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笙讓傅謙將他收藏的果酒拿了出來,果酒跟洋酒不一樣,甘甜可口后勁沒那么大,老遠的距離林鹿鼻尖就嗅到清幽的果香四溢。
他很少會喝這種清酒,還是陸瑾然給他送過來的,說喝習慣了烈酒偶爾喝喝這種清湯寡水的酒也不錯,就跟女人一樣,看慣了妖艷濃抹的女人,總想看看清純干凈的女人。
秦九笙給她倒了一杯,她輕輕嗅了嗅,帶著淡淡的甜,她輕抿一小口,醇香酒清,唇齒間都殘留著香氣,飄香四溢,回味無窮。
“好甜。”她嘗到酒的滋味就猶如偷腥成功的貓兒,星眸上揚藏著星輝斑斕,彎起淺弧,小臉明媚如初。
秦九笙沒有喝,只是因為單純的她想喝,才陪著她,他抽出根煙給自己點上,微吸一口,嘴角叼著香煙,明明是低俗痞相的動作,配上他那張俊美的臉,卻偏偏帶著一抹貴氣。
林鹿兩杯果酒下肚,臉色微紅,她肌膚本來就白皙,臉頰像是涂抹腮紅,美艷動人,金色的瞳孔里濕漉漉流動著晶瑩光澤。
她打了個響亮的酒嗝,眼眸微閃朦朧迷糊,模樣呆呆地望著秦九笙。
秦九笙掐滅手中的香煙,將臉湊到她面前:“你喝醉了?”
他一直注意著她的動作,也才兩杯果酒,不至于這么快,他顯然高估了林鹿的酒量。
林鹿搖搖頭,嗓音清語綿綿:“我沒有喝醉。”
林姑娘很有原則,可以說她游戲玩的菜,但絕不承認她酒量不行。
秦九笙微冷的指尖輕撫上她臉頰,無奈道:“乖,你醉了。”
林鹿皺了皺眉,不悅爭辯:“我酒量可好了,你不要說我醉了,我沒醉,你看我都知道這是二。”
結果她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秦九笙握住她手指,嘴角暗含著寵溺:“鹿鹿,你沒醉,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他嗓音徐徐善有,柔聲哄著,溫柔的能溢出水來。
林鹿揚起明媚的笑容:“喜歡。”
“那你有多喜歡?”他繼續問道。
林鹿偏著腦袋,斜眼看著他:“很喜歡很喜歡。”
秦九笙眼里盡是寵溺之色,他望著眼前少女滿眼柔情。
話音剛落,林鹿就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起來,她又倒了一杯遞給秦九笙:“你喝嗎?”
少女金瞳里期盼的目光太過于耀眼,讓他舍不得拒絕她:“我剛才已經喝過了。”
“你什么時候喝過了?”她大腦微暈,但也記得剛才也只有她一個人在喝酒,秦九笙只是在旁邊抽煙。
他大手扣住少女嬌嫩的脖子,輕吻上她嘴唇,舌尖舔過她唇瓣,清醇的酒香殘留在他的唇齒間:“我這下不就試過了?”
林鹿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你干嘛親我?”
“怎么,還要經過你意見?”他眼眸微深,深邃如海。
林鹿點了點頭,這人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親她,林姑娘腦子已經開始短路,徹底被酒精麻痹,忘記她之前答應成秦九爺女朋友的事。
“請問我可以親你嗎?”林鹿剛想拒絕,他俊美的臉就放大出現在她眼前,將她要說的話堵在嘴里,夾雜著清幽的酒香在唇瓣間彌漫留存。
她只說要征求她意見,又沒說一定要同意,在林鹿面前,秦九爺是徹底不要臉了,反正也沒臉。
秦九笙放開她,她紅潤唇瓣微腫,嬌艷欲滴,眼下淚痣灼灼生輝閃爍著妖冶光芒,一顰一笑像是食人精魄的女妖。
美的抵過這世間萬物。
“鹿鹿,你是妖精吧。”
把他那顆心迷的恨不得掏出來給她。
林鹿完全不知道所措,被酒精麻痹了神經似的,無辜的看著他,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很晚了,休息吧。”秦九笙讓傅謙將所有東西都收走,傅謙過來時,看見林鹿的視線也順著看過來,身體一愣,小心翼翼避開她的視線,上次揍阿七的事仿佛還歷歷在目。
林鹿側著腦袋看著他,眉間皺起,剛想有所動作就被秦九笙按住了小腦袋,動彈不得:“很晚了,精力旺盛的話,我們去床上折騰?”
話音剛落,林鹿乖乖不動彈,乖的不像話。
剛林鹿那動作把傅謙嚇壞了,手中的酒差點都灑了出去。
九爺,林小姐太嚇人了。
傅謙心中欲哭無淚。
清晨,天色剛亮,晨曦的第一抹曙光從地平線升起,透過落地窗照射進屋里,落在少女纖長濃密的睫羽上,她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簾,刺眼的光線讓她微瞇,半闔著眼眸。
林鹿動了下,發現腰間橫著一只有力的手臂,死死的禁錮著她。
她轉身看著身后男人,她轉身的瞬間與他視線對上:“早!”
秦九笙望著少女明媚的臉,眸色更加幽深,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你怎么這么早醒過來了。”
他的生物鐘一向格外準時,之前已經形成了習慣,只有今天睡得更外好。
“頭痛睡不著。”她一醒來感覺頭都快要炸了,脹的疼。
“看你還敢不敢喝那么多酒了。”秦九笙指腹輕輕替她揉著太陽穴,動作輕柔,減少了她不少痛意。
“我什么時候又喝酒了?”
她昨晚的記憶力只停留在昨天她回到秦家,喝了兩杯果酒之后,大腦的記憶一片空白。
這可愛的模樣讓他愛不釋手。
兩人又在床上磨蹭了會,才下樓,林鹿吃過早飯后,傅謙就送她去了紅嶺。
林鹿一進教室,就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各異,許多同學看著她試探又帶著點探究,看到她走近,那些稀稀疏疏的聲音又消失不見。
她耳朵一向靈敏,他們的談話內容已經落入她耳里。
我聽說唐悅死在了警察局,死相可慘了。
真的假的,唐悅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不該惹的人。
我小聲告訴你,我聽說林鹿去看了唐悅之后就死了。
這種事,你可別亂說,人命關天。
那就不知道了,我是聽警察局里的人這么說的,我可沒說人是她殺得。
原本這種模糊的傳言在校園里傳來,后面直接傳成林鹿為了肆意報復唐悅,買兇殘忍殺害了唐悅,一時間,所有的風聲和矛頭都對準了林鹿。
林鹿得知這個消息,只是淡淡一笑。
“林鹿,你不生氣嗎?”洛可可替林鹿打抱不平,白凈的小臉氣的鼓鼓的,彰顯自己不悅。
“生氣什么?”林鹿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絲毫不受任何流言蜚語的影響。
“她們這是嫉妒你,故意詆毀你。”洛可可知道林鹿時什么樣的性子,她不可能干出這樣的事情,因為她不屑。
“狗咬了你,你能咬回去嗎?”林鹿眼角微微上揚,金瞳里面隱藏著無盡的深淵。
上課鈴聲響起,洛可可一臉憤憤不平的轉過身,大有別人在說林鹿,她就跟人拼了的趨勢。
姜柏給她發了個消息:鹿姐,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喝酒了。
林鹿迅速回復:?
昨晚姜柏從酒吧出來,胃部疼痛劇烈難受,傅暢安直接把他送到了醫院,一經檢查結果發現胃穿孔,這應該是姜柏最慘痛的回憶,喝酒喝到胃穿孔。
姜柏:鹿姐,我還想多活兩年。
林鹿滿臉黑線,姜柏到底在說什么?
她再發消息過去,姜柏就沒有再回復。
下課后,蘇蕊就來找她,是她之前新生晚會上的畫畫好了,她特意送過來給林鹿。
“林鹿,畫好了送給你。”蘇蕊笑著把畫遞給她,見林鹿遲遲沒有接,她臉上的笑意僵硬在臉上,內心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
林鹿沉默幾秒,莞爾一笑將畫接了過來:“謝謝你。”
畫上面少女勾起邪魅的笑意,深邃的煙熏妝襯得她更加妖媚,可a可颯,帥氣逼人。
“不客氣,以后你還能當我的專屬模特嗎?她們都沒有你長得好看。”蘇蕊真情實意說道,林鹿那張臉在紅嶺都找不出來第二個,比她更完美的。
她的臉辨識度很高,完美又精致,仿佛像是上帝的杰作。
“好”林鹿答應了她的要求。
“林鹿,我聽說學校有些關于你的傳聞,不太好,我相信你不會做那種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蘇蕊小心翼翼提起,這件事已經傳遍整個校園,林鹿殺害了唐悅。
流言蜚語,人傳人,到了最后已經變了味,他們都自動遺漏了一個人,秦九笙是和林鹿一起進去的,但是后來秦九笙完全沒有出現。
“哦?你為什么那么相信我?”林鹿似笑非笑的問,身體漫不經心慵懶的靠在墻壁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蘇蕊她這么相信自己,但是在她的意料之外,而且最近這段時間,蘇蕊找她似乎有些太平凡了。
“我…我,我就感覺你不會是這樣的人,再說了唐悅她又不是你對手,你犯不著那樣做。”蘇蕊面對她強大的氣息,小手不由得冒出薄薄的細汗,她在林鹿面前永遠那么緊張。
“謝謝你的畫,我很喜歡。”林鹿淺淺一笑,轉身進了教室。
上課之后,林鹿見洛可可遲遲沒有回來,她睫毛輕微顫動下,就看見姜環給她發來的消息: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她停頓了下,抬腳往校長辦公室走去,撐著那把紙傘,不疾不徐走過去。
到了辦公室,她就看見洛可可與另外一名女生站在姜環面前,兩人都頭發亂糟,衣服皺巴巴,有些狼狽不堪。
“林鹿,她們是因為你打架,你說怎么處理。”姜環將選擇權放在了林鹿手中。
林鹿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就聽見洛可可委屈聲音傳來:“校長,是她先說鹿鹿的壞話?”
那女生一聽洛可可先告狀:“你有病吧!別人都在說,你怎么不去管?你跟我爭什么,有本事去把她們嘴堵上。”
原來洛可可去上洗手間時,聽見他們在議論林鹿,說唐悅那件事肯定是林鹿指使,不然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洛可可一聽,立馬替林鹿說話,在她心中,誰也不能詆毀林鹿。
洛可可率先撲了過去一把揪著她頭發,惡狠狠罵道:“讓你說鹿鹿的壞話。”
那女生也不服輸也伸手抓著她頭發:“是不是罵你媽了,洛可可你有病吧!”
洛可可力氣小,被她甩了出去,她迅速爬了起來又撲了過去,跟著她廝打在一起。
同行的女生見狀連忙給年級主任說了這件事,兩個人被叫到了校長辦公室。
“李佳,你說下全校都討論林鹿什么事?”姜環抬眸盯著她問道。
李佳渾身一愣,也沒想到校長會突然叫她:“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她們…她們都說唐悅的死跟林鹿有關,我可沒說林鹿殺了唐悅。”
李佳連忙解釋,生怕姜環誤會。
“你看到林鹿進警察局了?還是你看到了什么?”姜環耷拉著眼皮問。
李佳搖搖頭,她也是聽別人說的,哪里見過事情的經過。
“我見你很能說,我以為你知道所有經過,紅嶺的校規你不知道?將心思放在學習上,馬上高三了。”姜環嗓音輕描淡寫卻透露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李佳低下頭,她也就是跟別人一起聊了下,沒有說什么,怎么校長就抓著她不放。
“在背后議論林鹿是我不對,但是先打人的是她,她是不是得跟我道歉!”
洛可可氣的渾身發抖,李佳是不是太不要臉了,她暗中不知道被她掐了多少次,雖然她先動手,根本沒有討得任何便宜:“你別太過分了。”
“你先動人就是你不對,你得先給我道歉。”李佳死死咬定洛可可先動手。
“我替可可給你道歉吧。”林鹿淡淡道,李佳轉頭看著林鹿,也知道她不好惹,臉色有些猶豫。
林鹿直接一腳踢上她小腹,將她踹出了門外,那岌岌可危的木門也被受牽連,只有光禿禿的門框在那里,凄涼又苦逼。
姜環:…
他把林鹿叫來就是錯的,他的門本來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這下徹底不能用了。
姜環輕咳了一聲,示意他還在:“你當著我的面打人是不是不太好?”
林鹿笑了笑,將臉湊到他面前:“姜校長不是最護短嗎?流言蜚語嚴重了可會擊垮一個人內心,姜校長不會放任這件事不管吧。”
她笑得像個精明的狐貍。
“我覺得你處理起來可能比我更有效果,對他們手下留情點,差不多得了。”姜環是史上最沒地位的校長。