休息用的床上。
她輕輕帶上門,腳步放輕,小聲問:“什么時候來的?”
戎黎給黨黨蓋上被子:“剛剛。”
他午飯后就過來,等了兩個多小時。
“你吃飯了沒?”
徐檀兮搖頭:“沒有,剛剛做手術完。”
當主刀醫生就是這樣,有時候碰上大手術,需要長時間不吃不眠。
她本來沒有胃病的,進來也鬧了幾次胃疼。
“黨黨還沒醒,我在這看著他,你先去吃飯。”
徐檀兮伸手去抱他,有點疲憊:“我不餓。”
她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還有很淡的血腥氣,黨黨對味道很敏感,有時候在她懷里睡了,一換人就會立馬醒。
戎黎擔心她的胃:“不餓也要吃。”
她還在他懷里蹭,不想動:“你下午不是有課嗎?”
“我們系的楊老師有事,和我換了課。”戎黎扶著她的腰,讓她站好,“先去吃飯。”
她嗯了聲,在他唇上吻了吻:“等我會兒。”
她把白大褂脫下來,換上厚外套。
戎黎送她出去,剛打開門,聽見黨黨奶里奶氣的聲音:“嗯媽…媽媽…”
他已經醒了,自己坐了起來,在拽自己的襪子。
“黨黨,”徐檀兮眼眶有些熱,“再叫一次。”
黨黨張開手,往她懷里撲:“嗯媽媽媽…”
那是黨黨第一次喊媽媽。
那天是一月十三號。
晚上,黨黨睡著后,徐檀兮坐在嬰兒車旁邊,看了很久,心里酸酸漲漲的。
戎黎蹲在旁邊,手放在她膝蓋上:“你不困嗎?你今天做了兩臺手術。”
她怕吵著黨黨,說話很小聲:“你帶他帶得更多,怎么不是先叫爸爸?”
“因為我先教他喊的媽媽。”
那個月的二十四號,黨黨學會了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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