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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天下劍道

  陶李此次前來邊關,除了抵御妖族與見陳九外,還有一件算得上私事的小事。

  與黃紙問劍。

  卻不是需要出劍的問劍,只是簡簡單單口頭上問兩句而已。

  黃紙老頭作為實實在在的劍修老前輩,陶李還是要虛心求教的。

  畢竟有些劍道真解,還得這些上個時代的真正老劍仙才縷的明白。

  而陶李不向當今的劍道頂峰姚天長詢問,不是覺得姚天長不懂,更不是不好意思詢問姚天長。

  甚至恰恰相反,就是因為姚天長太懂了,許多劍理都覺得尋常,要他講劍道,往往都聽不出什么真解,隨意兩句就講述過去了。

  姚天長自練劍起始,只遇見過一次阻礙。

  不是破元嬰,不是破天人,更不是上至十三境。

  而是最開始拿劍時。

  所求劍道。

  姚天長想明白后,扶搖直上,以無敵之姿,兩百年內占據劍道頂端。

  稱唯一劍神。

  天下修士對天驕劍修,都有天生劍修,甚至是天生劍仙的稱呼。

  例如中土神州便有一位劍仙,得天獨厚,飛劍凌厲,曾在金丹時就得了道教一位天尊的天生劍仙評價。

  而整個天下之中,得了天生劍仙這個評價的劍修,不超過雙手之數。

  但卻沒有姚天長。

  因為幾乎所有高境修士都覺得,如此劍修,反倒是天不配了。

  萬年以來,劍神姚天長,獨此一家。

  無劍修能夠出其左右。

  不能。

  更不配。

  許多修士也在猜測姚天長最開始持劍時悟的什么道,能夠成為萬古唯一。

  有人猜是“無敵”二字,也有人覺得是“唯一”,還有修士根據姚天長飛劍猜測,摸索出了個怪模怪樣的“寰宇”出來。

  倒也不算毫無聯系,畢竟可以稱霸寰宇嘛。

  但姚天長始終沒有出面承認,所以始終沒個定數,眾修士也都當茶余飯后的玩笑話在猜測了。

  也是因為這些種種原因,姚天長雖然劍道高,但因為不善言辭,脾氣又有些急切,所有教陶李劍術時,效果往往沒有想象的好。

  這沒辦法,姚天長一生破境如洪水破提,從未被難住,更不知道破境的其中難點,實在不好指導陶李。

  對于陶李問出的許多問題,姚天長都只是皺眉回道。

  “你多舞兩下劍,不就想明白了嗎?”

  對此,陶李只能以干笑回應。

  估計只有陳九能理解姚天長了,畢竟陳九的武道之姿,是許多天人大佬公認了不輸姚天長的劍道天賦。

  所以陳九對練拳的理解,估計也是多揮兩拳,就明白了。

  可陶李實在是理解不來,所以對于劍道之上的疑惑,還是得來問問黃紙這些劍仙老前輩才行。

  倒沒什么不好意思,不懂就問嘛。

  況且黃紙作為早已成名的大劍仙,也確實有這個資格。

  相傳黃紙成名在浮白州,在一眾劍修之中脫穎而出,成為上個時代的大劍仙之一。

  扎扎實實的老牌大劍仙。

  后來不知因為什么原因,來了這邊關城池,駐守于此,再也不走了。

  即使這樣,浮白州依舊將這位老劍仙列入本州十大劍仙之一,頗為尊敬。

  陶李也是行禮相見。

  黃紙老頭擺了擺手,“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這里不是外界,不興這些。”

  陶李起身笑道:“禮數總是要有。”

  黃紙老頭搖頭,“無事不登三寶殿,讓我猜猜,你是為了陳九而來?”

  “要我日后攻城戰時,多照顧他些?”

  “那我可說不好,只能是盡力而為。”

  陶李笑著搖頭,“我是來向前輩問下劍道。”

  黃紙老頭一怔,狐疑打量著陶李,開口道:“若我沒記錯,你與陳九的師尊都是那姚天長…”

  陶李點頭,“是的。”

  黃紙老頭更漸疑惑,“還有他姚天長不會的劍道?”

  陶李無奈搖頭,“師尊極好,只是弟子愚笨,所以只有來問錢被你了。”

  黃紙老頭打量陶李兩眼,略微搖頭。

  都是姚天長的弟子,這陶李和陳九性情是完全不同啊。

  陶李瞧著就是一位溫文爾雅的讀書人。

  陳九嘛,要是忽視那副長相,只看氣質,活脫脫的一個地痞流氓。

  只能說是陳九那副臉,救了他整個人。

  之后問劍,三言兩語,時長雖短,感悟卻多。

  陶李朝著黃紙老頭作晚輩禮,輕聲道:“晚輩告退。”

  黃紙老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走吧走吧,以后別整這些繁瑣禮節了,城里不待見。”

  “你啊,就該學著你師弟的一句話。”

  陶李抬頭,好奇陳九說了什么話。

  黃紙老頭抬手,繼續道。

  “干就完了!”

  陶李一怔。

  只能說挺符合自家師弟人物特色的。

  陶李在深夏來,初秋走。

  走時與陳九告別,言語不多,多是叮囑陳九照顧好自己。

  陳九笑著點頭。

  陶李御劍而去,沒回道觀,去了天光州的養龍之地,與那位看守最大蛟龍的斬龍天君見了一面。

  之后便是交接。

  陶李守在養龍地,站在懸崖頂端,朝著其下深淵凝視而去。

  有碩大瞳孔自深淵中浮現,與他對視。

  飛劍漂浮在陶李身旁。

  碩大瞳孔緩緩隱去。

  陶李收了飛劍,微微皺眉。

  得想個方法斬了這蛟龍才行。

  養龍之地?

  養個禍害罷了。

  只是學宮舍不得這當初吞了天光州三成水運的廢物去死。

  所以養在這困龍池里,用這蛟龍來回饋天光州水運。

  導致如今天光州水運與這蛟龍隱有相連之勢。

  道教天人有斬這蛟龍的想法,學宮天人怕斬蛟龍引發天光州水運震蕩,更偏向教化這蛟龍。

  可學宮又是出了名的不愛管事,如今更是內亂。

  說著教化,結果之前請斬龍天君,現在又把陶李這道教修士叫來看守蛟龍。

  陶李雖然瞧著溫文爾雅像個讀書人,可始終不是個讀書人。

  況且他身為姚天長弟子,耳濡目染下,真要說沒脾氣,那自然不可能。

  如今學宮要他來教化這蛟龍孽畜。

  陶李無奈搖頭。

  教化什么?

  怎么教化?

  他只曉得一劍斬了。

  一了百了。

  輕松。

  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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