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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戎杳番外:婚禮大團圓4

  鏡頭這時切到了祁栽陽,他抱著黨黨,正哭得老淚縱橫。

  黨黨吐了個泡泡,在“說話”。。。

  “啊古…喔哦喔…喔…啊嗚…”

  祁栽陽抹了把眼淚,把黨黨歪掉的老虎帽子扶好,再抱著他朝向徐檀兮的方向:“黨黨,那是媽媽。”

  黨黨揮了下拳頭:“啊古。”

  祁栽陽再抱著朝向戎黎那邊:“那是爸爸。”

  再揮一下:“啊嗚。”

  撥浪鼓掛在了黨黨脖子上,咚咚咚地響,逗得他眼珠子四處轉:“喔啊喔…喔哦…啊嗚…”

  幾個月大的孩子發什么聲音都奶聲奶氣的,生得又粉雕玉琢,能把人心肝都萌化了。

  任玲花拍了拍手:“黨黨,到太奶奶這兒來。”

  黨黨蹬腳,吃自己手。

  任玲花把他抱過去了。

  他很乖,不哭也不鬧,兩手揮舞,自己跟自己玩,嘴里啊哦嗚喔個不停。

  這一桌坐的都是娘家人。

  “培林,”孟滿慈問她,“壓箱的東西都放好了嗎?”

  這是老家的風俗,出嫁的女兒要打一雙木箱,木箱里放被子,被子底下要壓錢,俗話叫壓箱,寓意富貴。

  祁培林是公眾人物,特意戴了口罩:“早上就放了。”

  “花生和桂圓呢?”

  花生和桂圓要鋪在新人的床上,寓意多子多孫、生活圓滿。

  “放心吧,都放好了。”祁培林說,“還有合巹酒和稱,我都檢查過了。”

  洪端端坐在祁培林左邊,也戴口罩,正在四處張望。

  江醒坐洪端端旁邊,臉同樣遮著:“你在找什么?”

  “找人。”

  “找誰?”

  洪端端求生欲不強:“蕭既,表姐說他會來。”

  他不酸。

  成熟男人怎么會喝陳年老醋呢。

  他挺心平氣和的:“你找他干嘛?”

  洪端端繼續張望,伸長了脖子的樣子像一只狐獴:“不干嘛。”

  “不干嘛你為什么要找他?”

  “跟他打個招呼,我馬上要進組——”

  糟糕,說漏嘴了。

  她趕緊垂下腦袋,裝喝水。

  江醒一看她心虛的樣就知道了:“你接新劇本了?”

  洪端端弱弱地應:“嗯。”

  “跟蕭既?”

  她好想不承認:“嗯。”

  “你們演什么關系?”都是演員,江醒也不是那種亂吃醋的人,演祖孫、父女、兄妹、仇人都行。

  她還是坦白從寬吧:“情侶。”

  她的演技是江醒一手練出來的。

  現在她要去跟愛豆演情侶。

  江醒看了眼徐放的攝像頭,深呼吸,舔了下唇,壓低聲音:“我們回家再說。”

  陳年老醋也能淹了白滇河。

  徐放特會來事兒,沒有眼力見地來了一句:“蕭既在那。”

  洪端端看過去,

  鏡頭也切過去,蕭既坐在中間那一桌,他戴著口罩,看見洪端端之后,對她招了招手。

  他好像在笑,眼神不像以前那樣灰暗,有光照進去了。

  他旁邊坐的是周青瓷,同樣戴著口罩。

  周青瓷旁邊是溫時遇,他看著拱橋上的新人:“你等會兒在哪用餐?”

  “屋里也擺了兩桌。”周青瓷說,“我和蕭先生都去那邊吃。”

  另外還有祁栽陽和洪端端一家,雖然祥云鎮比較封閉,但畢竟都是公眾人物,有可能會被認出來,所以在屋子里擺了兩桌,不方便露面的就去那邊吃酒。

  溫時遇將杯中的茶添滿,沒有再說話。

  茶早就涼了,但不苦,也不澀。

  “傅潮生。”

  傅潮生坐在溫時遇對面,聽見有人叫他,抬起頭來,他生得唇紅齒白,年紀又小,額頭的疤才讓他看上去不那么無害。

  徐放扛著攝像機在他左上方:“我在拍視頻,你也吭個聲。”

  傅潮生呆呆地看了鏡頭好幾秒,張嘴說了一句。

  徐放只看到他嘴動了,完全沒聽見聲兒:“你說什么?聽不清。”

  傅潮生一副不想搭理人的表情:“聽不清算了。”

  他把頭扭開,去看光光。

  新人拜完了天地,要送入洞房。

  戎黎在滇河水旁蓋了個“金屋子”,那個屋子蓋了半個月,屋頂是金子造,花了兩千多萬,等婚禮結束后,這個“金屋子”會以徐檀兮的名義捐贈給祥云鎮。

  就是因為這筆捐款,鎮長才答應在滇河水旁舉行婚禮。

  對拜之后,主持人說:“禮成,送入洞房。”

  徐放扛著攝像機就跟上去。

  傅潮生也追上去了。

  溫時遇在鏡頭之外,喊了聲:“傅先生。”

  傅潮生停下腳,回頭,皺著眉頭,不高興的樣子:“你叫我干嘛?”

  徐放去“金屋子”拍了,沒錄到下面這段。

  溫時遇穿過賓客,走到傅潮生面前:“你來自哪里?”

  他這樣問。

  傅潮生不說話,眼神很疑惑、防備。

  徐檀兮和溫時遇說過,覺得傅潮生和他很像,但說不上哪里像,分明樣貌和性格都不一樣。

  溫時遇看著他:“是從西丘的百里山巒來的嗎?”

  傅潮生剛剛說:“希望小白永遠開心。”

  聲音很小,攝像機沒聽到,溫時遇聽到了。

  只有西丘百里山巒里的妖才會管棠光叫小白。

  傅潮生把溫時遇盯了很久:“你是誰?”

  我是你。

  溫時遇沒有言明,他在西丘的歷劫的時候,丟了一縷魂。

  傅潮生沒等到答案,也不追問,手指在唇上按了一下,小聲說:“噓,不要告訴小白。”他不好奇溫時遇是誰,他只是一縷魂,思想簡單,只夠想一個人,“小白知道了會難過,不要告訴她。”

  他說完走了,去“金屋子”里,拉住正要進屋的戎黎,把去年攢了一年的錢塞給他,并且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欺負光光,我會來打你。”

  小黑在西丘的百里山巒修煉了很多年,開了靈智,也會說話,就是怎么都修不成人形。

  一天,小白在山里蹦跶,定睛一看——有包子。

  它手腳并用,蹦跶過去,就在她伸爪子的時候,一只黑得沒有一根雜毛的貓爪子同時伸過來。

  小白一爪子扒拉住:“這個包子是我先發現的。”

  小黑也不松爪:“不,是我先發現的。”

  “是我。”

  “是我。”

  “我!”

  “我!”

  好吧,看在它沒有雜毛的份上,小白愿意跟他當朋友:“那我們兩個分。”

  小黑松爪:“好吧。”

  小白掰開包子:“哇,是紅豆餡兒的!”

  那是小黑第一次遇見小白,在西丘的百里山巒。

  ------題外話------

  現在是凌晨六點四十五…

我去睡了

大熊貓文學    他從地獄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