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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陳九與周賢

  白君野在學宮呆了多年,何曾見過陳九這般潑皮無賴的樣子,當下指著陳九,氣急半天,硬是不知道說什么,最后猛得一甩袖,怒道。

  “登徒子,好個登徒子,我看等下學宮先生來了,你還敢說什么!”

  陳九將褲子腰帶緊了緊,撇嘴道。

  “就你事多,又沒穿你褲子,你這么激動干嘛?”

  白君野手掌氣得不斷顫抖,當真有火冒三丈的趨勢,但身為學宮文人的身份又讓他罵不出那些污言穢語,只能轉而訓斥陳九。

  “你肆意踏入別人房間,偷穿女子衣物,實屬不顧禮儀條律,在規矩森嚴的學宮之中還敢如此行事,等會定要讓學宮先生罰你去做仆從!”

  陳九納悶反問道:“憑什么?你說罰就罰?那我還罰你去做仆從。”

  白君野氣急冷笑道:“不愿做仆從也行,那就把你逐出學宮,斷了你的求學之路,將你打入凡塵。”

  聽到白君野這句話,陳九頓時就笑了,點頭道。

  “那行,反正我也不是學宮的。”

  白君野當場一愣,隨即更漸發怒,叫罵道。

  “你這登徒子竟然不是學宮弟子,還敢擅長學宮,真是膽大包天,目中無人,我今日定要好好懲戒你一番,再交由師長定奪!”

  白君野話語剛落地,其身后就有冷冽聲音傳來。

  “大早上吵吵囔囔的干什么?”

  白君野趕忙回頭,恢復公子哥的瀟灑形象,輕笑道。

  “是周師妹呀,我正在教訓這個偷摸進你書房的登徒子,你快來與我一起商議一下該如何懲戒他才好?”

  周賢目光冷冽,斜視白君野一眼,隨后快步走到陳九身前,擔憂問道。

  “你被他吵醒了?”

  陳九點頭,“可以說是。”

  周賢便有冷冽撇了白君野一眼,隨即又向陳九問道。

  “褲子合身嗎?”

  陳九搖頭,“無處安放。”

  這一句聽得周賢云里霧里的,一旁的白君野則低罵一聲,面色更漸惱怒。

  周賢仔細打量了一下褲子,俏臉驟然一紅,輕聲道。

  “好像是有些不太合身,等我給你做條新的。”

  陳九點頭,順便悄悄的調整蛋道。

  一旁周賢眼尖,無意撇到了,當下臉頰更紅,低著小腦袋,也不說話。

  白君野見兩人這般親昵,妒火中燒,徑直上前一步,走至周賢身旁,質問道。

  “周姑娘,這是何人?!”

  周賢輕吸一口氣,緩了羞紅臉頰,轉頭冷冽道。

  “與你何干?”

  明明白白的差別對待了。

  白君野在這一刻痛徹心扉,抬手悲戚道。

  “周姑娘,我對你情深義重,全心全意,你何苦如此對我,我且問你一句,你心中當真沒有我嗎,哪怕一點都沒有,你若真如此狠心,我便自愿告退!”

  周賢連看都不看白君野一眼,冷冽道。

  “滾。”

  白君野面色一怔,隨即陰沉,可又不敢對周賢發難,只能是盯著陳九,咬牙切齒道。

  “好,很好,你給我等著。”

  周賢驟然轉頭,面色冰冷,對著白君野一字一句道。

  “我叫你滾,沒聽見嗎?”

  白君野面色陰沉如水,冷哼一聲,回道一句。

  “真是薄情寡義!”

  此言說罷,白君野不再停留,轉身離去。

  陳九咧嘴,“這寄吧誰呀?”

  周賢不屑道:“跳梁小丑罷了。”

  陳九微瞇眼睛,看向學宮正中方向。

  那里有一股靈氣顫抖,似破境的動靜。

  與此同時,天際驟現幾處流光朝著學宮中心處疾馳而去。

  應該是護道而去。

  周賢站在陳九身旁,輕聲道:“應該是馬師姐破境了。”

  陳九收回目光,點頭道:“應該是元嬰破境天人,瞧著陣仗挺大。”

  周賢點頭,“馬師姐算是學宮這一輩的頂端了,之前更是入選了天下年輕一輩前十,修為與戰力極強。”

  陳九低頭思索,似乎哪聽過馬師姐的名聲,他靈光一閃,忽得想到了是當初周煜說過。

  想到這,陳九記起了周煜也是學宮弟子,那是不是就能在這學宮之中見著周煜以及與周煜一同的牛墨?

  陳九咧嘴笑了一聲。

  是久別重逢了。

  天光州邊陲。

  姚天長提著飛劍,一身道袍稀碎,站在天穹高處,望著駐軍在天關州邊關虎視眈眈的妖族,沒好氣道。

  “奶奶個腿,這些畜生真是殺之不盡啊!”

  一旁道教至尊鮮馬雙手負后,點頭道:“妖族自古以來便是以數量取勝,只是沒想到如今不僅數量夠多,就連天人大妖的質量也提了上來。”

  姚天長收了飛劍,瞧了自己破爛道袍一眼,哼聲道:“咬人的本事,他們確實不錯。”

  姚天長此次與五位妖族至尊大圣廝殺,可算是吃了大虧,被那五給妖族至尊大圣算計慘了,竟然想以寰宇天道磨滅姚天長的劍意。

  好在姚天長自身實力過硬,憑著一劍硬是從寰宇天道之中斬了出來,墜落人間,落了些輕傷,少了兩分劍意。

  鮮馬也打量了姚天長一眼,勸道:“你不如先去中土道觀歇些時日,把劍意恢復完。”

  姚天長擺手,“何須養傷,以戰養戰即可。”

  非常符合姚天長的發言。

  鮮馬聽了也佩服,笑道:“這么看來,我們幾個道教至尊還真不如你了。”

  姚天長擺手,反問道:“不是一直都不如的嗎”

  鮮馬尷尬笑了一聲,也不知道咋個辯解,干脆就不回話,開始裝聾作啞了。

  姚天長忽得又問,“另外那幾人呢?”

  自然是問前些時日來天光州廝殺的那幾位道教至尊。

  鮮馬搖了搖頭,回道:“戰事稍微停歇,他們自然是回中土道觀去了,且各自都負了一些傷,需要修養一會兒。”

  姚天長點頭輕“嗯”了一聲,忽然又向鮮馬問道:“那你不需要養傷?”

  鮮馬愣了一下,隨即雙手抱胸,大笑道。

  “我養個錘子,以戰養戰!”

  鮮馬學得姚天長的話語,說出來卻也中氣十足,壓根就沒帶怕的。

  他鮮馬是天下出了名的膽大。

  所以始終是少年模樣。

  鮮衣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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